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出鞘!(第1/2页)
宜醉楼最高层。
那扇紧闭的房门之前。
十几个身着红袍草鞋的喇嘛,神情肃穆而又隐隐透着恐惧。
他们轻轻敲了几下房门,声音在寂静的楼道里回荡。
“国师,吾辈乌萨僧众,求见。”
然而,房门内一片死寂,没有丝毫回应。
带头的喇嘛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不祥之感。
他反手又重重地扣了几下门,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再次开口,声音中多了几分急切。
“吾辈乌萨僧众,求见。”
他们此番前来,抱着必死的决心。
肩负的使命是以生命换取洛玉衡的时间。
虽说能拖得越久越好。
但以他们这十来个五品、几个四品和仅一个三品的实力,即便凭借结阵的优势以及携带的诸多后手法宝。
恐怕在洛玉衡面前连半炷香的时间都难以支撑......
不过,只要配合得当,能给擂台上的人争取到三息的机会,便算大功告成。
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若想取胜,就不得不带着几分赌性。
但几次敲门之后,门内依旧毫无动静。
带头的喇嘛愈发觉得不妙。
“难道人不在?明明感知到她的灵力波动......不好,破门!”
砰!
几个喇嘛手持金刚杵,猛地撞开房门。
而此时的屋内除了桌子上一本合上的小说话本,再无他物。
有几个本已做好牺牲准备的喇嘛先是暗自松了一口气,可紧接着,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紧张。
若洛玉衡不在此处,那她究竟去了哪里?
还故意留下几缕灵力波动......
擂场上,敖烬已拔出了那把缠着绷带的魔剑。
面对小鸢的步步紧逼,他艰难地格挡着,一点点向后退去。
再退几步,便几乎要跌出擂台。
透过如注的大雨,李野敏锐地察觉到,敖烬时不时看向宜醉楼,又时不时将目光投向自己。
心中不禁疑惑,他莫不是又在谋划什么盘外招,或是在等待着什么契机?
小鸢的长鸣剑锋已经数次突破他的防御,在他身上留下几道伤口。
可他似乎仍有所保留,像是在隐藏着什么致命的杀招。
宜醉楼的最高层。
这里本是达官显贵云集之处,此刻却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之气。
空气中血水的铁锈味浓重得几乎盖过了酒香。
谁也未曾料到,竟有如此多的高手胆敢在端木家的眼皮子底下舍命闹事。
而端木青山此时又恰巧分身乏术。
顶楼之中,酒客们的哀嚎声此起彼伏,“高僧,饶命,圣僧饶命,我真的不知道,我一直在自己的包厢里啊。”
“是啊,是啊,我家官人没有出去过啊。”
啪!
那是金刚杵无情地将人的头颅敲裂的声音。
鲜血溅射到墙壁上,触目惊心。
几个喇嘛手持金刚杵,疯狂地砸开所有能看见的门。
四处搜寻着洛玉衡的踪迹,然而,他们一无所获。
哪怕连续斩杀数人,也没有一个人能说出洛玉衡究竟去了哪里。
一个搜寻的年轻喇嘛快步跑到带头的老喇嘛身边,“达多活佛,估计是找不到线索了,要不要吹牛角号,让南疆王的少爷动手?”
老喇嘛摇摇头,神色凝重,“我们的计划恐怕已经泄露出去了,不然洛玉衡不会提前消失。
这个时候吹牛角号,发动魔剑,就是让南疆王的少爷送死,必有埋伏。”
年轻的喇嘛喘着粗气。
为了走到今天这一步,不知付出了多少代价,明明马上就能成功了......
无奈之下,只能先保存实力,往京城里藏匿这么多喇嘛。
花费了数年时间,耗费了不知多少心血,继续蛰伏才是最理智的选择。
就在老喇嘛打算趁着蛊妖和端木青山缠斗,端木剑冢的其他人还未赶来驰援之际撤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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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从何处传来了牛角号的声音,刚好三长一短,正是一开始他们和敖烬约定好的暗号......
老喇嘛瞳孔骤然紧缩,急忙快步跑到还在搜寻洛玉衡的几个喇嘛身边。
“谁!是谁吹的牛角号!这不是在让敖少爷去送死吗?”
几个年轻喇嘛也是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不知啊,不是我们吹的。”
老喇嘛几乎要咬碎了牙根。
“快!快下楼!不能让南疆王动怒,一定要保敖烬离开京城,不能让他死在这里!”
宜醉楼的楼顶。
雨势丝毫未减,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打落在灰红色的瓦片上。
一个脸上带疤的女侍卫和一位老人各打着一把伞,静静地坐在瓦片屋檐边上。
女侍卫的手边,放着一只刻着笨陀教雕花的牛角号。
“陈伯,宫里御林军的那几位叔伯身体都还结实?”
灵儿轻声问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陈伯一脸乐呵呵的样子,可说话语调却不自觉地沉了下来。
“灵儿,他们也都上了年纪,不然将这些喇嘛一网打尽的工作,又怎会轮到我们灵宝观来做啊。”
灵儿似也猜到了几分,继续追问道:
“陈伯,国师到底去哪了?怎么留我们来处理这个烂摊子?”
陈伯轻轻扶了扶衣袖。
将其好好整理了一下,目光投向远处擂台上敖烬手上那柄缠着绷带的魔剑,缓缓说道:
“老朽也不晓得,按着国师吩咐行事吧,国师有时候习惯了独来独往。
灵儿,准备吹号,老朽要去迎回一位故人之子。”
灵儿微微点头,目光落在那只牛角号上,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随后用力吹响了牛角号。
那声音响亮而悠长,吹出了三长一短的信号。
擂场上被小鸢压制的敖烬脸上突然挂起一抹恶笑。
那群秃驴终于吹号了,接下来,你们都给我去死吧!
他心一横,调转灵力。
全然不顾身上又被小鸢划出一寸长的伤疤,拼尽全力将用以防守的灵力疯狂灌入手中的魔剑之中。
只见黑色的剑身在绷带里剧烈地发出嗡鸣响声,仿佛有一头被困的凶兽在咆哮。
同时还透出猩红色的诡异光芒,一股极强的压迫感如汹涌的暗流,从绷带下迸发而出。
李野凭借灵气感知,清楚地看见附近的灵气如受惊的小鱼般,在痛苦地挣扎着。
被一团黑气无情地吸引、聚集。
“我敖烬,才是整个大乾,唯一的天才!”
敖烬看着手中嗡鸣的魔剑,眼神逐渐变得癫狂,神志似也受到了严重的影响。
嘶啦!
剑身上的绷带不堪重负,瞬间炸裂开来,碎成一片又一片碎渣。
那些碎渣在空气中瞬间燃烧成灰,仿佛被某种邪恶的力量吞噬。
擂台下的于虎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他死死地盯着擂场上的敖烬,确切地说,是盯着敖烬手上的那把剑。
那股令人心悸的灵压,那股只有在沙场上历经无数杀戮、屠戮不知多少人才能凝聚起来的煞气,他再熟悉不过......
这股灵压,本应属于秋无霜之子,大乾镇北将军、镇北侯于禁!
也就是他的父亲。
魔剑乃是用人的尸骨熔炼而成,将人的亡魂残忍地困锁在剑中。
亡者生前越强,这剑所能提供的力量也就越强大。
然而,使用魔剑之人,也必将被亡魂的怨念一点点腐蚀心智和灵魂。
此刻敖烬手上的,是一柄用二品高手尸骨锻造出的魔剑,其力量自然非同小可。
只见敖烬的神志已然被魔剑腐蚀,心中那股压抑已久的怨念仿佛要破体而出。
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不祥气息。
“端木鸢鸢,我才是天才,我才是大乾第一天才!”
敖烬疯狂地咆哮着,眼中闪烁着疯狂与贪婪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