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味儿真对,”李恒笑了笑,手指曲起,指节也轻轻敲了敲扶手,“你们家这飞机还挺宽敞。”
李恒虽然也不是第一次坐私人飞机,但倒确实是
第一回坐这么大架的私人飞机,可见贺家平时起居确实作风还挺奢侈的——虽然说买台私人飞机其实相较而言真不算贵,基本上是比不过超级游艇的,像这架来接步青岚的空客ACJ,最贵的型号加上定制的内饰和顶级配置也就3亿多美元,而设施稍微好一些的超级游艇普遍来说都要5亿美元甚至更高——但毕竟这么大一台飞机,平时维护成本也不便宜了,确实是挺烧钱的,像李恒其实物欲也没有那么强,倒并不习惯这么铺张,就算要买私人飞机,他也只会选择更轻型一点的机型而不会选择这种华而不实的豪华型。
“这算什么,你那是没见过我那台游艇呢,我在上面养了匹马,还有几头鲨鱼,回去我可以带你看看它们,长得都挺可爱的,”步青岚双手托腮,又对他说,“回去之后咱们去地中海玩吧?就现在这个时间去地中海挺好的,一点也不热。”
李恒对“鲨鱼长得可爱”这事儿实在是不能苟同,顿时不由得莞尔,但还是没拂了步青岚这兴冲冲的劲头,便伸手摸了摸步青岚头发:“行,你爸要是没什么大碍咱们就去玩。”
步青岚听他提到这话,顿时又低落起来,轻轻叹了口气,一边看着窗外的云,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回去后的种种。
李恒也只是安静地握着他的手,无声地陪着他。
飞机在位于郊外的贺家豪宅停机坪上稳稳降落。
步青岚和李恒一下飞机,入眼所及就是一片浩瀚的森林:冬季的冬青树上挂满了红色的浆果,苏格兰松则苍翠得像一棵棵人工做的圣诞树,结合着不远处的蓝天绿地,色彩十分浓郁。
步青岚轻轻吸一口气,这里的空气比他记忆中的还要新鲜,还带着点儿松榛之类的清新味道。
“这里还是跟以前一样。”步青岚边走边跟李恒说,眼神里不由自主地透出了一丝又熟悉又复杂的情绪。
李恒看着这一望无际的私人森林,倒是有点诧异,但随后想起之前步青岚说过“我家原来附近都是树”,也不由得有些失笑,心说难怪,这还是真是到处都是树,特别原生态。
家政团队也已经早就排在停机坪上等着,一个个身着制服,态度挺专业的,十分熟练地安排着行李,很快司机便开着车将三人从停机坪送回了住宅,一路上周遭都静悄悄的,就只有这一辆车行驶在小径上。
进去住宅,过来的是个五十来岁的女管家,是马来西亚人,看着挺和气的,行事也很利索,看到李恒倒也没有什么诧异,跟步青岚倒是很熟稔,先用粤语跟步青岚说了一通,然后就安排两个人入住。
等两个人稍事休息整顿完,女管家又给步青岚很适时提醒,说贺青嵘在书房等他。
步青岚点点头,自个儿走去楼下书房找贺青嵘,他刚推开书房的门,就看见贺青嵘正坐在那儿,一脸窝火的样子。
“哟,怎么?你自个儿下来了啊?李恒没过来跟着下来,咱仨一块儿聊聊呐。”贺青嵘一看见步青岚,就用种十分讽刺的口气说。
步青岚却不怵他,一脸从容地往沙发上一坐,反唇相讥道:“你有什么好见的,李恒是陪我来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还想让李恒过来三跪九叩、给你敬婆婆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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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贺青嵘听了他这“大逆不道”的驳嘴之言,也真是怒极反笑:“嗬,你还知道婆婆茶呢,真不容易,李自成晚上托梦教你的?”
步青岚:“……”
真是够了啊,步青岚也觉得很抓狂,怎么现在连他哥这种从来都不看综艺节目的人都知道他记不清李自成这破事儿啊,居然还抓着这个损他,他现在对外的形象到底是个什么啊!团队的公关都做到哪里去了啊!
“得了,现在没功夫跟你计较,回来跟你算总账,”贺青嵘也是懒得在这关头上抓着这个问题掰扯半天,摆了摆手,跟着又盯紧了步青岚,“记得明儿早点起来,我带你过去医院看爸。老爷子岁数大了,这回又是旧病复发,你少顶几句嘴,别给老爷子气出个好歹来。”
“知道了。”步青岚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病什么病,真是,步青岚心想,贺茗这身子骨没准比我这个天天节食过度的亚健康男演员都硬朗得多,少说还能再跟那帮老狐狸折腾个十年,他要再挺一挺,说不定退休之后还能参加英国大选呢。
第二天一早,帮佣准时敲响了步青岚的房门。步青岚简单地洗漱后,司机便送兄弟两人便出发去医院。
车内,原本一言不发的贺青嵘忽然看向步青岚:“青岚,你在外面耽搁这么久,现在终于回来了,是不是也该好好想想你自己的未来?爸老了,咱们当儿子的也该体谅体谅他,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可真够明显的,步青岚心里不快,侧头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淡淡地说:“我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事业,我现在过得有什么不好?我对你们这些烂摊子没有兴趣。”
贺青嵘一听他这话就觉得自己青筋直跳,还生活还事业,给男人当傍家儿、给人卖笑的生活么,这他妈算什么?
他也真是搞不清楚,为什么小时候看着挺乖觉、挺听话的弟弟现在就变得这么拧巴,一天到晚就净爱跟他、跟爸对着干。
“步青岚,你闹了这么久还没闹够吗?”贺青嵘的声音有点提高,“Ashmont那边的情况你也知道了,家里现在可不是吃喝玩乐的时候,是真正的危急关头了,咱们自己人还要内讧,非得弄得亲者痛、仇者快么?”
步青岚却脸色不变:“危机?那又怎样?如果不是他自己种下的祸胎,会到今天这个众叛亲离的地步么?”
“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爸做的决策,哪用我们这些做儿子的来置喙?”贺青嵘沉下脸来,“爸就算过去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但到底咱们总是一家人,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外人来分吃分喝吗?”
步青岚终于转过头,看着贺青嵘,眼中有着不易察觉的怒火,只觉得又是可笑又是荒谬:“家?哈?二哥你听你自己这话,你不觉得特虚伪吗?他当过我几天的爸?现在再来演家和万事兴是不是有点晚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贺青嵘瞪了他一眼,“你也是贺家的一份子,别忘了你的姓。”
“我没忘,我姓步,”步青岚冷笑道,“是跟妈妈的姓。”
他这话一说,两个人倒是都是沉默了。
车子一路驶向市区,转过泰晤士河畔,进了一条被古老橡树环绕的私家道路,到达了最知名的私立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