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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是厉景深从中作梗，给她父亲泼的脏水，现如今还让金书瑶也认为她父亲是罪有应得。
金书瑶，被洗脑了。
她坚信这一点。
“呃——”女人喉咙间一声重重的闷哼。
“你还好吗？”周衍见身边的女人情绪有些激动，呼吸急促，急忙从口袋中拿出来一瓶药，拧开盖子递给她。
金书瑶立即干咽了进去。
童沫沫及时瞄了一眼，发现是护心脏的药。
魏国华皱了皱眉，脸上尽是沉重的情绪，像是明白了什么。
金书瑶看向魏国华，“你把童安和当最好的兄弟，不也落成了现在这样的下场，难道就因为童家大小姐的一句不是她父亲做的，她父亲是被冤枉的，你就动摇了吗？”
“……”
童沫沫看见金书瑶还在说服魏国华，立即打断，“我们今天过来就是问清楚真相。”
“真相就是，你父亲一点也没有被冤枉，他就是那样的人，魏国华，你不是想知道融资连为什么会出现问题吗？”
金书瑶勾了勾唇角：“融资链其实没有失败，而是已经成功了！”
“是你拿走了童家的那份项目，卖了高价，对不对？”童沫沫问道。
金书瑶是童安和身边最得力的“金秘书”，她接触的商业机密最多，而且也最有机会做这些。
在利益熏陶下，人性都是会动摇的。
“我拿走童家项目，卖了高价？”金书瑶听见这句话仿佛像是得知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瞬间就凄笑了起来，“我15岁就跟了童董事长，16岁被他栽培送去念书，在这之前，我是一个在大街上发传单混社会的小女生，要不是被他看中，我恐怕永远没有现在……18岁我就被边念书，边跟在童董事长的身边应酬、参加酒局、饭局、谈生意、见人性，看到了另一个不一样的世界。”
看见了……有钱人的世界。
她的认知，可以说是都是童安和帮她提高的。
“你也知道我父亲对你很好，帮了你，不然你还过着以前的生活。”童沫沫目光冰冷。
“童大小姐，你从小生活在温室里，像是一朵花被精心照料着，除了童家出事这一年，你身上遭遇过什么重大的痛苦经历吗？”
“……”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金书瑶望着童沫沫的眼睛，见她的美眸中仍然有那么一抹纯粹，便觉得格外好笑。
“童家没了，你便进了厉家，嫁给了厉氏集团总裁厉景深，你很好命啊，没了父亲的庇佑，又有了厉大总裁这样的大人物的庇佑，永远过得不是我们这种普通人的生活。”
童沫沫沉默以对，“每个人经历的痛苦都不一样，金秘书，童家的项目，是不是你拿走的？”
再一次提问。
“童家的项目，我说是你父亲童安和拿走的，因为他不想给任何人分钱，只想私吞项目，你信吗？”
金书瑶面不改色，一双坚定不移的眼神，夹杂着一抹嘲讽和轻佻。
“不信。”
“不信，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聊的呢，童大小姐。”
“我父亲要是想私吞，就没必要坐这么多年的牢……”
“比起巨大的金钱利益诱惑面前，坐牢算什么，坐牢只不过是为了更好的吞下来，你真的了解童安和吗？或许在你的心里，他是一个好爸爸，好丈夫，可是在我的眼里……他就是个商人，童大小姐，商人只讲究利益当头，你未必有我金书瑶了解他的另一面。”
“你从未看到过的那一面。”
金书瑶的话，如同一记冷水泼的童沫沫冷不丁防。
童沫沫不由皱了皱眉头，难道她父亲真的有她不了解的那一面吗？另一面又是什么样子？
金书瑶见眼前的女人沉默下来，仿佛达到了目的，淡笑道：“童大小姐，以你的能力，还是好好待在厉先生身边，做你的厉太太，现在童家没了，能护着你的也就只有厉氏集团总裁厉景深了。”
话音落下来以后，金书瑶咬了咬唇，用手捂着胸口心脏处，似乎仍然有些绞痛。
她侧脸：“周助理，我想今天是我的极限了。”
周衍看了一眼时间，确实，现在这个时常是金书瑶的极限，已经聊了整整二十分钟了。
金书瑶的私人心理医生也说过，她现在最多只能和正常人沟通不超过半小时。
“太太，那今天就到这里吧？”周衍望着此时童沫沫有些晦暗不明的脸色。
童沫沫拧眉，“不，我一定要听她说清楚……”
“我不想再跟你说了，别再强我所难。”金书瑶很是平淡冷静地掀起眼皮，扫了她一眼。
“厉景深这不是在保护你，这是囚禁你的一种方式，他又不是警方，凭什么这么控制着你？”
金书瑶现在完全就是犯人一样的存在，被带来，又带回去。
金书瑶似乎是懒得理会童沫沫，径直进了房车，对着周衍说道，“我上车了。”
周衍叹息了一声，目光深深望着童沫沫，“太太，您冷静一点，有些事，真的是您一直以来误会了厉总，也不是您想的那样，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
话音刚落下，周衍的手机来电便响起来，是厉景深。
周衍刚接听了一秒，就直接递给了童沫沫：“厉总的电话。”
童沫沫二话不说就径直接听，望着房车上金书瑶的侧脸脸颊，“厉景深，你真是好本事，让金秘书这么听你的话，以前她是我爸爸最得力的女秘书。”
如今，金书瑶倒是成了厉景深的一步棋子，她的能力，全部都在为厉景深所用。
亦或者两人就是互相利用。
“所以，你问完了？”电话中，男人低沉尊贵的声线冷厉响起，“问清楚了吗？得到你心中想要的答案了吗？”
“你明知道，不是吗？”
“明知道什么？”
“……”她沉默了。
“听你这话的意思就是还没有问完，要是这样的话，我还可以给金书瑶安排一下国内最好的温泉酒店，让她多待几天，怎么样，童沫沫，我体贴吧？”
厉景深语气不温不火，仿佛带着人间佛子的气场。
童沫沫咬牙切齿：“体贴你妹，你是肯定金书瑶无论待多久，都还是这幅说辞，不会改变对吧？厉景深，你真厉害，警方都做不到的，你用权势做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