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NC苍蓝暮光 OF3-EP3：士师（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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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F3-EP3：士师（29）

【我和叔本华一样，相信引导人们走向艺术和科学的最强烈动机之一，是逃离日常生活及其痛苦的粗俗和无望的沉闷，逃离自身不断变化的**的桎梏。一个温良的人渴望逃离个人生活，进入客观感知和思考的世界；这种渴望可以比作城里人不可抗拒的渴望，渴望逃离喧嚣拥挤的环境，进入寂静的高山之巅，在那里，目光自由地在宁静纯净的空气中穿梭，深情地描绘出似乎为永恒而建构的宁静轮廓。】——阿尔伯特·爱因斯坦《研究的原则》，1918年。

……

电梯轿厢内的众人忐忑不安地等待着，由A-LAWS太空陆战队士兵护送前往太空港的他们距离逃离灾难的希望窗口还有很长一段路，而外部持续不断且震感愈发明显的爆炸则加剧了他们的恐慌，纵使A-LAWS太空陆战队士兵们三番五次地劝说也无济于事。

“所以说，我有点好奇当初他们为什么要把紧急情况下疏散人员的轨道交通设备放在……殖民卫星内外两层的夹层之中？”雷夫·瑞奇塔提沃像其他不知所措的太空建筑公司雇员那样蜷缩在角落里，好让其他全副武装的太空陆战队士兵暂时注意不到他身旁那几个行迹可疑的家伙——起先为了顺利混入普劳德殖民卫星而伪装成太空建筑工人的霍马雍一行人，如今为了逃离而不得不再次将自己伪装成未参与叛乱的太空建筑公司雇员并冒用其他死者的身份。“如果殖民卫星外层出现大范围破裂，我们早就被甩到太空了。”

“因为……殖民卫星的施工方案是不考虑……【外敌入侵】的。”雷夫的疑问把沙慈从无边无际的恐惧之中解救了出来，资历更老一些的太空建筑工程师尽力说服自己思考工程问题而非把时间浪费在担忧自己下一秒就会丧命上，“这是能够让殖民卫星各处的人员在内部发生险情时最快撤离到太空港的工程方案，雷夫。至于外部险情，那时大家都认为发生外部险情的概率很低。”

其他太空建筑公司雇员也加入到了讨论中，众人七嘴八舌地抱怨起太空建筑公司的不严谨态度来，尤其是在地球联邦尚未真正镇压全球各地所有成规模的反联邦叛乱武装组织时就武断地认定外太空殖民卫星不会遭遇来自外部的风险。依照麦克尼尔的命令护送这群太空建筑公司员工前往太空港的士兵们则保持着沉默，他们也许对普劳德殖民卫星危机有些自己的看法，而且这看法不见得和地球联邦的官方态度或身为受害者的其余太空建筑公司职员的立场相同。此时此刻，与这些无辜平民共命运的他们没有对殖民卫星危机说三道四的必要。

接近终点站之前，轿厢开始逐渐减速，意识到生路近在眼前的太空建筑公司雇员们便不约而同地从地上弹跳而起、一窝蜂地涌向出口。尽管A-LAWS士兵们试图维持秩序，他们的呼喊和恐吓都不能说服这些人保持冷静。轿厢门刚刚开启，你争我抢的太空建筑公司雇员们便奋力向着外面奔去，但正在外面等待他们的却不是A-LAWS的支援部队或运输飞船，而是且战且退地撤回太空港的叛军MS部队。

其中一架太空工程MS见到有人和A-LAWS士兵一同抵达太空港，不由分说地向着大惊失色的太空建筑公司雇员们开火，一时间轿厢周围血肉横飞，勉强从愤怒的太空建筑工人手中保住性命的太空建筑公司雇员们纷纷被MS的火力撕了个粉碎。不可能令死者复活的A-LAWS士兵们一面掩护包括雷夫等人在内的其余幸存者快速离开轿厢，一面联络从其他路线向着太空港前进的友军、协调各方配合从正面进攻的白骑士MS部队占领此地。

双腿发软的沙慈几乎失去了行走能力，他只跑出两步就摔倒在地，要不是雷夫眼疾手快地抓住他并和其他几名同伴将他一起拖走，倒霉的沙慈就会成为太空工程MS的下一个猎杀目标。不过，锁定了沙慈的那架MS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走近在眼前的猎物兼复仇对象，地面上爆炸的火线仍在后方追逐着满头大汗的雷夫和特里西拉，众人距离死亡只有一线之隔。

一架深灰色之中夹杂着深红色条纹的MS杀进了太空港，这架看上去比起GN-XIII更像是GN-X的MS手持一把像是由GN粒子实体剑和GN粒子***的奇怪武器，并在闯入太空港后不假思索地用剑刃的尖端刺向了攻击雷夫等人的太空工程MS，又在一击得手后不断开火、将敌机以驾驶舱为核心的躯干中部炸成了一团废铜烂铁。

“虽然是以GN-XIII为原型开发的，但手感和进阶型GN-X差不多嘛。”由于战友们一致认为进阶型GN-X已经不能再适应战场环境，加上地球联邦的技术人员向他保证新型测试用MS的操作方式和进阶型GN-X相差无几，艾米·津巴利斯特无奈地听从战友们的建议、将自己的座驾改换为了【卓越型GN-X】（GNX-612T/AASuperbiaGN-X）。据说，这种测试用MS会成为下一代主力MS也就是暂定名为GN-XIV型MS的重要参考依据。“……咳，能听见吗？太空港内我方战斗战斗人员和平民注意，在战斗结束前尽可能隐蔽！重复一遍，在我军MS部队彻底控制太空港之前不要卷入战斗！”

“……我们得救了。但是，被误伤的风险还是很大。”就在不久前，霍马雍·阿扎达巴迪还执意要帮太空建筑工人们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而他在地球联邦的救援部队抵达后还是非常诚实地听从了求生欲的召唤、与雷夫等人一起逃离了殖民卫星中部区域的战场。那一瞬间的感动和献身冲动已经被他抛在脑后，但恢复了冷静的霍马雍却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这里应该有员工工作通道的……跟我来！我们暂时躲到下方的通道里。”

雷夫和特里西拉等人信得过曾经担任太空建筑工程师的霍马雍的直觉，他们把沙慈交给了A-LAWS士兵保护，自己则跟随霍马雍赶去附近的员工通道。众人刚走出不久，又有一架GN-XIII呼啸着从他们头顶上方不远处掠过。这架旁若无人的GN-XIII手持GN粒子长枪一连刺穿了两架试图拦路的太空工程MS，并把驾驶员的愤怒和杀意随着广播散布到了太空港的每个角落：

“谢尔盖·斯米尔诺夫在哪里！！！！！！”

“安德烈·谢尔盖耶维奇，服从命令！我们的工作是夺取太空港并撤离幸存者，追杀叛乱人员的事有其他部队负责！”紧随其后的索玛·皮里斯试图说服安德烈停止追击，然而成功进入殖民卫星的安德烈不管别人说什么都要手刃那个勾结反联邦叛乱武装组织、背叛地球联邦及其公民的不称职父亲，以解他心头之恨。“格兰杰上尉，斯米尔诺夫中尉正在脱离指定交战区域，我们必须采取措施。”

“……倒也不必。照理说，敌人将普劳德殖民卫星砸向地球的计划已经彻底失败了，但他们的帮凶却还是滞留在殖民卫星内部。”感应到格雷格就在附近的蒂莫西相信，不愿善罢甘休的格雷戈里·格兰杰还准备了其他方案，而白骑士MS中队无法一走了之，【雷杰尼·雷杰塔，稍后就由你来组织登船工作吧，你也看到了，这里真的没什么值得在意的线索。】

【那可不一定。我能感应到这里存在充满恶意的脑量子波，眼下的普劳德殖民卫星仍然是一个巨大的定时炸弹。】

【那又能怎样呢？它也许可以恰好炸死我们认为应该早些死的人。】

在A-LAWS组织幸存太空建筑公司职员前往太空港期间，一部分太空建筑工人也在向远地端的太空港撤退。卡姆巴尔·穆罕默多夫和许多不打算在地球联邦统治的世界里继续活下去的太空建筑工人仍然决定死守普劳德殖民卫星直到最后一刻，但他们同意将一部分人员——老弱病残和有家庭者优先——转移到太空港，以便让纯源组织有限的运输资源物尽其用。

曾在联邦军担任MS部队指挥官的黛芬妮·贝迪利亚主动承担起了指挥疏散行动的工作，而抵挡外部A-LAWS和内部假天人组织的任务则被交给了冯恩等人。事实上，当冯恩和战友们向着假天人组织的突破位置靠近时，挡在他们前方的就只有一架堕天使高达（和数架小型MS以及GN支援模块无人机）而已。

“他们自大得可怕，竟然打算只用一架高达来阻挡我们。”冯恩猜想权天使高达及其驾驶员可能正在入侵和控制普劳德殖民卫星的各系统，加上权天使高达三号机被太阳勇士MS部队拖住，假天人组织可动用的高达就只剩下了眼前这一架。“利奥，你来打头阵，大家一起上！”

天人组织和假天人组织的堕天使高达上一次交战，还要追溯到去年的圣格奥尔基精神病院事件。一年多以来，新天人组织从未放弃过对假天人组织交战记录的分析，而权天使高达三号机目前是公认威胁性最大的敌机。堕天使高达的威胁性比座天使高达四号机和权天使高达（这两架高达都被重创或摧毁过）稍高一些，但也无法和权天使高达三号机相提并论。因此，冯恩相信自己和战友们只需最多几分钟就能突破堕天使高达的封锁、终结权天使高达的诡计并结束两个没什么共同点的天人组织之间名存实亡的【合作】。

战斗开始后不久，凭战车女神高达的机动性而承担起了主攻任务的费因斯便察觉到，眼前这架敌机与以往的状态有所不同。本为第二代高达的战车女神高达经过数次改装和设备升级后，性能足可与5年前的第三代高达相提并论甚至有过之，其与第四代高达之间的差距也缩小到了可以接受的程度。但是，眼前这架似乎和另一架小型MS融为一体的堕天使高达带给费因斯的压力与他的估计完全不同。即便是在殖民卫星内部相对狭窄且受限严重的空间内，堕天使高达仍然拥有令他感到惊讶的机动性，在不到一秒的时间里完成的快速变形更使人产生了驾驶员并非人类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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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费因斯多次和冯恩发起协同进攻、试图从两个方向上阻断敌机的退路并将敌机逼退进入死角内，堕天使高达总能在最后时刻灵巧地逃脱，并顺便向疲于奔命的对手甩上一枚GN粒子导弹。与此同时，审判女神高达则无法像以往那样充分地利用自身强大火力限制敌机的行动——千疮百孔又在多个位置被打穿的普劳德殖民卫星经不起更多的破坏，而殖民卫星结构崩溃只会刺激2号死兆炮直接向这一区域开火。

“喂，874，你可不能就这么保持中立啊。”冯恩当然也明白874的苦衷，况且他和战友们可没有GN粒子羽翼之类的神奇装置可以确保他们从死兆炮的全力开火之下幸存。事实再明显不过，机动性不如堕天使高达的正义女神高达和战车女神高达难以成功地封锁敌机的行动，审判女神高达介入战斗势在必行。“这附近还有其他没关闭的等离子场，我们把它逼退到那里，然后你再开火。应该能把损失降低到最小。”

冯恩面前的全息投影点头表示赞同，而后便消失了。有874对开火时机的精确把握，冯恩确信自己能将敌机逼退到绝境，况且不是所有人都能幸运地和他一样在致死强度的等离子场之中坚持太久。再次击落了一架小型MS后，冯恩说服费因斯投入到了新一轮的追逐战中，两人假装暂时减速，并在敌机路过目标区域附近时又突然间加速、配合874封锁敌机的行动。然而，正当874要开火时，一架GN-XIII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破了附近的舱室、向着众人奔来，这架GN-XIII的GN长枪上还挂着另一架太空工程MS。

闯入战场的不速之客没有卷入高达之间的战斗，而是以最快速度逃离、消失得无影无踪。即便如此，它的行动仍然干扰了874的判断，GN粒子发射器喷射的高能粒子束也略微偏移了原来的方向、仅惊险地擦过堕天使高达。没有浪费哪怕一刻为自己的失误辩解或感叹的874马上联络两位战友、将新的围攻方案告诉了他们。

【我可不需要你这欲擒故纵的善意，你也别想骗过我。】忙着利用哈罗内的设备快速制定和发送作战方案的874的思绪被略带冒犯的脑量子波打乱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勾起了她对过去的回忆，【虚伪地将生物终端让给我，却又在关键时刻将其夺走、随便浪费掉……我来报答你了，姐姐。】

【……是887吗？事情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这些年来，我一直在——】

【闭嘴！！！】

“我说，你们两个吵架的时候能不能收敛些！？”可能是因为887的情绪过于激动，就连伦纳德·费因斯也不可避免地听到了其中的只言片语。天人组织之中的每个人都有难以启齿的过去，但费因斯可不想让自己的脑袋被其他人塞进来的垃圾信息挤满。“这次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你为什么能听到她们两个之间的……脑量子波信息交流内容？”唯一没法用脑量子波交流的冯恩成了战场上的局外人，不过他更好奇费因斯能听到874和887（874已经在争吵爆发时简单地向他说明了情况）谈话的原因，“对方本不该产生和你交流的意愿。”

“我也说不准，但我就是能听到，而且吵得很。”捂着脑袋的费因斯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能祈祷这种异常的状态快些结束，否则他将难以保持意识清醒，“我不管到底发生了什么，总之，先把眼前的敌人解决掉！”

和殖民卫星内部以及殖民卫星近地端稍显拥挤的战场相比，殖民卫星两侧的另外两处战场则要宽敞得多、给了交战双方更多的余地。担忧太阳勇士MS中队内其他与自己实力相差太大的MS驾驶员介入战斗就会马上被权天使高达三号机消灭的格拉汉姆谨慎地命令其他MS只负责火力支援，而他则凭借磨修罗生令人防不胜防的新型设备压制权天使高达三号机。这种战术在双方之间的战斗刚开始时起到了一定作用，但在多次试探过后摸清了磨修罗生GN粒子控制装置特点的权天使高达三号机启动Trans-am爆发模式之后，太阳勇士MS中队余部的火力支援也难以牵制敌机了，那如高速电机一般飞快地旋转在敌机附近、令人眼花缭乱的GN原型支援无人机构成了攻防一体的铜墙铁壁，即便是格拉汉姆也难以轻易从中窥得进攻的时机。

如果磨修罗生的GN粒子控制装置功能和GN粒子羽翼装置一样强大就好了，目睹着另一道光芒从殖民卫星尾部闪烁至头部再返回尾部的格拉汉姆想着。他不能真正做到随心所欲地使用这套设备，只能按照预先设定好的GN粒子控制方案生成相应的攻击方式，而备用的攻击模式目前已经用尽了，接下来他所能依靠的无非是旧方案的排列组合。下定决心不再依赖被敌人看穿的把戏、只凭自己的技术和对手一较高下的格拉汉姆再次为GN粒子光束剑和GN粒子实体剑充能、操纵座驾扑向了敌机，而敌机也毫不退让地向着他飞来。在两架MS即将交错而过的前一刻，一道来自太空垃圾带的GN粒子光束准确地穿过GN原型支援无人机构成的球形动态防御阵列、命中了权天使高达三号机的右臂。

“抱歉，刚才在对付天人组织的高达，所以来晚了。”罗恩·谢菲尔德那张永远和墨镜相伴的脸出现在了格拉汉姆的通讯屏幕上，而格拉汉姆惊讶地发现对方竟然没穿宇航服，“迈克那家伙说优势在他，又不愿意让我介入，我只好来这里帮忙……我没错过什么吧？”

“不，刚好，好戏现在才开始。”格拉汉姆哈哈大笑着双剑齐出、架在敌机仅存的左臂所持的GN粒子链锯上，“不用先搞定他的支援无人机，帮我牵制他的行动就行。MS驾驶员之间的战斗要用MS驾驶员的方式结束！”

格拉汉姆的战友们或许觉得罗根对另一侧战况的吹嘘言过其实了。地狱火天使高达和00高达的战斗开始了这么久，反复从殖民卫星一端战斗到另一端的双方仍然不分胜负、未能给各自的对手造成明显的损伤。但是，只要稍微仔细观察和分析两架高达的姿态，便不难得出和罗根相同的结论：自始至终，地狱火天使高达几乎毫无动作、保持着僵硬的飞行姿态追逐着目标，而它对敌机的所有攻击全部通过背部的GN粒子羽翼完成：经过地球联邦工程师的进一步调整，【不需要任何实体的纯能量武器库】初具雏形，那些不断从GN粒子羽翼中发射的GN粒子光束、GN粒子光球和GN粒子光环散布在战场四周、从各个角度编织成了密不透风的网，并遵照麦克尼尔的意愿逐步收紧。

重现DODS光束步枪构成的死亡光束网对麦克尼尔而言并不困难，他在这方面经验丰富，而且GN粒子羽翼控制装置允许他的座驾俘获太空中那些还未衰变的GN粒子为己所用。灿烂的光之羽翼愈发壮观，很快膨胀到了战场上的各方人员都难以忽视的大小。相比之下，被它制造出来的各类光束武器围攻着的00高达是如此渺小，那被地球联邦寄予厚望的多功能武器平台用尽一切手段躲避的姿态又是何等狼狈。

“我真是看错你了……那个男人已经把一切都告诉我了。你什么都不是，只是侥幸生存下来的一个普普通通的儿童兵，一个为了证明他人的伟大才机缘巧合成为高达驾驶员的蒙昧之徒……你也没有资格代表任何人去审判任何人！”驾驶舱中的麦克尼尔面不改色地完成了下一轮锁定，并轻松地躲开了刹那的射击。天西机械公司的设备或许还不足以真正地帮助00高达突破限制，他必须使用些其他手段，这还要归功于00高达和利邦兹所说的【变革者】之中某种若有若无的联系提醒了他。“睁开眼睛好好看看你自己吧，不管这世上到底有没有神，始终看不清自己的人还能做什么！？刹那·F·清英，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你说你只是迈克尔·麦克尼尔，而我却不是刹那·F·清英，也不是索兰·易卜拉欣。”命悬一线的刹那却异乎寻常地冷静，哪怕麦克尼尔每一轮攻击都有可能在下一秒夺走他的性命，在这追逐和麦克尼尔的拷问之中重新审视自己的他明白，麦克尼尔对他没有恶意——至少没有个人意义上的恶意。两个太阳炉的同步率正在缓慢地上升，距离突破限制仅有咫尺之遥。“我也不是代表任何【人】去审判任何人……因为，我……就是……高达！”

从四面八方汇聚至焦点的弯曲GN粒子光束将00高达淹没了，但喷发而出的浅绿色GN粒子辐射光几乎在转瞬之间将它们冲散，甚至逼退了那些还在路上的光球和光环。在与昔日的0高达如出一辙的灿烂霞光中央，被若有若无的淡红色笼罩着的00高达以远超三倍的速度杀向地狱火天使高达，两道闪光再次彼此交相辉映。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