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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于皇座之上,万年又万年 决断命运篇【其十】战火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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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正义联盟队长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5-07-13 02:47:54 来源:源1

决断命运篇【其十】

正当革命筹备得如火如荼之际,革命军内部却突发剧变。

死亡君主在翌日凌晨得知消息,革命军内部出了叛徒,林晓的日程安排被帝**队知晓,他在出席革命军与组织秘密会议的途中被帝**抓捕——秋雨将皇城泡得发胀,青砖缝里渗出陈年的血锈味,林晓扶了扶金丝眼镜,黑绸长衫下摆扫过湿漉漉的台阶,怀表在暗袋里有规律地跳动——距离与革命党约定的时辰,还剩一刻钟。

转角茶馆挂着褪色的“茶“字幡,二楼临窗的位置空着,三只青瓷杯摆成三角。林晓指尖刚触到温热的杯壁,楼梯便传来密集的脚步声。二十几个短打扮的汉子堵住楼道,领头的摘下斗笠,露出帝国贵族特有的鼠尾辫,看来几名负责自己安全的警卫员已经被杀害了。

“林先生好雅兴。”那人拇指上的翡翠扳指叩着刀鞘,腰牌黄穗在昏暗中格外刺眼,“您那位穿灰马褂的同僚,可是把您卖了个好价钱。”

窗外的雨突然急了。林晓瞥见巷口闪过半张熟悉的脸——王世安攥着油纸伞缩在墙角,长衫下摆沾着新泥。三天前正是这位留学同窗,亲手接过他誊写的联络名单。

“要活的!“翡翠扳指在喊叫声中裂成两半。林晓掀翻茶桌,青瓷碎片嵌进追兵眼眶。他从二楼跃下时,镜片在雨帘里划出银弧,怀表链子勾住飞檐,铜壳坠地迸出火星。

窄巷成了困兽的牢笼。绣春刀劈开雨幕,林晓反手夺过的腰刀已卷刃,血顺着虎口渗进《天演论》的手抄本。当火枪队的燧石在雨中第三次哑火时,他踢翻煤油灯,爆燃的火龙暂时隔开追兵。

王世安就是这时候出现的。这个曾与他彻夜辩论卢梭著作的书生,此刻像被抽了脊梁似的佝偻着:“他们抓了我娘......“话音未落,铁蒺藜已经穿透他的咽喉。

林晓退到死胡同时,官靴踏水声从四面围拢。他摸出最后那枚黄铜怀表,表盖内侧泛黄的照片上,穿着雪白长裙的女人抱着三岁孩童微笑。碎裂的镜片扎进掌心,他想起樱花树下,宫崎寅藏说的那句“革命总要流血“。

铁链缠上脖颈的瞬间,暴雨冲刷着墙头“推翻帝国残暴统治“的朱砂字。林晓忽然笑起来,染血的牙齿在闪电里白得瘆人。当马蹄声碾过满地碎镜时,某户阁楼传出婴儿啼哭,像极了那年自己留学的地方港口的汽笛。

林晓不知自己被严刑拷打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将命不久矣,虽有遗憾,但他清楚的知道,革命的浪潮,帝国是无法阻挡的。

“林晓,你身为我帝国皇家商人之后,也是一表人才,何故勾结乱党?”审问他的官员林晓甚至见过几面,自己父亲身为皇室商人,与这些高官自然是要打不少交道的。

“国家积弱,在今天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皇室宗亲,贵族官吏,因循守旧,粉饰虚张,沉溺于声色犬马,残暴不仁,而老百姓呢?个个都是蒙昧无知,苟且偷生,堂堂人族,却被轻于异族,汝等帝国,必将灭亡。”

“你难道不怕死吗?”

“我的同志们会替我迎接新时代的到来,革命军,从不畏惧死亡。”

“你如此笃定帝国会亡,究竟何来的底气?”

“很快你们便会知道了,帝国的愚昧统治,必将被我们革命军推翻。”

“本官有意对你法外施恩,出于······”

“不必了,我与牺牲的同志们一同举事,自当一同赴死,你们可以杀我了。”

“可你就这样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你们要我的命,我——诛帝国的心!”

此行出发前,他曾经对自己未婚妻承诺过:稻子一熟我就回来了,待枪栓拉响时,林晓忽然闻到了稻花香,恍惚间传来了阿芸的歌声:身边的那片田野,手边的枣花香,稻子熟来金满天,阿芸我送你去远方

他跪在帝国刑场的泥地里,十指深深抠进新翻的湿土,晨雾里有血锈味,也有稻谷将熟的甜腥——这是阿芸教他辨认的,那年她蹲在田埂上,裙摆沾着露水说:“稻子熟透前会淌蜜,蜂子都醉得飞不动哩。”

背后的枪管抖了一下。林晓忽然想笑,这些帝**队到底用不惯新式拉栓枪。

“砰!”

第一枪擦着耳廓飞过,炸开的火药味里浮起阿芸的脸。是丁未年谷雨夜,青瓦檐下雨脚如麻,她捧着半截鎏金稻穗闯进秘密集会点,发梢还挂着米铺的糠屑:“你说稻熟就回,可没说哪一年的稻!”“砰!”

第二枪打在左膝,剧痛让记忆愈发清晰。他看见茶馆暗阁的雕花窗,老顾捧着紫砂壶说“今夜必到”,壶嘴却朝着巡警房方向。断裂的鎏金稻穗从袖口滑落,那本是留给阿芸的聘礼,此刻豁口处正映着监斩官胸前的怀表——异国货,不是卖儿卖女的人家戴得起的。“要留到秋收啊......”

阿芸的声音混在第三声枪响里。林晓仰面倒下时,望见帝国灰蒙蒙的天裂开道金缝,数不清的稻穗从云层里垂下来。他想起断头台边那株野稻,该有人记得把打烂的稻种埋进土里。

三十里外乱葬岗,半截鎏金稻穗突然在褡裢里发烫,阿芸背着给革命军送的金疮药,一脚踩碎枯骨间的青穗。秋阳泼在她睫毛上,像给未亡人点的长明灯。

林晓因叛徒出卖牺牲后,死亡君主知道不能再拖了,祂沉默的看着林晓的未婚妻阿芸来给他收尸,莫名的,祂又回忆起了欣怡,情绪波动得十分强烈。

革命军得到死亡君主的最高指示后,迅速做出部署,三大主力部队全面出击,配合穿插敌后的精锐野战部队以及早早潜入城内的秘密部队,以摧枯拉朽之势,攻下了帝国为防备革命军在各个大城市周边郊区建设的堡垒防线,帝国的灭亡已成倒计时!

死亡君主的密令在子夜抵达时,所有篝火同时爆出三尺高的火星。骑兵中队长王铁山把电报按在豁口的瓷碗底传阅,黢黑的指印叠着指印,最后落款处猩红的玺章竟被磨成了朝阳的颜色。

“上刺刀!“整片丘陵响起金属与血槽的摩擦声,惊飞了帝国斥候最后放出的信鸽。三大主力军的迫击炮阵列同时扬起炮管,月光顺着锃亮的膛线滚进炮膛,像给这座腐朽都城灌入滚烫的银汞。

“同志们,帝国的残酷统治已经摇摇欲坠!是时候给它们最后一击了!跟着我,杀!”

冲锋号吹响,革命军将士们在炮火的掩护下对着帝都城墙发动猛烈的攻势!

东线·朝阳门

晨光刺破硝烟的那一刻,护城河的冰面正在龟裂。头夜冻住的薄冰裹着人血,像撒了糖霜的暗红酥皮。突击连踩着草鞋从芦苇荡里钻出来时,城头龙旗的金鳞正在反光——旗面绣的明明是青龙,可那些晃动的金线倒像条盘踞的蜈蚣。

第一发红夷大炮的炮弹炸在冰窟窿里,冲击波掀翻了三个背竹梯的兵。二狗子的棉袄被气浪撕成芦花,他扑腾着抓住浮冰,却见冰下泡着半张人脸——是昨夜偷渡时被火油烧化的侦察兵,焦黑的眼皮还凝着冰珠。

“筏子!踩稳筏子!“连长吼声带着血沫。谁也没想到兵部偷运的松木早被虫蛀空了,十六架竹梯有七架刚下水就散成篾条。河中央突然浮起一串气泡,昨夜潜入的死士们绑在腰间的羊皮囊正在腐烂,胀成青紫色的尸体托着竹梯,倒成了现成的浮桥。

小六子是在攀墙时中弹的。铅弹穿透军旗的刹那,旗面金线突然迸出火星——后来军需官才查出,绣娘们把火药捻子缝进了龙纹当暗器。少年旗手踉跄着把旗杆往箭垛卡,城墙缝里渗出的血竟顺着旗杆倒流,把“闯“字染成了“閂“字。

“插稳了!“他嘶吼着用下巴压住旗杆,城下射来的第二发铅弹打碎了他的肩胛骨。箭垛凹槽里积着前朝守军的牙粉罐,此刻混着他的骨渣凝成粉色泥浆。直到敢死队冲上城头,才看见他缠满裹腿布的右腿卡在垛口,染血的家书从布缝里露出一角——

那是用城墙告示背面写的信,官府通缉流寇的画像上,歪歪扭扭盖着个胭脂唇印:“四月廿八,囡囡会喊爹了。“

西线·德胜门

老杨头的铁锅缺了个口,锅底糊着层黑黢黢的油垢——那是二十年炊事生涯积攒的烟火气,此刻却成了最趁手的破门锤。他身后的伙夫们猫着腰,竹筐里的萝卜干在硝烟里飘出腌菜香,盖住了底下火药引线的硫磺味。

排污渠的淤泥漫过膝盖,死老鼠和破甲胄在污水里浮沉。老杨头用锅铲拨开挡路的铁栅栏时,铲柄上刻的“丙戌年腊月“几个字已经磨得发亮——那是他第一次掌勺的年头。渠壁渗出的污水滴在竹筐上,浸湿了盖在上层的干粮袋,露出底下用油纸包着的火药筒。

“二十年了,总算用这锅煮了顿硬菜。“他啐了口唾沫,右手菜刀剁在铁闸锁链上,左手还攥着半截萝卜——那是他特意留的“开胃菜“,就着硝烟啃得嘎嘣响。排污渠里的沼气把炊事班熏得睁不开眼,可老杨头愣是凭着炒菜练出的嗅觉,在漆黑的下水道里摸到了城防最薄弱的闸口。

“这帮老爷兵,“老杨头啐了口唾沫,看着城墙上巡逻的新兵影子,“连排污渠的暗门都不晓得锁。“他摸出别在后腰的菜刀,刀刃上还沾着今早切咸菜的盐粒。二十年没磨的钝刀,砍在城门栓上却迸出火星——那栓子是前朝留下的老榆木,早被虫蛀空了芯。

第一声爆炸响起时,城楼上的新兵还在打盹,帝国的新兵们没料到这些满脸烟灰的汉子能从排污渠钻出来。

老杨头背上的竹筐炸开个豁口,萝卜干天女散花似的撒了一地。他抡起铁锅护住头脸,锅底的油垢被火星点着,腾起呛人的黑烟。

新兵蛋子们举着火铳冲来时,正撞见这群浑身恶臭的伙夫从阴沟里爬出来,竹筐里的萝卜干撒了一地,可没人顾得上捡——筐底埋着的火药包正滋滋冒着青烟。老杨头一脚踹翻竹筐,二十斤黑火药顺着斜坡滚到城门下。

“第二锅!“他吼着把火药筒塞进城门缝,身后的伙夫们默契地排成传菜队形。当第三筒火药炸响时,镶铁皮的城门像锅巴似的翘起边角,露出里面发霉的木板芯。

城外,克虏伯炮的轰鸣像支交响乐。第一乐章是炮弹出膛的尖啸,第二乐章是弹幕覆盖的轰鸣,而老杨头的铁锅敲击城门栓的叮当声,恰好卡在乐章切换的节拍上。

“上菜咯!“老杨头一脚踹开摇摇欲坠的城门,手里的菜刀在硝烟里闪着油光,他抡起菜刀冲向缺口,锅巴碎屑在硝烟里飞舞,像极了炊事班开饭时撒的葱花。

城外的炮火映亮了他满是烟灰的脸,那神情不像在攻城,倒像是在后厨喊“开饭了“。

中线·正阳门

王铁山的战马踏碎晨雾时,马蹄铁与青石板的刮擦声宛如打铁。火星子溅到路边粮车残骸上,点燃了昨夜未烧尽的焦糊高粱——三个月前他的运输队就是在这里被双鹰铳轰成血雾,此刻空气里还飘着熟悉的腥甜。

城楼上的双鹰铳泛着冷光,铳管雕刻的食肉鹰隼正张开利喙。王铁山突然勒紧缰绳,战马前蹄扬起,马鬃里藏着的铜铃铛叮当作响。他从贴胸口袋掏出祖传的青铜唢呐,吹出的三长两短竟带着血腥味——昨夜咬破的舌尖血正顺着哨片渗进音孔。

三百米外瓦砾堆突然蠕动。四十具“尸体“抖落身上的蛆虫和碎瓦,有个胸口插着断枪的汉子甚至把枪杆拧成了支架。他们撕开浸透血水的绑腿布,油纸包裹的迫击炮部件叮叮当当散落一地。最年轻的死士从嘴里吐出准星镜片,镜片上还粘着半颗被打掉的槽牙。

“装弹!“王铁山吼声未落,双鹰铳的炮口已喷出橙红火舌。他眼睁睁看着两个正在组装的死士被轰成碎肉,却见那些飞溅的金属零件在空中诡异地组合——半截炮管套着断手继续旋紧,沾着脑浆的瞄准器自动卡进凹槽。

第一发****炸响时,正阳门匾额上的鎏金龙纹突然睁眼。那些用夜明珠镶嵌的龙目转了三转,竟淅淅沥沥流下朱砂泪。王铁山策马冲过火网,马鞍旁挂着的粮袋突然崩裂,三个月前本该送往前线的高粱粒,此刻和守军的碎牙一起在硝烟里迸溅如雨。

护城河终于被尸体填平时,帝国钟楼的晨钟刚敲到第六响。王铁山踏着冒热气的齿轮残骸冲进皇宫,靴底粘着的稻种正和血水一起往下滴。他想起林晓牺牲后那把染血稻穗,突然明白死亡君主为何非要选在霜降这天总攻——地底的热血,终究要催熟整个人族的春天。

皇宫窗外传来爆炸声,江面帝国舰队正在炮击革命军的秘密军备码头,但很快便被革命军的新式战列舰轰成了碎片。

鎏金藻井突然炸裂,木屑混着香灰簌簌而下。

老皇帝蜷缩在盘龙柱后,瞥见窗外长江上升起十二道血色漩涡——帝国最后的铁甲舰正在漩涡中肢解,水兵们的魂魄化作青烟,汇向太和殿方向。

“你究竟是何人?敢入朕的寝宫!“老皇帝的声音被无形之力掐成细线。他看见来人蟒袍下摆无风自动,那根本不是绸缎,而是万千挣扎的魂灵织就的冥袍。

死亡君主指尖悬着半枚旋转的玉玺,印纽上的蟠龙正被黑焰吞噬:“你就是人人厌恶的野猪皮?”祂的每个字都在梁柱间荡起回音,震得满殿祖宗牌位咔咔作响。

“护...护驾!“老皇帝喉头刚滚出气音,最忠心的巴图鲁已挥刀扑上。死亡君主瞳中幽火一闪,侍卫连人带甲悬在半空,绣春刀寸寸崩裂。随着祂食指轻划,侍卫周身爆出三百六十个血洞,每一处要害都精准绽开红梅。

老皇帝瘫在丹陛上,看着侍卫的魂魄凝成一团黑雾,被死亡君主吸入嘴中。祂手中抓着一鎏金稻穗,这分明是被帝**队处决的林晓贴身之物,此刻每粒金谷仿佛都在发出饥渴的嗡鸣。

“您...您就是死亡君主!“老皇帝突然嗅到故太子奶娘身上的檀香味——四十年前被他赐死的妇人,此刻正在死亡君主身体周围的魂丝里哀嚎。

“看来香火神道倒比活人明事理。“死亡君主抚摸着太庙方向飘来的愿力丝线,那些维系皇权的信仰之力,正被祂掌心的黑洞疯狂吞噬。

老皇帝突然抓住断裂的朝珠:“成为帝国的皇帝,并非我的本意,我最爱诗词,擅长读写兵书,或许我作为学者,应当是最出色的,可天不如愿,成为了皇储,出于政治考虑,我不得已服从家族的安排,娶了一个自己并不爱的女人作为皇后,抛弃了自己的青梅竹马,我本想在潭柘寺了却残生......“

“潭柘寺后山的万人坑还在渗血呢。“死亡君主抬手招来十二盏长明灯,灯油里浮着童子惊恐的面容,“用九百童男炼灯油求长生时,可曾想过他们也有青梅竹马?你们苦,百姓更苦,王侯将相,才子佳人,风花雪月,我见得多了去了,不必苦哈哈的跟我倒苦水,没用,还是那句话,你们皇室这条血脉,留不得。“

鎏金稻穗突然发出尖啸,殿外传来山崩般的欢呼。

死亡君主隔空抓出老皇帝的心脏,祂尝了尝,轻蔑一笑:“皇帝的心脏也不过如此嘛,和寻常人没区别。”

很快,那团跳动的血肉在祂掌中迅速干瘪,最后只剩几缕明黄龙气被穗尖吸收。

“不过是个窃国大盗的心头精血。“祂碾碎残渣,金穗上又多了粒饱满的谷实。

当三大主力军的军旗插上神武门时,王铁山正望着宫墙上飘荡的魂火。

那些被死亡君主收割的皇族魂魄,正在琉璃瓦上烧出“还政于民“的火痕。

护城河里漂满顶戴花翎,有个新兵要去捞贵族逃难时丢弃的东珠冠,被王铁山用马鞭抽红了手背:“仔细看看!“新兵这才惊觉,每颗东珠里都映着张菜色民脸——正是帝国三百年吸食的民脂民膏所化。

子夜时分,死亡君主的身影在太和殿屋脊淡去,那些被囚禁的灵魂化作满天星斗。

最后一缕龙气消散时,江河两岸所有稻穗同时低垂,千百万个被吞噬的魂魄化作夜露,渗入这片终获新生的土地,这是死亡君主送予林晓的礼物。

不久,死亡君主亲手将鎏金稻穗交还于阿芸,让她当个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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