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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拜师日,偏心师尊靠边站 第514章 阴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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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观云涧 分类:灵异 更新时间:2025-10-19 04:48:34 来源:源1

万海宗宗主受伤极重,气息衰弱,但嘴上的本领却未因受伤而打半分折扣。

一句句极尽粗俗的辱骂从他口中冒出,每一句都不重样。

郁岚清头一次听到骂人可以有这么多花样。

被骂的那位,也是头一回这么被人辱骂……

一日之间,从高高在上的剑尊,变为被人指着鼻子骂的存在。

他的心情起伏,神魂已有不稳之兆。

万海宗宗主骂得更起劲了。

郁岚清不禁对这位宗主高看一眼,好手段啊!

对付长渊这种自命清高的人,就是用这种法子可以戳他心......

秋分的晨光穿过言塾后山的竹林,露珠从叶尖坠落,在石阶上敲出细碎声响。十年过去,那棵埋下铜铃的问心树已高过屋檐,枝干粗壮如臂,叶片在风中微微颤动,仿佛始终聆听着人间低语。树根旁立着一块青石,无字,只刻了一枚小小的铃铛图案。

林昭每日清晨都会来此浇水。她不再穿黑袍,改披素白长衫,袖口绣着一圈细密的耳形纹路??那是新一代言塾讲师的标志。她的发间已有银丝,但眼神依旧清明,像深秋的湖水,映得出云影也照得见人心。

这日归途中,她在学堂外听见两个学生低声争执。

“你根本不懂!说了也没用,还不如不说。”一个少年红着眼眶,“我爹就是因为举报贪官被贬去边陲垦荒,现在连信都寄不回来!”

另一个女孩声音冷静:“可正因为有人说了,我们今天才能在这里读书。你以为《真言论》是怎么重见天日的?是阿岩先生用命换来的。”

“那又怎样?”少年冷笑,“他已经死了,话还在,可人呢?”

林昭停步于廊柱之后,没有现身。她记得这个少年,名叫陈砚,是去年从北境流徙户中收留的孩子。他父亲曾是御史台笔吏,因撰写《民瘼录》而获罪。她知道他的愤怒不是针对谁,而是对整个沉默系统的绝望。

直到脚步声远去,她才缓缓走出阴影,指尖抚过墙上新贴的《听者守则》:

>一、不强迫他人开口;

>二、不轻视沉默者;

>三、倾听比说话更重要;

>四、每一句真话都值得被接住。

这是她与小禾共同拟定的规则。如今小禾已是全国言塾总会的首席讲师,常年奔波于各地培训新人。她们约定每三个月见一次面,交换各地反馈。最近一封书信里,小禾写道:“南方有村落仍不敢提旧事,老人一听到‘静语堂’三个字就发抖。但我们发现,只要让孩子先说,大人终会跟着开口。”

林昭回到书房,取出一只檀木匣。里面整齐码放着数百封信件,每一封都来自不同地方的学生或讲师。有人写:“昨晚我对母亲说了‘我爱你’,她哭了。”有人写:“我们村终于有人敢在祠堂说出祖辈被冤杀的真相。”还有一封用稚嫩笔迹写着:“老师,我知道偷吃点心的是我弟弟,但我一直没说,因为我怕他被打。现在我想通了,应该告诉他‘这样做不对’,而不是替他瞒着。”

她将这些信按年份归档,忽然翻到一封未曾拆开的黄纸信。封口盖着一枚残缺的火漆印??那是昆仑墟藏经阁旧制。她心头一震,小心翼翼启封。

信纸展开,墨迹苍劲:

>昭:

>

>若你读到此信,我已在轮回路上。

>

>十年前那一夜,我并未烧尽所有手稿。另有三卷秘录藏于昆仑墟地宫第七层暗格,需以初言之心为钥方可开启。当时我不愿让你涉险,故隐瞒至今。

>

>其中记载着“妄言骨”的真正来历??它并非天生,而是上古时期统治者为压制“心声共鸣”所设的人体禁制。凡觉醒问心种者,皆会被悄然植入此骨,一旦言及禁忌,便会剧痛乃至失声。

>

>更可怕的是,这种禁制可通过血脉遗传。你的母亲,也是因此早逝。

>

>我本想带进坟墓,但看到今日九州渐醒,或许时机已至。

>

>请务必小心。若贸然触动根源,可能导致尚未觉醒者的集体崩溃。唯有找到“回音之胎”,方能逆转机制,彻底拔除妄言骨。

>

>那东西……据说藏在极北冰渊之下,乃天地初开时第一声啼哭凝结而成。

>

>去还是不去,由你决断。

>

>记住,真正的自由,不只是能说真话,更是不必再为说真话而恐惧。

>

>??阿岩绝笔

林昭的手指僵在半空,呼吸几乎停滞。窗外风吹帘动,阳光斜切过书案,照亮尘埃飞舞的轨迹。她盯着最后几个字看了许久,仿佛能看见那个枯瘦老人伏案执笔的身影,在油灯将熄的深夜,一字一句写下这份迟来的托付。

母亲……原来如此。

她闭上眼,记忆深处浮现出幼年片段:母亲总在夜晚咳嗽,捂着嘴不肯出声;有一次她问“娘你怎么了”,母亲只是摇头,眼里含泪却笑得温柔。后来某天清晨,母亲再未醒来,胸口压着一本撕去页码的《诗经》,上面用朱砂圈出一句:“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那时她不懂,现在明白了??那是母亲最后一次尝试表达。

泪水无声滑落,滴在信纸上,晕开一点墨痕。

三日后,林昭启程前往昆仑墟。

她没有通知任何人,只留下一封信给小禾:“若有变故,请继续讲课。言语之路,不可断。”

昆仑墟位于西域绝境,终年风雪封锁。传说只有“听得见山魂之人”才能找到入口。林昭携桃木笛同行,沿途吹奏《守言者》残章。每当笛音响起,积雪之下便有微光浮现,勾勒出古老符文,指引方向。

第七日黄昏,她抵达一座冰窟前。洞口刻着八个篆字:

**言出即生,默入即死。**

踏入刹那,寒气刺骨,耳边骤然响起千万人齐声低语??

“我不敢……”

“说了也没用……”

“他们会杀了我……”

“我不想连累家人……”

声音层层叠叠,如潮水般涌来。林昭踉跄跪地,双手抱头。那些话语竟带着实体般的重量,撞击她的识海。她猛然意识到:这是历代因言获罪者的遗言残响,被封印在此,化作试炼。

她咬破舌尖,强迫自己清醒,举起桃木笛吹响最高音阶。

笛声裂空,如剑斩雾。

刹那间,万籁俱寂。

冰壁轰然开启,露出一条向下延伸的阶梯。每级台阶上都躺着一具干尸,身着各朝服饰,口中含着铜片,手腕刻着编号。他们都是曾试图揭露真相却被抹除的存在。

林昭一步步走下,心中默念每一位亡者的姓名??那是她在整理档案时记住的。

“李承业,景元三年因谏言旱灾实情被割舌。”

“苏婉清,永昌七年撰《女诫辨》遭火刑。”

“赵无咎,天启九年私修史书,满门抄斩。”

……

当她走到最底层,眼前豁然开朗。一间圆形石室中央,悬浮着三卷竹简,由一道淡金色光束托起。正是《归心录》残篇。

她正欲上前,身后忽传脚步声。

转身刹那,她怔住了。

来人一身灰袍,面容年轻,眼神却沧桑如古井。他手中握着一根断裂的狼毫笔,顶端泛着幽蓝光芒。

“没想到,你还活着。”林昭声音微颤。

那人苦笑:“我没死。当年大火中,我被初言之心救下,沉睡至今。我是……阿岩的孪生弟弟,阿墨。”

林昭瞳孔骤缩。她从未听阿岩提起过兄弟。

“他是长子,我是次子。”阿墨缓步走入室内,“但我们命运相反??他天生能言,我却生来哑巴。直到七岁那年,他在铜椅前替我承受了一场‘启声祭’,才让我勉强发出声音。从那时起,他就立誓要让天下人都能自由说话。”

林昭脑中电闪:难怪阿岩对“言语剥夺”如此痛恨,原来根源在此。

“那你为何消失?”她问。

“因为我知道太多。”阿墨望向竹简,“这三卷并非单纯理论,而是‘重塑语言体系’的法典。一旦完全启用,可以唤醒所有人潜藏的问心种,但也可能引发大范围精神暴动??尤其是那些长期压抑者,突然获得表达能力,会陷入癫狂。”

林昭盯着竹简:“可这是唯一的出路。”

“还有一个选择。”阿墨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枚晶莹剔透的冰核,“我在冰渊深处找到了‘回音之胎’。但它只能使用一次,要么用于拔除妄言骨,要么用于重建初言之心。”

林昭浑身一震。

当初言之心崩解时,世界虽恢复真话流通,但失去了统一的共鸣核心。如今各地虽可说真话,却难以形成大规模心灵共振。若能重铸初言之心,便可凝聚九州意志,推动更深变革。

但代价是??必须有人献祭自身意识,成为新的“心核载体”。

“你打算怎么做?”她轻声问。

阿墨看着她:“我不知道。所以我等你来决定。”

林昭走向石室中央,伸手触碰竹简。瞬间,无数画面涌入脑海:

母亲临终前想说的话;

陈砚父亲在牢狱中写下的血书;

小禾雪夜里握着碎瓷片的颤抖手指;

阿岩坐在讲台上咳出血丝却坚持说完最后一句……

还有那棵问心树下的铜铃,随风轻响。

她收回手,望向阿墨:“把回音之胎给我。”

“你要重铸初言之心?”他惊愕。

“不。”林昭摇头,“我要用它拔除妄言骨。真正的变革不在统一思想,而在解放个体。每个人都有权拥有自己的声音,而不是被迫共振。”

阿墨久久凝视她,终是点头。

两人合力启动仪式。回音之胎悬浮空中,渐渐融化成液态声波,化作亿万光点升腾而起,穿透地壳,洒向人间。

那一夜,九州各地突现奇景:

有人梦中听见童年玩伴呼唤真名;

有人突然记起早已遗忘的母语;

还有人发现自己多年来的口吃竟不药而愈。

而在昆仑墟地宫,林昭取出桃木笛,将最后一滴心头血滴于笛孔之中,吹响了史上最强的《守言者》终章。

笛音所至,妄言骨纷纷碎裂,如同体内冰霜炸裂。无数人抱着胸口痛哭出声??那是他们第一次真正感受到“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自由。

七日后,林昭返回言塾。

小禾迎上来,眼中含泪:“刚才全村人都做了同一个梦??有个声音说:‘你们可以说真话了。’然后很多人醒来就哭了,因为他们发现自己几十年没跟父母说过‘我想你们’。”

林昭微笑:“那就去说吧。”

当晚,她再次来到问心树下。月光如练,铜铃轻晃。

她仰头望着星空,轻声道:“老师,我选择了让更多人找回自己的声音。希望您……不会失望。”

风拂过耳畔,似有回应。

她盘膝坐下,取出新写的讲义首页,题曰:

**《沉默课》终章:当我们终于能说话**

>曾经,我们被禁止说真话。

>后来,我们害怕说真话。

>如今,我们学会了说真话。

>可真正的考验才刚开始??

>因为我们还要学会:如何倾听。

远处,一群孩子正围坐在篝火旁,轮流讲述心底最深的秘密。一个男孩怯生生地说:“其实我一直嫉妒班长,因为他总有妈妈来接放学……”话音未落,已有同伴轻轻握住他的手。

林昭静静听着,眼角湿润。

她知道,这条路还很长。

但她也知道,只要还有人愿意开口,就永远会有另一个人,愿意说一句:

“我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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