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慎,小弟自愧不如。”
喻勉轻哼一声,算是放了左明非一马。
“我找到太子后,发现太子虽然脱离了大部队,可他身边不缺护卫保护,因此我猜测,太子遇险约摸也在陛下的掌握之中。”左明非微叹道。
喻勉了然道:“目的就是为了引开你。”说完,他悠悠道:“他担心你看破他的局,呵,看来在陛下心中,你的聪明才智要胜过于我。”
“非也。”左明非眸光微动,他缓缓凑近喻勉,嗓音和煦悦耳:“无关乎聪明才智,因为在陛下心中,喻兄是个顾全大局的人,换句话说,你比任何人都希望大周安稳,所以自然也不会去管九殿下的死活。”
喻勉的神色巍然不动:“哦?这样吗?”
“可是你管了。”左明非的目光虔诚温和,他与喻勉的额头相抵,“行之,我很高兴。”左明非懂得喻勉心中所有的百转千回,他亲昵地蹭着喻勉的额头,轻声说:“你没有不管我们。”
喻勉抬手按住左明非的后脖颈,在人唇上狠狠地亲了下,他不喜被人看穿,却会因为左明非的体贴理解而心软,“你又知道了?”他低声纵容般反问。
左明非扬起唇角,目光在喻勉的脸上流连不断。
帘子被人掀开,冷风吹散了一室温情,凌隆不合时宜地禀报:“公子,陛下有请。”
喻勉往后一靠,将胳膊随意搭在扶手上,懒洋洋道:“左大人,陛下要投石问路了,可看你能否招架得住了。”
左明非自然而然地起身:“喻兄这便是高看我了。”
“是吗?我们不妨猜猜,陛下为笼络大人,会开出怎样的条件?”喻勉满眼戏谑地打量着左明非:“高官厚禄?金银财宝?”
左明非含笑道:“这些东西兄长都能给我,我何必去管别人要?”
喻勉挑起眉梢:“看来你想要的东西不一般。”
左明非俯身竖起食指抵在喻勉唇中,他眉眼含笑:“错,应该是陛下要给我的东西不一般。”
喻勉的双唇蹭着左明非的食指指尖,“那你会要吗?”
“为何不要呢?”左明非依旧是笑盈盈的,看起来很是乖顺,可是眸中仍有一丝暗芒,他道:“那可是兵权。”
喻勉叹气:“我已然重伤在身了,憬琛连我最后的兵权都要拿去?”
“行之,你我之间,不分彼此。”左明非挪开食指,轻吻在喻勉唇边,看起来善解人意极了:“我的就是你的。”
第119章掌握
左明非这副端方君子处之泰然的姿态与昨晚急促低喘的模样大相径庭,喻勉懒懒地掀起眼皮,盯着左明非唇边的笑意,晦暗不明的眼神让人琢磨不出深意。
没有人见过左三床上的模样,可喻勉清楚,简直是…圣洁又放\荡,他忍不住抬手捏住左明非的下巴,目光在左明非脸上继续流连,就像他昨晚一层层扯开左明非繁琐衣物时的眼神,他低声缓缓:“你很确定陛下会给你兵权?”
“你重伤未愈,总得有人出来主持大局。”左明非温和地提醒喻勉,在喻勉昏迷的这段时日,他足以在朝堂站稳脚跟。
喻勉轻缓地摩擦着左明非的侧腰处的衣料,“可我现在已经醒了。”明明是针锋相对的局面,他的语气却是暧昧缱绻。
左明非如水如烟的目光落在喻勉的伤口处,耳语般亲昵地开口:“不,你没有。”
喻勉眉梢微动,不置可否。
“若想救九殿下,你便不能醒。”左明非用指尖轻轻地触碰着喻勉伤口四周的皮肤,“如今大周太尉重伤昏迷,将才稀缺,九殿下若想逃过这一劫,唯有戴罪立功,奔赴边境,守卫边疆。”
喻勉眸色微动,他听不出情绪地笑了声:“你这是都算计好了?”
“不是正合你意吗?”左明非反问:“你也不想九殿下就此殒命。”
“倒是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喻勉单手撑在桌子上,神色晦暗不明:“但你没有私心吗?”
“有。”左明非承认:“我不想你过于操劳。”
喻勉笑了:“这个说法有些冠冕堂皇,左三,你不如说你想要大权独揽。”
“岂敢。”左明非眸色不动,看起来从容不迫。
喻勉随手倒了杯茶,意味深长道:“是吗?既然如此,我们不如来打个赌。”
左明非笑了下,“兄长请说。”
“你若能得偿所愿,我必将兵符双手奉上。”
左明非思忖片刻,而后稍显无语地笑了:“我若能得偿所愿,兵符自然是我囊中之物,何需劳烦兄长亲手奉上?”
这些文字把戏…被识破了。
喻勉面色不动,丝毫没有自己使诈的愧疚感,他装作没听到左明非的质疑,继续道:“若你此番前去,陛下未将兵权交给你,你就算输了。”
左明非欣然点头:“所以?”
“所以…”喻勉蓦地出手,他扯着人的腰带将人揽进怀里,甚至扯动了清晨才包扎好的伤口。
左明非大惊失色,他急忙撑住桌角,避免自己完全跌入喻勉怀中,“行之!”左明非有些动怒。
美人嗔怒,别有滋味。
血色在白色的绷带上洇染开来,喻勉却是笑得畅快肆意,“所以,下次别等我开口,乖乖躺下,明白吗?”他的指尖暧昧地摩擦在左明非耳后。
左明非余怒未消:“……”只是说这个?至于将伤口挣裂吗?他皱眉看向喻勉,正欲开口,却听喻勉用一种纵得你无法无天的语气,稍带警告道:“憬琛,你已经胡闹两回了,该是够了。”
左明非努力做到心平气和:“……”
最后,凌隆和凌乔只见左大人黑着脸从帐子里离开,走之前还吩咐道:“去叫军医来,你家主子的伤口又裂了。”
凌隆和凌乔面面相觑。
喻勉靠在床头,军医在一旁安静地为喻勉处理着伤口,事毕,喻勉淡淡道:“陛下那里,阁下会如何回复?”
军医神色自若道:“太尉尚在昏迷,不易操劳。”
“很好。”
等送走军医,喻勉对着空荡荡的帐子出声:“出来。”
蓝影闪过,裴既明落到喻勉跟前,抱拳道:“大人,好久不见。”
喻勉奇道:“小裴大人近来去了哪里?”
自从到达雍州后,裴既明便不见了踪影,喻勉倒没闲心担心他的安危,以裴既明的身后,即便身处虎狼窝,也能游刃有余地全身而退。
“流民遍地,伤患遍野,言砚去边境救治灾民,世道不太平,我护送他过去。”裴既明言简意赅地解释,然后递上一瓶药放在桌上:“听闻大人重伤,这是言砚让我送来的药。”
喻勉稍稍颔首:“多谢。”他奇怪地打量着裴既明,问:“眼下战况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