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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夺嫡,我真不想当太子 第三百二十四章 硬抗乾熙帝,太子爷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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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三山风 分类:历史军事 更新时间:2025-10-08 04:44:04 来源:源1

乾熙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按照他对太子的了解,这儿子虽然本事不小,甚至在很多时候,他的表现足以称得上是惊艳。

但是,这孩子最近很是低调,算得上是一个孝顺孩子啊!

而且,最关键的...

风雪在极北冰湖上空盘旋,如刀割面,寒意刺骨。那口沉入地底千年的铜钟,自那一夜轻微震动后,便再未发出声响。可湖心深处的黑气却悄然转移了方向??不再向上冲撞封印,而是顺着地脉暗流,缓缓向南渗透,如同根系蔓延,无声无息地扎进大胤疆域的每一寸山河。

与此同时,南方海岛上的孩童笑声渐渐散去,沙地上的字迹被潮水抹平。但那句话,却仿佛刻进了天地之间,激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共鸣。

皇宫之中,阿念已许久未踏出归墟学堂半步。他每日清晨教孩子们折纸、写字、讲故事,午后则静坐于院中老槐树下,听风声穿过枝叶的节奏。他的脸色比往日苍白了些,左手时常微微颤抖,那是心渊试炼留下的后遗症??神识受损,虽未崩裂,却如瓷器裂纹,难以复原。

李婉儿常来探望,带来新采的安神草药,也带来民间各地的消息。

“岭南有座小镇,百姓夜里总梦见同一个画面:九盏灯依次熄灭,最后一盏由一个小女孩亲手掐灭。”她坐在石凳上,语气平静,“醒来后,不少人开始拒绝点灯,说‘光会引来它’。”

阿念轻轻摩挲着手中一只未完成的纸灯笼,指尖停顿了一瞬:“又是梦?”

“不止一处。”李婉儿递过一卷飞鹰卫密报,“江南三府、西北边城、甚至漠北游牧部落,都有类似记录。梦境内容各异,但核心一致??都在引导人们相信某种‘终结’即将来临。有人开始焚书,说是‘断绝妄念’;有人跪拜铜器,称听见了‘祖灵低语’。”

阿念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他知道,这不是普通的集体癔症。这是“门”的意志在复苏,借人心恐惧为食,以幻梦为网,悄然编织新的宿命之局。

“他们学聪明了。”他睁开眼,眸中映着夕阳余晖,“不再强求我开门,而是让整个天下都渴望终结。当所有人都觉得活着是罪,死亡是解脱时,那扇门自然就会打开。”

李婉儿沉默片刻,问:“你打算怎么办?”

“不能再等了。”阿念站起身,将那只纸灯笼轻轻放在桌上,“我要重走一遍九龙夺嫡之路??不是为了争权,而是为了破执。”

她说不出话来,只静静看着他。

他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当年那场夺嫡之争,八位皇子相继陨落,五皇叔舍身封印地宫,最终换来十年太平。如今旧事重提,岂非等于唤醒那些早已埋葬的怨恨与血债?

可阿念知道,真正的执念从不曾消失。它们只是被压在记忆之下,藏在血脉之中,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喷涌而出。

七日后,朝廷颁布诏令:重启“宗室评议制”,凡皇族子弟年满十六者,皆可报名参与为期百日的“归墟行旅”??沿当年九龙夺嫡所经之地行走,亲历各州县民生疾苦,并完成三项考题:一为断案明理,二为赈灾救民,三为直面心魔。

诏书末尾写道:

>“昔日诸王因私欲相残,今我辈当以公义自省。

>不求成帝,但求无愧。

>若有一人能于此途中悟得‘何以为人’,则胜过万乘之尊。”

朝野哗然。

有人赞此举开明睿智,可涤荡旧弊;也有人冷笑,说这是皇帝想借机铲除潜在威胁,重演当年血腥一幕。

唯有沈琰看透其本质:“他不是要选继承人,他是要亲自验证??这一代年轻人,是否还能守住‘自我’。”

试炼开始当日,阿念亲自送行三十名宗室少年至城门外。他们中有先帝庶孙,也有旁支远亲,最小的不过十五岁,最大的已近弱冠。每人背负一只木箱,内装干粮、地图与一面空白心镜牌??用于记录每日所思所感。

“你们要去的地方,”阿念站在高台上,声音不高,却清晰传入每人耳中,“曾流淌过太多鲜血。我不是让你们重复他们的错误,而是希望你们看清:权力为何诱人?仇恨因何滋生?一个人,到底会在什么时候,忘记自己最初的模样?”

一名少年举手问道:“若我们在途中迷失了呢?”

阿念望着远方苍茫群山,轻声道:“那就喊我的名字。我会听见。”

队伍启程后的第三十天,第一起异变发生。

湖南境内,一名参与试炼的七皇子之后,在夜宿古庙时突然发狂,手持利刃斩断同伴帐篷,口中不断重复一句话:“第九魂已醒,归墟将开!”直至被随行护卫制服,仍双目赤红,咬舌自尽未遂。

飞鹰卫调查发现,那座古庙原是百年前葬音谷分支据点,地下藏有一段残破铜管,形似钟角,内部刻满诡异符文。更令人惊骇的是,庙中壁画描绘的竟是未来景象??一人立于九重尸山之上,头顶悬浮巨大铜钟,脚下万民叩首,而天空裂开一道门户,正对应心渊幻境中的那扇巨门。

阿念收到密报时,正在教导一群孩子辨认毒草与良药。

他看完文书,久久不语,最后只说了一句:“把那个少年送去海岛疗养,不准任何人审讯。他不是凶手,是第一个被‘种梦’的人。”

李婉儿问他:“你还坚持让他们继续走下去吗?”

“必须走。”阿念抬起头,目光坚定,“逃避只会让黑暗长得更快。我要让他们亲眼看见深渊,然后选择转身。这才是真正的教育。”

于是行程未止。

六十日时,队伍行至当年四皇子兵败的断魂岭。暴风雪突至,山路塌陷,粮草断绝。众人被困七日,靠啃食树皮维生。期间,两名少年因争夺最后一块干饼大打出手,几乎酿成命案。

就在绝望之际,领队的十二公主拿出自己的心镜牌,当众读出一路所记:

>“初以为此行是为了荣耀家族,如今才知,我只是害怕被人遗忘。

>可若为了不被忘而伤害他人,那我宁愿从未存在。”

她的泪水滴落在镜面上,竟泛起一圈涟漪。刹那间,风雪骤停,远处传来狼嚎退散之声。

这一幕被飞鹰卫记录下来,传回京城。

阿念听罢,嘴角微扬:“她明白了。执念源于恐惧,而破执始于坦诚。”

然而,真正的考验还在后头。

第九十八日,队伍抵达最终目的地??归墟地宫入口所在的青冥山。

此处早已封闭百年,四周布满禁制阵法,连飞鸟都不敢靠近。可当少年们走近时,山门前那道由玄铁铸成的巨闸,竟自行开启了一条缝隙,仿佛在迎接他们。

更诡异的是,每个人的心镜牌在同一时刻浮现同一行字:

>**进来吧,你们才是真正的继承者。**

随行官员无不色变,下令立刻撤离。唯有那位曾发狂的七皇子之后,此刻却异常冷静。他摘下心镜牌,用力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我不进去。”他说,“我知道里面有什么。它许诺力量,许诺永生,许诺终结痛苦。可它给的一切,都是假的。真正的答案不在地下,而在我们走过的路上。”

话音落下,山体轰鸣,巨闸猛然闭合,震起漫天尘土。

三天后,幸存者陆续返回京城。

三十人出发,归来者仅十九。其余或死于意外,或精神失常,或自愿留在途中某地为民服务。但他们带回的东西,远比性命更重要??

是三百多篇心录,是沿途百姓写下的千言万语,是他们在绝境中做出的选择与忏悔。

阿念花了整整一个月,逐字阅读这些文字。

他在其中一篇里看到这样一句话:

>“我以为我是来证明自己比别人强的,后来才发现,我是来学会承认自己有多弱的。

>可正是这份弱,让我还想做个好人。”

他合上册子,泪流满面。

次日早朝,他召集群臣,宣布废除“储君预选”制度,改为设立“归墟评议会”,由每年试炼中表现卓越者轮流任职,协理国政三年,期满卸任,不得连任。

“帝王不该是命中注定的。”他对满殿文武说道,“就像光明不该依赖某一个人点燃。我们要做的,不是选出最强的统治者,而是培养一群不愿作恶的普通人。”

退朝后,沈珩独自留下。

“你赢了。”他说,“他们没能让你变成容器,也没能让天下陷入疯狂。”

阿念摇头:“我没有赢。我只是拖延了时间。那扇门还在,黑气仍在渗透。只要人心还有恐惧,它就有机会。”

“那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阿念望向窗外渐暗的天际,轻声道:“我要去找一个人。”

“谁?”

“我父亲。”

沈珩震惊:“先帝……早已驾崩二十年。”

“我知道。”阿念缓缓起身,“但我始终记得,五皇叔临死前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你父亲没完成的事,不是传位,而是毁掉钥匙’。”

他取出一直贴身收藏的那枚铜片,在掌心缓缓翻转。月光照耀下,铜片背面浮现出一行极细的小字,先前从未显现:

>**壬灵非魂,乃疫。

>九子非嗣,皆祭。

>唯亲父子断链,方可终焉。**

“原来如此。”阿念苦笑,“所谓的‘第九魂’,根本不是什么宿命传承。它是瘟疫般的意识污染,通过至亲之间的信任与情感传播。每一代最被疼爱的孩子,最容易成为载体。因为爱是最深的缝隙。”

沈珩颤声问:“所以……先帝也是感染者?”

“也许吧。”阿念闭上眼,“但他选择了最难的一条路??用自己的死,切断血脉延续的可能。他没有传位给我,是因为他知道,一旦我登基,就必须接受‘天命所归’的叙事,就会被推上那条通往归墟的道路。所以他宁可让我流落民间,被沈昭收养,哪怕冒着我被提前唤醒的风险,也要让我活得像个普通人。”

泪水滑落脸颊。

“我一直怪他抛弃我。可其实,他是用最狠的方式,给了我自由。”

三日后,阿念独自启程,前往皇陵。

他在父亲墓前跪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也不说话。直到第四天天明,一道雷光劈落,击中墓碑顶端的镇魂石,碎裂之声响彻山谷。

那一刻,他仿佛听见父亲的声音:

>“孩子,你不必完成我的遗憾。

>你只需要,活得比我更像个人。”

他伏地痛哭,久久不起。

归来途中,他路过一座小村。正值冬至,家家户户都在准备归墟祭典。一群孩子围坐在火堆旁,认真写下自己的恐惧,投入火焰。

一个小男孩抬头看见他,惊喜地叫道:“你是书里的阿念叔叔吗?”

阿念蹲下身,微笑:“你说的是哪本书?”

“《不做恶魔的好人》!”孩子骄傲地说,“老师说,你本来可以当暴君的,可你选择了烧掉噩梦,点亮灯笼。”

周围的孩子纷纷凑上来,叽叽喳喳讲述他们学到的故事??关于背叛、诱惑、心魔,以及如何在最黑的夜里记住一句简单的承诺。

阿念听着听着,忽然觉得胸口一阵温热。

他低头一看,贴身携带的铜片,正在慢慢融化,化作一缕青烟,消散于风中。

当晚,他又做了一个梦。

不再是漆黑地宫,不再是枯井笛声。

这一次,他站在一片花海之中,阳光温暖,蝴蝶飞舞。远处,母亲笑着向他招手,身边站着五皇叔、沈昭、还有许多他曾失去的人。

没有人说话,只是微笑着看他。

他明白,这是告别。

醒来时,窗外晨曦初露,皇宫钟楼响起清越的晨钟。

不是醒世钟,而是新铸的“启明钟”。

从此以后,大胤不再有“太子”,不再有“天命之子”,有的只是一个个愿意守护光明的凡人。

而在极北冰湖之下,那口铜钟彻底沉寂。

或许有一天,它还会震动。

但到那时,一定会有更多人抬起头,笑着说:

“我们不怕你了。”

“因为我们,都曾是那个不肯认命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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