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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书趣 > 历史军事 > 大明:马皇后亲弟,开局救朱雄英 > 第346章 马天:姐夫,诸部尊你天可汗

斡难河。

风从河谷深处吹来,拂过朱元璋的鬓角,吹动他肩头的披风猎猎作响。

他勒住胯下战马。

身后,数万明军将士列成整齐的方阵,长枪如林,旌旗似海。

自攻克和林后,没有班师,而是...

风起于西北,卷过黄沙漫天的戈壁,吹向中原腹地时已带上几分温润水汽。京城的柳絮正飘,藏忆阁前那株百年槐树簌簌作响,像是在回应远方传来的笛声余韵。那笛音虽早已散去,却仿佛刻入了每个人的耳膜深处,久久不绝。

皇帝自归信坛归来后便闭门不出,连批阅奏章也移至密室之中。老太监每日送膳三次,只见他伏案疾书,笔不停歇。案头堆叠着各地呈报的记忆异象记录、执灯士巡行日志、民间口述史汇编,更有大理石室出土玉匣的摹本拓片??其上“第七世同行者”六字墨迹如血,触目惊心。

三日后清晨,一道诏令悄然下发:

>“承忆书院首期三百六十学子,即日起入阁实习,随执灯士赴各省查遗补录;凡有隐匿先代名姓、残卷断简者,不论身份,皆可持证赴院申录,官府不得阻挠。”

诏书未提一字关于禁毁之事,却如春风化雨,将记忆之火推向更广袤的乡野。

与此同时,锦衣卫指挥使陆文昭接到密报:昨夜西山脚下确有一座新立石碑被发现,碑文正是仁宗遗诏全文,字体为永乐年间禁用的“建文体”,落款竟有三位大学士联署签名。更为骇人的是,碑底压着一册薄册,名为《删诏录》,详细记载了自洪武末年至宣德初年共一百七十三道诏书被篡改、销毁的过程,其中竟涉及当今圣上的生母身世之谜!

陆文昭握着这份抄本的手微微发抖。他知道,若此书流传出去,不仅朝堂震动,连皇统正统都将面临质疑。他立刻召集心腹,下令彻查泄密源头,并秘密调派暗桩潜入承忆书院,务必查明是否已有原件流入执灯士手中。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那册《删诏录》的原本,此刻正静静躺在敦煌女子带来的木箱底层。她名叫阿昙,是守窟人第十九代传人。她在敦煌莫高窟一处坍塌洞窟中发现了这组壁画夹层,内藏数十片漆皮文书,经数月破译才拼凑出这部惊世之录。而她之所以敢带进京,是因为临行前师父留下一句话:“这一世的灯,轮到你点了。”

阿昙并未贸然交出全本,只将部分内容誊抄数份,分送不同渠道。一份通过孤儿院院长哑女转交执灯士总部,一份藏于佛经夹页寄往福建马氏宗祠,最后一份,则由一位游方道士悄然带往南京旧宫遗址。

就在陆文昭焦头烂额之际,南方传来急讯:苏州沈阿婆抵达金陵,在闻心亭登记姓名后,执意前往城南乱坟岗祭拜那位代夫赴死的林氏三娘。当地百姓闻讯纷纷前来,自发清理荒草、竖立木牌,上书“林氏三娘魂归处”。更有几位白发老人拄拐而来,自称是当年同批役人的后代,各自献上祖传遗物??一只铜簪、半块腰牌、一件褪色蓝布衫。

当夜,风雨骤至。闪电划破天际,照亮坟场中央一块突兀翻起的石板。众人冒雨挖掘,竟从中掘出一副完整骸骨,身旁还有一枚刻着“姑苏林氏”的私印。更令人动容的是,尸骨右手紧攥一纸残笺,墨迹尚存:

>“吾非烈妇,只为不愿见夫死于暴政之下。若有后人识我姓名,请替我说一句:我不是罪人。”

消息传开,江南士林哗然。一向沉默的地方志馆主动提出重修《苏州贞节录》,并将“林氏三娘”单独立传。有学者撰文指出:“所谓贞烈,不应仅以顺从为标尺,更应以抗争为荣光。”此文一经刊发,即被《万民录》选登为年度首篇。

而在北方,陈小满带领考古队继续深入雁门关外的万人坑遗址。随着清理工作的推进,他们在一处岩穴中发现了一面用炭条绘制的壁画,画面是一群衣衫褴褛之人手牵手走向光明,下方写着一行歪斜小字:

>“我们走了,但名字不能丢。”

经辨认,这些笔迹与永乐年间一位被贬谪的礼部小吏极为相似。此人原姓周,名不详,因私藏建文帝诗集遭流放,据传死于途中。如今,他的名字被补录入《无名册》续编第三卷第十一页,编号“忆亡0317”。

与此同时,承忆书院第一批实习生陆续奔赴各地。一名来自贵州的苗族少女杨阿?被派往湘西土司故地,协助整理少数民族口传史诗。她在一座废弃鼓楼中听到了一段古老歌谣,歌词大意为:“铁马踏碎寨门夜,九十九个勇士赴刑场,无人知其名,唯有火塘记得他们的脸。”

她连夜录音翻译,并请村中长老口述每位勇士的绰号与事迹。虽然无法考证真名,但她坚持在申报材料中写下:“暂拟名:火塘守夜人一组。”此举引发争议,有保守学者认为“虚构命名”违背史实原则。但执灯士联盟最终裁定:“遗忘即是最大的虚构,宁可虚录,不可遗漏”八字方针依旧有效。

风波未平,云南大理的地下石室再次传出异动。原以为坐化僧人遗骸已是终点,谁知在其身后岩壁中又发现一道暗门,门后是一条幽深甬道,尽头供奉着七盏青铜灯台,每盏灯芯竟仍有微弱绿焰跳动!最中央的灯台上刻着一行古篆:

>“灯灭则忆亡,灯燃则魂归。”

经考证,此为唐代“忆灯教”遗制,该教主张“以记忆对抗遗忘,以追念延续生命”,曾遭武宗灭佛牵连而销声匿迹。而这七盏灯,据推测已燃烧超过六百年,靠某种地下矿物气体维持不熄。

执灯士联盟紧急封锁现场,并邀请精通机关术的匠师后人前来勘察。其中一人竟是当年阿宁徒弟的第六代子孙,他查看灯台结构后震惊道:“这不是普通的灯……这是‘心引阵’,一种能将人类集体思念转化为能量的秘器!只要还有人在追忆死者,灯就不会真正熄灭。”

此言一出,举国震动。有人开始怀疑,《无名册》本身是否也是一种“心引阵”的载体?那些被写下的名字,是否真的能在某种维度中获得回应?

就在此时,北京城外那所孤儿院突然失火。幸而孩子们全部逃出,但存放多年纸灯档案的厢房化为灰烬。调查发现,火源来自屋内一盏长明油灯被人故意倾倒,而门窗均从外部锁死。

院长哑女跪在废墟前,双手颤抖地拾起一片未燃尽的纸屑,上面依稀可见一个名字:“李大柱,父殁于文字狱,母流放途中投江。”她泪流满面,却发不出声音。

当晚,全城数百名曾受助于该院的孩子自发聚集,手持自制纸灯,沿街默行。他们没有口号,没有旗帜,只是静静地走着,将一盏盏灯放在路边、桥头、庙檐下。每一盏灯上都写着一个名字??或是亲人,或是恩人,或只是一个曾在历史缝隙中闪过的人。

人们称这一夜为“无声点灯夜”。

三天后,承忆书院举行首次公开讲学。主讲人是一位盲童学生,年仅十二岁,名叫小舟。他凭借惊人记忆力背诵了整整一部《忆学启蒙》,并当场复述了从夏商至今所有已知“忆者”的生平片段。讲到最后,他忽然停下,仰头说道:

>“刚才,我听见了一个声音。他说:‘谢谢你记得我。’我不知道他是谁,但他哭了。”

全场寂静,继而掌声雷动。

就在这股记忆浪潮席卷全国之时,紫禁城内却暗流汹涌。陆文昭终于查到《删诏录》流出路径,顺藤摸瓜抓到了那位游方道士。严刑拷打之下,道士始终不语,唯在临终前咬破手指,在墙上写下两个字:

>“阿宁。”

陆文昭勃然大怒,下令全面搜捕与“阿宁”有关的一切痕迹。他派人捣毁多处民间设立的“阿宁纪念角”,焚毁绘有其形象的画卷,甚至试图挖开藏忆阁后山一座疑似衣冠冢的土丘。然而每当夜深人静,那座土丘周围总会亮起点点萤火,宛如无数小灯浮游盘旋,吓得工匠不敢近前。

更诡异的是,某夜值守太监声称看见一道身影缓步走入藏忆阁,身形瘦削,披着旧布袍,手中提着一盏纸灯笼。他欲上前询问,那人却回头一笑,面容竟与画像中的阿宁一般无二。眨眼间,人影消失,唯留桌上多了一卷竹简,上书:

>“你可以烧书,但烧不尽记忆;

>你可以杀人,但杀不死真相;

>你可以封嘴,但堵不住风。

>??阿宁留诫”

陆文昭得知后暴跳如雷,下令加强宫禁,严禁任何无关人员接近藏忆阁。他还秘密联络几位内阁大臣,准备联名上奏,请皇帝取缔执灯士组织,恢复旧式史官独掌国史之权。

然而他未曾料到,就在奏折尚未呈递之际,边关急报传来:鞑靼可汗遣使求和,并附书一封,言辞恳切,提及三十年前一场战役中阵亡的明朝将士,请求双方共同设坛祭祀,“以免亡魂漂泊无依”。

使者带来一份名单,共计八百七十六人,皆为当年战死边疆、尸骨无存者。令人震惊的是,这份名单竟与执灯士联盟保存的一份残卷高度吻合!而更不可思议的是,可汗在信末写道:

>“我国巫师曾见北地夜空浮现绿光,中有汉字曰:‘勿忘我姓’。自此,每逢清明,我国牧民皆自发点燃纸灯,祭拜南来英魂。”

朝廷震动。若连敌国都能承认这些无名烈士,大明岂能再视而不见?

皇帝当机立断,宣布将于明年清明举办“万魂共祭大典”,邀请各国使节观礼,并正式公布《无名册》全本。同时,他亲自提名陈小满、阿昙、沈阿婆等十位民间代表为“记忆勋贤”,赐予金符,允许其自由出入藏忆阁。

陆文昭眼看大势已去,心中愤懑难平。一日深夜,他独自来到西山,欲亲手毁掉那块仁宗遗诏石碑。锄头刚落下,忽闻身后传来脚步声。转身一看,竟是皇帝微服亲至,身后跟着两名执灯士。

“你想埋掉过去,”皇帝冷冷道,“可过去不肯被埋。”

陆文昭跪地痛哭:“臣只是怕天下大乱啊!有些事,忘了才安稳!”

皇帝摇头:“安稳不是靠遗忘得来的。真正的安稳,是所有人都知道真相,却依然选择相信这个国家。”

次日,陆文昭辞职归乡。临行前,他做了一件事:将家中珍藏的所有**??包括被删改的实录、焚毁的奏疏副本??尽数打包,匿名寄往承忆书院。

春天再度来临。

承忆书院门前樱花盛开,学生们每日清晨都要举行“点灯仪式”。每人手持一盏素纸灯,写下一个昨夜新收录的名字,然后放入溪流,任其随水漂远。

小舟也来了。他牵着哑女的手,轻声说:“老师,今天我要写一个人的名字。”

他蹲下身子,在灯面上一笔一划写下:

>**陆文昭**

旁人不解:“他不是反对我们吗?”

小舟微笑:“可他最后选择了记住。记住,就是点灯。”

溪水潺潺,载着千百盏纸灯缓缓前行,如同一条流动的星河。

而在遥远的敦煌,阿昙站在莫高窟最高处,望着夕阳染红整片戈壁。她打开那只沉重木箱,取出最后一卷壁画题记,轻轻念出声来:

>“大明洪武三十一年春,马宁至此,见壁画剥落,遂以血为墨,补书三百二十一名匠者之姓,曰:‘汝造此窟,世人不知汝名,我知。’”

风穿过千年洞窟,吹动她的面纱。

仿佛有人,在光影交错间低语:

>“嗯,我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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