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您是我的老师,我心中有疑惑,自当向您询问。”
左明非耐心道:“先帝驾崩已久,朝中形势不明,可让大臣们迂回的对象仍然是殿下的几个叔叔,殿下可知为何?”
季颂寰试探着问:“因为我年纪小?”
“这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殿下没有展现出自己的能力。”左明非循循善诱道:“殿下不妨想想你的几个叔叔。”
季颂寰沉思道:“五叔虽然德行欠佳,但他早年随皇爷爷出征立下赫赫战功,九叔看似不争不抢,但制服易山居和平定五叔与陈家的祸乱皆有他的功劳,只有四叔籍籍无名,所以哪怕他失踪了,也没有多少人在意。”
左明非:“殿下明白了吗?”
季颂寰后知后觉地皱眉:“是因为我以前被皇爷爷和父皇保护的太好了…我需要被人看到!”
左明非缓缓扬起唇角,孺子可教也。
季颂寰眉心动了动:“可这谈何容易?我愿意亲自上战场保护大周,可是父皇一定不会同意。”
左明非按住季颂寰,“殿下只需静待天时,顺势而为。”
晚上,左明非回到府中,喻勉示意桌子上的书信,“姚松给你的信。”
左明非挑眉:“你没替我看?”
喻勉兴致缺缺道:“有何可看的,无非是他与八公主的儿女情长。”
左明非当着喻勉的面拆开书信,一字一句地看了下去。
喻勉话锋一转,瞧着左明非道:“相比之下,我更想知道弈王如今在哪里。”
左明非抬眸莞尔:“我也想知道。”
喻勉眯眸,他形如鬼魅地闪至左明非跟前,“你不知道?”
左明非温柔地注视着喻勉:“阿勉,断魂链的钥匙在陛下的寝宫之中,你认为我进得去?”
喻勉摩擦着左明非的侧腰,百无聊赖地回道:“我倒是进去了,还拿到了钥匙。”
左明非按住喻勉捣乱的手,了然道:“噢,所以弈王如今在你手中了?”
喻勉阴沉沉道:“可我到的时候,季小九已经被人带走了,而且我拿到的钥匙也是假的。”
“噢~看来有人比兄长捷足先登啊。”
“左三!”喻勉搂着左明非腰身,迫使人无限贴近自己,他皱眉道:“把季随舟交给我,不然…”
“不然如何?”左明非抬手搂住喻勉的脖子,他眼底好似泛起涟漪的湖光,目光顺着喻勉高挺的鼻梁落在喻勉凉薄的双唇上,左明非嗓音低柔:“你要如何对付我?”
喻勉神色难辨地盯着左明非,左明非笑得愈发无辜。
“……”喻勉握住左明非的腕骨,他本意是甩开左明非的手,但摸上之后他便撒不开手了,仿佛被黏住了一般,于是喻大人便冷冷地威胁:“不然我就公事私办!”
左明非笑了起来:“你打算如何公事私办?”
喻勉侧脸吻住左明非,将人抵到桌沿,“左三,我的伤痊愈了,你做好还账的准备了吗?”他低声问。
左明非故作不解:“还什么账?你不是说嫁给你之后,钱都是我的吗?还要我还什么?”
喻勉用力咬了下左明非的下唇,左明非轻嘶出声,喻勉舔了下左明非唇上的齿痕,他一只手使劲箍着左明非的腰,另一只手不容拒绝地按着左明非的肩膀,“装傻也没用。”
他铁了心要左明非。
就在今晚。
非要不可。
左明非的衣服被扯得凌乱不堪,喻勉将人压在桌子上,左三比想象的要乖,可没过多久,左三便将脸埋进喻勉的颈窝之中,呼吸急促得仿佛在啜泣一般。
喻勉眉头微蹙,心下一动,偏头去看左明非,“怎么了?”他放低声音,有安抚之意。
左明非攥紧喻勉的手臂,头抵在喻勉肩头,呼吸不稳道:“没事…”嘴上说着没事,但喻勉的肩膀还是被泪水打湿了一片。
喻勉百思不得其解,同时又有些担心:“憬琛?”
左明非蓦地抬头,暧昧的灯光之下,是一样被欲/色涌动却略显隐忍的俊脸,左明非眼眶通红,他眼睛湿漉漉的,看着喻勉的目光有些委屈。
“……”喻勉有些错愕,这错愕夹杂着惊艳和不解,让喻勉一时无言。
喻勉惊艳左三那张风华绝代的脸,同时又不解左三略显夸张的反应。
事实上,喻勉暂时还停留在亲一亲和摸一摸的层面上。
不等喻勉有所反应,左明非便搂住他的肩膀,隐忍地笑了笑:“…没关系。”
“……”喻勉心想,我也没跟你道歉。
左明非继续隐忍且乖巧:“如果这是你的心愿的话,不用顾忌我,阿勉,你做什么都可以。”他一边说着,一边委屈地又掉了几颗珍珠。
喻勉抹去他的泪痕,不明所以地询问:“你是…疼?”
左明非轻声说:“你力气太大了。”
“可是…”我还什么都没做。
喻勉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左明非搂着脖子再次吻了上来,趁着喻勉怀疑自己,左明非泪光中闪烁着精光,他用了下巧劲,和喻勉的位置便来了个互换,“我没关系的,阿勉,只要能跟你在一起。”这句情话被左三说的十分惨烈,因为泪水糊了喻勉一脸。
喻勉一个手肘撑在桌子上,他被迫后仰着,精悍的腰身被勾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左三,”他另一只手捏住左明非的下巴,眯眼打量着左明非:“你在逗我?”
左明非很受伤地望着喻勉,看起来像是只落水狐狸,大白尾巴都不摇了。
左三,委屈,哭,这几个字凑在一起,算是喻勉的死穴。
喻勉蹙眉改口道:“…我的意思是,我还没用力,你怎么就疼了?”
装吧,接着装,喻勉是不会心软的。
左明非神色黯然道:“我也不清楚…许是中毒痊愈后的后续症状…我如今的身体很容易疼,但是没关系,我可以忍,和你比起来,我什么都能忍。”
喻勉的脸色复杂起来,说到中毒,他又想起了左明非受过的罪,这让他本就不忍的情绪又扩散了一点,不过也就一点,毕竟到嘴的美人哪有不吃的道理,他配合道:“那我轻一点就是了。”
纠缠还在继续,但越往后,左明非的眼泪掉的越厉害,他的眼泪犹如滚滚长江东逝水一般,流个没完。
喻勉无奈问:“真有那么疼?”
左明非委屈地点点头。
喻勉妥协了:“那算了,等言砚过来看了再说。”
“那他要是一直不来呢?”左明非小声追问:“我们就一直不亲近吗?可是我想跟你亲近。”
喻勉审视的目光落在左明非身上,左三这话太有指向性了,但左三那张脸上只有情深和委屈,“……”喻勉反问:“你想如何?”
左明非以退为进,还是乖巧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