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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帝大有问题 第167章 任平生在史书上的形象 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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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两竿落日 分类:军事 更新时间:2024-12-15 22:10:51 来源:源1

“右相姚云山,原旧朝御使大夫。此人可比管仲,有强国富民之才。他在旧朝时,因任氏‘造反世家’的名头,对汝父,素有戒心、防备,几次三番的谏言太上皇消减汝父兵权。”

南韵说:“因有英宗针对任氏,迫使任氏造反的先例在前,太上皇固然听信右相的谏言,亦不敢冒然行动。后太上皇借对匈奴发兵,有意不让左相统兵,便是想借此树立自己的威信,插手军中事务,消减汝父的兵权。

然,所托非人,离军大败,匈奴剑指栎阳,是左相力挽狂澜,扶大厦之倾倒,打退了匈奴。左相的名望因此更盛,太上皇心灰意冷,打消了消减左相兵权之念,但右相竭力劝诫,让太上皇重生针对之念。”

任平生眉头微蹙,问:“他这么针对左相,为何还会替左相背书?”

南韵反问:“平生以为何?”

“考我呢,”任平生笑着握住南韵柔嫩的小手,想到月冬还在旁边,南韵可能会不好意思,松开手,沉吟片刻道:“我认为他有两个目的。”

“第一个目的,是他在确定左相不支持我造反后,有意分化我和左相,也是想将左相架起来,避免左相在日后改了主意。不过这个目的应该是顺势而为,一个有管仲之才的人很清楚左相不会再公然反我。”

南韵赞许的看着任平生的眼睛:“不错,第二个目的呢?”

“第二个目的应该是……”任平生整理思绪,“为了给外界一个信号,告诉那些在其他郡的官吏、将领,尤其是忠于左相、是左相部下的将领,左相不支持我造反。他这样做是为了来日有机会,增加获得他们支持、协助的几率。”

“平生认为右相这一步棋走的如何?”

“他这一步应只是闲棋,他知道你不会在意,他自己也不会放在心上,”任平生忽意识到一件事,“对了,他走这步棋有一个现成的好处,可以卖左相一个好,让左相至少在明面上欠他一个人情。这有可能是他的主要目的。”

“平生认为我们要如何应对他这一步闲棋?”

“刚才说了,我认为你不会在意他这一步闲棋。因为他不管走不走这一步,你都会逐步换掉占据着重要位置的旧臣。你这两年借着灭百越、扫匈奴,已经将人换的差不多了吧。”

“平生适才说自己在庙堂之事上是一个小白,现在可还认为自己是小白否?”

任平生又一次握住南韵柔嫩的小手,看着南韵清澈柔媚的桃花眼,笑说:“有随时随地夸我、鼓励我、帮我树立信心、自信的老婆在,我就算再小白,现在也必须不是小白。”

南韵嫣然一笑,回握住任平生的手。其身后侧的月冬,看着忽然你侬我侬的二人,小脸上不自觉的浮现出姨母笑。

没一会儿,南韵松开任平生火热的手,抿了口茶,接着说朝堂上剩下的两股势力——

以右相为首的旧臣和以伯远侯为首的宗亲。

这两股势力有着共同的目的,反对南韵当皇帝,誓要扳倒任平生、南韵。

面对这样的反对势力,最简单的办法是杀,最愚蠢的办法也是杀。

杀了是可以一劳永逸,但莫忘了任平生、南韵造反的旗号是“振奋朝纲,一雪国耻。”

这样的旗号是在告诉天下人、告诉后人,任平生、南韵请太上皇废除太子、禅位给南韵,不是为了谋权篡位,是为了洗刷匈奴人带给离人的屈辱,是为了重振大离的威名,四夷宾服。

如果南韵为了一劳永逸,将反对她的旧臣、宗亲全杀了,岂不是坐实自己谋逆之名?

所以,南韵不仅不能杀,还要让他们活的好好的,要重用他们。

这也是南韵在知晓伯远侯指使家仆散播谣言,却不收拾伯远侯的原因。

也是,南韵要将在前朝是御史大夫的姚云山升为右相的原因。

说起升姚云山为右相,就不得不提及南韵降服姚云山,让姚云山为她效力一事。

前朝的右相另有其人,南韵一开始本是想让那人担任右相,姚云山继续担任御史大夫,结果那人顽固不灵,不仅不肯为南韵效力,还对南韵破口大骂,南韵知其这般做的目的,当即让其得偿所愿领了一份“全家桶”套餐。

处理完前右相,南韵找到姚云山。姚云山和前右相一样,不愿为南韵效力,但态度比前右相要好很多,南韵上门时,姚云山仅是坐在书房,一言不发,对到来的南韵,视而不见。

南韵不在意姚云山无视的态度,也没有与姚云山多言,仅是端坐在姚云山面前,拿起姚云山的茶壶,倒了杯茶。是出自烟雨阁的月冬茶。喝完,南韵问了姚云山一个问题。

“姚公,可知晏子?”

姚云山通古晓今,自然知道南韵提晏子的意思,但他仍没有搭理南韵,默默喝茶。

说到喝茶,姚云山有点想向南韵讨茶钱。

虽说再过一会他举家三百余口都要死绝,但一码归一码,现在喝的月冬茶,是他上个月让家宰花了十五万钱,好不容易抢来的,他本是想在死之前别浪费了,谁想到这篡逆之辈,竟然不请自饮。

早知道就在茶里下毒了。

南韵自然不知姚云山心里的念头,忙活了一夜,到现在没吃一口饭,喝一口茶的南韵着实是有点渴了。她又倒了一杯茶,继续说:“昔年晏子不死君难,如今皇帝身康体健,姚公何故死耶?”

姚云山讥笑一声,拿起茶壶倒茶。

南韵放下茶杯,笑说:“姚公之明,吾心甚慰,传孤手敕,擢升姚云山为右相,封条侯,通报天下。”

姚云山双手一抖,微烫的茶水从茶杯中溢了出来。姚云山错愕的看向南韵,以为自己听错了。紧接着,脚步声起,姚云山扭头看去,只见任平生的贴身侍女手捧敕令的走进来,走到他的面前,行礼,毕恭毕敬地递来手敕。

姚云山一手打掉,刚要讥讽南韵幼稚,南韵起身向外走。

“条侯请安心,若有人胆敢加害于你,孤必要他血债血偿。”

姚云山望着南韵逐渐远去的背影,嘴唇颤抖,无力地闭上。

他此刻方才明白南韵为何要将他们都关在家里;为何南韵会放下身架一家家的拜访;为何一向儒雅的李相会对南韵破口大骂,骂的那般不堪入耳,人尽皆知。

原来李相早已看出南韵是为了行此卑劣之事,用这无耻的手段,逼着他为其效命。

如若李相没有破口大骂,闹的人尽皆知,南韵必然会像对他一样,对待李相。

届时,南韵过来,跟他说李相已经臣服,或是李相协助南韵,参与了谋反,他再不信,心里也会有所怀疑。

当然,他现在是可以自尽以证清白,但南韵最后一句话说的很明白。

他若是自尽,南韵会以他被其他大臣残害的理由,屠戮其他反对他的大臣。

死不可怕,自今早知道任平生、南韵昨夜悄无声息的造反,囚禁了皇帝,废了太子,姚云山便做好阖家死绝的心理准备。姚云山怕的是他死后,南韵会善待他的子孙,让他姚家世代背上一个谋反的罪名。

从白天坐到黑夜,又从黑夜坐到白天,年近五旬的姚云山心力交瘁的晕了过去。

醒来时,姚云山发现自己躺在卧榻上,榻边是他的发妻、二十五岁的长子和年仅六岁的小儿子。小儿子手里还拿着南韵给他升官的手敕。

长子神色憔悴的告诉姚云山:“父亲,京城的百姓都已知道你因不满太上皇软弱,和亲匈奴,和大将军、陛下请太上皇禅位,以求荡灭匈奴,一雪国耻。外面还说,只要能雪国耻,陛下、大将军和你宁背永世骂名。”

果然……姚云山脸上流露出讥讽的笑容,忍不住地咳嗽。

这时,年近六岁的小儿子举起手敕,献宝似的说道:“阿父阿父,陛下给你的诏书,把你的名字写错了。阿父你叫姚云山,可诏书上的名字是李从逸。咦,李从逸不是李世伯的名字吗?陛下好粗心,竟然把你和李世伯的名字弄错了。”

姚云山咳嗽地更加剧烈。

……

……

任平生自然不会知晓姚云山当时的反应。他听完南韵的讲述,有种听故事的感觉,挺有意思。

前些日子在现代,南韵偶然提起她让右相不得不为她做事时,任平生以为南韵是用了很复杂的计谋,或像汉武帝那样恩威并用,迫使姚云山不得不答应,没想到会这么简单,几句话就搞定了。

可话又说回来,计谋本就是越简单越好。因为一个计谋越复杂,就意味着施展的时候,遇到变数的可能性越大,且但凡遇到一个突发的变数,就会让后续的步骤无法进行下去。

相反,一个简简单单的阳谋,便是对被算计者和盘托出,被算计者也没有半点办法。

比如,南韵让姚云山为她做事,所用的策略,姚云山除了像那个李相一样,提前在自家大门口守着,等南韵一到,就冲出去大骂,闹得人尽皆知,才能破了南韵的阳谋。

否则,只要让南韵踏进大门,姚云山就是身上长了一百张嘴,将天都骂下来,也没有半点用处。

因为南韵可以命绣衣在街坊散出消息,姚云山是居功自傲,向她索功,她没答应,才会失心疯似的破口大骂。

这也是姚云山在意识到南韵的手段后,不追上去效仿李相的原因。

姚云山现在唯有忍性吞气,静待时机,扳倒任平生、南韵,助太上皇复位或太上皇的其他儿子登基,才可洗刷自己篡逆之名。不过便是如此,以后人的“看客”属性,也会有人认为姚云山是一个反复无耻的小人,来回篡逆,只为自己。

想到这,任平生不禁有些感慨,果真是史笔如刀,刀刀入骨。

现代人半夜emo发个朋友圈,都可能因为措辞不当,引发不必要的误会。而浩瀚史书上的一句话,便决定了一个人的一生。千百年后,谁又能知道史书上的那个人在决定做那件事时,内心的真正想法。

就比如任平生。他在大离是百分之一亿会进入大离正史。而他在史书里的形象,除了看他和南韵统治期间做的事情,也会看他的后代做的如何。

如果后代做的好,他不仅会被后代尊皇帝号,在史书的正面形象也会大于负面形象。公正的史官应该只会以春秋笔法提及他是造反世家出身,当初造反是为了“重振朝纲,一雪国耻。”

如果后代做的不好,他就算能够保留后代给的皇帝号,在史书里的形象一定是负面大于正面。

像他和南韵南灭百越、北扫匈奴,经略西域的事情会被一笔带过,史官会着重描写他是造反世家出身,以及他造反时,说是打着“重振朝纲,一雪国耻”的旗号,实际上是为了以子代离,改朝换代。

说不定,他的以子代离会像现代历史上的田氏代齐,成为这边历史上篡位者的标杆。

千百年后的后人对此可能会觉得他无耻、下作,也可能会觉得他是个人才,这种方法也想的出来。

任平生倒不在意他在史书上的形象,有句话说的好,人死如灯灭,后人的看法与他有个鸡毛关系。

任平生现在想的是,后世人之人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他处心积虑的造反,仅仅是为了回家。

南韵自然不知任平生心里想法,见任平生时而轻笑,好奇问:“平生在想什么?”

“想你。”

南韵嫣然一笑,刚想说些什么,任平生接着说出他心中所想。

“我在想等我们快要入土的时候,我们把真相告诉史官,让史官写进史书里怎么样?”

任平生有些兴奋的说道:“让大离的后人知道在千百年以前,历史上有名的恩爱夫妻,男方不仅是个阴谋家、篡位者,还是个有系统的穿越者。而他不仅可以回去,还可以带着他们历史唯一的女皇帝一起回去。

后人看到这个后,肯定会想我们在晚年是真的驾崩了,还是去另一个世界了?然后,我们晚年的去向,会成为这个世界的未解之谜。到时候肯定会有媒体出相关的节目,有人把我们的故事写成小说,靠我们吃饭。”

任平生愈发兴奋:“从这个角度看,我们也算是遗泽后世了。”

南韵莞尔一笑:“如此说来,倒是有趣,只是后世之人会信吗?”

“肯定会,我们那的人都信王莽是个穿越者,没道理我连系统都搬出来了,他们会不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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