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只有我们好好活着,陈宴才能实现利益最大化!(第1/2页)
“呼~”
“那便好!那便好!”
赵青石闻言,长舒了一口气,心中一块巨石落地,连连说道。
“陈督主有任何要求,可尽管提出,我们兄弟二人一定配合.....”赵惕守紧抿的唇线松开,一口浊气从齿间泄出来,带着点脱力的喑哑。
俨然一副量楚国公府之物力,结与督主之欢心。
经过上次之事,对此已经驾轻就熟了.....
反正只要能保命,其他的就已经不重要。
“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陈宴眸中闪过一抹笑意,玩味道:“赵老柱国生了两个好孙子!”
这么懂事的孩子,谁又能舍得杀呢?
赵虔好福气啊!
这样棒的嫡孙,一下子有两个!
“应该的....应该的!”
赵青石与赵惕守相视一眼,满脸谄媚,附和道。
如此明显的阴阳嘲讽,哪怕他们再愚钝,又怎会听不懂呢?
但小命捏在人家手上,除了尴尬赔笑还能做什么?
陈宴的目光,径直转移到了另一位的身上,笑问道:“那咱们这出谋划策,统筹全局的杨公子呢?”
“不....不敢当!”
被突然点名,又被死亡凝视的羊鸦韧,额角的汗珠子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往下滚,砸在衣襟上洇出一片深色,惶恐求饶道:“陈督主饶命啊!”
“小人再也不敢了!”
胸腔里的心跳得像擂鼓,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连带着呼吸都变得急促而滚烫。
毕竟,跟只是出资的赵家兄弟相比,他还负责了设计做局,联系雌雄双煞,更是罪加一等.....
而且,还没柱国的家世背景。
“别怕!”
陈宴淡然一笑,蹲在了羊鸦韧的面前,安抚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本督能顺利拿下,潜伏在长安的齐国高手,以及这些位,羊公子你居功至伟!”
“明镜司定会将你奉为座上宾的!”
这并非是挑拨离间,因为根本用不到,而是陈某人真正的由衷夸奖。
羊鸦韧之于他,就如同高玮之于宇文邕,皆是他们的天赐上将!
若非这位送来的神助攻,又哪儿来的如此完美之局呢?
可是这些话,落在羊鸦韧耳中,却好似催命的毒药.....
整个人抖得像筛糠。
手腕上的麻绳被冷汗浸得发滑,却勒得更紧。
那点疼意混着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寒意,让每一寸肌肉都在不受控地哆嗦。
牙齿咬得咯咯响,却止不住下颌的颤抖。
后颈的寒毛全竖了起来,连带着呼吸都成了破碎的气音,
没脑子的家伙.........独孤章瞥了眼,怂得不成样子的羊鸦韧与赵家兄弟,心中恨铁不成钢地骂了一句,厉声喝道:“慌什么慌!”
“倘若我们死在这里,而他陈宴毫发无损的回去了,最后都会达成齐国人想要的结局!”
“只有我们好好活着,陈宴才能实现利益最大化!”
尽管独孤章也身处同样的困境,却是透过现象看到了本质。
跟陈宴求饶?
有那个必要吗?
哪怕是此刻指着他的鼻子痛骂,陈宴都不可能伤他们一根寒毛的。
因为那正中齐国人下怀,而且也不符合其利益。
只有他们活着,这位明镜司督主才有筹码,去与他们的父辈祖辈交易谈判.....
“中肯的,正确的,一针见血的!”
陈宴听到这分析,不由地点头,竖起大拇指,夸赞道:“不愧是独孤老柱国的嫡子!”
好一个事后诸葛,经典马后炮.....
不过,看透了又如何呢?
根本改变不了结局!
“大人,大司马率军赶到了!”
就在此时,游显从破庙外快步入内,来到陈宴身后,压低声音,汇报道。
“走!”
“快快相迎!”
陈宴眼前一亮,径直朝外边走去。
他与这些家伙不一样。
扯那么多废话,不是在进行胜利者的耀武扬威,而是在等人!
等后续计划中的较为关键一环......
破庙外。
骑兵们勒马立在庙门外,甲胄上的寒铁在火光里泛着冷光,腰间环首刀半出鞘,带出森然杀气。
宇文橫翻身下马,玄色锦袍在夜风中展开,腰间玉带束着挺拔身形。
“见过大司马!”
陈宴领着殷师知、游显等人,快步迎上前来,恭敬行礼道。
“阿宴无需多礼!”宇文橫龙骧虎步,轻轻摆了摆手。
“有劳大司马这大半夜的赶过来了!”陈宴颔首,说道。
“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
宇文橫剑眉轻挑,抬手轻拍陈宴的肩膀,以示自己的不悦。
这无比亲近的动作,一五一十地落入殷师知眼中。
好饭不怕晚,他无比庆幸自己的站队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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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一次的“投名状”,应该能走入自家督主用人的核心圈了.....
“听说你小子将齐国蛰伏的高手,连带那些个小子,都一网打尽了?”宇文橫朝透着血腥气的破庙,扫了一眼,笑问道。
“都在里面....”
陈宴颔首,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笑道:“大司马请!”
“走,瞧瞧去!”
宇文橫玄色袍角扫过门槛上的积灰,腰间玉带随着步伐轻晃,衬得肩背愈发挺拔如松,在陈宴的引路下,径直朝里走去。
他刚一入内,映入眼帘的就是被绑成粽子的几人,忍不住大笑道:“独孤章,高炅,还真是你们几个小崽子啊!”
“哈哈哈哈!”
宇文橫一般是不笑的,但架不住这场面,以及他们所做之事,太过于滑稽了.....
跟算计他们家阿宴,跟他们家阿宴玩心眼?
这是有多想不开啊!
“大司马,这几位公子,交于您带走看管了!”
陈宴侧后半个身位站着,指了指地上的几人,恭敬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齐国高手就押回明镜司审问.....”
算上之前的晏清梧与张遂,已经损失了七个高手。
这培养起来不容易,齐国在长安潜伏的间谍方面,元气大伤,足够消停好一阵子了。
不会影响到大冢宰对付两大柱国部署....
“行。”
宇文橫明白阿宴这么做的深意,点头认同,唤道:“来人。”
“在。”
亲卫应声而出。
“将这几位请下去,好生看管!”宇文橫吩咐道。
“遵命。”
亲卫们两人一组,迅速将被捆绑结实的独孤章等人,拖拽而走。
“阿宴,这几个自己送上门来的小子,你打算怎么发挥他们的价值?”宇文橫双手背于身后,笑问道。
“回去以后,还请大司马让他们,修书一封,除了报平安以外,什么都不要写.....”
“派人送到各自府邸上去!”
陈宴眸中闪过一抹狡黠,玩味道:“再由送信府兵,口述事情原委.....”
对独孤章等人的使用,是他对付陈通渊的动作中,至关重要的一环。
甚至这局中局里面,抓住齐国高手都只是顺带的.....
“你小子.....”宇文橫闻言,抬手指了指陈宴,深邃的眼瞳里,满是意味深长。
休书只报平安的目的,就是要让各家知晓嫡子嫡孙,握在谁的手里,投鼠忌器。
再下一步中,掂量掂量,令其不敢轻举妄动。
陈宴会心一笑,不再破庙多作停留,与宇文橫一同返回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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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深了。
督主府却依旧是灯火通明。
厅堂内几个女人围坐桌前,似在等着什么人,鬓边的珠花随着低头的动作轻轻颤动,俏脸之上皆是愁容.....
主位上的裴岁晚无意识摩挲着茶盏,釉色温润,却暖不了她眼底的焦灼。
窗外梆子敲过三更,廊下的灯笼在风里晃,映得窗纸上的竹影忽明忽暗。
旋即,她们听到外边传来动静,转头看到那种盼归的脸,猛地站起身来:“夫君(少爷)(阿宴哥哥),你终于回来了!”
“让你们担心了!”
陈宴望着这几个忧心自己安危,略显憔悴的女人,满是歉意的一笑。
由于演戏要演全套,是故红叶回府只是报了个平安,并未细说原委就离去了。
“没有哪儿受伤吧?”裴岁晚上前,拉住陈宴的手,关切问道。
“没事没事!”
陈宴嘴角微微上扬,轻拍自己身上,笑道:“他们绑的是由殷师知易容假扮的!”
“我从始至终都未曾涉险.....”
钓鱼执法归钓鱼执法,但陈某人比谁都惜命,向来小心谨慎,这种情况是绝不会以身犯险的。
“那就好,可担心死妾身了.....”
裴岁晚松了口气,侧过半边身子,露出后边同样在等待的女人们,柔声道:“夫君,你是不知道青鱼,明月,云汐她们有多记挂你的安危!”
裴岁晚拎得很清,这些女人没有家世,威胁不到她的地位,构不成一点威胁,可以帮一把。
“抱歉!”
陈宴点点头,很是动容,笑道:“让你们担心了.....以后不会了!”
在同府中女人们,简单讲述从殷师知被掳开始,今晚发生的事后,陈宴就与裴岁晚回了房间。
窗棂半开着,月华便顺着那道缝隙淌进来,在铺着锦缎的床沿镀上一层银白。
“岁晚。”陈宴从身后抱住了女人。
“嗯?”
“夫君,怎么了?”
裴岁晚轻声问道,她感觉自家男人是有话要说。
陈宴将头枕在她的肩上,极目远眺,望向窗外,问道:“你做好成为魏国公夫人的准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