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斗帝国北部,北境西部。
“大哥,久违了。”
雪清河穿着大衣,口中正不断呼出热气。
北境的暖季已经过去,而就在前几天,北境也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真是没有想到,北境竟然藏着这种地方,若不是想开辟一条道路,这里估计再过五十年都不会有人发现。”
雪海藏皱起眉头,他和雪清河的面前是一处巨大的坑洞。北境虽然已经降雪,但还没有到天寒地冻的境地,这几日,雪海藏招募了许多工人,清理了这一块区域表面的土层。
在千仞雪闭关期间,雪清河收到了来自北境的八百里加急来信,说是在北境西部发现了一处巨大的遗迹。雪清河没有耽搁,给千仞雪留下了一封信便来到了北境。本来半个月的行程,在飞行情况下只用了三天。
“大哥,我们天斗帝国境内目前还没有发现过面积如此之大的遗迹。在消息没有传出去之前,还是要尽快完成对遗迹的调查。”
遗迹并不属于哪一国家独享,谁都可以来分一杯羹,雪海藏也知道这个情况,便封锁了消息只通知了雪清河。如果让武魂殿或者七宝琉璃宗的人知道,是绝对要派人来寻宝的。不管是雪清河还是雪海藏,都不希望让这巨大的未开发遗迹被别人染指。
“二弟,你的意思是?”
雪海藏看着自己的弟弟雪清河,一时间竟然觉得有些陌生。
“像这样慢慢清理不知道还需要多长时间,北境的这帮工人根本就没有探索遗迹的经验,凭他们,实在是难以找到遗迹的地宫入口。大哥,眼下最好的办法,是打个盗洞直通地下。”
虽然表层的泥土已经全部清理完毕,但想要找到遗迹的地宫入口可能还需要很长时间。雪清河等不了,他必须尽快完成遗迹的探索。
大陆上的所有遗迹,在表层泥土之下都有一层特殊的白灰,当初雪海藏正是收到了发现白灰的消息才确定这里是一处遗迹。而在清理完表层泥土后,雪海藏惊讶的发现,这白灰层的面积非常大,在大陆上,还从未有过面积如此巨大的遗迹。
“二弟,这是贼人的做法。这样做,可能会导致遗迹内部被破坏……”
“大哥,我们等不了了。发现遗迹的事情,我们瞒不了多长时间,若是被武魂殿和七宝琉璃宗的人知道,肯定会派高手来的。”
雪清河最担心的还是七宝琉璃宗,拥有七宝琉璃塔武魂的人天生就能鉴宝,这是一项极强的天赋。而遗迹中出现的东西,雪清河可能无法直接确定其价值,他的意思是提前下手,将能拿的东西全部拿掉。肥水不流外人田,就是这个意思。
“这件事,需要专业人员吧?”
雪海藏和雪清河都是皇子,养尊处优惯了,怎么可能会打盗洞。雪海藏认为,雪清河可能要从别的地方调人过来。
“不需要,我知道该从哪里入手。”
雪清河微微一笑,这也多亏了他的第五魂技。雪清河的第五魂技在释放的时候有一段延迟,而这段延迟能够让他了解周围的情况。只要使用这个魂技,雪清河就很有可能找到地宫入口。
“大哥,这几天我们尝试一下,这些工人,你还按照原先的要求让他们清理土层。我估计,这件事最多瞒半个月就要传出去,我们的速度还是要加快。”
雪清河和雪海藏商议了关于这个遗迹之后的开发计划,得到的结论也很简单,表面上照旧。但实际上,雪清河会单独调查,争取尽快找到地宫入口。
入夜,遗迹白灰层。
“呼……好在今夜没有下雪,否则工作起来也非常困难。”
雪清河手中握着一把铁铲,晚上他出来连他大哥雪海藏都不知道。毕竟,他的修为是保密的,不能让雪海藏知道自己现在的魂力等级。
“第五魂技——除灵结界。”
雪清河站在一个两米深的坑洞中,使出了自己的第五魂技。黑色魂环显现,一道翡翠色的波纹以雪清河自身为中心朝着四周延伸出去。
“找到了!”
雪清河睁开眼睛,他已经确定地宫的入口在什么位置了。那里,给他的感觉和这里的其他的地方完全不同。
雪清河抬起头,天空中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因为不远处就是树林,从树林中不时传出阵阵鸟鸣,非常诡异。
雪清河握紧铁铲,顺着自己确定的方向迅速挖了下去。魂师等级越高力量越强,现在的土层还没有完全冻结,并没有那么难挖。并且,雪清河还在铁铲上附加了紫煌灭天龙武魂的毁灭属性,挖起土来速度是极快的。不过,一国太子在荒郊野外打盗洞,怎么看都有些奇怪。
大约向下挖了二十米左右,雪清河的铁铲尖头碰到了一个异常坚硬的物体。
雪清河将挖出的泥土都放进了一个不用的储物魂导器中,这样就不需要再一次次往外运土了,可以节省不少时间。在清理完那坚硬物体附近的泥土后,雪清河通过火把看清了那是个什么东西。
那是一个金属的正方形仓门,面积不大,只能容一个人屈身通过。不过,仓门明显是从内部上锁的,从外面并不能开启。
雪清河身后紫煌灭天龙武魂出现,紫色气息不断攀升,直到将整个仓门全部覆盖,做完这件事,雪清河飞行来到了外面,他需要透透气。根据他的计算,仓门会在五分钟内被破坏,而内部还需要二十分钟换气时间。所以,雪清河暂时不会下去。
“真是没想到,我竟然有一天会成为传说中的贼人。”
雪清河不由苦笑起来,这种挖盗洞的行为,像极了盗墓贼。不过,雪清河盗的是遗迹,而不是古墓。
半个小时过后,雪清河但戴上面罩进入了地宫。他点燃火把,看清了地宫内部的情况。
一阵阴风吹来,雪清河手中的火把,悄然熄灭。在那一刻,他只觉得一阵恶寒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