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重生灭族之夜 第90章 三代火影的打算

日向日足也跟着说道：“我也没想到。”

毫无疑问，古籍上记载着的事情已经足够让日向日足与日向孝二人明白日向一族的来历了。

但又一个问题摆在了二人的眼前。

日向日足不解的说道：“为什么月球上的那些人会想要我的白眼？”

“大家都是一族人，难道他们也不应该拥有白眼吗？”

日向日足的问题日向孝是回答不了了，毕竟就连大筒木羽村都没有想到自己疯狂的族人竟然将全部白眼融合，制作成为了一颗巨型转生眼，最终成功的扳回败局面，扭转乾坤。

这个问题二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但很快他们又有了问题。

“他们既然动手了第一次，那么我想，肯定还会有第二次，如果这样的话......”

日向孝将目光放在了日向日足的脸上。

“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显然，日向日足也明白日向孝的意思。

“自从日差死后，我一直都在想，‘笼中鸟’其实已经不太适合族中的情况了。”

“阿孝，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做一点事情呢？”

日向日足想做什么，日向孝太清楚了。

既然别人将主意打在了白眼上，那么日向一族的族人这么多，彻底抛弃掉“笼中鸟”也符合日向日足的利益。

笑了一声，日向孝说道：“您知道的，这对这事儿我是没有什么意见的。”

“但我还想再问一问，时间会不会来不及？”

确实，日向日足也有过这方面的考虑，不过......

日向一族现如今的宗家已经没有什么人了，除开日向日足的这一支外，便只有日向孝以及另一名不到十岁的宗家。

如果说想要废除“笼中鸟”，那么对于日向日足来说，只要日向孝没有意见，他就可以直接推行下去。

毕竟日向分家早就不满于“笼中鸟”对自己的束缚，而日向宗家到了现如今的力量已经完全不比当初。

双方力量早已失衡，只要日向日足这个族长不拉偏架，“笼中鸟”的废除是迟早的事情。

毕竟现如今的宗家只有三个男性了，指望这三人再能生又怎么可能比得过分家数千人呢？

对于日向日足来说，借着这次的事情顺带着将早就被日向分家期盼的“笼中鸟”废除是最好的办法。

晚一些，对日向日足自己没有什么益处，早一些，日向宗家的那些长老还没死，日向宗家还能够稳稳压制住分家。

看到日向日足犹犹豫豫的，日向孝不禁说道：“您这么想了，就去做吧，早晚的事儿而已。”

日向日足看着日向孝说道：“你还真是豁达。”

日向孝笑了笑，他不再维持跪坐的姿态，而是躺在了地板上。

地板下温热的气息传导进了日向孝的体内，他不禁说了声舒服。

“日向一族成也宗家，败也宗家，既然路走到这儿了，我又何必像爷爷他们一样视而不见呢。”

“就是不知道，百年后，究竟还有没有人在意宗家这几十年来的功绩。”

日向日足慢吞吞的说道：“会的，会的。”

日向宗家有什么功绩？

这说来就话长了。

“笼中鸟”制度的创立在几百年前，那时候忍界各个势力以家族为单位抱团，争取生存空间。

而日向一族虽然自诩是与忍界第一家族宇智波一族一样的瞳术血迹，但战斗力却比起宇智波一族要差的多了。

日向一族的战斗力差，但这却并不代表着白眼就没有用，恰恰相反，白眼的用处大极了。

透视、望远、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视野范围，无一都是战术、战略级的武器。

但日向一族有着千余人，其中能够使用白眼的人大有人在，这么多人都能够使用白眼，那么在日向一族中，白眼就不怎么稀奇了。

但在外，白眼还是个稀罕货。

毕竟忍界中的瞳术血迹实在稀罕，除开日向一族与宇智波一族外，少有瞳术血迹。

在这种情况下，日向一族的白眼就遭到了觊觎。

前前后后不少人都因此被摘掉了眼睛，丢了性命。

在这种时刻，日向一族的高层决心保护白眼，随即他们从月球上的日向宗家手里搞来了“笼中鸟之术”。

日向一族之中，忍者们有强有弱，虽然是血迹家族，但强者仍旧是少数，弱者才是大多数。

在这样的情况下，被袭击的日向族人都是弱者，所以“笼中鸟”一经提出，便迅速的被一众日向忍者接受了。

拥有着“笼中鸟”的保护，这些人不再是外界夺取白眼的途径，而实力强大的日向忍者也陆续率领着族人将丢失的白眼一一找回。

自此之后，实力强大的这些忍者成为了日向宗家，而弱小的这些人则成为了分家。

宗家负责守护整个日向一族，所以从一开始便定下了规矩，每一名宗家忍者都要上战场。

最初的时候，忍界各个家族势力之间互相争斗，战争烈度算不上大，但后来随着忍村成立，组织度、动员能力都有了天差地别，宗家便为自己最初的规矩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木叶初创时，宗家有七脉，除开作为族长的一脉之外，其余六脉到了第三次忍界大战结束，只剩下了三脉，而且这三脉还是大猫小猫两三只，随着时间的推移，宗家的年纪大的长老们纷纷离世，宗家彻底的凋零了。

可以说第三次忍界大战结束之后，总分家的矛盾到达了一个顶点。

宗家认为这么多年来自己劳苦功高，每战必派出人参加战斗，最终导致了宗家成员锐减，所以他们的特权应当保留。

但分家的忍者不这么看，几百年来，宗家要说有贡献的时间也就木叶创立之后的这些年，在之前，宗家忍者可是实实在在的压迫者。

双方为此在第三次忍界大战结束后闹得不可开交，最终随着日向日差代替日向日足死去，双方的斗争暂时告一段落。

到了现如今，宗家别说大猫小猫两三只，除开日向日足这个族长之外，就只剩下了两人了。

在这种情况下，别说日向孝根本没有兴趣再维持“笼中鸟”的制度了，就算他一力坚持，“笼中鸟”制度也会随着更高层的意志而瓦解掉。

三代火影出于某种想法，对于“笼中鸟”制度并不在意，但这不代表着下一任火影同样持相同态度。

总的来说，“笼中鸟”制度是在战国时期特殊环境下的特殊制度，自从木叶创立之后，日向一族拥有了坚实的后盾，“笼中鸟”制度就不再适宜继续存在了。

改革是必然的结果，日向孝看的很明白，所以他对于“笼中鸟”制度的瓦解完全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叔侄二人躺在温暖的地板上不知道各自都在想着些什么，忽然，日向日足开口道：“宇智波弘介既然觉醒了万花筒写轮眼，而且他也不像宇智波鼬那么疯，这样的话，我们也可以与他亲近亲近，他也还是木叶忍者不是吗？”

日向孝一路奔波，早就困得不行，此时她躺在温暖的地板上已经昏沉沉的快要睡了过去，在听到日向日足的话后，他随意的嗯了一声，彻底的睡了过去。

日向日足注意到了弘介，而作为整个木叶的掌控者，三代火影自然也注意到了。

此时他正在自己的办公室内和水户门炎商量着这件事情，一旁的卡卡西靠着墙壁自顾自的看着书。

刚刚赶到的水户门炎听完了三代火影的一番话后，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他开口道：“我听说前一阵子，团藏的得力手下寺井被人明目张胆的在国都中的根部据点内杀掉，之后拿到了黑市去换取了赏金。”

三代火影原本叼着烟斗等待着水户门炎说话，没想到对方冷不丁的蹦出了这么一句来，随即他吐出一口灰白色的烟雾来。

“你的意思是，这件事儿很可能是宇智波弘介干的？”

水户门炎没有回答三代火影，而后者在回过神来后，紧跟着说道：“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越想，三代火影便觉得这事儿大有可能。

作为执掌木叶几十年的火影，三代火影有一套自己的思维。

此时他不去想弘介为什么要杀寺井，而是想弘介为什么不去杀寺井。

想到这，他就觉得寺井被杀就极有可能是弘介干的。

毕竟觉醒了万花筒写轮眼的弘介凭什么不能去杀曾经将他追杀的寺井呢？

但很快，三代火影的又一个问题涌上了心头。

既然宇智波弘介觉醒了万花筒写轮眼，能够杀寺井，那么对于当初追杀他的始作俑者团藏，他又会是什么态度呢？

见到三代火影的面色渐渐的沉了下来，水户门炎也开口说道：“你也想到了，是吗？”

“如果真出现这种事情，你当初对宇智波弘介所做的那些事儿，无疑是在‘啪啪’的打你的脸。”

苦笑了一声，三代火影看着烟斗中燃烧着的烟丝冒起的淡蓝色的烟雾久久不语。

良久之后，三代火影这才说道：“其实我倒是不担心这个，我担心的是如果宇智波弘介打算来木叶找团藏的麻烦怎么办？”

水户门炎迅速的接话，“那就让他死在木叶好了。”

“区区一个宇智波，既然都已经同意宇智波鼬将那些人全部杀掉，为什么还要在意他呢？”

三代火影说道：“说的轻巧，拥有着万花筒写轮眼的宇智波岂是这么容易被消灭的。”

听到了三代火影所说的话后，窝在沙发中的水户门炎知道了三代火影的真正心意，他两手一摊说道：“让他们去打吧，如果宇智波弘介真的找来。”

见到三代火影的面色还有些迟疑，水户门炎说道：“你不相信团藏的实力吗，那家伙与大蛇丸勾勾搭搭了这么久，我可不信他只是看好大蛇丸。”

在三代火影眼中，九尾之乱的夜晚按兵不动的团藏已经足够让他失望了，那个曾经与他度过无数难关的搭档在权力的侵蚀下已经成为了一个只顾自己的家伙。

木叶村发展到了现在，无论是团藏还是他所领导的根部都已经严重的阻碍了木叶的未来发展。

三代火影没想要千秋万代，他只想让木叶越来越好，这样，在他死后才会被人们所敬仰。

已经年近古稀的他近乎无欲无求，只希望木叶能够不断的强大下去，而团藏的存在无疑是木叶未来发展的阻碍。

如果哪一天三代火影在睡梦中没有能够醒过来，那么团藏很可能会直接竞争火影的位置。

作为正经的火影顾问，转寝小春与水户门炎二人拥有着向大名举荐的权力，这两人的性格三代火影都极为清楚，一旦他们二人挡不住团藏的压力，那么后者登上火影之位几乎是板上钉钉的。

自来也的性格三代火影再清楚不过，只要团藏不故意折腾木叶，那么自来也虽说与团藏不对付，但也并不会主动的去找团藏的麻烦。

而纲手......

三代火影更知道，对方深恨自己，而木叶之于对方更是一个伤心地。

如果他死了，纲手都未必会返回木叶，更别说和团藏争火影的位置了。

自来也不抢，纲手不争，在这种情况下，团藏想要登上火影之位简直不要太轻松。

三代火影深知团藏这些年来的变化，为了木叶的未来，也为了他的身后名，他不能放任团藏就这么轻松接过火影的位子。

第三次忍界大战结束仅一年之后，四代火影波风水门战死，彼时，三代火影力排众议，重新担任火影之位。

为了避免村子里的高层认为自己想要像云隐村一样搞家天下，三代火影将自己的大儿子赶去了火之国南部驻守，几十年都不能回来。

他的小儿子猿飞阿斯玛，被他派遣到了国都中加入了直属于大名的“守护忍十二士”。

这一去也同样是十多年。

三代火影为了木叶可以说牺牲了很多。

从第一次忍界大战时，三代火影临危受命，一直到第三次忍界大战结束，三代火影主动退位给波风水门，不说究竟将权力有没有完全移交给后者，只凭着三代火影与波风水门之间巨大的年龄差距就足以证明三代火影对木叶是实打实的真心了。

毕竟才二十几岁的波风水门完全可以熬时间将三代火影熬死，再重新掌权。

对于木叶，三代火影奉献了自己的一辈子，甚至是他的孩子、妻子，所以他坚决不允许有人破坏掉他几十年的心血，无论是谁，只要敢触碰这条红线，都会被他铁腕镇压！

以前是想要造反夺权的宇智波一族，而宇智波鼬主动请缨消灭宇智波一族，现在则是对火影之位企图已久的团藏，偏巧，宇智波弘介也对团藏恨之入骨。

这些事儿，只要三代火影微微操控就能够得到满意的答案。

而水户门炎也正是看清了三代火影对于木叶的态度，这才主动挑起了后者对团藏的不满。

房间内的三人唯有卡卡西一直都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三代火影显然也对卡卡西的这种状态有些不满。

卡卡西是他培养的木叶继承人，虽然不是继承他的位置，但未来也是木叶的领导者，而对方却始终一副不在乎的模样，让三代火影有些不适。

“卡卡西，你的第七班最近如何了？”

听到水户门炎主动问起了自己，卡卡西放下了手中的书，缓缓说道：“鸣人的底子很差，佐助天赋很好，也很刻苦修练，但是他的心理有问题，好在有鸣人在，他不至于成为宇智波鼬那样，至于小樱......”

“她很可爱。”

很显然，三代火影对卡卡西的第七班的配置与卡卡西当年的班级配置很相似，而后者也明白这种配置的道理，但他却对小樱这个过于平凡的小女孩没有什么好说的。

虽然小樱在普通人中算得上佼佼者，但在卡卡西的眼中，就是个平凡的人。

三代火影吸了口烟，“鸣人的问题，自来也对我讲过，之后会由他来处理，而佐助的问题很严重。”

“要想想办法。”

“我听说，他之前在宇智波弘介第一次和团藏交手的时候，还想跑出村子去找宇智波弘介？”

卡卡西点头道：“是这样的。”

三代火影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一旁的水户门炎忽然开口道：“那个小家伙想要去找宇智波弘介，就随他去吧。”

见到三代火影看着自己的目光后，水户门炎解释道：“宇智波鼬说什么加入晓组织探听消息，这么久了却一次都没有传递给我们什么情报，既然这样，就让宇智波佐助去追随宇智波弘介吧。”

“正好将村子内宇智波一族的最后一名成员送出去，让宇智波一族彻彻底底的在木叶消失。”

三代火影问道：“那事后宇智波鼬找上门儿来呢？”

水户门炎两手一摊，说道：“那是宇智波佐助自己哭着喊着要走的，我们还能把他的腿打断，不让他走？”

看着窗外的雪景，三代火影沉思了起来。

究竟放不放宇智波佐助离开木叶，对于他来说不是一个容易抉择的问题，毕竟他的心里真的觉得自己对宇智波一族有所亏欠，不然也不会在弘介当初逃离木叶的时候选择帮一手了。

至于为什么会觉得对宇智波一族有亏欠的心理，这其实源自于当初四代火影时期对宇智波一族的改革。

在第三次忍界大战开始不久后，三代火影就已经挑选好了与宇智波一族关系和睦的波风水门继任四代火影。

后来，波风水门的学生宇智波带土阵亡在了“神无毗桥之战”中，但这无损于波风水门与宇智波一族互相的看法。

在第三次忍界大战结束之后，波风水门登上了火影之位，而与此同时，木叶也开启了对宇智波一族的和平改革。

这项改革便是由三代火影提起的。

作为执掌木叶数十年的他，知道宇智波一族的问题始终的木叶一族的顽疾，所以从很早的时候起，他就在暗自筹谋着解决这个顽疾。

但后来，波风水门上任四代火影仅仅一年之后，九尾之乱爆发。

随着波风水门殉情而死，三代火影当初对宇智波一族的计划彻底流产，他重新接任火影之位后，只能在木叶与宇智波一族之间和稀泥。

可是，随着木叶力量的衰落，宇智波一族越发的凸显了出来。

在这些人想要更大的权力时，三代火影和稀和不下去了，最终宇智波鼬站了出来，三代火影顺水推舟，宇智波一族族灭只剩下了大猫小猫两三只。

可以说，三代火影曾经是有能力，也有心让宇智波一族拥有另一种结局的，但世事弄人，谁也不知道漩涡玖辛奈分娩的过程中竟然有人趁虚而入，最终导致三代火影的计划全盘破产。

良久之后，三代火影对水户门炎说道：“如果佐助真的想要追随宇智波弘介而去，那就随他走吧。”

木叶的这一场雪，一连下了好几天。

火影岩的褶皱里沉淀着月光凝成的银砂，初代目的石雕眉弓悬挂着三尺冰棱，在破晓前的幽蓝中折射出冷冽的星芒。

村子内的针叶林被积雪压出虔诚的弧度，每根松针都裹着水晶鞘，风掠过时激起细碎的珐琅碰撞声。

悬山式屋檐垂下的冰凌足有婴孩臂长，在卯时的晨光里析出虹彩。

烤肉店的烟囱喷涌白雾，蒸汽遇冷凝结成悬浮的冰晶云，将朝阳散射成七重光轮。

南贺川表面覆着半透明的冰壳，下游浅滩处冻结着漩涡状的水纹，仿佛时间被寒流骤然定格。

偶尔有气泡从冰层下浮起，裹挟着沉没的枫叶凝成琥珀色冰珠，随波逐流时撞击出编磬般的清响。

对岸的纳面堂遗址上，破碎的能面被积雪填补裂缝，那些似笑非笑的空洞眼窝里，凝结的冰粒正随光照角度变幻出不同情绪的眼瞳。

正午的雪原泛起珍珠母光泽，忍者学校屋顶的积雪在强光下蒸腾出氤氲幻影。

训练场内的木桩阵列化作臃肿的雪象群，昨夜残留的查克拉在它们脊背上蚀刻出青荧纹路，如同冻僵的萤火虫拼成的古老符文，在边缘的位置忍具架挂满冰鞘，苦无柄端垂落的冰穗足有三寸，风掠过时宛如竖琴的冰弦被无形之手拨动。

东侧林地的雾凇突然崩落银屑，惊起成群冰雀??这些尾羽结晶化的生灵振翅时洒落菱花状冰粉，在空气中划出短暂存留的飞行轨迹。

手打拉面店的布幌冻成浮雕画，门帘缝隙渗出的豚骨香雾在檐角织就蛛网状的冰丝。

柜台上的酱料瓶内，辣椒油与酱油分层冻结，形成红黑相间的玛瑙切片，后厨铁锅边缘凝结的油脂环正在低温中龟裂，裂痕图案竟与三十里外雪之国边境的冻湖冰裂惊人相似。

街市上青石板路被积雪抹去台阶，回廊栏杆的积雪却保持着完美的平行线，每处凹陷都盛着等量的月光。

庭院中央的枯山水化作纯白秘境，耙出的雪纹在零下二十度中固定成永恒涟漪，某块岩石背后，未被清除的忍术卷轴正被冰晶蚕食，墨迹在冻僵的宣纸上膨胀成微型山脉。

佐助呼出的白雾在睫毛上凝结了一层白霜，训练场的松木桩早已被积雪塑成臃肿的白象，他第三次结出千鸟的手印。

蓝白电光却只在掌心闪烁片刻就湮灭在冬风中，雪水浸透的护额带正把刺骨寒意渗进太阳穴。

忽然有道阴影掠过。

卡卡西蹲在结冰的秋千架上，亲热天堂的书页被冻得哗啦作响。

他对着佐助说道：“查克拉要像初雪那样温柔包裹经络哦。”

佐助正要反驳，却见卡卡西的写轮眼突然转动。霎时间方圆十米的积雪腾空而起，化作万千冰苦无悬停半空。每支苦无尖端都凝着月光般的寒芒，映得宇智波族徽愈发猩红。

“看好了，“

卡卡西被围巾遮住的声音有些发闷。

“真正的千鸟！“

雷鸣炸响的刹那，所有冰苦无同时折射出炫目蓝光。佐助看见卡卡西化作闪电在冰晶矩阵中折返七次，当最后一片雪花落地时，十二个标靶中心都嵌着朵冰雕的雷云。

突然不远处传来鸣人的怪叫。

小樱追着他踩出的雪坑飞奔，淡蓝色的查克拉在身后拖出长长的丝带。

更远处的火影岩上，初代目的石像正顶着新堆的雪帽，眼窝里的冰凌在黄昏的日光中闪着橙红的光芒。

在木叶村外，一个头戴斗笠，身穿着红云黑袍的人停下了脚步，他的半张脸都被高领的红云黑袍挡住了，只露出了上半张脸来。

来人拥有着一张英俊的脸，只是眼角中的法令纹让人极其印象深刻。

踩着脚下的雪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响，宇智波鼬来到了火影岩顶部的位置。

这里是是整个木叶村最好的位置，在这里能够俯瞰着整个木叶的景象。

将头顶的斗笠摘下，大片的雪落在了一旁的地面上。

宇智波鼬看着银装素裹的木叶村，不禁喃喃的说道。

“佐助，这些日子你过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