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皇帝的哪个不多疑了?】
系统无奈:【你忘了,皇帝是知道大反派是他儿子的,你说,大反派掌管锦衣卫这么长时间,因为这个他知道不少各种人的秘闻,那皇帝会不会觉得,他其实知道,他自个的身份呢?】
【而就算他不知道,皇帝会不会认为他知道呢?】
姜纤云都气笑了:【也就是说,皇帝什么皇子的待遇都没有给大漂亮,但还怀疑大漂亮惦记他屁股底下的位置呢?】
【他哪里这么大脸的!】
系统小声逼逼:【但你家大反派后来不是确实杀进皇宫,当了皇帝的嘛。】
姜纤云无语:【那也是太子先把他彻底得罪死了,他不反都活不下去,逼不得已才那么做的,现在又不是。总之,我们先去把他救出来吧。】
【宿主有什么头绪吗?】
【剧情里,他可是要被狠狠虐一遍的,太子带人把国公府里大反派的院子都翻了一遍,为了给大反派安排罪名,把大反派手底下的人都虐杀了好些,大反派知道认了死的人更多,一直没松口,是皇帝想起要见他才放出来的。】
【但也是受了梳洗,后背的肉都被烫熟后剐了大半,失去了一切职位,关在国公府里待了许久。】
姜纤云闭了闭眼:【我知道,这次还不算他最低谷的,本来养好后皇帝都再次启用他的,只是没多久男主惹出了乱子,国公府被抄家,他便又进诏狱了,这次被人出卖被构陷成功,彻底失去了皇帝的信任,国公爷停职病倒,国公府也为了避免被牵连,把他划出了族谱,失去一切众叛亲离。】
系统继续道:【后来大反派被刺字流放,路上神秘失踪,男主艰难的在风雨飘摇中支撑国公府,等大反派再次出现,就是带兵打入燕京,把太子给砍了气死了皇帝登上的皇位,然后就是他喜怒不定暴虐成性,没事就杀人,还逼着男主带兵去打匈奴,生生让男女主分离了八年,直到后来被男主刺杀,推翻了他的统治才下线。】
听着自家大漂亮的履历,姜纤云眯眼:【这些个剧情到时候再说,至于眼下,皇帝最在乎的不就是他屁股底下的位置嘛,我给他点震撼,让他把人放了不就成了。】
系统叹气:【宿主,主线剧情啊。】
姜纤云不在意:【那又如何,反正现在主线改了也没有惩罚,统子,为了我们的友谊,我决定要改了。】
系统默默自闭去了。
而姜纤云,找上了灵台郎。
“麻烦你带我去见监正。”
灵台郎有些惊讶:“这……之前监正有请,大师你不是都不想见的吗?”
姜纤云摆了摆衣袖:“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总之,我有事要和他说,你快点带路就是。”
“好吧。”
钦天监的观星台上,明明是下午,天上除了太阳,一个星子也看不到,监正还是仰着头,安静地看着天空。
灵台郎带着姜纤云爬上楼顶:“监正,弟子之前和您说的那位大师求见。”
一身白衣的监正转过头,是一副慈祥小老头的模样。
“是你啊,终于来了,请。”
他挥手让灵台郎出去,自个招呼姜纤云和他一起去一旁的桌案旁坐下。
抬手给姜纤云和自己都倒上一杯已经凉了的茶水,抿了一口,才问:“是为了小顾大人吧。”
姜纤云点头:“我想让他从诏狱里出来,他应该还没收什么伤吧?”
监正笑着摇头:“果然这亲近之人的事,即使是道行高深的也难算出啊,受了些皮肉伤,不打紧。”
“至于道友想他出来,自然是可以的,只是道友,你真的想这么早就去见陛下吗?”
姜纤云挑眉:“怎么,你觉得不好?”
“我要是正式进朝廷了,应该算是帮你的忙吧?”
监正摇头:“还不是时候。”
“这样,这次的事,道友便先等等,我让我那弟子带着道友宗门里的那些个小辈去办一件事,等他们办妥了,道友的……那位也差不多是可以出来了。”
姜纤云不想等:“我能做什么?”
监正摸了摸胡子:“只是一些小辈们的历练,道友要是去了,这历练就失去意义了。”
姜纤云起身:“但我很着急,这次我先插手,之后你再重新安排一下吧。”
说着,姜纤云从袖子里摸出一块玉佩丢给监正,监正看了一眼,笑着把玉佩收下。
“这雕刻阵盘的手法倒是厉害,看起来,这个阵法应该是能重复驱动几次的吧?谢过道友了。”
“他们已经不在燕京了,你借匹马给我。”
“哎,别急啊,道友,其实……”
见姜纤云皱眉,不想和他多说的模样,监正继续道:“他们此刻应该还没到地方,你骑着钦天监里的马去,能在他们到之前赶上。”
“好。”
看着姜纤云远去,监正笑着摸出那玉佩,对着太阳仔细照了照:“嗯,真是好手段啊,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这么厉害了呢。”
“不过,这次的妖物和你有关,这次前去,也算是成全了一番,也算不错了。”
姜纤云在忙着为顾承谨奔走。
诏狱里。
一间布置的和顾承谨书房一模一样的牢房里,顾承谨正悠闲地和一面白无须的男人下棋。
“王公公,不知我何时可以出去?我这进来的突然,也不方便派人和夫人报一声平安,这要是时间长了,我夫人只怕会担忧的。”
王公公笑道:“顾大人不必担忧,陛下他只是忌讳朝臣和匈奴之间的联系,但对顾大人一向是很放心的,此次只是因为被人在朝堂上捅出来,得做做样子罢了,顾大人近些日子很是做出了些成绩,陛下对您很是倚重,断不会因一点小事就有什么隔阂的。”
“杂家以后也还要靠您呢。”
顾承谨摆手:“我现在不过是一个废人罢了,公公说笑了。”
王公公摇头:“陛下对您的期待可比对太子殿下的多,顾大人,这局了了,您还是继续看折子吧,杂家本来就是来带您熟悉这个的。”
顾承谨瞥了眼一旁堆积如山的奏折,调转视线落在棋盘上:“公公,陛下的身体当真到了需要静养的时候吗?”
王公公笑眯眯的:“这个嘛,殿下,您真的想知道吗?那……”
他从身后摸出一个杏色黄绸包裹的锦盒:“那这个物件,您是不是该收下了?”
王公公一张橘皮老脸笑的灿烂:“您收了这个,那一切的事都好说啊。”
“只需要等陛下安排就好了。”
这东西顾承谨眼熟,类似的物件在皇帝那里见过,那盒子比这个大一些,包裹的绸缎同样是绣龙纹的。
里面的物件不常用,但象征意义非凡。
接下了,他以后就不能总是有空去陪着夫人了。
顾承谨默然,良久:“公公,真不能让我夫人进来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