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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档2000:我在旧案里缉凶 第317章 尘封锁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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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吃啥掰我一块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5-07-19 02:35:59 来源:源1

张义那两间低矮的砖房在雨后显得更加阴冷潮湿。

现场已经被反复勘查过多次,大部分有价值的物证都已提取。

陈默独自一人,戴着白手套,再次走进这间弥漫着陈旧气息的屋子。

他不再看那些明显的家具摆设,而是将目光投向更隐蔽、更容易积灰的角落。

他蹲在卧室那口老式的、刷着深红色油漆的木质衣柜前。

衣柜底层通常用来堆放不常用的被褥或杂物。陈默伸手进去摸索,手指触到的除了厚厚的灰尘,就是一些旧棉絮和破布。

他耐心地一层层拨开,当指尖触碰到最底层的木板时,感觉边缘似乎有细微的松动。他用力一抠,一块约两掌宽的木板被掀了起来。

木板下,一个蒙着厚厚灰尘的、暗棕色的硬木盒子静静地躺在那里。

盒子不大,约莫鞋盒大小,表面没有任何花纹,只在正面嵌着一个已经锈迹斑斑的旧式黄铜挂锁。

陈默的心跳微微加速。

他小心地将盒子取出,吹掉上面的积灰,拿到客厅光线稍好的地方。挂锁锈蚀得很严重,锁梁和锁身几乎锈死在一起。

他返回警车,从勘察箱里取出一把小型撬棍和螺丝刀。回到屋里,他用螺丝刀抵住锁梁与锁体的连接处,另一只手用撬棍轻轻发力。

“咔哒”一声轻响,锈蚀的锁梁应声断裂。

陈默深吸一口气,掀开了盒盖。

里面没有预想中的现金或贵重物品,只有几样东西静静地躺在盒底:一叠用细绳捆扎的、边缘已经磨损卷曲的泛黄旧照片,以及一个同样泛黄、折叠得整整齐齐的信封。

他先拿起照片。最上面一张是黑白的,照片上的张义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穿着那个年代常见的工装,脸上洋溢着青春的笑容。他身旁站着一个年轻的女子,梳着两条乌黑的麻花辫,穿着碎花衬衫,笑容温婉。

两人身后,是一座巍峨的古建筑,飞檐斗拱,气势不凡。陈默一眼认出,这建筑和之前客厅相框里那张照片的背景一模一样!只是,这张照片里没有那个戴眼镜的男人,只有张义和这个陌生女子。

他快速翻看其他几张照片,大多是张义和这个女子在不同古建筑前的合影,两人的神态亲密自然。

还有几张似乎是文保所的工作场景,张义和一群穿着同样朴素的人在搬运、清理一些坛坛罐罐。

陈默放下照片,拿起那个信封。

信封上没有邮票,也没有地址,只在正面用毛笔写着“张义亲启”四个字,字迹清秀。他小心地抽出里面的信纸。信纸是那种老式的红格信笺,纸张薄脆,边缘已经发黄。

字迹是娟秀的钢笔字,落款日期是:一九七六年十月七日。

陈默的目光快速扫过信纸上的文字:

“老张:

见字如面。上次一别,甚是挂念。你托付的那批东西,我已经在老家找了个稳妥地方,深埋地下,用油毡层层包裹,保管得严严实实。眼下风声依然很紧,万不可轻举妄动。

等这阵风头彻底过去,局势平稳了,咱们就按之前商量好的,一起把它们干干净净地、完完整整地交给国家。这是咱们的责任,也是它们最好的归宿。

切记,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尤其是那个姓林的,我总觉得他心思不正,恐怕已经起了别样的念头。你与他共事,务必多加提防!一切以安全为重。

盼平安。

友:淑芬”

信到这里结束。陈默的目光死死钉在最后那几行字上,尤其是“姓林的”和“心思不正”这几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脑海里。他猛地抬头,再次看向墙上那张泛黄的合影——张义身边那个戴着眼镜、面相斯文的年轻人。

一个被尘封了二十六年的名字,一个隐藏在岁月深处的模糊身影,伴随着“文物”、“保管”、“上交国家”这些沉重的字眼,以及那份指向不明的深深警惕,骤然浮出水面。

这个“姓林的”是谁?他与张义是什么关系?那批被深埋的“东西”究竟是什么?而二十六年后张义的离奇死亡,与这封尘封的信,与信里提到的这个“姓林的”,又有着怎样千丝万缕的联系?

陈默捏着那张泛黄的合影,目光锐利地锁定了那个戴眼镜的斯文青年。“姓林的”……信里淑芬警告要提防的“姓林的”,和照片上这个人,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他猛地起身,将那张合影小心收好。

社区居委会主任老马是个热心肠,对辖区老人情况门清。

陈默拿出那张合影,指着戴眼镜的年轻人:“马主任,麻烦您仔细看看这个人,当年在文保所,或者机械厂那边,有没有老人认得他?特别是和张义一起在文保所工作过的人。”

老马推了推老花镜,凑近了仔细端详,眉头紧锁:“嘶……这人看着是有点眼熟……文保所……哦!”

他突然一拍大腿,“想起来了!你等等,我带你去找老周头!他当年就在机械厂,后来也被借调去文保所干过一阵子泥瓦活,跟张义熟得很!”

在老马的带领下,陈默走进社区老年活动室旁边一间光线昏暗的小棋牌室。一个头发花白、满脸褶子的老人正独自对着棋盘琢磨。老马上前拍了拍他:“老周头,别摆弄你的棋了!这位是分局的陈队长,找你打听点以前的事儿。”

老周头抬起头,眼神有些浑浊,带着老工人特有的质朴和警惕。

陈默将照片递到他眼前,再次指向那个戴眼镜的青年,语气尽量平缓:“老张,麻烦您帮忙看看,照片上这个人,您认识吗?听说当年也在文保所待过?”

老周头眯缝着眼,凑到照片前,几乎是鼻尖贴着照片看了好一会儿。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陈默耐心地等待着。

“啧……”老周头咂了下嘴,用粗糙的手指点了点照片,“这不是……当年跟老张一块在文保所干活的那个林教授吗?”

“林教授?”陈默的心跳陡然加速,“您确定?”

“错不了!”

老周头语气肯定了几分,“那时候文保所刚成立,没几个正经文化人。就他,戴个眼镜,说话文绉绉的,听说以前是大学里的老师还是啥的,我们都叫他林教授。”

“他好像跟张师傅关系不错,经常一块儿下工地。不过这人命不好……”

老周头叹了口气,摇摇头:“后来运动来了嘛,听说林教授被打成右派了,下放到南边哪个农场劳动去了。从那以后,就再没见他回过广华,几十年了,一点音信都没有。”

“南方?!”陈默的神经瞬间绷紧。邻居笔录里那个在张义死前出现、引发争吵的“南方口音男人”的形象,瞬间与照片上这个“林教授”重叠在一起!

“您还记得他的全名吗?或者他当年具体是哪个大学的?”陈默追问。

老周头努力回忆着,皱纹挤得更深了:“全名……好像是叫林……林文博?对,林文博!学校就真不知道了,我们这些大老粗,哪问那么细。就知道他学问大,可惜了……”

林文博!

这个名字如同一道闪电,劈开了案件的迷雾。

陈默强压住内心的震动,向老周头道了谢,立刻赶回分局。会议室的白板前,他重重地写下了这个名字——林文博。

“查!重点查这个人!”陈默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原籍广华,约七十岁左右,男性,曾用名或化名可能涉及‘林教授’。”

“可能在南方某农场劳动过。重点关注近半年内是否有此人返回广华市的记录,尤其是案发时间段!同时,联系南方相关地区的兄弟单位,协查此人现在的身份、住址和社会关系!”

广华市档案馆保存的一份1968年“下放人员登记表”中,找到了“林文博”的档案。

登记表显示:林文博,男,1932年出生,原籍广华市,原身份为“省立师范学院历史系讲师”。

通过筛查长途汽车站、火车站的信息,发现一名持“林文博”身份证的老年男性,在张义死亡前一周,乘坐火车从南方某市抵达广华市!

并在案发前一天,购买了返回南方的火车票。其抵达和离开的时间点,与邻居目击“南方口音男人”出现的时间高度吻合!

结合张泽天对文保所旧档案的梳理,发现1968年下放前夕,文保所曾组织过一次针对广华市郊一座明代寺庙“普照寺”残存大殿的紧急抢修性清理工作。

所有的证据链,都清晰地指向了这位消失了近半个世纪,却又在张义死亡前神秘归来的“林教授”——林文博。

“两人在文保所公事时共同发现了一批珍贵文物,约定风平浪静后上交国家。然而林文博突遭厄运,被打成右派下放,从此与张义和那批文物失去了联系。”

陈默站在白板前,指着关键的时间节点和人物关系,声音低沉而有力,“几十年过去,林文博平反,在南方生活。但他从未忘记那批文物!他可能通过各种渠道,一直在暗中关注广华,关注张义。”

“他或许得知张义年老独居,或许认为时机成熟,或许……他需要那笔财富。”

“案发前一周,他千里迢迢回到广华,找到了张义。

“目的只有一个:追问那批文物的下落!

“但张义坚守了当年的承诺,也可能因为淑芬信中的警告,对林文博充满戒心。两人爆发了激烈争吵。邻居听到的争吵声,正是源于此。”

“林文博索要文物未果,杀心顿起。他利用张义爱喝酒的习惯,在其酒中下了安眠药。”

“待张义昏睡后,他拧松了煤炉烟囱接口的螺丝,制造了煤气中毒意外死亡的假象。随后,他悄然离开广华,返回南方,以为一切天衣无缝。”

陈默的目光扫过会议室里的每一个人,斩钉截铁地说:“林文博,就是杀害张义的最大嫌疑人!他不仅有作案时间、作案动机,其特殊的背景和与死者的历史渊源,也完美解释了作案手法中透露出的‘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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