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狂乱 第二百九十五章 继续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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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读了一遍我昨天写的玩意，发现我脑子不清醒的时候写的玩意貌似也害行……顶多错别字有点多，还有些地方出了语病，但读起来也挺精彩的……难道……我其实是个天才i(⊙o⊙)）

…………

“……换句话说，我们并不是要通过暴力，直接从其他人的手中抢夺过来他们的权柄，而是在不断的重构过程之中保卫住我们的成.果不被外力所暴力扑灭。

再在确保了我们的权力架构能够顺利存续之后，通过各种民生科技等软实力一点点向外界开展软实力的攻防战，在第二维度‘意识观念’的战场之上与那些巨头企业们的宣传机器做斗争，直至将这美洲大陆之上的民心亦彻底扭转，进而参与进入我们的事业当中。

也只有这样，当我们与人民们之间存在了物质与精神上的双重维系之时，即我们的架构有足够的能力给人民带去生存的保障，并给予他们以体面生活的尊严，不必再承受那些丑恶社达的侮辱，不会再蒙受巨头企业的压迫时，人民自然会从内心到行动表达出对于我们的完全支持。

相反，如果我们这会参与进去夜之城内的示威游行，简简单单的挥舞着旗帜冲着那些所有的摄像机位吼上两嗓子的话，或许能够获得一些人民群众们的站脚助威，但仅仅只是靠着几声口号与兑现机会渺茫的诸多许诺，我们又怎么可能真正获得人民们的真心支持呢？又怎么能够反过来去指责那些民众们冷漠呢？

说到底，也并不是说谁赢，老百姓们才会去帮谁。从始至终排在了人民心中最最首位的，永远都是自己立本存身的一方小小天地，也只有一个真正能够落到实处，为人民撑起了伞，为他们遮挡住了风雨的思想与制度才真正能够得到人民们的支持与捍卫。

（小米加步枪。人民的支持并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个最简单的例子，在当时的中华大地上，一面是凶残的日军用中国地区日元对占领区进行敲骨吸髓式的盘剥。

另一边则是银行家与所谓进步的‘几大家族’带着贼配军和他们比草纸还贱的金圆券大发垄断战争财，在不缺粮的年景生生靠屯粮炒粮闹出来了粮价飙升的奇景。与今日的大洋彼岸又有什么区别？

只有边区内部的我们，依靠着‘边区票’与一定量粮食的硬性绑定，与无数同志们行之有效一以贯之的大事生产平准溢价成功地稳定住了经济，让‘边区票’成为了当时大地上所有人民所公认的储值首选。

而这一张张人民信赖的‘边区票’，背后所代表的支持与信任，才是真正帮助我们获取最终胜利的根本。）”

菲洛这连篇的话语虽然说得铿锵，但却好像是投入了平静湖面的一块石头，也就只是激起来了一圈圈的涟漪仅此而已。

放眼望去，众位同学们的脸上虽然是不见了先前对自己立场的怀疑芥蒂，但一颗颗微微低垂下去似是正在默默思索着什么的安静模样还是让菲洛不免的感觉到些许的泄气。

“嗯……那么，菲洛先生，您……所以我们到底应该如何去做，还有，那个‘燎原火’就是您口中所提到的，‘我们’所建立起来了的‘架构’嘛？‘燎原火’也会在这一次游行中有所行动吗？我们可以参与进入嘛？”

“啊！”

但很快，一句微微带了点颤音的激动话音便从菲洛的耳旁传了过来，将菲洛小小吓了一跳的同时，心中刚刚升起来了的这么一点泄气也被其瞬间吹散。

再等菲洛顺着话音回过了头去，所能看见的便是俄里翁正顶着一张微微涨红了的脸，双眼目光如炬地盯住了菲洛自己的面庞。

“呃……确实是有一些计划，不过我也不能在这边多透露计划的细节就……”

“没事，没事，那就先大概的讲一下，如果按照菲洛先生您的说法，正确的行动方法应该是什么样的吧。”

而菲洛刚开口的回答还没来得及说完，面前的俄里翁听明白了大概的意思便要紧着递话过来，这一字一句里头所表现出来了的殷切也着实是让菲洛多少有点难以招架，脸上也没了先前演讲的余裕，慌慌张地开口详述：

“其实倒也并不复杂，就和我之前说得一样，我们就应该从底层不断地去拆解赛博朋克的权力大厦，并将这些架构底层具象化了的一位位底层人民们吸收进入我们的架构当中，就算是做不到直接吸收，至少也要打破他们的认知封锁，让他们知晓‘主义’并没有企业所宣传的那么邪恶，他们也理应有第二选择。

并且如果是在已经成功构建出来一套架构并运行良好了的情况下，我们在像这样民意激愤的关键事件发生时，所应该做的其实就是借着公众因为对现状不满所兴起了的思变情绪下，绕开寻常严密的巨头企业媒体封锁，积极向公众宣传我们的存在并吸纳那些愿意相信我们的人民，以此来加快对巨头企业权力架构的拆解速度，积极向外拓展影响力。”

确实，如果单单只是通过言语叙述，这乍一听似乎也确实没有什么难处，至少这听起来和原来的打算，直接参与进入罢工游行活动给夜之城议会施加压力迫使其做出改变的差别好像也就只是宣传的内容不太一样？

无非就是从摇着旗冲摄像机大喊夜之城议会煞笔，变成了摇着旗跟游行民众们大力宣传西边的圣多明哥有个“燎原火”罢了。

但作为工团青年社的领头人，俄里翁也并不只是个脑袋空空的愤青，自然也是能反应过来这看似微小的变化之中所潜藏着的危险性。（你脑袋怎么尖尖的，那我问你那我问你。）

哪怕别的都不去提，光是在公众的面前宣传“燎原火”这三个字在如今的夜之城内部可都存在有相当大的风险，毕竟再怎么说“燎原火”那都是已经被‘夜之城议会’给定义成了‘恐怖主义组织’了的存在。

如果说单纯地结成了行伍拉起横幅来批判着不夜城议会要求他们做出改变还能够被视作‘自由’的抗议，属于内部事务不至于落下把柄的话，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恐怖组织’进行宣传那可真的是有可能给自己惹祸上身，甚至是关押监禁的。

而自己一边工团青年社里头的学生们，又有多少人能甘愿冒着被警察逮捕，威胁到了自身学业生活的风险去进行这样的活动的呢？

这么想着，俄里翁再是微微抬起了头来环视了一圈活动室内的众位同学们，也是果不其然的从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孔之上瞧见了迟疑、胆怯与犹疑。菲洛来之前那一个个义愤填膺着要扛旗冲在抗议最前线的精神气也都在意识到可能真的会遭到企业走狗们的重拳打击之后默默偃息了旗鼓。

“唉——”

默默叹了口气息，俄里翁知道，这看起来应该是不会有了。

（由学子们为主体所发起的运动通常都有着很大的局限性，第一，因为阅历的浅薄，往往学生群体是难以抓住主要矛盾且偏激冲动，一点就炸，而且很容易做出过激行为，比如火烧赵家楼。

第二，因为学子们通常经济上并不独立，所以在真的遭到了暴力打击时往往也都毫无抵抗能力，甚至都不会有多少抵抗意志，来的快去的快。

所以各种爱国事件虽然可以看作是一些代表性的历史标志，但真的想要指望单一的学生作为变革的主力还是不太现实的。真正的主力永远只能是人民本身。）

“那个……我想，或许我们应该先去那个什么‘燎原火’里面瞧瞧才对吧？先去看看，网上传的一些传闻是不是真的，看看这位……呃，菲洛先生，他说得这些是不是真的那么正确。”

就在俄里翁暗暗叹气的这会功夫，学生堆中竟是又想起来了这么一句还算是有建设性的提议，立刻就吸引过去了活动室内所有人的目光。

再等到众人都顺着那话音瞧了过去，看见了那位说话的女同学过后，反倒是让那位女生因为突然汇聚起来了的视线而紧张得缩了缩脖，说不出一句话来。

而这种时候可就得要俄里翁来主动打破冷场了：

“哈哈……没错，应该这样，我想现在各位同学们心里应该都还拿不定注意，并且包括我在内也都并不了解这个‘燎原火’的具体情况，正好这一次的游行抗议应该还能再持续个十天半个月的，时间上应该也有富裕，要不我们就先投票表决一下要不要去这个‘燎原火’内部参观学习一下怎么样？”

一言出，活动室内竟是出乎俄里翁意料的静谧，似乎是先前菲洛的演讲实在是给在场的诸位同学们带去了太多的新鲜观点，让这会大多数同学们的脑袋都已经有些转不过弯来了。

但这话都已经说出了口，俄里翁自是不可能放任这场子冷在了这，于是再开口，催促般的给自己的好同学们提着醒：

“哈哈……我想大家应该也都看过最近网络上有关于‘燎原火’宣传的视频，或者是听说过‘燎原火’的名字吧？那大伙应该也都知道这个‘燎原火’也是和我们一样坚持‘主义’的同志们，难道同学们就不好奇这些‘燎原火’的同志们现在把圣多明哥经营得怎么样了吗？”

再等到俄里翁稍稍调高了调门问出来了这么一句，活动室内的同学们这才陆陆续续地开始出现了反应：

“我……我同意。”

而第一个就俄里翁的投票提议做出反应了的则是一位瞧着稍稍年轻了些的学弟，并且这会一边举着手的同时，还悄悄地拿眼盯住了台上那位菲洛先生的面色。

虽说这学弟的模样看起来犹犹豫豫的，但多少也算是开了个头，有了这位学弟的表态，活动室内其他同学们也就都没了负担，开始对俄里翁的这一提案各抒己见：

“我也想去看看。”

“是，听说‘燎原火’里面真的是按照计划体质运作的，我还一直都没见过。”

“对！我现在固件里头还缓存着个视频，一个介绍‘燎原火’平均工资和食品价格的视频，听那个博主说‘燎原火’里头的货币都叫做工分，商店都叫做‘劳动商行’，说实话，我原来就打算抽空真的过去瞧瞧来着的。”

令俄里翁有些意料不到的是，自己的同学们对于这一提议的态度似乎还出奇的一致，甚至这一边举手表决着的同时，还一边交头接耳地交流了起来。

“我……我退出！”

然而就在这会活动室内慢慢升温，渐渐呈现出来一片喧闹景象的时候，一句稍显刺耳了的逆流又像是一盆冷水从头浇下，让这活动室再度回归死寂。

可能是就连说出这话的同学自己都没能想到自己的表态竟会一下子引来这么多的关注，面对着同学们一对对汇聚而来了的视线当即便慌了神，又开脱似的为自己找补着：

“我……我家就住在夜之城里头，我每天都得回家去吃饭的，我……”

但这说着说着，似是紧张的过分，那舌头都打起了绺，一张小脸也倏地彤红：

“……我不会跟其他人说的，你们放心好了，我先走了！”

最终，像是难堪众人瞩目，那位同学竟是一边低垂着脑袋，一边又大喊着迈出了步子径直地冲向了活动室门的方向，夺门而出了。

只留下来鸦雀无声了的活动室里头，许多的同学们还维持着先前举手表决的模样，一个个呆愣愣地看向了活动室大门。

而在那之后最先回过神来了的俄里翁再是回过头来一看室内剩下来了的学生们大多都是举起了手来表示的赞同，便又试探性地开口打破了这一片沉默：

“那么……我们剩下来的就决定要去‘燎原火’先参观参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