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明非控制不住地前倾身体,他将脸埋进喻勉的肩颈处,轻轻蹭了蹭,无限眷恋道:“喻兄,我不是无知稚子,分得清陷阱与阴谋。”
喻勉察觉到脖颈处不同寻常的热意,他皱眉低头,摸向左明非的脸,有些烫手,“……”
左明非贪婪地席卷着喻勉身上的凉意,却总觉得哪里不够,他意识不到般地在喻勉怀里蹭来蹭去,像一只撒欢求蹭的小狐狸。
喻勉捏住左明非的下巴,面无表情道:“不,你分不清。”
第68章风月浅薄
听到喻勉的话,左明非不高兴地撑起身子,带着水光的朦胧目光落在喻勉的脸上,他强调:“分得清。”
喻勉虚扶着左明非的腰,指尖磨蹭在左明非腰带的暗纹上,“你在为自己避开药酒而沾沾自喜时,就没发现你屋里的熏香不对劲吗?”他目光漫不经心地落在案几的香炉上——
想来进门时的古怪香味就出自这里。
左明非的脑海愈发晕乎,他恍惚着摇了下头,“天冷了…换成暖香,也属正常。”他灼热的呼吸喷洒进喻勉的衣领。
喻勉摸上左明非的后脖颈,指尖的温度已然不同寻常,他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左明非:“暖过头了,怕是要烧起来。”说着,他一手揽住左明非,一手端起茶杯,然后掀开香炉盖子,将茶水倒了进去。
左明非觉得身体渐渐被卸了力气,但体内却燃起一团不知名的火苗,他本能地靠近喻勉,“若是熏香有鬼,你为何没事?”他犹带抱怨的语气中夹杂着几分委屈。
喻勉说:“你当我内家功夫是白练的?”
“那你分我一点好不好?”左明非寻着喻勉身上的浅淡味道闻来闻去,他觉得心安的同时又愈发难耐,他求救般地看向喻勉,潋滟的双眸好像在诉说委屈:“我很难受…分我一点。”
喻勉巍然不动地坐在原处,他任由左明非毫无意识地在他身上煽风点火,“左三,我不是君子。”喻勉嗓音微沉,带着些虚无缥缈的克制。
“啊?”左明非强撑着睁了睁眼睛,他眸光中映射出喻勉——也或是喻勉一直在他眼中。
喻勉蓦地揽住左明非的腰身,他不容置疑地将人带进怀里,倾身靠近那张风华卓然的脸,“倒是没见过你这种主动往虎口里送的。”喻勉的呼吸喷洒在左明非脸侧,他轻轻抬起左明非的下巴:“记住,可是你先投怀送抱…”
左明非望着喻勉开开合合的双唇,忽地按在他的颈侧,迎合般地吻了上去,他吻得急切又温柔,像是在确定喻勉的心意,也像是在安抚自己的燥火。
喻勉微微一怔,随后反客为主地将左明非按在了身下,期间,不知是谁的胳膊拂过桌面,笔架和书籍散落一地,左明非有些被惊到一般,残存的理智让他想去收拾这狼藉…
喻勉察觉到左明非的分心,惩罚般地咬在他的唇侧,左明非闷哼一声,睁着双眸委屈地看着喻勉,喻勉轻笑出声,右手摸上左明非的腰带。
意识到喻勉的动作,左明非控制不住般地低呼一声,“喻兄?”他略显错乱地看着喻勉。
喻勉亲了亲他的额角,嗓音低柔:“叫什么?”
“行之哥哥…”
“憬琛。”喻勉俯身抵在左明非的额头上,望着身下迷乱的人,他悠然道:“过了今晚,你就是我的人了,知道吗?”
左明非的神思被喻勉牵动着,喻勉手上的动作让他仿佛置身于云端,他难得分出几分清明,“…你呢?”左明非扬起下巴,他用力抓紧喻勉的臂肘,“我是你的人,你是谁的…人?”
喻勉轻声笑出来:“你说呢?”他仿佛逗弄着一只朝他翻肚皮的小狐狸。
“告诉我…行之。”左明非单手按住喻勉仍在动作的手,他执拗地要喻勉给出答案,哪怕难受的是自己,“你是谁的人?”
喻勉微微挑眉,不置可否地望着左明非。
左明非着急了,他身上原本就难受得紧,现下喻勉还故意逗他,这让他更加烦闷不安了,于是他忽地翻身,将喻勉扑倒在地,并跨坐在喻勉身上,用着急得快哭了的声音说:“你倒是说啊。”
喻勉猝不及防地被扑倒在地,他先是责怪地看向左明非,凌厉的目光在看到左明非的样子后迅速消融瓦解——左明非领口散乱,露出了白玉般的锁骨和胸膛,他目光湿润地望着喻勉,看起来可怜极了。
“你的。”喻勉说,这两个字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喻勉也说不清楚,他只知道,他要左明非,现在就要——因此自然是对方爱听什么,他便说什么。
两人再次难舍难分地吻在一起,喻勉虽然纵容着左明非在自己身上,但却无半分身居下位的弱势。
左明非乖顺地趴在喻勉身上,听着他深深浅浅的呼吸,喻勉觉得方才熄灭的熏香似乎还在发挥作用。
对于左明非,喻勉虽然很想立刻把人按在床上,但心里到底是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疼的,因此,他先把人伺候好了,这才开始不疾不徐地解腰带。
正在此时,房门突然被推开,伴随着几声温柔的女声:“左公子,您还好吗?”
左明非听到动静后慌乱抬眸,他此刻衣衫不整,看起来凌乱又狼狈。
喻勉动作迅速地翻身,他将左明非护在身下,然后用衣裳下摆盖住左明非,之后目光挑剔地看向门口,发现几个脸生的貌美女子正立在门口。
几位女子见到屋中情景,皆是一愣。
喻勉不耐烦地问:“谁让你们来的?”
为首的女子迅速镇定下来,她盈盈一笑,和声道:“自然是左公子。”
左明非着急地否认:“我没有…”
喻勉安抚性地捏了捏左明非的手臂,而后漫不经心道:“说假话,可是要被割舌头的。”
女子犹豫住了,她自然能看出喻勉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况且他与左公子又如此亲密,“是姜家四叔。”她小声道:“先生恕罪,是姜家四叔说,只要我们几个能与左公子处上一夜…就替我们几个赎身。”
喻勉正要说些什么,手臂忽然被人掐住了,他低头看向左明非,只见左明非满脸隐忍和委屈,还有一丝愤懑,他低声对喻勉道:“你就不能!等会儿再问…”说完,他心虚地瞟了眼自己身下,喻勉的手上还有他的东西。
喻勉沉吟,是疏忽了。
“出去等。”喻勉吩咐门口的几个人。
左明非咬牙低声道:“让她们走远些。”
“脸皮这么薄?”喻勉啧了声,但还是依言道:“你们去院外的亭子里侯着。”
待几人离开,左明非迅速推开喻勉,然后沉默地坐在一旁,整理衣服。
喻勉拿帕子擦着手,随意问:“真恼了?”
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