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顧亦居目光往下,落在陳妙有點淩亂的頭髮還有她白皙的肩膀上。因為掙扎了一番,後又出了打架的事兒,她根本沒來得及收拾自己,兩邊的短袖挨肩已經垂落得厲害,肩膀跟手臂露了一大塊肌膚出來。
小巧的胸/部挺著,楚楚可憐。
周圍人的目光或多或少落在陳妙的身上,那是屬少女的清香。
顧亦居眯眼,伸手拿過兩個女同學當中其中一個手裡的外套,抖開了,搭在陳妙的肩膀上,「穿好。」
陳妙愣了一秒,下意識伸手抓住外套領口。顧亦居轉身,大步地走回那換鞋處,來到那個摟了陳妙還掐了陳妙的那個男人的跟前,他勾著冷笑彎腰捏住那個男人另外一隻完好的手,嗓音低低跟在地獄滾過一樣:「手可真賤。」
那男人本來撐著腰起來了,看到他臉色發白,嘴裡喊著:「顧..顧爺。」
話沒說完,顧亦居一個用力,哢嚓一聲,斷了他另外一隻手。
「啊啊啊啊——」那男人的叫聲淒慘得快震破天花板,顧亦居下巴還有些許的血絲,讓他看起來像地獄裡來的閻王,他提著那個男人跟看著螻蟻似的,轉身來到陳妙的跟前,狠狠一扔:「道歉。」
那男人疼得額頭出汗,有氣出沒氣進,兩手垂在地板上,膝蓋著地,抬頭看陳妙一眼,渾濁的眼裡全是恐懼,他低低地道:「對...對不起。」
陳妙緊緊捏著外套,抬腳往他的臉上踹去:「滾。」
那男人倒在地上,再沒掙扎著起來。
顧亦居站直身子,往陳妙這兒走來。
陳妙眼裡全是顧亦居,她反射性地伸手,有點兒血氣上腦,揪住顧亦居的襯衫領口,踮著腳,跟他對視。
顧亦居看她動作,挑眉:「怎麼?」
怎麼?
想...想你抱我。
想...想你吻我。
陳妙心裡飛快地閃過這些念頭,導致臉蛋發紅,發燙。
顧亦居抬手,去抓她的手腕,正想說話,眼皮卻抬起來往外一看。陳妙順著他的視線,轉頭,就看到陳欣抱著書站在門外,神情複雜地看著他們。
顧亦居眼眸落在陳欣臉上一秒,隨即拉下陳妙的手,說:「你姐姐來了,跟你姐姐回家。」
陳妙不肯,「我陪你去醫院。」
「不用。」顧亦居拿著紙巾壓著傷口,「我還得處理剩下的事情。」
陳妙抬頭緊緊地盯著他。
顧亦居指尖點了下她額頭:「快去。」
陳妙:「我不。」
顧亦居挑眉,兩個人對峙了好一會。趙義從門外擠了進來,看到陳欣有些詫異,後帶著嘲諷的笑意,「到哪都帶著書啊?學霸?」
陳欣捏緊了書,沒搭理他,只是往旁邊讓了讓。
趙義無趣地撇嘴,走快兩步來到顧亦居跟陳妙中間,本想說話,看他們兩個對視著,氣氛不大對的樣子。
趙義識趣地往旁邊一站,抱著手臂觀戰。
顧亦居擰了下眉心,拉起她滑落到手臂的外套,玩兒一笑:「隨你吧。」
陳妙眉心這才舒開,「那就去醫院。」
那虎頭戒指打出了一個小口,顧亦居的下巴一直在流血。趙義笑著道:「你們去吧,我幫你處理剩下的事兒。」
顧亦居挑眉,扔了紙巾,手插口袋裡,往門口走去。
陳妙從兩個女同學手裡接過小包,也趕緊跟上。
陳欣看他們兩個走來,轉身離開,走之前,視線落在顧亦居的臉上一會。陳妙走在後面,看到了陳欣的眼神,她腳步微頓,但很快她就顧不上了,顧亦居叫了的士,他開了車門,懶懶地靠著等她。
陳妙走快兩步,鑽了進後座,剛坐穩。
顧亦居彎腰,看她,低笑一聲:「誰是病人啊?」
陳妙:「......」
她臀部跟發燙似的,臉紅了紅,她有些惱羞成怒地道:「進來啊。」
顧亦居又笑了一聲,關上車門,去了副駕駛,扣上安全帶,才跟司機說了去醫院。到了醫院沒多久,顧亦居去處理傷口,消毒。
那四個顧亦居打傷的人也送來了醫院。
趙義拿著收費單,往顧亦居的懷裡塞:「你的。」
顧亦居冷笑:「他們敢問我要?」
趙義嫌棄地看顧亦居一眼,將收費單扔進垃圾桶,說:「不敢,聽說你是顧爺,全自認倒黴。」
陳妙靠在桌子上,聽他們說話。
趙義低頭看顧亦居的傷口,伸手拽了陳妙:「你看看,這是顧爺為你留下的印記,是不是應該感動得以身相許?」
之前陳妙只是擔心顧亦居的傷口,這會兒聽到趙義的話,眼睛眨了眨,往顧亦居那兒看去,醫生說,可能會留下疤痕。
他那張俊臉,就要留下這麼一個小疤痕了。
陳妙不知為何,心口有些滾燙,眼神有些沒控制住,熱烈而帶著女孩的柔情。
顧亦居長腿抵在桌子上,支著另外一邊下巴,對趙義道:「別瞎說。」
後他看向陳妙,似是沒看到她眼眸裡的感情,勾唇道:「有點兒餓了,小女孩去買點兒吃的來?」
陳妙回神,點頭道:「好。」
隨後轉身出門。
趙義看著陳妙出去,嘖嘖一聲,似笑非笑地看顧亦居。
「以後你不跟小女孩在一塊的話,怎麼跟你老婆解釋你這個傷口?」
顧亦居踢他一腳,「這就不勞你操心了。」
趙義呵一聲。
*
病房門沒關全,陳妙在外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本來熱著的臉蛋還有眼眸裡的熱切,隨著顧亦居的「這就不勞你操心了」而冷卻下來,她一把扯下肩上的外套,大步地下了樓,在樓下買了兩份麵條,走上樓時,接到了陳欣的來電。
在這個心情不好的當下,陳欣的來電跟來了一顆炸/彈一樣。
陳妙低著嗓音喂了一聲。
陳欣在那頭問道:「什麼時候回家?你今天在溜冰場發生了什麼事兒?」
陳妙有點兒不耐煩:「什麼事都沒發生。」
陳欣:「媽叫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