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餓狼營拔軍南下,一路上攻城掠池,這群驍勇的老將帶著仇恨而來,四路大軍無情的屠戮更是讓人聞風喪膽。
津門以北的城池無力抵抗,在餓狼營的攻打下盡皆失陷。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餓狼營已經逼近了津門……
應巧蝶的天籟之聲讓許平迷戀不已;而美岳母在重重的洗腦下,竟然漸漸地接受了委身於許平的念頭……
第一章 紀龍之痛
津門城內,以往人來人往的熱鬧在這時候越發得難見,街上的行人都比以前少了許多,原本該是熙熙攘攘的鬧市也冷清了不少,再也看不到往日人頭湧動的景象和車水馬龍的繁華。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悄悄的逃離這個將要發生戰亂的地方,有的變賣家產轉投別處謀生,有的甚至連家產都沒時間變賣,直接空著手到別的地方去投奔親戚,因為在這時候宅院已經不值錢了,誰知道朝廷的大軍一進來後會不會殃及無辜。
大街上許多店鋪都已經關上了門,冷清得簡直像是在鬧瘟疫一樣。
百姓逃走帶來的就是津門內經濟大亂,原本城內的貨物就是靠外來的,現在附近地區的農戶和漁民都已經不敢進城了。因為他們害怕自己的糧食被低價征收做為軍糧,又害怕遭到哄搶,導致了城內食物短缺,即使是一兩小米現在也賣到了等同於以往一斤豬肉的離譜價,許多百姓連吃飽都成了問題。
城內人心惶惶,誰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朝廷會揮軍而來。而這時候雪上加霜的是餓狼營的四萬大軍已經直指津門,兵分四路襲來,一路上攻打著其他的縣城,慢慢的蠶食著周邊的駐軍,帶著仇恨的開國大營瞬間殺得東北一方的叛軍心驚膽寒。
巡撫府內,眾官員沉默無語的坐著,一個個眉頭越皺越深。眼下城內的情況真是讓人高興不起來,許多百姓都借著各種理由紛紛外逃,導致糧草和軍需物品都調度不過來,現在連軍心都出現了不穩的狀況,就連征兵都拉不上幾個壯丁。
「本月五日,餓狼營六校已經抵達清塘縣外!整軍扎營後於當天清晨開始攻打縣城,駐軍都統鄧民德率三千精兵守住城門,城破後與六校戰於北門。眾將浴血奮戰,最終還是寡不敵眾,鄧民德被生擒!」
「本月四日,餓狼營一營由現大將軍巫烈親自率領,路由衫城防線直奔而來,二日不到就打破了三座城池。永明督統鄭華親領五千兵馬與其抗衡於中度山,苦戰兩天兩夜後被巫烈斬於馬下,永明駐軍全軍覆沒,餓狼營血洗了縣城,並掠走了糧草四千石!」
「本月六日,餓狼營一校經由……」
一份份的情報源源不斷的傳了進來,當傳令兵開口念及的時候眾人的臉更黑了。
餓狼營實在太凶悍了,二十多年沒開戰,一路打下來竟然勢如破竹,照這樣下去周邊布防的駐軍會被他們慢慢吞掉!
紀龍坐於主位之上,眉頭也是皺得越來越深,沒等傳令兵念完就喝聲打斷:「我不想聽那麼多的廢話,只要告訴我現在情況怎麼樣就行了,餓狼營到了離律門多近的地方。」
一位文官站了起來,面上有隱隱的擔憂,抱拳奏道:「目前餓狼營四路大眾橫向殺來,共打下我們的大小城池四十余座,斬殺督軍以上將領共二十余人,來勢洶洶甚至還斬殺俘虜,來者不善呀!」
「是呀!」
莫坤點了點頭,有幾分陰冷的說:「不過他們也不好受,風塵僕僕的趕路,又連打了那麼多場惡仗,再加上大多都是有傷在身的老兵,這一路下來也傷亡了近一半,恐怕戰斗力也下降了許多,這會兒已經有點強弩之末了!」
「現在他們駐扎在哪?」
紀龍自然明白餓狼營是舉仇而來,絕對不會有善了的時候,愁得太陽穴都有些做疼了,揉一揉後,陰著臉問:「還有,兩萬歸降的餓狼營將士怎麼樣了?有沒有妥善安排起來?」
「現在四路大軍正馬不停蹄的趕向津門,估計日落之前,就可以在距津門百裡左右的風波縣集結!」
百裡之外!此話一出眾人頓時譁然。餓狼營的戰斗力之強早就不是秘密,但沒想到他們推進的速度竟然如此的快。
莫坤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似乎有些不滿的別過頭去。眾人自然明白二萬餓狼營士兵的歸順也導致了糧草更加的稀缺,他手下的親兵頗有怨言,畢竟眼下非常時期,在供養上卻是有些不足,難免會有人心生不滿的抱怨幾句。
「都下去吧!」
紀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大手一揮,還是嚴肅的囑咐道:「沒什麼好怕的,餓狼營奔襲而來早就死傷過半,又舟車勞頓,絕不敢在這時候攻打津門,對我們來說已經不是什麼威脅了。你們該調度的調度,要確保好糧草的運轉,知道嗎?」
「是……」
眾官員應了一聲後退了下去,可這聲音聽起來是那麼的沒底氣。餓狼營已經損兵折將確實不用擔心,可是一旦被拖住也不是好事。河北可是還有太子的大軍在虎視眈眈呀!要真被餓狼營打個措手不及,河北的大軍肯定會趁虛而入,到時候可就無力回天了。
莫坤是唯一沒有退出去的人,這時候眾官一出去,他臉上明顯的不滿竟然全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難掩的欣喜,恭敬的一抱拳,興奮的說:「主子,鍾漢的密信來了!」
「終於有個好消息了!」
紀龍微微的松了一口大氣,可等所謂的密信送上來時卻有些郁悶了。
密信竟然是一顆石榴、一根毛筆和幾朵夜來香!並沒有半片紙張,根本看不明白要表達的是什麼。莫坤一看也是皺起了眉頭,這打的是什麼啞謎呀?
紀龍望著眼前的三件東西立刻低頭沉吟起來,看來鍾漢也是小心翼翼,無法書信傳達才會送來這三件東西,組合在一起肯定就是條重要的信息,告知朝廷打算處理自己賣給他們的假情報,眼下要做的事就是要把它破解出來,想好應付的對策。
「石榴……十六……」
莫坤喃喃的念著念著,突然驚喜的一拍手,反應過其中的意思了。
「夜來香是指夜襲的意思!」
紀龍也是一早看出了這兩樣東西的意思,唯獨一根毛筆是什麼意思,怎麼看都看不明白。
紀龍將毛筆拿在手上細細的琢磨了一番,翻來覆去的看了大半天,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恍然大悟道:「狼毫所制的,難道是在說朝廷指派前來偷襲的會是餓狼營!」
「肯定沒錯!」
莫坤樂得哈哈大笑,嘖嘖的贊許說:「這小子倒是聰明呀!知道用書信不太安全,這樣能避過耳目和監視,又知道憑主子的才智能猜出涵義,妙呀……」
「呵呵……」
紀龍欣慰的笑了笑,這麼多天總算找到一點有利的消息了,一拍桌子立刻站了起來,滿面豪情的說:「眼下時日不多了,你趕緊下去准備吧!餓狼營不是號稱驍勇無比嗎?我要讓他們栽一個大跟頭,最好全軍覆沒!」
「是!」
莫坤面露興奮之色,立刻跑出去部署陷阱了。這封密信已經取得了他們的信任,兩人絲毫沒察覺到這才是一個龐大的陷阱。
空蕩蕩的議事廳又只剩下紀龍一人在沉思了,這時候他的表情又是有些孤寂。
細看之下,紀龍眼圈微微的發黑,面色憔悴無比,滿鬢白絲更顯得淒涼,哪還有當年一人之下的威風。雖然在人前依舊表現得若無其事,但獨自一人的時候卻也是愁不可解呀!
感覺身邊的人才是少之又少,腦子裡總恍惚的想起一個嬌艷婀娜的身影。童憐的絕頂聰慧是他最為欽佩也最是仰仗的,眼下時局越來越不利,她要是在身邊的話,說不定會幫自己解決一些燃眉之急。
可是童憐已經被層層的堵截在江南,雖說還沒落到朝廷的手裡,可也沒辦法趕回來幫忙。前幾日好不容易傳來一點消息,卻也是讓人沮喪無比的壞事。江南大部分牆頭草也已經叛變,無法再指望那邊有所支持,更別提有人起兵相助。
紀龍感覺空前的無奈,其他地方的兵馬被朱允文層層遏制,等於現在自己除了津門周邊囤積的人馬外再無其他支援,更要命的是手下裡找不出幾個堪當大用之人。如果說莫坤是一個將帥之才,但他有時候卻過於魯莽;論起智謀,童憐可堪稱國之大帥,無奈她是女子之身,注定不能有太大的作為,而且現在這個左膀右臂回不來也是讓人心急如焚呀!
正在紀龍感傷的時候,突然院外鬧哄哄一片,憤怒的咆哮中似乎還夾雜著一些吵鬧謾罵之聲。紀龍不由得皺起眉頭,有幾分慍怒的喝道:「何事喧譁!」
院外一群人哄罵著擠了進來,大多都是兵丁打扮的將士 首的是一名五十多歲的老將,威風凜凜,臉上卻有著化不開的憤怒和仇視,甚至紅著一雙眼,看起來有幾分駭人。那名老將帶著一群手下,押著一個錦衣玉服的少年和幾個僕人闖了進來。
「末將周井,拜見大人!」
為首的大將敷衍性的行了一禮,似乎已經是怒不可遏了,連對著紀龍都感覺有幾分不敬。
「爹、爹……」
錦衣少年正是紀龍的六子紀開容。他這時候被五花大綁著,一看到紀龍立刻就哭了起來,大喊大叫的罵道:「快救我呀!這狗奴才造反啦!光天化日竟然敢以下犯上……」
「周大人,這是怎麼回事?」
紀龍說話的時候微微的皺了皺眉,並沒有去理會兒子的哭叫,而是面帶溫和的看向了周井。
周井見紀龍沒有怒問也不好再放肆,不過卻是難掩恨色,咬牙切齒的說:「末將是來請大人給我一個公道的。末將三個兒子皆從軍效忠大人,平日府裡男人都在營中,此放蕩之徒竟然趁我府男眷不在,大搖大擺的帶著惡僕強行閱入,強暴了我的兩個兒媳和花樣年蘋的孫女!」
「開容……」
紀龍臉上頓時一抽,心裡暗叫不好,但還是面無表情的說:「周將軍所說的是否屬實?」
「爹……」
紀開容繼續哭喊著,肆無忌憚的地點頭說:「確是有這回事,但她們不過是一些賤民而已。再說了姓周的都是咱們家的奴才,我能看上那是他們家的福分,有什麼錯呀……」
「放你媽的狗屁……」
人群中立刻沖出一個壯年人,猛地對著紀開容一巴掌打了下去,將他打得摔倒在地,紅著眼罵道:「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我女兒才十一歲,你也下得了手呀!」
「周大人,令孫女現在情況如何!」
紀龍心裡有些開始發疼了,尤其看著兒子當面被別人打更是憋得慌,但臉上還是沒什麼表情。
「可憐我的孫女和兒媳呀!被這畜生強暴後,更是遭這群惡奴輪番侮辱後體弱而亡!」
周井潸然淚下、泣不成聲的咬牙恨道:「我小孫兒要上前阻止他們的獸行,誰知卻被他們活活打死了,求大人給我個公道!」
紀開容被這一掌打得嘴角都出血了,但一看紀龍面無表情,立刻忍著疼放肆的叫喊道:「那是他自己不識相!爺不過是要找點樂子而已,一個小屁孩自己送上門,怪得了誰呀……」
如此荒唐的話立刻引起了眾人又一陣不滿,如果不是紀龍站在這的話,恐怕早就上前將他千刀萬剮了。紀開容似乎有恃無恐一樣,竟然抬起頭來和他們互瞪!
「周井……」
紀龍臉色微微的有點發冷了,走上前緩緩的扶住了周井,面露殺意卻又有幾分痛心的說:「犬子無德犯下如此惡行,全是紀某教導無方才會害及你的家人。要殺要剮隨便你,但求平了你一府的仇怨!」
「爹、爹……你別嚇我……」
紀開容一聽紀龍要把他交給周井立刻就傻了眼,立刻爬到了紀龍腳下哭喊起來。
「滾開!」
紀龍怒喝了一聲,一腳將他踢到了一邊去。眼圈微微的有些濕潤,但卻是怒不可遏的大罵起來:「周大人乃我心腹大將,你竟然敢侮辱於他,做下此等禽獸不如的事,你根本不配做我紀家的子孫!」
「爹,我錯了……」
紀開容明白紀龍真動怒了,慌忙的跪下來,可憐兮兮的哀求道:「可我不想死呀!您怎麼罰我都好,千萬別不要我呀!他們會殺了我的……」
周井家人這時候反而不好說什麼,一個個冷眼的看著紀龍,沒人出來說半句的軟話,都要看他要怎麼處理這個荒淫無道的逆子。
面對自己的親生骨肉,紀龍難掩傷痛之情。眼下軍心和民心都不穩定,如果自己包庇他的話肯定會引起大多數軍將不滿,可要親手將兒子送上黃泉路,卻怎麼樣都下不了這個手呀!
千不該萬不該,他禍害的竟是周井的家人。周井可是津門駐軍的老將,在軍中聲望極高,一門皆是戎馬出身,論起人脈更是無人能比,如果處置不妥當的話恐怕問題就大了。況且自己逃亡津門的時候,是他帶著人阻截了朝廷的小規模追殺,於情於理都不可能在這時候包庇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再怎麼樣都不能寒了周井的心呀!
紀開容繼續哭天喊地的哀求著,紀龍卻是滿面痛苦的閉上了眼。自己這幫兒子真是不成器呀!一個個吃喝嫖賭都是紈褲子弟,沒有一個能幫上自己哪怕只有半點的忙,在這種時候還不知輕重的惹來禍端,如此的無奈真是讓人欲哭無淚呀!
紀龍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為什麼要起事造反了,就算真能圖謀到大好山河,但這些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子嗣又哪有治國之才?誰又能成為下一任君主?恐怕再好的江山都會毀在他們手裡。別說江山社稷了,恐怕一個小小的縣城他們都沒辦法治理。
有時候他反而有些羨慕朱允文了,雖說皇家單脈人丁不旺,不如自己兒孫眾多,但太子卻是一個文武雙全之才,沒有半點皇家之人的奢華與習性,做起事來雖然偏激卻有個度數,不僅能斂起巨財,甚至敢違背祖訓大開海禁,從商通貿增加新的稅收充實自己。商部的成功讓人眼紅不已,對於能工巧匠的善用更是讓人驚駭,不僅打造出了一支強悍的御林軍,更是重用低出身的學子為官,將河北經營得滴水不漏,扼殺了自己重要的糧草之路,此等才干恐怕自己所有的子嗣加起來都比不上其一,真叫人羨慕呀!
紀龍感傷無比,但痛定思痛也知道自己為了大局是保不住這個兒子了。老淚渾濁而下,一抱拳顫聲的說:「是紀某管教無方,才會讓惡子做下如此天人共憤的孽事。此子交由周大人處置,以告令孫的在天之靈!」
「爹!我不想死!不要呀……」
紀開容感覺身後的周家人都開始握緊了拳頭,似是要把自己錯骨分筋、茹毛飲血一般,嚇得頓時失了禁,披頭散發的哀求道:「我錯了還不行嗎?我道歉、我道歉。我那有丫鬟……我賠給他們,我有女人給他們……」
眾人不由得皺了皺眉,眼裡的仇恨之火更深了。這家伙竟然如此的輕浮,還那麼無知,難道真的以為這樣平息得了周家的怒火?
「周大人,請自便吧!」
紀龍頓時老淚縱橫,不忍再聽兒子的厲聲哀求,背過身去只留給大家一個蒼涼的背影。
「大人深明大義,周井感激不盡了!」
周井也不含糊,瞪著眼看著紀開容,這時候周家人——尤其是死了兒女的幾個壯年更是咬牙切齒,搓著拳頭朝他走了過去。
「老爺……」
這時候一個雍容的貴婦似乎在旁邊躲了許久,一看紀龍要大義滅親立刻嚇得花容失色,跑出來一把抱住了紀龍的腿,一邊哭著,一邊哀聲求道:「開容還小不懂事,您就饒了他一次吧!我保證他以後會乖乖的讀書,會好好孝敬您的……」
「娘!你救救我……」
紀開容一看自己的母親出來了,立刻哭喊得更厲害。一半是被周家人嚇的,一半是希望一向疼愛自己的母親能救得了自己。
「都是你……」
紀龍氣頓時不打一處來,狠狠的將她踢開,狠瞪著淚眼,恨聲的罵道:「都說慈母多敗兒,你看看開文那個德性,再看看他,看看他都干了什麼?你生的全是這種只會亂來的飯桶,你是怎麼教的……」
「老爺,求您了……」
貴婦在旁邊哭得梨花帶雨,滿面哀慟的哀求道:「開文已經死了,我現在就開容這一個骨肉了,他死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呀!您就饒他一次吧……」
說完,她又跪到了周井的腳下,一邊磕頭一邊厲聲的哀求道:「周大人,您大人有大量放我兒子一馬吧!妾身願意代他贖罪,您殺了我饒了他吧……」
她哭得極是淒涼,讓人不能不動容,但想起曾經稚笑環膝,一口一句「爺爺」叫得特別甜的兩個孫子,周井也是心如刀鐵,陰著臉說:「夫人,周某當不起您這大禮。殺人償命是自古就有的道理,就算我答應,恐怕津門的百姓都不會答應,您不必再說了……」
紀龍聽著頓時渾身一顫。周井的話再明白不過了,這事逆子罪惡滔天,若不將他辦了給周家人洩恨的話,不僅周家人可能會倒戈相向,恐怕自己在津門的名聲也就完了。
「老爺……」
貴婦轉頭再次哀求紀龍,戰戰兢兢的哽咽道:「求您了,饒過他這一回吧!開容可是您的親生骨肉呀……」
「縱然將他千刀萬剮,也難洩我心頭之恨……」
紀龍咬著牙,痛苦的流著淚。這時候心裡的無奈哪能說出來?如此不將惡子誅之,恐怕會鬧出更多的事來。
「老爺,你要殺連我一塊殺吧!」
貴婦又抱住了紀開容號啕大哭起來,母子倆哭得讓人肝腸寸斷:「他要死了,我也不活了……」
「那你們就一起去死吧!」
紀龍恨得心都快碎了,這時候也只能殺掉這逆子以平民憤。他咬著牙猛地拔出了劍,滿眼血絲的朝他們走了過去。
猙擰的模樣就連周井都感覺很是驚悚,看樣子紀龍是要殺妻滅子還他一個公道了,盡管覺得這樣有些不妥,似乎是自己逼著他做出這樣慘痛的抉擇。但一想起府裡的慘狀,還有那活潑俏皮的孫兒,他斷然不會寬恕紀開容的惡行。
「爹……」
紀開容哭得無比的淒涼,見父親握劍而來,臉上全是淒痛的無奈,早就嚇得面無血色了。
貴婦見狀知道紀龍是真下了殺心,趕緊護在了兒子的面前。紀龍見狀更是火冒三丈,怒喝:「滾開!」
她淚流滿面的搖了搖頭,堅定的護在了兒子的面前。這時候周井已經有些動搖了,周圍的人也是看著這一幕感覺凝重無比,似乎自己是逼得人家骨肉相殘的罪人一樣,不過他們也沒開口阻攔,畢竟他們心裡的仇恨也是十分的沉重。
「怪就怪你太過寵溺他們了,開文的下場還沒讓你覺悟?竟然還如此放縱開容!有今天這種事,你這做母親的也是難逃其罪……」
紀龍一刻也不願意再面對這種痛苦了,突然淚眼一閉,猛的一劍朝她刺去。
「老爺,你……」
貴婦不敢相信的看著穿胸而過的利劍,鮮血慢慢的流出染紅了衣裳,她眼裡盡是悲哀的看著紀龍,有著濃濃的哀求,最後的一刻她還是只想保住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
誰都沒想到紀龍真的會下手殺了愛妾,這一幕別說紀開容被嚇得半死,就連周井都大感意外。
紀龍狠狠的將劍拔出,一股鮮血立刻噴了出來,貴婦淒厲的笑了幾聲後,渾身無力的倒在了血泊中。紀龍看著被自己親手殺死的愛妾,握劍的手都在額抖,臉上被噴上些許的血珠,此刻看起來更加的猙獰。
紀龍似乎都有些站不穩了,雙目變得無神起來,握著劍一搖一晃的朝兒子走了過去,紀開容被嚇得險些暈厥過去,渾身發抖甚至都沒有求饒的力氣了。紀龍並沒有如大家預想的那樣對他一劍斃命,而是蹲了下來,眼神空洞而又憐愛的看著這個長相和紀中雲有幾分神似的兒子,眼裡有著痛苦,也有著常人無法理解的殘酷。
「開容……」
紀龍輕輕的擦了擦兒子的臉,又為他整理了一下散亂的發絲,聲音慈祥的說:「事到如今,為父也沒辦法保住你了。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也怪為父沒有好好的教導你。眼下你犯下如此惡行,恐怕九泉之下的爺爺都不會原諒你,這不是紀家的子孫該做的事……」
「爹……求求你,別殺我呀……」
紀開容有些崩潰的哭喊著,紀龍這時候滿臉的平淡看起來反而更加的駭人。
「也怪爹,忙於政事對你們疏於教導,你大哥在宮內被折磨至死,你又整日游手好閒,毫無好漢之風,是爹的不對才會讓你們沾染上一身的惡習……」
紀龍似乎像瘋了一樣喃喃自語著,根本不理會兒子的哀求。
「不要!」
紀開容淒涼的一聲慘叫,張著嘴不敢相信的看著面前往日無比慈愛的父親,紀龍手裡的寶劍已經穿胸而過,刺穿了他的身體。
紀開容瞪著眼抽搔了幾下,嘴角的鮮血流了下來。紀龍閉著眼將劍一拔,他立刻無力的倒在了貴婦的屍前,眼裡全是不相信的恐懼。看著母子倆死在了血泊之中,再看看紀龍這時候滄桑的樣子,周井也感覺萬分的壓抑,雖然心中有所大恨,可目睹了這殺妻滅子之舉也讓人很是難受。
紀龍站起來的時候已經有些頭重腳輕了,看著被自己親手所殺的愛妾和兒子,眼前感覺到一片的漆黑,手裡的寶劍也應聲落地,心裡堵得連呼吸都上不來,喉口一甜不禁吐出了一口血水。
「大人大義滅親,周井代兒孫謝過了大人的公道。」
周井大為感動,禁不住也是潸然淚下,一看紀龍口吐鮮血搖搖欲墜,慌忙的扶住了他搖晃的身體。
「周大人,是紀某教子無方,才會害到你們……」
紀龍說話的時候氣若游絲,面如死灰的哽咽道:「逆子已死,就求你別再追究了……」
「末將不敢!」
周井慌忙的擺了擺手,人家已經殺妻滅子了,總不能為了洩恨而再鞭屍吧,他也明白紀龍這是為了給兒子保一個全屍!
「紀某身體不適,恕不招待了……」
紀龍面無血色的看著家丁為母子倆斂屍而去,那一地的血泊仿佛都是自己流的一樣,沉重得讓人都快窒息了。
「那末將告退了……」
周井自然知道眼下紀龍心裡的痛比他還甚,大仇得報他也沒有再說什麼,趕緊帶著家人退了下去。
紀龍這時候眼神宛如一名暮年老叟般無神,每走一步都感覺是那麼的虛浮無力,坐到了椅子上時老淚依舊流個不停。
這全是自己的錯呀!一心想著登頂權勢而疏於對子女的管教,讓他們一個個都滿身的歪氣,成了無法管教的紈褲之徒。這一切說是開容咎由自取的,但也是自己咎由自取。
大廳內冷冷清清的,眼看這情景自然沒人敢再進來。紀龍像是死了一樣的沒有言語,坐在原地呆呆的流著淚,也只能自己消受這種人間最殘忍的疼痛。
目前的局勢已經十分的明朗了,津門一地破城只是遲早的事。朱允文一邊用禁軍護送,一邊又派鬼夜叉殺掉了紀中雲,一千名禁軍的壯烈犧牲早就把他的嫌疑排除干淨。這一下硬是將弒父的千古惡名栽贓到紀龍的頭上,紀龍頓時百口莫辯,天下人已經開始批判這樣的不孝子,一夜間就讓他成了千夫所指的禽獸。
在這在乎聲望和民心的年代,朱允文的這一陰招十分的狠毒,狠得不給紀龍半點翻身之地,幾乎已經斷送了他拉攏人心的可能,甚至還造成了紀龍麾下一些淳良正直的手下開始出逃,更是引得餓狼營舉恨而來,傾全軍之力誓要報仇血狠。
朱允文的計謀一環接一環的將他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
紀龍心裡苦澀得很,都怪那些不成器的手下,皇城之亂失敗後竟然對鬼夜叉的家人下了殺手!本來這並不是什麼大錯,但誰想得到皇城之亂時鬼夜叉根本沒死,這一下更是惹怒了這個殺神,他竟然冒著罵名硬是將紀中雲給殺掉,用這種極端的方式完成了他的復仇。
「聖上呀,您真是聖心難測……」
紀龍有著空前的無力感,仿佛自己也是朱允文手上的棋子一樣,正按他所想的方向走著,即使心有不甘但也沒有半點反抗的可能。
「童憐呀……」
紀龍總忍不住想起這個女兒來,如果自己的兒子中哪怕有一個有她一半的才難,能在身邊幫助自己,恐怕自己也不會像現在如此的頹廢無助 什麼她偏偏是女兒身呢?
痛定思痛,紀龍不想再在這種時候放縱這些不孝的兒子,讓他們給自己惹來禍端,也不想再下這種痛苦的殺手,立刻下令將他們全都禁足起來,不許出府門半步,以免同樣的悲劇再次發生。
風波縣是津門以北的一個小縣城,雖然地小人稀,但卻是個繁華的地方。這裡一直是和高麗通商的重要之地,是兩國往來的必經之路。
周邊山清水秀宛如畫卷一般的美麗,但現在的風波縣早已經如同死城一樣,遍地彌漫著一股散之不去的陰霾。城裡城外到處都是還沒散盡的硝煙,到處可見屍體和血水,沒有半點的生氣。
餓狼營一營最先趕到這地方,二話不說就對當地的駐軍發起了猛烈的攻擊,經過一天的苦戰後才將這座小縣城打下。此戰斬殺了紀龍近三千的人馬,但已經是人疲馬憊的餓狼營也是付出相同的慘痛代價,死傷的人馬也不比他們少。
這時候城內已經插上了餓狼營的軍旗,硝煙和血腥味還彌漫在空氣之中,到處冷清的一片,看起來十分蕭瑟。大軍現在正清理著戰場,並救治自己的戰友,最重要的事還是搶掠這裡的糧草。
巫烈這時候已經坐在了知縣衙門裡,發絲散亂,看起來疲累無比,身上的盔甲也染滿了鮮血和灰塵,臉色顯得有些疲累,看起來這一仗打得並不輕松。
巫烈**著胳膊,臉上覆蓋著一層細小的汗珠。旁邊一位大夫正小心翼翼的為他清洗著傷口,拔出了幾乎快入骨的利箭,擦上一層上好的金瘡藥。
巫烈對於這點小傷好像一點都不在乎,似乎看不見大夫在忙活一樣,面色平淡的朝屋內同樣硝煙滿身的將領們問:「戰場都清理完了嗎?」
「清理完了!」
副將站了起來,難掩憂傷之色的說:「俘虜也全部被坑埋,但我們也死了兩千多名弟兄。」
「將他們好好安葬吧!」
巫烈心裡一疼,但面上還是難掩憤慨的說:「小小的風波縣也打得這樣艱難,而且還死了那麼多兄弟,要是大將軍九泉之下有知,他會開口大罵的!這還是以前橫掃天下的餓狼營嗎?」
「末將無能!」
屋內所有的將領全跪了下去,每一張臉上都露出了愧疚之色。盡管這些士兵都已經老了,又多年沒這麼急速的行軍打仗,但這一切都不是理由。如此慘烈的戰績,對於這開朝大營來說,也是沒任何解釋的余地。
「你們都起來吧!」
巫烈也知道目前來說能推進得這麼快已經不容易,長歎了一聲後說:「現在糧草的情況怎麼樣,還有將士們的傷,重嗎?」
副將趕緊站了起來,鞠身報告說:「目前糧草還能維持十日左右,前日朝廷來信說新的糧草已經送出了,預計六天內就到。城裡的大夫全都被我們征來為將士療傷,目前營內有傷兵二千余人,重傷者三百人。」
「讓他們好生養傷吧!」
巫烈沉吟了一會兒,面露狠色的說:「此次攻打津門,意在為大將軍報仇雪恨,將弒父的逆子千刀萬剮。那些投靠紀龍這禽獸不如之輩的叛逆,見到了不必念舊,揮刀殺之!」
「末將明白!」
眾將領面色一沉,有痛苦也有仇恨,畢竟都是同生共死二十載的兄弟,真要碰上這些曾經一起從閻王殿逃出來的兄弟們,真能下得了手麼?
「都下去安排吧!」
巫烈這時候手上的傷也包扎好了,一邊命令人寫著給兵部的奏報,一邊厲聲的囑咐道:「讓各營各校迅速過來會師,俘虜也別管了,全都給我殺了!這幫叛徒留著他們只會浪費糧食而已。」
眾將領命後趕緊下去各自行事了,巫烈對於紀龍的仇恨也是在大家的意料之中。
打到最後知縣早就開城門投降了,但巫烈還是把這些做亂之人的腦袋全給摘了,駐至還下令清查城內情況,凡是給叛軍提供補給的一律軍法處置,只要沾上半點關系的絕不輕饒,短短半天又是千個人頭落地。
風波縣立刻陷進了恐慌之中,更大的原因還是因為巫烈的仇恨。得知這裡的百姓曾經很敬畏紀龍,他也就沒像往常那樣約束兵將不去擾民,甚至縱容他們在城裡搶奪財物、強奸女人,甚至於殺人放火,以洩心頭之恨。
巫烈正埋頭處理軍務,月上樹梢之時,惡鬼營還有再戰之力的兩萬余兵馬也全部會師風波縣,如此龐大的集結也讓城裡百姓的恐懼再次提升。
對於後來兵馬擾民的事巫烈也不加阻止,只是告戒他們別太亂來而已,舉竟再怎麼樣都不能干出屠城的事。馬上又派人將萬余傷兵安置在後方療養,緊鑼密鼓的計盡著接下來該攻打的方向。
就在這時,府裡卻來了兩名不速之客巫烈雖然忙得脫不開身,但一聽是宮內來人也不敢怠慢,趕緊就迎了出來。
「聖旨到!」
一個太監走到了前堂,中氣十足的喝了一聲。
「末將接旨!」
巫烈趕緊跪了下來,臉上全是感激的虔誠,畢竟朱允文能在那敏感的時刻選擇信任他,還給他報仇的機會,知遇之恩早就讓這位漢子忠心歸順了。
「巫將軍!」
太監並沒有朗聲大念,反而是笑呵呵的將聖旨遞到了他面前,點頭哈腰著說:「聖上給您的是一道密旨,咱家就不敢看了。不過餓狼營此次長驅直入直逼津門,攻城掠池可謂是無人能擋,龍心可是大悅呀!」
「謝公公!」
巫烈面露欣喜之色,一看這太監擠眉弄眼的,立刻恭敬的接過聖旨,又從袖內掏出一個精致的玉佩塞給他:「這是點小意思,有勞公公舟車而來了!」
「奴才可擔當不起呀!」
太監瞇著眼笑,不過也沒客氣的把玉佩收下。壓低了聲音,在巫烈耳邊有點獻媚的說:「皇上可是在金殿不只一次的誇過您呢,還私下叨念過:「要是能打下津門,巫將軍有可能是開朝以來的第一位位列大將軍的猛將!」」「謝公公了……」
巫烈激動得都有些發暈了,自開朝以來大將軍只有四大軍營的開朝大將,而大將軍的金印可是沒人再受封過,要是真能立下這千古大功,到時候封帥加印就是死了也值得。
「咱家先回去了!」
太監樂呵呵的接受了他悄悄塞來的幾張銀票,立刻滿意的退了出去。
巫烈興奮得都有些坐不住了,連聖旨都沒來得及看就來回的走著。感覺血管都快爆炸開了,腦子裡不由得浮現自己官拜大將軍的那一刻,好不容易才稍微冷靜一點,這才看見屋內還有一個滿面微笑的青年人在看著自己。
青年人雖然笑得人畜無害,但給人的感覺卻是一個猥瑣陰險之人,看起來也不是自己手下的兵丁。巫烈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但還是客氣的問:「閣下是?」
林偉嘿嘿的一笑,恭敬的抱拳說:「在下林偉,太子麾下貼身侍衛!奉太子之令,前來祝賀巫將軍一路大勝。」
「請坐!」
一聽是太子府的來客,巫烈也不敢怠慢,趕忙讓了坐。滿面謙卑的說:「巫烈何德何能呀!竟勞煩殿下惦記著,實在是罪過呀!」
「將軍何出此言!」
林偉也是客氣得很,恭維道:「我家主子一直對我們耳提面命將軍的忠心、勇猛和智謀,如今王爺不在了,餓狼營的權力可全在您手上。您可是我大明的帥才悍將,是我們學習的楷模。」
「林大人說笑了。」
巫烈剛才被太監哄得已經有些發暈了,這會兒謙虛中也是難掩得意之色,不過明顯也沒被哄得變成傻子,還是聰明的思索了一下,笑咪咪的問:「不知道太子殿下有何旨意?」
「太子殿下沒有別的意思!」
林偉溫和的笑了笑,趕緊站起來鞠身說:「晚輩此次前來主要是恭賀將軍的大勝,太子殿下特命晚輩帶來十裡香醇釀的好酒千壇——牛羊日百扇,用以犒勞將士們的辛苦罷了。」
「謝過太子爺了!」
巫烈沒想到這當朝太子對自己如此看重,一時間真有點受寵若驚。不過看著林偉一副猥瑣的嘴臉也琢磨開了,太監是去勢之人得用銀子打發,人家遠道的送來了大禮,總不能不表示一下吧!
「來人……」
巫烈咳了一下,喊來侍從後嚴肅的吩咐道:「帶林大人下去休息,找最好的府邸,上最好的酒菜,要好生伺候著知道嗎?」
「晚輩謝過將軍了!」
林偉面露淫色,遞過一只卷軸,笑咪咪說:「這是我們主子賞賜給將士們的,請將軍笑納!」
「巫某謝恩了。」
巫烈呵呵大笑著,親自把林偉給送了出來。剛才的吩咐已經有著別樣的含義了,巫烈並不是□腐之人,要不然也不會當上餓狼營的副將,打眼一看林偉的樣子自然明白要對症下藥,用女色投其所好,迂回的討好未來的同僚。
林偉被兵將恭敬的領到了一處豪宅裡去,這裡原本是一處本地糧商的府邸,但因為給紀龍湊集糧草,早就被處置掉了,府裡現在除了女眷外沒有半個男人,原本這些女眷是留著給高級的將領享用的,現在卻全都成了林偉的嘴邊肉。
雖然院子裡哭哭啼啼的一片,但林偉情緒也沒受半點的影響,看來看去相中了一名性感的少婦和兩名美貌的少女,一問之下竟然是母親和姐妹花的關系,立刻興奮得把她們拖進房間。
面對三女猛烈的抵抗,最後林偉無奈只能點了她們的穴道,讓她們除了意識外全身無力動彈,這才把她們扒光並列在一起,看著三具活色生香的身體口水都快流來。先是在少婦身上品嘗了她的豐腴和成熟,這才把魔爪伸向兩個青澀的小美人,在她們恐懼的驚叫中壞了她們的清白,引得雙花落紅。
林偉敢如此肆無忌憚的趁火打劫,在於許平並不在意這些小事。淫仇人妻女不算罪過,況且白送的不要更是罪過,所以他也樂得消受巫烈的這份大禮。
母女三人渾身無力的躺在一起,看著如此禽獸在彼此身上挑逗,羞得連咬舌自盡都沒辦法,只能哭泣著任由林偉在她們身上馳騁著。林偉也沒有半點憐憫之心,最後竟然當著兩個女兒的面把沾染了她們處子血的**插進了少婦的嘴裡肆虐著,將精液全射到了少婦的嘴裡還抹在兩個少女的身上,弄得她們幾乎羞愧而死。
這一夜,林偉可算是銷魂到了極點,三人的前門、後庭甚至小嘴都享用個遍,直到第七次實在射不出東西時他才停下來,在她們臀波乳浪的環抱下睡了過去。
母女三人早就哭得沒了眼淚,不過林偉可沒空去同情她們。要是因己不禽獸一點的話,恐怕她們早就被那些性饑渴的兵將前僕後繼的輪奸了,到時候肯定更加慘烈,算起來自己也是做了好事,功德無量呀!
林偉閉上眼的時候都是一副神聖的表情,心裡感懷自己真是碰上一個好主子了,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呀!
第二天睡到了大中午,林偉醒來後再次享用著這禁忌的快感,在母女三人柔軟的身子上做起了孽。不過這次卻是極盡溫柔,沒了昨夜的粗魯,讓她們享受了欲仙欲死的感覺,在**中悄悄的抹了她們的脖子。
其實這樣也好,也免了她們再遭到那麼多人的羞辱。光老子一個人你們都要死要活的,要是一群兵丁一哄而上的話,那死了都不得安寧!
果然,這世間的變態的還是比較少的。一些早就對這母女垂涎的將領早早的候在門外,就等著喝一口林偉剩下的湯了,不過面對三具冰冷的屍體他們也沒了興趣,只能把毒手伸向了其他的女眷發洩自己的獸慾.慘叫、淒涼成了風波縣無處不在的風景,幾乎到處都可以看見在做惡的兵丁。
有的甚至是強加莫須有的罪名,將男丁殺害,殘忍的強暴手無寸鐵的女眷。
面對這些淒慘的場面林偉只是笑笑沒說什麼,戰爭畢竟是殘酷的,朝廷只給餓狼營糧草不給餉銀,這也怪不得巫烈放縱他們。要是他橫加管束的話,恐怕這些人都會心生不滿。
林偉隨意的行走著,身上帶有餓狼營的令牌自然沒人敢阻攔。看似隨口的和一些兵丁搭訕,做些無意義的問答,過後卻是認真的記載著什麼。
第二天林偉也沒回去的意思,借口說舟車勞頓有些疲憊,不宜長途跋涉。巫烈早已經收下許平犒賞將士們的東西,自然給了他一個明白的微笑——一個男人都會懂的微笑。
第二夜,在眾人口水直流的情況下。一對如花似玉的姐妹花又被送到了林偉的房內。兩個女孩在梨花帶雨的羞澀中被林偉扒了個精光,不一會兒房內就響起了讓人興奮的呻吟和低低的哭泣聲。
巫烈盡力的討好著林偉,他也明白太子殿下必是未來的國君,打下津門還得多仰仗朝廷的幫忙和糧草上的支援,比起許平所送的賀禮,一些民女什麼的都只是小意思而已。
這一夜,兩名處女雙落紅。林偉滋潤得都快瘋了,享用過後還用放蕩的話調戲她們,玩夠了以後就把她們點暈過去。小心翼翼的查看一下在外窺視的人已經不見了,又謹慎的環視一圈,確定昨晚監視的人馬都不在了,這才滿面嚴肅的從衣服裡拿出一些散亂的紙片,開始整理起上邊的內容來。
直隸的官道上,一隊人馬正快速往京城趕去。看見路旁有不少的乞丐難民,車內突然傳出了一道尖銳而又陰陽怪氣的聲音:「把這些分給他們……」
車夫回頭一看,丟出來的竟然是銀票和一塊美極的玉佩。雖然不明白車內之人為什麼要這樣做,但他還是趕緊應了命,拿去換了散銀,一一的發給這些可憐人。
車內兩個太監閉眼而坐,其中一個冷笑了一下,有些不屑的說:「確實是苦大仇深,但也是一個勢利之人呀!面對權勢他還是免不了俗……」
「然也……」
另一個附和道:「還是海公公看人准,一眼就看出了這巫烈雖然忠心,但也是個喜權之人,並不是淡泊名利之輩。」
話音剛落,他又有些疑惑的問:「不過太子爺怎麼也派人去了,而且還送了那麼多東西?對於這些事他可一向不聞不問的,居然也關心起餓狼營的戰況……」
「放肆!」
先說話的那個明顯比他高一級,眼一瞪嚴聲喝道:「宦官不能議政。太子爺如此英明,自然是有他的所圖,不許妄加猜忌……」
說完這話兩人都閉上了嘴,眼裡有掩飾不住的笑意。其實都知道太子爺是強悍至極的鐵公雞,肯拔點毛出來絕不是正常的事,沒准是要抽你的血來回本,甚至還要啃了你的皮肉。但這些心裡明白就行了,嘴上可萬萬不能說,這可是大不敬的罪過呀!
巫烈如果在的話,他絕對會認出這些銀票和那塊玉佩,也會記得這兩名太監,但這時候兩人臉上沒了起初那低腰獻媚之氣,反而有種讓人毛骨悚然的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