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头有神?在哪儿呢?我怎么照不出来?”
姜子牙:“……”
姜子牙:“敖丙啊,这附近吃食不少,要不你带着哪吒去逛逛?来来,给你们一两银子,自去玩吧,不用在这儿陪我。”
敖丙接过零花钱,扯着哪吒的腰带,听话地带把人带走了。
“五钱一命嘞,前三卦免费!”姜子牙以茶润喉,冷不丁朝过路人吆喝一嗓子。
路人:……
这老头,调门儿还真足!
***
敖丙独自在前头走着,尽量和哪吒拉开距离。
但不管他的步伐有多快,哪吒总是能不紧不慢地跟上。
两人难得陷入诡异的沉默,也不聊天,就这样漫无目的地逛。
直至拐入一条寂静无人的小巷,敖丙忽然被哪吒绕到身前,挡住了。
“做什么躲着我?”哪吒虚张双臂,牢记敖丙“不许碰”的警告,保持住一段微妙的距离。
他不想惹敖丙生气。
“没躲。”敖丙低着头,回避开他的视线。
分明是在撒谎。
哪吒本该生气的,可看着敖丙低眉的模样,硬.是半点都气不起来。
“我哪里不好,你就说嘛……干嘛不理我。”哪吒试探着去拉他的衣角。
是衣服,又不是身.体,敖丙应该不会怪他吧。
小小的测试结果很好,敖丙没再推开他,只是有些难为情:“你没有不好……是我……”
“你怎么啦?”哪吒凑到他耳边,悄声问。
他觉得敖丙应该是有难言之隐,不宜被旁人听去。
敖丙缩肩,四下看了看,见的确无人,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
真的要说么?
敖丙双颊绯红,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
除了父王,哪吒就是他最信任、最亲密的人。w?a?n?g?址?F?a?b?u?页?ī???u?w?é?n????????⑤???????м
反正也瞒不了多久,不如把烦恼晾出来,和哪吒一起想办法。
当然,这样做有个前提。
“那你不许笑我。”敖丙抬起头,迟疑道。
哪吒无辜地眨眨眼:“我什么时候笑过你?”
敖丙抿唇,轻轻踢了他一下。
“咳,我发四,不管你说什么,都绝对不会笑!”哪吒举起四根手指,一本正经。
“是发‘誓’!”敖丙把他的手指掰成三根,认真纠正。
哪吒嘴角抽动,有点绷不住。
“哪吒!”
“好嘛好嘛,我发誓~说不笑就不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敖丙双手弯成弧形,将极轻的声音挡在掌中的方寸之地,悄然送入哪吒耳朵里。
“我想要……你……”
哪吒原本站得很稳,直到踉跄了一步,才察觉到两.腿有点发.软。
膝盖莫名其妙地打弯儿,脚下轻飘飘的,好像踩在云彩里。
哪吒两眼发直,呆呆地盯着虚空处,维持着抱臂的姿势,鼻腔忽然涌现股热.意。
紧接着,便有凉凉的东西流淌出来。
“哪吒!你、你流鼻血了!”敖丙捧起哪吒的头,大惊失色。
***
有便宜谁都想占,姜子牙的吆喝还真引来不少人围观。
五钱银子,那就是五百文铜钱,对于普通老百姓而言,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花出去的数目。
但前三卦免费,这倒不能错过。
管他灵不灵呢,先算上再说,反正不吃亏!
小卦摊前很快就排起了队,除去免费算的那三位,其余的都是看客,丝毫没有要掏钱的意思。
排在第一位的是一名渔妇,前两天藏在枕头下的五两银子忽然不翼而飞了,想问问到底是哪里的贼人偷了去。
“我且问你,你家相公可曾沾赌?”姜子牙烧完龟壳后,满脸严肃。
“这,他倒是爱跟船上的朋友耍两个小钱,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他早就戒了,这两年都没犯过!”渔妇信誓旦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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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初,让相公改邪归正可花了她不少功夫,一有空就去船上抓人,还哭天抢地闹过好几回。
那男人叫她治得服服帖帖的,从那之后再没欠过赌债,一门心思的捕鱼挣钱,没事儿还给她买胭脂水粉,非常顾家。
“唉,你家相公在骗你,这些年他从未断过这嗜好,不过是赌运尚可,未出过大纰漏罢了。”
“前阵子,他赌得昏头,押下把大注,将私房钱输了个精光,便是和周围的人借钱也周转不上,这才动了歪心。”
“你那积蓄,是被他偷走填窟窿去了。”
“什么?!”渔妇腾地从椅子上站起,不可置信,“老伯,你可别信口胡诌啊……真是我家那口子干的?”
“我刚才算过,他眼下就在船上赌呢,这会儿已经赌红了眼,再输两把,就要把你家的渔船赔进去了。你现在赶快去,还能免掉这场祸事。”姜子牙收拾掉用过的龟壳,整理桌面。
“哎呀!这个挨千刀的!还反了他了……那什么,我先过去瞧瞧,要是真准,我肯定回来谢您!”
渔妇提起裙子,慌慌张张跑开了。
排在第二位的是个年轻的长工,双手抄在袖子里,乐呵呵的,问他和相好有没有修成正果的一天。
姜子牙这次烧的是兽骨,越看那骨的裂纹眉越皱,最后一掌拍在桌上,对那长工怒目而视。
“你可真是色胆包天!觊觎有夫之妇,人家不依,还打算用强!”
“我劝你早早断了这邪心,否则最迟明晚,定有血光之灾!”
那长工被骂得变颜变色,在众人的议论声中掩住头脸,气道:“哪儿来的疯老头!真是信口胡诌!什么玩意儿啊!不准不准!呸!”
“我看挺准的,那小子我认识,在我们那片出了名的好色,挣点钱就逛花楼,都没人愿意把姑娘嫁给他!”
“说是有血光之灾,该不会是调戏小媳妇的时候,被人家男人撞见挨打吧!”
“嘿嘿,真有那热闹,我可高低得瞧瞧去!”
“你说这老伯算的到底准不准啊?说得倒挺玄乎的。”
“再看看呗!要真灵,其实五钱银子也挺值……”
围观的人群开始变得嘈杂,排在第三位的男子见状不敢上前,大抵是也做亏心事,贼眉鼠眼地遛走了。
如此,顺序便落到后面的老婆婆身上。
老婆婆年事已高,眼神也不太好使,口齿不清地问姜子牙,外出经商的大儿子到底几时能回来。
路遥车马慢,她已经半年没得到大儿子的消息了。
姜子牙这次用的占卜手段是批字,他先问过大儿子的生辰八字,之后又让老婆婆随便给出一个字来。
“那就批个‘回’字吧,让我的大儿子早点回家。”老婆婆叹息道。
姜子牙把“回”字写在纸上,审视半晌,连连摇头。
回字大小两个口,大口代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