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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书趣 > 其他 > 制作金陵保卫战,玩家边哭边冲锋 > 第51章 放弃一切幻想,随时准备战斗;大

邪倭台战舰的底层船舱里,潮湿阴冷的空气裹挟着机油和血腥味,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每个人的喉咙。

三十个"女学生"蜷缩在角落,蓝布衣裳被冷汗浸透,紧贴在颤抖的身躯上。

豆蔻的指甲深深掐进玉墨的手臂,她瘦小的身子抖得像风中的芦苇。

角落里,桂枝突然开始乾呕,却只吐出几口酸水;翠喜机械地抚摸着怀里的铜镜,镜面映出她惨白的脸;红玉把一枚黄金锁含在嘴里,金属边缘割破了舌尖也浑然不觉。

而就在这时。

一个嘶哑的声音,打破了船舱里的寂静。

“我後悔了......”

香兰突然抱住自己的膝盖,声音嘶哑得不成调。

“凭什麽......凭什麽要我们替她们去死......”

她的指甲在木地板上抓出几道白痕,新肩的头发来回摇晃,掉落没有打理乾净的碎发茬。

紫鹃猛地拽住她的衣领,没有了颜色的指甲几乎要掐进对方肉里!

“闭嘴!”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像刀子般锋利!

“现在後悔?晚了!”

她一把按在香兰的腰间!

“你之前也接待过从东洋来的客人,我记得,那一天你被弄得满身淤青!这些畜生会怎麽对你,你他娘的心知肚明!”

“但是你给我记得,咱就算死也不算白死!”

“咱都一身的脏病。”

“与其等逃难的时候,死在路上!不如现在轰轰烈烈一回!”

香兰的瞳孔剧烈收缩,突然捂住脸无声地啜泣起来。

玉墨抬起头,舱门缝隙透进的光线里,忽明忽暗,哒哒哒的声音,从船舱外传来,那些邪倭台的士兵,一直在船舱外徘徊,偶尔有下流的笑声响起,像是在期待着什麽。

军靴的影子来回晃动。那些鬼子们用邪倭台语交谈着,他们的笑声像钝刀般刮着每个人的神经。

“紫鹃......”

玉墨的声音轻得像叹息。

“几点了?”

紫鹃摸向自己的怀里——那里藏着一枚小小的怀表,是临行前老威廉塞给她的。

“八点零三分......”

她的指尖在表盘上轻轻摩挲。

“六艘渡轮......应该已经走远了......”

玉墨的睫毛颤了颤。她缓缓掀开衣摆,露出绑在小腹上的手雷。金属外壳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像三只沉睡的毒蜘蛛。

“听着......”

她的声音嘶哑却清晰,指尖轻轻抚过手雷的保险栓。

“如果一会儿那些鬼子进来!”

“你们让我先跟他们走!”

紫鹃的瞳孔狠狠一缩。

“你想用三颗手雷炸沉这艘船?”

玉墨苦涩的一笑。

“我这三颗的手雷都是木柄手雷,威力有限,主要作用是杀伤人员,而非破坏装甲。”

“手雷的爆炸威力主要集中在近距离内,对於厚重的船板来说,其破坏力远远不够!”

“除非,我能用手雷引爆这艘铁甲舰的弹药库!”

“但我没受过专业训练,我也不知道这艘船的弹药库在哪里!能做到这一点的可能性不大!”

“但我可以炸开这里的船舱门!”

“等我制动骚乱的时候,你们趁机跳江!”

“楚江虽急,但跳江也好过留在这里,坐以待毙!”

紫鹃的面色一变。

她瞪着玉墨。

“我们跳江!那你怎麽办?”

玉墨冷冽的笑笑,她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豆蔻则突然死死抱住她的手臂,小女孩的眼泪浸透了她的衣袖。

“不要......”

豆蔻的声音带着哭腔!

“玉墨姐……一起走好不好?”

玉墨苦笑着摇头,手指轻轻梳理着豆蔻的短发。

“要是能一起走的话,当然好!”

“但是现在的境况……”

玉墨的话音未落。

船舱门,忽然被踹开!

巨响震得铁皮嗡嗡颤动。

刚刚在轮渡上,和老威廉交谈的名带着金丝眼镜的海军少佐,逆光而立,鋥亮的皮靴踏在生锈的舱板上,靴尖沾着可疑的暗红色污渍。

他身後挤着五六个邪倭台水兵,泛着油光的脸上嵌着狼一般的眼珠,有个缺了门牙的矮个子士兵眼睛死死地锁在豆蔻身上,他伸出舌头,不停的舔着自己的嘴唇!

而就在这时!

那名海军少佐,忽然往前迈出一步。

他的中文依旧蹩脚,但却出奇的柔和。

“今天是我……母亲的生日!”

“我无法,亲自回家,为她贺寿!”

“但我还是想在这异国他乡的江面上,为她庆祝诞辰!”

少佐的中文比先前流利许多,镜片后的眼睛扫过蜷缩的"女学生"们,最终停在玉墨脸上。

他忽然露出个堪称温和的笑容!

“你们是……金陵女子学堂的……女学生?”

“你们谁会唱……《樱花》?”

他的手指在虚空比划,像是在画着旋律线,袖口露出的腕表停在八点零八分。表盘玻璃有道新鲜的裂痕,像是被什麽尖锐物撞击过。

角落里传来牙齿打颤的声响。豆蔻把脸埋进紫鹃怀里,瘦小的脊背剧烈起伏;翠喜的铜镜“当啷”掉在地上,镜面裂成蛛网,她低着头,一言不发,似乎生怕这些人面兽心的魔鬼注意到自己;桂枝,更是控制不住的突然开始呕吐起来,但她吐不出来什麽东西,只有酸水,酸腐味在密闭空间里弥漫开来。

眼看着,这些“女学生”都不说话。

那名缺门牙的兵痞突然扑向香兰,黢黑的手指扯住她刚剪短的头发。另一只手,直接去扯她衣服的纽扣,少女的惊叫被掐断在喉咙里,变成幼猫般的呜咽。

另外两个水兵怪笑着去摸红玉的腿,刺刀挑开了她素色裙摆的线缝。红玉两条腿,惊恐的乱踹,身体往角落里窜。

还有一个水兵,直接扑向紫鹃,当着众人的面,竟然就解开了自己的裤腰带。同时他兴奋的喊叫……

“女生徒丶みんな処女!(女学生,都是处女)!”

……

玉墨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突然起身时,蓝布学生装下摆扫过豆蔻颤抖的膝盖。晨光从舱门斜射进来,给她镀了层毛茸茸的金边,连新剪的短发都像在发光。

“我去。”

“我会唱《樱花》!”

她的声音清凌凌的,像秦淮河初融的冰。

少佐镜片后的眼睛倏地亮起。他抬手制止了同伴的骚动,从军装内袋掏出口琴,金属表面刻着"昭和三年母"的字样。

“你真的会唱?”

玉墨没有应声,只是轻轻哼起旋律。

悠扬的旋律,在船舱里回荡。

但她只哼唱了几秒钟,便不再哼唱,而是眼瞳幽幽的盯着那个少校。

少佐的脸上,露出笑容。

“你……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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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扬了扬下巴,示意玉墨跟上,转身时皮靴碾碎了地上的铜镜碎片。

可其他的鬼子士兵,不愿意离去。

尤其是那个扑在紫鹃身上的鬼子兵,像个野狗一样,在紫鹃身上嗅来嗅去。

那名少校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回头瞥了那些士兵一眼。

“この女子学生たちは丶佐藤大佐へのプレゼント!安心して丶最もきれいなもの丶残りのもの丶あなたたちは自由に游んでください!皆さん丶もう少し我慢してください!今夜丶あなたたちは自由に楽しむことができます。(这些女学生,是要给佐藤大佐的礼物!放心,只要最漂亮的那几个,剩下的那些,你们随便玩!诸位,再忍耐一下吧!今晚,你们就能随便快活。)”

那个几乎扑在紫鹃身上的邪倭台士兵,这才爬起来,重新提好裤子。

而玉墨则深吸一口气,就要往前走。

可就在这时。

紫鹃突然抓住玉墨的脚踝!她用的力气很大,指甲几乎都要扣进玉墨的脚踝。

玉墨咧嘴冲她笑了一下,她的手指擦过紫鹃凌乱的短发,触感像拂过一丛乾枯的芦苇。她嘴角噙着笑,眼底却结着冰。

"我不在,这些姊妹就拜托你啦。"

她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却让紫鹃浑身一颤。

玉墨转身时学生装下摆扫过豆蔻的脸,小女孩突然扑上来抱住她的腿,眼泪浸透了粗布裤子。玉墨掰开那细小的手指,头也不回地迈向舱门。

船舱外的阳光像一柄利剑劈过来。玉墨眯起眼,瞳孔里映出锈迹斑斑的甲板——那里残留着深褐色的污渍,像是永远擦不净的血迹。海风裹着咸腥味灌进鼻腔,她下意识按住微微隆起的小腹,那里藏着三枚沉甸甸的手雷。

现在引爆?还是再等等?

等到找到这艘军舰的弹药库?彻底炸沉这艘军舰。

但是自己没当过兵,更没经过专业训练?自己能行吗?

可要是现在就引爆手雷,自己终归还是有一丝不甘心……没能杀掉几个鬼子,真是白来这个世界走一遭。

她的指尖在衣摆下摸索,炸沉这艘舰船的念头,在她的脑海里越发清晰。

可就在这时。

她向前的身影,忽然一顿。

少佐的金丝眼镜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忽然转身,皮靴碾碎了一截烟蒂。

“对了,姑娘。”

他的中文突然变得流利,镜片后的眼睛眯成两条缝。

“在带你进入宴会厅前,我得先搜身。”

他伸手去扶眼镜,眼镜后的眼瞳,闪烁幽芒。

“你不介意吧?”

玉墨的血液瞬间冻结。她看见自己倒映在对方镜片上的脸——惨白如纸,新剪的短发被海风吹得凌乱。

少佐的嘴角缓缓扬起,这个笑容让她想起他带着那些娼妓,从瞻春园逃跑时,路上看见的那些客人下流的表情。

她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唾沫。

错了!自己错得离谱!

自己把自己,或䭾说他们这些所谓的“玩家”看得太高太重了!她把自己摆在救世主的位置,总以为自己能创造无限的可能。

但是她错了。

如果说女学生们被带走,会被折磨得凄惨无比,

那麽他们这些人,被带走後,也将面对同样结局,不会出现什麽女特务潜入敌营大杀四方的情节……

陆言明明跟自己说过的……抗战神剧里情节都是假的,我们面对的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训练有素的军队。他们不用瞄准,只要把步枪举起来,都能打中人……面对那些敌人,必须放弃一切不合时宜的幻想,时刻准备战斗!

这个认知像记闷棍砸在玉墨後脑。

而与此同时,少佐的手已经按上她的肩膀。皮质手套散发出淡淡的枪油味,指节抵住她锁骨时,能感觉到底下剧烈跳动的大动脉。

“你……不会拒绝我的搜身吧!”

玉墨的瞳孔骤然收缩。

被这家伙发现自己藏着的手雷,一切就全完了。

她来不及多想,猛地掀开衣摆,金属碰撞声清脆如风铃。

少佐的眼镜片上划过一道寒光——他看清了那三枚木柄手雷,以及女子纤细手指扣住的保险栓。

妇女能顶半边天……大夏的女人,同样壮烈!

“ごまかし!(混账!)”

那名少佐嘶吼的同一时间,玉墨已经拽开引信。

青烟从手雷尾部窜出时,时间彷佛被拉成细丝。

她看见少佐扭曲的脸,看见甲板上狂奔的水兵,看见自己扬手将嗤嗤作响的手雷掷向船舷处的油桶堆。

轰!!!

爆炸的气浪将玉墨掀翻在地。灼热的金属碎片擦过脸颊,血珠飞溅在锈蚀的甲板上,像一串猩红的玛瑙。浓烟裹着火焰冲天而起,油桶接二连三地炸开,火舌舔舐着桅杆上悬挂的膏药旗。

玉墨在浓烟中剧烈咳嗽,口腔里满是血腥味。

她摸索着掏出第二枚手雷,却听见底舱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是豆蔻的声音!

紫鹃她们......

这个念头还未成形,头皮突然传来剧痛。少佐揪着她的头发将她拖行数米,金丝眼镜不知何时碎裂,镜框歪斜地挂在血肉模糊的鼻梁上。

玉墨举起手里的手雷,但却被他砰的一枪开枪,打穿了手腕!

手雷直接掉在地上,

随後他抬脚一踢。

那枚手雷直接被他一脚踢飞……

船体左边,炸起惊人的水花!

而那名少佐,他的军装下摆燃着火苗,一只手拿枪,另一只手则死死掐住玉墨的喉咙。

“你这个下贱的女人,你不是女学生!”

沾血的唾沫喷在玉墨脸上。

少佐的拿枪的手举起,王八盖子——也就是南部十四式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抵上她眉心。玉墨在窒息中看见对方充血的瞳孔——那里面映着自己扭曲的倒影。

“去死吧!”

可就在那名少佐开枪的时候。

绑在玉墨腰间的第三枚手雷的保险栓不知何时被拉开,少佐的瞳孔骤然紧缩。

他握枪的手骤然一抖,原本瞄准玉墨的脑袋的枪口,由於他颤抖的手,和玉墨的歪头,只打中了玉墨的耳朵,顷刻间,玉墨的耳朵鲜血淋漓,但那名少佐同一时间,也抬脚狠踹玉墨的胸口,把玉墨踢飞!

“疯女人!你别想拉着我同归於尽!”

可被踹飞的玉墨,却顺势往後一滚。

随後她咬着牙,把手里的手雷,往底舱的方向一扔。

轰的一声,底船的门被炸开。

玉墨看见火焰烧着船舱的木质墙壁,燃烧着的火焰后,紫鹃正拉着豆蔻,往外面跑!

她的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她刚想呼喊。

可下一秒。

砰!砰!砰!

枪声响起。

子弹射穿了她的胸口,她的肩膀,她的小腹。

顷刻间,她就变成了一个血人。

她的身体瘫倒。

意识渐渐模糊。

但她还在努力支撑。

她看见,紫鹃慌乱中,把豆蔻推下了船。但紫鹃自己,却被面目狰狞的鬼子抓着头发拽了回去。

她看见浦生的假发不知何时掉了,露出原本的短发。他背着一个昏迷的姑娘,额角的伤口汩汩冒血。当看清甲板上的惨状时,少年清秀的面容瞬间扭曲。

她看见香兰她们互相搀扶着逃出底舱。每个人脸上都沾着煤灰,但很快,那些鬼子兵,嚎叫着,又把他们团团包围……

她看见驱逐舰燃起的浓烟遮天蔽日,看见有几个人影,趁乱跳下了舰船,但还有更多的身影,哭嚎着,被拽了回来。

她看见,那个带着金丝眼镜的少佐,重新走了回来,军靴,踩踏着她满是鲜血的脸。

“くそっ丶この卑しい女!(该死的,这个卑贱的女人!)”

“死んだら终わりだと思ってるのか(你以为死了就结束了吗?)”

“あなたたちはこの女の死体を引きずって丶彼女の死体はまだ热くて丶まだ使えます……(你们把这个女人的尸体拖下去,她的尸体还是热的,还能用!别放过她,好好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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