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历史军事 > 红楼晓梦 > 第一百三十七章 人为财死 求月票,满一千

红楼晓梦 第一百三十七章 人为财死 求月票,满一千

簡繁轉換
作者:肥锅锅 分类:历史军事 更新时间:2025-06-05 13:58:23 来源:源1

第一百三十七章人为财死(求月票,满一千加更)(第1/2页)

尤二姐沉思着应了一声,随即吩咐道:“你往正房瞧瞧去,三姐儿大抵也用过了……送些茶点去。”

夏竹自是知晓尤二姐之意,当下扭身便去了。

尤二姐深吸了一口气,单是银票就一千两啊,果然好大方!

那日尤三姐夜奔,不过背了个小巧包袱,她素日里也不曾积攒下什么体己,大抵身边只有一些金钱。自打投奔了陈斯远,自个儿住个独门独户的小院儿不说,丫鬟、婆子一应俱全,连银匣子里都装着上千两银票。

这些都是哪儿来的?自然是从那位‘远大哥’身上得来的!

尤老安人过往总说宁国府如何富贵,贾琏如何阔绰。那宁国府尤二姐不知去了多少回,每回不过得个几十两的好处,还尽数落在母亲手里;荣国府的琏二爷再如何阔绰,又岂会掏出一千两白花花的银子来?

因着尤三姐种种,尤二姐对尤老娘过往所说心下存疑,唯独对一句话笃信不疑:爹有、娘有、不如自个儿有。

瞧三妹妹情形,定是**于那陈斯远了,不然又怎会平白就给了一千两银子?如今穿金戴银,丫鬟、婆子伺候着,便是比照大户人家的姑娘也不差什么。

尤二姐自知家世不如人,来日想要攀高枝简直是痴心妄想,尤老安人所求的不过是给勋贵人家做个妾室。

那妾室每月才几个银钱?尤二姐又不是不知,贾珍那几个妾室每月不过二两脂粉银子的贴补,使尽浑身手段哄了贾珍高兴,这才能哄来一些额外好处,又哪里比得上尤三姐自在?

同样是做妾室,给谁做不一样?那陈斯远比自个儿还要小一些,生得俊俏非凡,出手阔绰不说,识得燕平王那等人物,说不得来日就有一份前程。这般想来,岂不是比那劳什子贾琏还要强上几分?

常言道鸨儿爱钞、姐儿爱俏,这尤二姐如今是又爱钞、又爱俏,真个儿是盯上了陈斯远,将尤老安人嘱咐的尽数忘了个干净。

思量间,夏竹蹑足回返,面上好似蒙了红布一般。

尤二姐眨眨眼,纳罕道:“他们莫非——”

夏竹赶忙摇头,道:“三姑娘与……远大爷吃酒呢。”

尤二姐哪里听不出言外之意?这酒……只怕是花酒吧。是了,三姐儿性子泼辣,饮了酒自是放浪形骸。

却听夏竹又道:“姑娘,我方才送了茶水,听远大爷说要三姑娘仔细学会打理账目,说来日定要寻个营生,每年好歹赚个万八千的银子。”

尤二姐听得血气上头!万八千的银子?陈斯远是哄骗尤三姐浑说的吧?

转念一想,听闻海贸一事重新操持起来,陈斯远又得了燕平王信重,这背靠大树好乘凉,说不得就得了贵人恩典,拨付一桩好营生呢?

想到此节,尤二姐哪里还坐得住?起身挪动莲步行了几步,又蹙眉回返。暗忖着如今尤三姐防自个儿跟防贼一般,此时过去只怕适得其反,还须得从长计议才好。

又过得半晌,外间传来响动,尤二姐凑近窗口观量,便见尤三姐拖着陈斯远的胳膊,二人腻腻歪歪好一会子才行到门前,又须臾方才依依惜别。

待尤三姐回转身形,一边厢拢着发梢,一边厢欢喜着哼唱有声。

尤二姐又等了须臾,这才往正房而去。入得内中,便见尤三姐歪坐椅上,翘起二郎腿来,足尖挑了绣花鞋上下摆动,手中还端了一盏酥酪,瞥见尤二姐笑道:“二姐姐这回还算识相。”

尤二姐笑着上前,凑坐身旁,说道:“都是自家姊妹,我还能害了你不成?如今你既委身与他,可曾合计过往后?”

“什么往后?”

“他可说了要明媒正娶?”

话音落下,却见尤三姐不见忧愁,一双眸子水润润好似放着光华一般,细声说道:“二姐姐,咱们尤家什么家世?爹爹在世时还好,总能给咱们姊妹谋个官宦人家的正室。爹爹去了,如今是妈妈做主,二姐姐还不知妈妈什么心思?

过怕了穷日子,一心想着攀附权贵。那权贵人家也不傻,咱们过去了还能做正室夫人不成?”顿了顿,又道:“远哥哥人品、才情都是上等,来日是要为官作宰的,为往后计,总要谋一桩妥帖婚事。”

“妹妹这般说……莫非是要做妾?”

“做妾又如何?远哥哥疼着我,我自个儿过得畅快,说不得熬一些年头,那正室一去我就扶正了呢。”

尤三姐这话与尤老娘素日所说一般无二。

尤二姐就道:“妹妹既拿定了心思,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有一桩,总要尽快过门才是。”

尤三姐撂下酥酪碗,蹙眉道:“正室还不曾过门,哪儿有先纳妾的道理?”

尤二姐蹙眉说道:“那总不好一直拖着……妹妹,我说句不该说的,如今你俩蜜里调油,他自是什么都依着你。若来日真个儿有了钟意的,说不得与妹妹就淡了。爹有娘有不如自个儿有,妹妹往后须得留个心眼儿,就算生了变故,有一笔银钱傍身总是好的。”

尤三姐眨眨眼,嬉笑道:“二姐姐想的恁多,他才不会呢。”端起酥酪来吃了一羹匙,面上隐隐有些犹豫,旋即又笃定道:“他不会。”顿了顿,与尤二姐低声道:“二姐不知,远哥哥叫我学打理账目,来日要寻一桩好营生给我呢。”

尤二姐顿时上了心,问道:“可知是什么营生?”

尤三姐不曾留意尤二姐面色,只摇头道:“还没说,不过远哥哥既说了妥帖,那必定是妥帖的。”

尤二姐暗自抿嘴,暗忖,每年万八千银子啊,真真儿是好大一桩营生,怎地三妹妹就这般好命?尤二姐不求旁的,但凡有一桩年入千两的营生,莫说是给人做小,便是做外室也干了!

……………………………………………………

展眼到得休沐这日。

这日陈斯远难得睡了个懒觉,起身之际便见红玉翻箱倒柜找着什么。陈斯远略略揉了揉鼻子,便觉鼻腔一热,旋即便有鼻血流淌下来。

红玉听见响动观量过来,顿时惊叫一声,紧忙寻了帕子来为陈斯远擦拭。

陈斯远仰头下地,说道:“快打一盆凉水来,我这是有些上火了。”

外间香菱听见响动,紧忙打了一盆凉水来,陈斯远用凉水拍打额头、清洗鼻腔,好半晌方才止住鼻血。

红玉关切道:“好端端的,大爷怎地流鼻血了?不若过会子叫了太医诊治诊治?”

陈斯远道:“不过是寻常上火,哪儿就用找太医瞧了?”顿了顿,瞥了红玉、香菱两个一眼,道:“正是火力旺的时候,偏你们两个好几日才准一回。”

此时柳五儿也在,红玉、香菱两个顿时红了脸儿,待柳五儿进得书房里拾掇,红玉便低声道:“大爷如今身子骨还没长成呢,哪儿能那般恣意?”顿了顿,又压低声音道:“珠大爷错非旦旦而伐坏了身子骨,何至于挨了板子立时就沉疴不起?大爷不得不防。”

陈斯远笑着撸了衣袖,露出胳膊来比划一番:“拿我跟他比?”

陈斯远这半载好吃好喝,每餐最少两大碗米饭,余下肉菜无算,身量蹿了一寸不说,身上也多少有了些肉。只是因着身量太高的缘故,这才瞧着单弱。

红玉瞧着心动不已,还是说道:“左右不差一年了,待转过年由着大爷就是了。”

陈斯远笑着正要说话儿,外间便有婆子寻来。芸香招呼一声,却是来寻香菱的。香菱紧忙寻了出去,过得须臾蹙眉回返,与陈斯远道:“大爷,我今儿得去瞧瞧母亲。”

陈斯远一怔,紧忙问道:“你母亲怎么了?”

“染了风寒,到今儿个都三日了,吃了药也不见好。”

陈斯远蹙眉道:“想来郎中开的药不对症,你坐马车去,打发庆愈往白塔寺下鹤年堂走一遭,那丁郎中乃是内科圣手,最擅治风寒……罢了,我也走一遭吧。”

香菱赶忙摇头道:“大爷好不容易休沐一日,就不用劳动了。妈妈只是风寒,也不是什么大病……若过几日还不见好,再劳烦大爷吧。”

陈斯远想着今日庶务繁多,便点头应下。当下紧忙打发芸香寻了庆愈来,嘱咐其一路随行,再去鹤年堂请了丁郎中来。

庆愈不迭应下,随即与拾掇停当的香菱一道儿往前头而去。

香菱一走,陈斯远用过早饭,便吩咐红玉将昨儿个采买的锡条、炭炉一并取了来。

金属锡熔点低,二百多度便能熔了,最适合雕刻器物。陈斯远先行将锡条延展成薄板,这才寻了刻刀在其上仔细雕刻起来。

红玉抱了一件春裳过来扫量一眼,便笑道:“大爷真个儿手巧,这纸鸢雕得栩栩如生……是了,莫非是给姑娘们送的生儿贺礼?”

陈斯远笑道:“是啊,诗词字画虽应景,却显不出心意来,思来想去干脆自个儿做了锡器雕刻了。”

红玉赞叹了一嘴‘好心思’,转而便道:“大爷这两件春裳都小了,这一件瞧着还能放放,我去寻了雪雁一道儿改改。”

陈斯远颔首应下,红玉便捧了衣裳去寻雪雁。

前脚红玉才走,后脚又有人登门。就听芸香在院儿中嚷道:“大爷,燕儿姐姐来了。”

陈斯远看着完工一半的雕刻,干脆撂下,等着柳燕儿入内。

过不多时,便见柳燕儿领了丫鬟臻儿入得内中,立定当场屈身一福,委屈巴巴叫了一声‘远大爷’。

陈斯远蹙眉道:“怎么又来了?”

柳燕儿扫量柳五儿一眼,求肯道:“妹妹容我与远大爷说些话儿。”又打发了丫鬟臻儿,待内中只余下二人,柳燕儿这才道:“求哥儿宽宥,那日我不该下药。”

陈斯远冷笑道:“这话从何说起啊?”

柳燕儿咬着下唇道:“明人不说暗话,能进薛家为妾室,本就是修来的福分……奈何人心不足,我心下生了贪念。看着哥儿发迹了,这心下难免有些不平。”

陈斯远冷声道:“我结识贵人,那是用命换来的。你指望拿我根脚要挟,怕是想瞎了心!”

柳燕儿干脆跪伏下来:“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儿,求哥儿往后饶我过吧。”

陈斯远冷哼一声,道:“我又不曾如何,怎么饶你啊?”

柳燕儿顿时咬牙切齿。那狐媚子朱鹮一来,薛大傻子丢了魂儿也似,哪里还理会柳燕儿?

错非薛姨妈一直拦着,只怕薛蟠早就将朱鹮收了房。这两日柳燕儿私底下下蛆,结果薛蟠非但不恼,反倒呵斥了其一通。

柳燕儿顿生绝望,情知再这般下去,只怕就要被那朱鹮比了过去。心下胆寒之余,又畏惧了陈斯远几分。

如今只送了个朱鹮来,来日若是接二连三往薛家送嫽俏丫鬟,柳燕儿哪里还有存身之所?

柳燕儿凄楚道:“哥儿何必明知故问?总之我往后再也不敢生出旁的心思来,如违此誓、天诛地灭。”

“哈,你猜我信不信你的鬼话?”

柳燕儿抬眼蹙眉道:“莫非真要鱼死网破?”

陈斯远却浑不在意道:“你尽管将我根脚说出去,看看到时有没有人信。便是真有人信了,了不起我立刻走人,却不知到时你还能不能活命。”

柳燕儿顿时没了主意,心下后悔不已,早知如此,那日就不该往酒水里下药。

正思量间,外间芸香又嚷道:“大爷,薛大爷来了!”

话音落下,柳燕儿紧忙起身在一旁落座,门扉随即推开,便见薛蟠气哼哼绕过屏风。瞥见柳燕儿,顿时蹙眉道:“你怎地来了?”

柳燕儿起身哀婉叫了一声‘大爷’,薛蟠眨眨眼,便认定柳燕儿是因着朱鹮之事来求肯陈斯远。于是摆摆手道:“罢了,你且回去吧,往后没什么朱鹮了!”

柳燕儿不解,却见薛蟠面上满是不耐,当下也不敢发问,紧忙朝着陈斯远屈身一福,这才扭身而去。

陈斯远招呼薛蟠落座,不待奉茶,这厮便抄起茶壶来咕咚咚一通牛饮。待饮罢了,薛蟠才道:“贼他娘!赖家该死啊!”

陈斯远道:“莫非赖家查到文龙兄身上了?”

“姥姥!便是查到了又如何?赖家还敢放声不成?”顿了顿,薛蟠瞪着牛眼道:“远兄弟不知,那朱鹮来了几日,我心下自是欢喜,奈何妈妈、妹妹一直拦着不让收房,只说年纪还小。我也不是那等牛嚼牡丹的,当下便熄了心思。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一百三十七章人为财死(求月票,满一千加更)(第2/2页)

谁知昨儿个夜里那朱鹮便呕吐不止,好容易捱到今早,我紧忙打发人请了王太医来问诊,谁知……谁知……那朱鹮竟有了身孕!”

“啊?”陈斯远骇然,还真有了?忙问道:“此事当真?”

薛蟠拍案道:“还能有假?王太医亲口与我说的!妹妹转头儿问了那朱鹮,她这才吐口,敢情十月里便被赖尚荣那厮占了身子!她生怕便撵出赖家,这才一直不曾吐口。”

陈斯远哭笑不得,暗忖果然是有了啊,亏得当日便将朱鹮转送了出去,不然这事儿只怕要将自个儿气得七窍生烟啊。

陈斯远便蹙眉道:“这……那文龙兄将此女送回来吧,我径直送还赖家,看赖家怎么个说法!”

薛蟠越想越气,说道:“不骂赖家一通,难消我心头之恨。罢了,此事不劳远兄弟,我自个儿去找赖大说说!”

当下也不停留,竟起身就走。

陈斯远追到院门前,见薛蟠气势汹汹而去,心下暗笑不已……这叫什么破事儿?赖家为了赔罪送个丫鬟来,竟不曾验明是否完璧,这不是存心恶心人吗?

陈斯远转身,便见小丫鬟芸香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情。

“大爷——”

陈斯远点点头:“远远瞧着就好,千万别上前,免得沾一身血。”

“嗯嗯,我去了,大爷等信儿吧!”芸香说罢,一阵风也似追了出去。

陈斯远懒得理会薛蟠如何拿捏赖家,回身进得房里继续雕刻。待到日上三竿也不见芸香回返,他便命柳五儿伺候着穿戴齐整,揣着内府回执往各处行去。

甫一出得门来,便见赖大家的臊眉耷眼进了梨香院,须臾便领了提着个小巧包袱的朱鹮出来,赖大家的面上臊红,张口欲言,却实在不知说什么好。

谁承想好端端的赔礼,那远大爷一边非但不曾平息,反倒又招惹了薛家大爷?

抬眼正要瞧见陈斯远,赖大家的嗫嚅一番,扯了啜泣的朱鹮便走,竟一句话也不曾留下。

陈斯远也不理会赖大家的,径直进了梨香院,便听得薛蟠叫骂道:“——老畜生当我不识数?也就是如今在贾家,若换个地方你看我不给他个好儿!”

薛姨妈劝慰道:“罢了罢了,本就是给远哥儿的赔礼,怎么你倒气成这般?”

“我——”薛蟠能为何?自是瞧了朱鹮一眼便色与魂授,极度失落之下这才气恼至极。“妈妈这话不妥,远哥儿与我乃是自家兄弟,欺负了远哥儿就是欺负在了我头上。远兄弟孤苦伶仃的,我能不为他出头?”

薛姨妈正要说什么,同喜生怕说出不妥的来,赶忙道:“太太、大爷,远大爷来了。”

内中果然停歇下来,须臾便见薛蟠迎了出来,咧嘴道:“远兄弟不知,方才我将那两条老狗骂了个狗血淋头,赖大媳妇灰溜溜将人领了回去。”

实则赖大家的道恼不迭,连连说过后还有赔罪。薛姨妈却是会做人的,只道无妨,便将人送了出去。

陈斯远笑道:“我本就没打算要那丫鬟,如今赖家领了回去却是正好。”当下自袖笼里寻了回执,递与薛蟠道:“方才忘了,这是内府回执。文龙兄瞧仔细了,这上头可是有燕平王的私印。”

薛蟠接过来扫量一眼,顿时喜形于色,拍了陈斯远的肩头道:“好兄弟,今儿个别走了,我叫了席面来,咱们兄弟好生痛饮一番。”

陈斯远笑道:“今儿个杂事缠身,各处都要送回执……自家兄弟不讲究这个,还是改天吧。”

薛蟠只得应下。陈斯远又入内见过薛姨妈,略略饮了一盏茶便告辞而去。

陈斯远又往前头寻去,王夫人不在,他便将回执交给了玉钏儿;往凤姐儿院儿去,凤姐儿竟也不在,于是留了回执给平儿。

兜转一番,陈斯远这才去了东跨院。

条儿引着陈斯远入得内中,便见邢夫人歪在软榻上,正与几个贾赦的妾室说着话儿。

眼见陈斯远到来,邢夫人热络招呼道:“哥儿不必拘礼,快坐下说话儿。”

陈斯远笑着落座,自袖笼里掏出一叠回执来,递给条儿,说道:“内府回执下来了,姨妈来日等着出息就是了。”

“果然?”邢夫人顿时大喜过望,接了回执一张张看过去,眼见并无错漏,这才笑着道:“哥儿办事最是妥帖,我还能不放心?”当下又点了苗儿道:“你往前头传话,打发个小厮往各家走一走,就说回执下来了,我身子不便走动,请他们自个儿来取吧。”

三个妾室自是艳羡不已,翠云就道:“太太真真儿好福气,这一来一回就是四成出息,前后顶多半年,这银钱比放债来的还轻巧呢。”

娇红也道:“只可惜咱们没什么体己,不然这回也能沾沾光呢。”

邢夫人自是欣喜不已。赚了银钱虽要紧,却比不过涨了脸面。她不过是填房,从前那些人家何曾正眼瞧过她?也是因着陈斯远那海贸之故,那几家舍了脸面来求肯,邢夫人这才分润出去了一些。

当下便笑道:“什么福气不福气的,哥儿年纪还小,办事不大牢靠。前一回就险些让人给哄骗了去。”

几个姬妾笑着辩驳,直把邢夫人听得心花怒放。

待过了一盏茶,邢夫人便道:“你们也别拘着了,各自回去歇息吧,我与哥儿说些话儿。”

三个姬妾起身告退而去。苗儿、条儿也是有眼色的,为陈斯远续了茶,干脆转到外头抱厦等候。

内中只余下二人,陈斯远笑着凑上前,邢夫人也不推拒,任凭其把玩了柔荑,便说道:“方才怎么听着,薛大傻子与赖家闹起来了?”

陈斯远嘿然一笑,紧忙将因由说了一遭。

邢夫人听了个瞠目,道:“四个月了,赖家竟没瞧出来?这可真是——”

唏嘘半晌,邢夫人蹙眉拍案道:“赖家实在欺人太甚!”顿了顿,又与陈斯远道:“你不知,大老爷因着此事前后敲了赖大两千两银子了。”

陈斯远点点头,心忖这倒是大老爷作风。

邢夫人低声问道:“你打算如何对付赖家?”

陈斯远道:“赖家不过冢中枯骨,说难听的,只等老太太一去,两房定要拿赖家开刀。唯一可虑的就是那赖尚荣……此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还是个阴毒的性儿,总要绝了后患才好。

如今他不读国子监,来日其必定捐官,只要阻着其得了实缺就好。”

不得实缺,赖家就没法子转换门庭,等贾母百年之后,还不是由着贾赦、王夫人揉捏?

仔细思忖,虽不大恰当,可赖大与和珅何异?太上特意留书让后继饶过和珅,可嘉庆饶过和珅了吗?

说不得嘉庆心下恨死了乾隆,否则也不会定其庙号为高宗。

一朝天子一朝臣,放在世家大户也是一样。

邢夫人闻言思忖道:“大老爷这边不用管,他在五军部不过虚应其事,疏通个武职还成,文官的缺说不上话。倒是二房那边须得防着。”

陈斯远颔首道:“那我回头儿与二房太太递个话儿……总不能让赖家这等到嘴边的鸭子飞了去。”

邢夫人点点头,转而道:“过了二月二,三姐儿便要开亲,你是小辈,得空多去帮衬着。”

陈斯远笑道:“便是冲着你,我也要去帮衬一番。”

眼见陈斯远愈发不规矩起来,邢夫人却哼哼着不曾推拒。陈斯远眼见邢夫人眼里好似沁出水儿一般,哪里还不知其心思。当即上下施为,什么‘一指禅’‘鹰爪手’一股脑的用上,这才伺候了邢夫人一遭。

待事毕,陈斯远悄声问道:“今儿个怎么不推拒了?”

邢夫人瘫软在软榻上,悠悠道:“也不知怎地,这肚子逐渐隆起,反倒愈发想那事儿。”

陈斯远顺势说道:“都说前三个月最紧要,过了三个月也就无妨了……不若咱们试试?”

邢夫人明显意动,却到底摇头道:“不成不成,可不敢动了胎气。”当下嗫嚅一番,又要来伺候陈斯远。

陈斯远意兴阑珊道:“隔靴搔痒总是无趣。”

邢夫人掩口笑道:“那你去寻苗儿、条儿去……那两个小蹄子一准儿答应呢。”

陈斯远还记着夜里去寻尤三姐呢,哪里肯与那两个厮混?又与邢夫人说了会子话儿,便施施然起身告辞而去。

待陈斯远回返自家小院儿,红玉已然回来了。寻了个空与陈斯远道:“大爷,那信笺林姑娘瞧过了。”

“可曾说什么了?”

红玉笑道:“旁的倒是没说,只说大爷的字迹太过张扬了些。”

陈斯远点点头,再没说旁的。他与黛玉虽有来有往,却因着黛玉住在荣庆堂里,始终不得见面。如今就只盼着省亲别墅早日完工,如此也好在园子里偶遇林妹妹。

余下光景,陈斯远用心雕琢,又寻了工具将两块锡板弯折了,合在一处做了个贝壳形状的脂粉盒。

红玉与柳五儿两个瞧过了,自是赞叹不已,都说陈斯远‘好心思’。

眼看时辰不早,陈斯远正要往小花枝巷去,外间又有人来寻。

“红玉姐姐,晴雯姐姐来了!”

红玉紧忙迎了出去,陈斯远心下好奇,便到了门扉左近,透过玻璃窗观量。便见个眉目如画的十二三岁姑娘家,将一件衣裳交给了红玉,红玉又偷偷塞给了晴雯什么,晴雯这才嬉笑着走了。

待红玉捧了衣裳回返,不待陈斯远发问,红玉就道:“头晌寻了雪雁一道儿改衣裳,谁知怎么改都不大对。还是雪雁提了醒,说是家中女红数晴雯最好,我这才去求了晴雯帮衬。”

陈斯远道:“你方才给了她什么?”

“三钱银子。”

陈斯远纳罕道:“晴雯缺钱用了?”

红玉低声道:“她表哥又输了一大笔银子,晴雯嘴上骂得厉害,到底将自个儿体己送去了……可不就缺银钱了。”

陈斯远摇摇头,心下惋惜晴雯。转念又想,可惜晴雯一早儿就送去了宝玉房里,如若不然,上回倘若赖家送的是晴雯,自个儿怕是顺势就接下了。

眼看到了饭口,陈斯远交代道:“你提了食盒来,四下分分吧,我今儿个在外头过夜。”

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陈斯远几次三番往小花枝巷去,连尤老娘都能寻见,红玉自是听了去。

情知自个儿与尤三姐不用争抢,红玉便没多说什么,只是嘱咐陈斯远早早回返。

陈斯远安步当车,出了后门径直往小花枝巷寻去。

敲开门入得内中,却罕见的不见尤三姐来迎。入得内中,反倒是尤二姐迎了过来。

陈斯远与其见礼,纳罕道:“三姐儿呢?”

尤二姐蹙眉道:“今早妈妈来了一遭,又与三姐儿吵了一回,三姐儿气得头疼,这会子还躺着呢。”

陈斯远紧忙转到西梢间里,便见尤三姐戴了抹额,手撑香腮愁苦不已。

瞥见陈斯远来了,尤三姐顿时委屈道:“远哥哥——”

陈斯远上前凑坐炕边,探手摸了摸其额头,关切道:“不过是拌嘴,怎么把自个儿气成这样儿?”

尤三姐眼圈儿一红,泪珠子便掉了下来,啜泣道:“天下间哪儿有这般的母亲?不盼着我好儿,反倒要从我这儿诈取银钱!”

今日尤老娘到来,又是旧事重提。尤三姐豁出去了,只道早已委身陈斯远。尤老娘岂能罢休?连连追问聘金几何,何时过门。

尤三姐急切之下,便说了陈斯远给的一千两银子。尤老娘认定那一千两便是聘金,与尤三姐争执一番,到底抢了八百两去。

尤三姐气急,干脆逼着尤老娘写了聘书,待其一走,尤三姐顿时气得头疼不已。

快六百票了,趁着双倍大家多给点月票,每满一千加更一大章。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