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甚至在“病”未好全时,就和洛知栩联系上了。
明晃晃在打李贵妃的脸。
她这般做,无非是在告诉旁人,她的目标不是皇子,但又和皇家来往密切,所以她的意图,是最顶端那位。
所以,洛知栩那晚和她做了交易。
“母亲,我想要的不是似是而非,也并非挡箭牌,如果真与姚家小姐结亲那才是真的断送彼此的余生。”洛知栩写的很快,也很激动,笔墨因为过于用力,甚至都将柔软的纸浸破了。
“秦御并非良配,无人知晓他的来历,但母亲能告诉你,他对皇室并非你所想的那般忠心,他有他的图谋,来日若他的谋略利用伤害到你,那时你又该如何自处?”
梁雪虞所说、所做,都是在为这位最小最疼爱的儿子殚精竭虑。
这些年大梁南风盛行,世家中确实不乏纳男妾的,可那都是纳,以秦御身份,自然不会抛弃摄政王府到洛王府来,便是他愿意,陛下也不会愿意看到强有力的世家联合。
所以梁雪虞一直不同意,也有陛下的缘故。
不管是洛王府还是摄政王府,单看都是一人之下的存在,若强强结合,那便是摆明了要让陛下夜不安枕,如此一来,不管是洛王府还是摄政王府,终究都只会走上一条路。
那便是,死。
洛知栩当然明白这些,可眼下他已经不能再回头了,秦御和他,已经成为了无法分割的关系。
不管前世还是今生,都是如此。
“娘,秦御于我并非容易割舍的存在,我只是想往前走走看。”
看着宣纸上的笔走龙蛇,梁雪虞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洛王府歌喉动听的鸟儿,就该跃上最高的枝头鸣唱,谁也不能阻止他向上飞,飞到哪里。
梁雪虞长叹一声:“罢了,都随你。”
洛知栩彻底松了口气,连日来的深沉和疲惫像是一扫而空,面上的笑都放松了很多。
初三一过,走街串巷的便多了起来,各世家也纷纷开始走动,洛王府忙着接待客人,一波又一波,来人络绎不绝,洛知栩便也只能跟在后面笑着接待。
他闭口不言,旁人只当他过了年愈发长大,对他的改变都有些喜欢,毕竟谁人不知洛世子这张嘴,发起疯来,当真是叫人无所适从。
摄政王府的礼,是在初五送到的。
洛知栩细心瞧了一眼,管家似乎换了一个,不是先前来府上送东西那位了。
“洛王爷安好,今日才登门拜访,还望王爷见谅。”面对洛珩,秦御将姿态放的很低,全然一副底下小辈的模样。
洛珩倒是有心想刺他几句,但见自家儿子一副焦心不已的模样,那些话是如何也说不出口的。
他摆摆手:“摄政王无需客气,既是新春贺礼,自然没有不收的道理,不知摄政王府上是如何安置的?”
“今岁府上依旧是晚辈一人,先前接回的朋友因事,近日都不曾在府上。”秦御直言不讳。
“啊如此……如此,本王还有事,知栩,好生招待摄政王。”洛珩觉得他不能再继续和他交谈了,这种扑面而来的“岳父见女婿”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当真是别扭至极!
秦御难得有些愣,他看向洛知栩,低声问:“可是本王表现的不妥?”
洛知栩笑着摇头,将他带回自己院子里,父亲母亲已经不再抗拒他和秦御来往,只是还有些不习惯罢了。
何况,平日里摄政王秦御,可没有这般好相与的时候。
“可是我表现的过于热络了?”秦御轻咳一声,“话说回来,怎的没见你母亲和兄长们?”
洛知栩没瞒着他,快速在纸上写了几句。
今日本是应邀去城郊外的冰嬉场,但突然得知秦御要来,府上无人接待自是失礼,经过洛知栩劝说,便只留了父亲这位一家之主和摄政王的最终目标洛知栩在这里。
“抱歉,前两日有些忙,并未能及时过来。”摄政王府宾客亦是络绎不绝,虽说摄政王脾性暴戾,但终究是上位者,值得讨好。
洛知栩摇摇头,表示没事。
冰嬉场年年都去,今年不去也没什么。
秦御有些后知后觉,他细细品了一番其中的意思,微微睁大眼睛:“可是我想的那般?”
洛知栩故作不解的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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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以为,他们已然想通,所以才这般和颜悦色,竟是我想岔了。”摄政王有些失落,但能光明正大进府,还能有好脸色,已是不易,眼下是不能再奢求更多的。
洛知栩本想告诉他,但见他反应这般有趣,便忍住了,也该让他急躁些。
秦御见他只笑不语,神情不由得有些自责,他抬手轻轻摩挲着对方脸颊,低声道:“抱歉,本王知错了。”
“欠我的。”洛知栩张口型说着。
他可不会说什么“无事”之言,秦御越自责,便会待他越好。
摄政王扬唇:“当真是欠你的。”
初五一过,百官上朝,梁京城的摊贩铺子便都开了,若是起的早些,还能瞧见用早点的官员。
梁琮被禁足后地位就大不如前,连带着何家都被不喜,他有心想做改变,却没有任何思路,思来想去,最终还是想到了师父曾经告诉他的事。
他坚信洛知栩身上定有那东西,只是要用些特殊的手段才能看到,若能查证,他定会好好追回对方!
京兆府。
洛知栩如往常一般,点完卯便准备离开,近日城内无甚大事发生,各世家亦是安分守己,他那些队伍侍卫每日传回的消息都不尽相同,他便没再日日都见他们,只让他们每日都说给冬树听。
临走时,却听到杨鸣唤他了。
洛知栩没应声,转身看他。
杨鸣也知晓他现在口不能言,便自顾自说明意思:“本官今晚要在酒楼设宴,只是寻常吃酒,世子可赏脸前往?”
洛知栩静静看着他,片刻后点了点头,而后便转身离开了,他自然没有错过,对方脸上一闪而过的欣喜。
他眯了眯眼睛,这手段实在有些明显,他一时竟分不清究竟有没有给他下套。
杨鸣与他已然算是撕破脸,对方突然盛情邀请,但凡不傻就知晓其中定然有猫腻,不过,他倒是真挺好奇,杨鸣会做什么,换句话说,梁琮会做什么。
只是想,并不能解开洛知栩心中疑惑,何况杨鸣害冬藏之事还并未解决,他怎能吃这种哑巴亏?
一出京兆府,冬树已经等在府门前。
洛知栩给他使了眼色,对方立刻会意点头。
许多事得一步步慢慢来才行。
倒是出乎洛知栩所料,杨鸣是在“满园飘香”设宴,请的也多是同阶同僚,而且,他去时没有看见梁琮。
他当然不会就以为梁琮不在,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