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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于皇座之上,万年又万年 七情试炼篇【其三】幼稚的权力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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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正义联盟队长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5-07-13 02:47:54 来源:源1

霜降这日,上林苑的金梧叶铺了满地,马蹄踏上去发出清脆的碎裂声。九皇子木泷权勒住缰绳,右颊上的龙纹胎记在晨光中泛着赤金光芒。他身后十二名侍卫每人马鞍两侧都挂满了猎物——三只花斑豹、五头白唇鹿,最惊人的是那头被一箭穿眼的东北虎,此刻正被四名壮汉用木杠抬着,虎尾拖在地上划出深深的血痕。

九弟今日又是独占鳌头啊。三皇子木泷睿策马靠近,玄色猎装上沾着些许兔毛,显然收获寥寥。他盯着木泷权腰间那柄镶满宝石的短弓——这是南诏国进献的宝物,弓弦是用雪山蛛丝和金线混编而成。

皇帝举行狩猎大会,看谁猎杀的猎物最多。这场秋狩筹备了整整三月,从西域运来的海东青,南疆进献的猎犬,甚至还有番邦敬献的驯兽师。但此刻所有人的风头都被九皇子盖过,他马前堆积的猎物比其余十一位皇子加起来还多。

泷权我儿!皇帝大笑着从龙辇上站起,明黄色披风被秋风掀起一角,快把朕的紫檀弓取来!

侍从捧上一张通体紫黑的长弓,弓身缠绕着金丝龙纹。这是开国太祖用过的神兵,百年来从未赏赐给任何皇子。木泷权刚要下马谢恩,礼部尚书突然出列跪倒:

陛下三思!九皇子杀取猎物太多,恐伤天和啊!

场中顿时鸦雀无声。木泷权眯起眼睛,龙纹胎记突然变得滚烫——他认出这位尚书是太子少时的授业恩师。

木子文,或者叫木泷权反驳道:天生万物就是供人取用的。他声音不大,却让全场马匹同时不安地踏着蹄子,《礼记》有云:草木零落,然后入山林;昆虫未蛰,不以火田。秋狩本就是顺应天时的古礼。

他随手从箭囊抽出一支白羽箭,箭头在阳光下闪着寒光:那些动物就应当被狩猎,被饲养,为人所用。就像这箭——弦响处,百步外正在扑腾的伤雁应声而落,该终结时,就不该苟延残喘。

皇帝大喜,执意要将紫檀弓赏赐给木泷权。当九皇子接过长弓时,太子木泷稷的拳头在袖中攥得发白——他今日只猎到两只野兔,还是侍卫暗中帮忙的结果。

回营途中,木泷权故意放慢马速。龙纹胎记传来细微的刺痛感,这是万亿年征战养成的危险直觉。果然,在经过一片榛树林时,三支弩箭破空而来。他看似随意地抬手整理发冠,箭矢擦着孔雀羽冠飞过,深深钉入身后树干。

九弟好身手。二皇子木泷骁从树后转出,手中还握着把精巧的手弩,为兄只是想试试南诏贡弓的威力。

木泷权轻笑一声,龙纹胎记泛起妖异的红光。他突然张弓搭箭,动作快得让人看不清轨迹。二皇子还未来得及反应,白羽箭已擦着他耳畔飞过,将百步外一条正在吐信的毒蛇钉死在岩石上。

二哥小心,秋深了,蛇虫最是歹毒。他意味深长地说完,策马扬长而去。

几个皇子和当朝太子开始意识到他们这个弟弟不简单。当夜太子府的密室里,五位皇子围坐在青铜灯树旁。灯影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像极了他们此刻狰狞的心绪。

老九今日用的箭法,我在《武经总要》里见过。四皇子木泷智压低声音,那是前朝禁军大统领的独门绝技,失传已近百年。

他脸上的龙纹...五皇子突然打了个寒颤,上月十五我亲眼看见那纹路在月光下蠕动...

太子猛地拍案:管他是妖是魔!案上茶盏跳起来,泼湿了袖中藏着的密信——那是钦天监昨夜呈上的星象图,紫微星旁突然多了颗赤红妖星。

朝堂之内瞬间变得暗潮涌动。次日早朝,工部侍郎突然出列弹劾九皇子奢靡无度,证据是他在栖霞山修建的别院竟用了皇室才能用的九脊顶。皇帝还未开口,木泷权就轻笑一声:

王大人消息倒是灵通。他缓步走到殿中,龙纹胎记在晨光中格外刺目,那别院用的每一块砖瓦,可都是父皇赏的。

说着突然转向御史中丞:李大人三日前收受南疆使臣翡翠观音一尊,就藏在书房暗格里,要不要现在派人去取?

满朝哗然。皇帝眯起眼睛看着这个最小的儿子——九皇子今日穿着绛紫色蟒袍,腰间玉带上缀着的十二颗东珠,正是上月自己亲赐的寿礼。

秋狩最后一日,变故陡生。木泷权正在追逐一头白鹿,那鹿角在阳光下如同水晶雕就。突然林间飞出数十支火箭,将他逼入一处绝谷。谷底早有埋伏,二十名黑衣人手持淬毒兵刃围了上来。

大哥也太心急了。木泷权叹口气,龙纹胎记突然变得滚烫。他没有动用腰间的紫檀弓,而是从袖中滑出那柄镶宝石的短剑——正是徐光年送他的那柄。

剑光如雪,第一个冲上来的刺客喉间绽开血花。木泷权的动作快得不似凡人,每一剑都精准刺入敌人要害。当他踩着第七具尸体跃上岩石时,突然听见头顶传来机括声响——那是军中专用的连环弩!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影从崖上扑下。照夜玉狮子嘶鸣着挡在主人身前,弩箭尽数没入它雪白的躯体。木泷权瞳孔骤缩,龙纹胎记突然迸发出刺目红光。他伸手按住马儿抽搐的脖颈,低声道:睡吧,很快就不疼了。

当侍卫们循着打斗声赶来时,只看见九皇子独自站在血泊中,二十具尸体以他为中心呈放射状排列。最诡异的是,每具尸体的伤口都结着薄霜,在秋阳下冒着丝丝白气。

查。皇帝看着跪在殿中的九儿子,声音冷得像冰,给朕彻查!

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查不出什么。三日后早朝,太子主动请缨去北疆督军,二皇子突然染病卧床,五皇子更是连夜去了封地。只有木泷权依旧每日去乾清宫请安,带着新熬的鹿茸膏——用的是秋狩时亲手猎杀的白唇鹿。

这夜,九皇子府的密室烛火通明。徐光年单膝跪地,铠甲上还带着边关的风尘:殿下,北境三十万边军已准备就绪。

木泷权摩挲着紫檀弓上的龙纹,突然轻笑一声:不急。他推开窗户,月光照在龙纹胎记上,那纹路竟似活物般游动起来,好戏才刚开始。

霜月初三,紫宸殿前的汉白玉广场上结了层薄霜。九皇子木泷权赤足踏在冰冷的石砖上,右颊龙纹胎记在晨光中泛着暗金色光芒。他仅着素白中衣,腰间随意系着条玄色丝绦,那柄御赐的紫檀弓斜背在身后,弓弦上还凝着未化的晨露。

九殿下当真要挑战十二卫统领?大太监福安捧着鎏金暖炉,声音发颤。他身后站着十二位身着玄铁甲胄的武者,每人胸前都缀着象征大内最高武力的金麟徽记——这是先帝亲设的麟趾十二卫,统领个个都有万夫不当之勇。

木子文来到宫内大内高手所在之处,要和他们比试比试。这个突如其来的要求,让整个皇宫从卯时就炸开了锅。此刻紫宸殿的飞檐上蹲满了偷看的宫女,连皇帝都悄悄移驾到偏殿的暖阁里,透过琉璃窗注视着这场比试。

卫统领请。木泷权随手折了根梅枝,枝头还带着两朵未开的红梅。这个动作让十二卫统领之首的宇文烈瞳孔骤缩——那梅枝是从三十步外的老梅树上隔空取来的,他竟没看清皇子用的什么手法。

宇文烈抱拳行礼,铁甲铿锵作响:殿下,臣的破军枪重六十八斤,怕伤着...

话未说完,梅枝已点在他喉前三寸。木泷权的声音淡漠如冰:天子之怒,当伏尸百万,流血千里。梅枝突然绽放出刺目剑气,将宇文烈胸前的金麟徽记一分为二,士之怒,伏尸两人,而天下缟素,这便是我不会随意出手的原因。

全场哗然。宇文烈踉跄后退三步,铁甲上凝结的霜花簌簌落下。他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武功——那梅枝上的剑气竟带着刺骨寒意,让他这个在漠北历练多年的悍将都忍不住发抖。

二统领夏侯淳不信邪,抽出双刀扑来。这对惊鸿游龙刀是先帝御赐的神兵,曾斩下过西域魔教教主首级。木泷权看都不看,梅枝轻描淡写地一划——

铮!

双刀应声而断。断刃插在青砖上嗡嗡震颤,夏侯淳呆立原地,颈侧一缕发丝缓缓飘落。他根本没看清皇子如何出手,只觉喉间一凉,胜负已分。

小皇子深藏不露的高深武功让大内高手们震惊。三统领慕容燕号称千手观音,暗器功夫独步天下。她娇叱一声,七十二枚透骨钉如暴雨般射出,每枚都瞄准穴位却不致命,显是留了情面。

木泷权终于露出一丝笑意。他手腕轻转,梅枝在身前划出个完美的圆。那七十二枚透骨钉突然悬停半空,随着梅枝引导排成北斗七星之形。慕容燕俏脸煞白——这分明是她师门失传的星罗棋布最高境界。

但对于木子文来说,全宇宙的知识都在他脑中,就看他愿不愿意拿出来用。当四统领拓跋宏挥舞着百斤重的开山斧劈来时,他梅枝轻点斧刃,用的竟是西域失传五百年的移花接木之术。开山斧突然转向,将广场上的青铜鼎劈成两半。

九殿下手下留情!五统领突然跪地高呼。他看出皇子每次出手都留有余地,否则十二卫早已血溅五步。

木泷权扔了梅枝,两朵红梅恰好落在闻讯赶来的太子脚下。他环视众人,龙纹胎记泛起妖异红光:诸位统领武功盖世,本宫佩服。这话说得诚恳,却让十二卫齐齐打了个寒颤——他们心知肚明,皇子展现的恐怕不及真实实力的万一。

皇帝在暖阁里拍案叫绝,将最心爱的和田玉镇纸赏给了九儿子。没人注意到太子的脸色比死人还白,更没人发现二皇子袖中藏着的毒镖已经捏出了汗。

比试结束后,木泷权独自来到御花园的寒潭边。潭水倒映着他右颊的龙纹,那纹路比今早又延长了半寸,已经蔓延到颈动脉处。他掬起一捧冰水拍在脸上,突然开口:

看够了?

假山后转出个黑袍人,正是钦天监监正墨千秋。他手中罗盘指针疯狂旋转,声音沙哑如铁锈摩擦:殿下脸上的非是胎记,而是天道反噬纹...古籍有载,唯逆天改命者方现此纹...

木泷权轻笑一声,龙纹突然睁开一道细缝——那竟是只金色的竖瞳!墨千秋吓得罗盘坠地,却见皇子随手一招,那罗盘便飞入掌中。

告诉太子,木泷权摩挲着罗盘上的二十八宿图,下次派十二卫来送死时,记得把天煞阵摆全些。说着指尖轻点,罗盘上竟浮现出昨夜太子府密议的画面,清晰得能看见每个人狰狞的表情。

墨千秋瘫软在地,裤裆已经湿透。等他再抬头时,九皇子的身影已然消失,只有潭边石上留着一行入石三分的小字:

天欲灭我我灭天。

当夜,太子突发恶疾呕血三升,太医束手无策。奇怪的是,九皇子府送来的药丸竟让症状立缓。药丸盛在鎏金盒里,底下压着张字条:

大哥保重,游戏才刚开始。

字迹殷红如血。

霜雪压折了御花园里最后一枝秋海棠时,九皇子木泷权正在暖阁里煮茶。鎏金火炉上架着个前朝留下的钧窑茶壶,壶嘴喷出的白雾里飘着几片天山雪莲——这是西域使臣昨日刚进献的珍品。他右颊上的龙纹胎记在炉火映照下泛着赤铜色的光,像条随时会苏醒的蛟龙。

殿下,户部张大人求见。小顺子跪在波斯地毯上禀报,声音压得极低。

木泷权眼皮都没抬,指尖轻轻摩挲着茶盏上的冰裂纹:让他去书房候着。

窗外传来一阵喧哗。透过雕花窗棂,能看到三皇子正带着一群侍卫在雪地里追猎白狐——这是北境刚进贡的稀罕物,拢共就放了五只进御苑。木子文看着三哥那张因兴奋而扭曲的脸,突然轻笑出声。

若是大喜好功,皇帝的生活倒是轻松了许多。他想起前日在乾清宫看到的场景——父皇正把玩着南海新贡的夜明珠,对北疆军报看都不看就扔给了丞相。这个念头让龙纹胎记微微发烫,仿佛在嘲笑他的天真。

殿下...小顺子还跪着不敢起。

木泷权将茶汤倒入盏中,琥珀色的液体在白玉盏里打着旋:争什么呢?他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在自言自语,争钱?那是一张纸。

茶香氤氲中,户部侍郎张昶在书房已经等了半个时辰。这位掌管天下钱粮的老臣不停擦拭着额头的汗珠,眼睛却死死盯着案几上那封密信——里头写着太子暗中挪用军饷的铁证。当木泷权终于推门而入时,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张大人这是作甚?九皇子随手将密信扔进炭盆,火苗腾地窜起三尺高,本宫对户部的账目没兴趣。

张昶愣在原地。他原以为九皇子会借此要挟自己站队,没想到...

争人?没人心争了来也养不住。木泷权从多宝阁取下一个锦盒,里头躺着对翡翠狮子——正是张昶上月偷偷送到太子府的寿礼,东西不错,可惜雕工差了些。

老臣面如死灰。他这才明白,九皇子对朝中动向的掌握,远比所有人想象的更可怕。

争什么?争命争运都不行。这个认知让木泷权龙纹下的肌肉微微抽搐。他记得万亿年前某个轮回里,自己曾为延长爱妃寿命逆天改命,结果反而让她死得更惨。暖阁外的雪越下越大,将三皇子猎狐的足迹掩得干干净净。

只有争权呀。茶汤第三次沸腾时,丞相孟元直不请自来。这个两朝元老连寒暄都省了,直接摊开一份名单:殿下,老臣门下十三位刺史,愿效犬马之劳。

木泷权看都没看那卷价值连城的竹简,反而专注地把玩着茶则上的一片茶叶:孟相可知太子昨日去了钦天监?

老丞相瞳孔骤缩。他当然知道——太子是去求问紫微星象的,据说监正墨千秋吓得当场吐血。

太子什么没有?怎么还是郁郁寡欢...木泷权突然将茶则掷入火炉,茶叶燃烧的噼啪声像极了骨节断裂的脆响,因为就是权还是不够!

孟元直后背渗出冷汗。他原以为九皇子会欣喜若狂地收下这份投名状,没想到对方竟把话说得如此透彻。更可怕的是,少年皇子说这话时,右颊的龙纹正诡异地蠕动着,仿佛在嘲笑世人的愚昧。

世子之争,素来如此。当夜太子府密议持续到三更天,五个瓷盏被摔得粉碎。而在九皇子府的密室里,徐光年正单膝跪地汇报北境军情。

殿下,边军已经...

不急。木泷权打断他,指尖轻抚着龙纹胎记。那里传来的灼热感提醒他,泰坦之神正在某个维度注视着这场闹剧,让太子再享受几天监国的滋味。

他推开窗户,寒风卷着雪花扑进来。远处乾清宫的灯火依然明亮,隐约能听见教坊司的丝竹声——皇帝今晚又召了西域舞姬献艺。

知道为什么历朝皇子都要争那个位置吗?木泷权突然问道,龙纹在雪光中泛着妖异的蓝光,因为坐在那位置上的人,永远看不清台下谁戴着面具。

徐光年似懂非懂地点头,却没发现主子眼中闪过的疲惫。对经历过万亿年轮回的木子文来说,这场夺嫡之争就像孩童过家家般可笑。但游戏规则如此,他也只能陪这些凡人玩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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