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平見劉東雖然恐懼,但卻一臉的無知,冷哼一聲後說:「本來你也只是違反了規定,但帶來的負面影響卻是夠大了。說明白點,你們無聊時談論的小事也可能成為別人的情報,雖然像是無心之失,但也不是個小事。要是打起仗,你們就讓戰局失去先機,你說是不是啊?」
這頂帽子扣的夠大了,劉東腦門上已經全是冷汗了。要是按通敵賣國來論處,那就不只是查抄家產了,而是直接誅滅九族。
劉東趕緊磕著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哀求道:「太子爺,小的真不知道會有這樣的後果。小的一直都老老實實的走雪山過草地的做生意,從不和那些鬍子深交,您明查啊……」
許平雖然把他嚇得屁滾尿流,但也知道自己這套理論卻是有點勉強,不過這幫商人是重要的情報來源,不好好利用實在是太浪費了。這年頭什麼都不好,只好在皇家說一是一,一頂禍國殃民的大帽子扣下去,他連反駁的餘地都沒有。
「太子明查啊……」
劉東哭得淒涼,臉色發黑,呼吸急促,兩眼瞪得比牛眼還大,似乎太過動就會直接死掉。
許平真怕把他嚇死了,趕緊安慰說:「當然這些都是有可能出現的情況,本太子也只是警告你一聲而已。」
劉東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儘管如此也還是心有餘悸。
許平笑咪咪的誘惑著:「是不是很羨慕於慶?」
「要是能光明正大的做生意誰不要啊!雖然利潤少了點,但起碼不用提心吊膽。」
劉東趕緊小雞啄米一樣的點頭。
張慶和奸笑著悄悄推了於慶一下,於慶心裡狂喜。如此一來,廣東商會會長一職非自己莫屬了,回家以後可以光宗耀祖了。
許平看他仍然沒反應過來,繼續說:「你回去可以聯絡那些專門走高一麗和草原的商人們,商部會專門組建一個東北商隊,直接由京城負責,每一次交易都會抽取利潤的百分之四十作為稅收,也可以開具公文讓你們正大光明的去貿易。當然如果有人不願意,遲早會清算他們。你們也可以舉報違反規定的人,查處以後會有一定的獎勵。」
劉東經過這一驚一嚇,全身都是汗水,反而是冷靜下來,按耐不住心中的狂喜,試探著問:「那太子心目中隊長的人選?」
許平讚許地看了他一眼,於慶剛才保住腦袋就樂昏了頭,還沒給自己爭取到官位就退一邊去了。這劉東明顯比他還精明,雖然嚇成那樣,但反應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為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和權利,確實是個人才。
許平笑呵呵的順著他說:「隊長就由你來當吧,過兩天商部的印鑒做好會直接給你批文。不過我得提醒你,既然算是半個朝廷命官了,就必須端正自己的態度,該做的做,不該做的不要亂做。」
劉東眼珠子一轉,就已經知道了個大概,馬上站起來表示:「太子爺放心,我保證每月都有一份高麗和草原各部的情報遞交給商會。」
「嗯,你們倆下去吧!」
許平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
劉東這才千恩萬謝的走了出去,於慶也是滿面興奮的跟了上去。還沒到樓下就可以聽到他們歇斯底里而近乎瘋狂的大笑。
一直都沉默不語的張慶和這時候卻站了出來,憂心忡忡的說:「主子,早在太祖的時候就定下了禁海政策,現在您一下把這些都推翻了能行嗎?廣東商會擁有那麼大的權力,要是到時候出了問題那也不是小事。東北商隊萬一有人居心叵測,提供假情報或是販賣我們這邊的情報那就糟了。」
許平無所謂的揮了揮手,臉色一沉,緩緩的說:「我既然能給他們那麼大的權力,就肯定會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好,誰稍微有異心就會見不到太陽。這些事不是你該操心的,好好的給我管理好京城的商部,以後尚書的位子就是你的。你再找幾個可靠的人互相監督就行了,明白嗎?」
張慶和慌忙應了下來,信誓日一日一的保證說:「主子您放心,奴才明白您的意思。保證把事情都安排的妥妥當當,有一處紕漏您儘管摘了奴才這顆沒用的腦袋。」
許平讚許的笑了笑。
這時候巧兒突然打開了門,伸了小腦袋進來,怯生生的問:「少爺,你們談完了嗎?」
張虎本能的想喝罵她不懂規矩,但想想巧兒現在是府裡最得寵的丫鬟,一看許平也沒生氣,只好把話嚥回了喉嚨裡,但卻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張慶和識相的起身告退:「主子,那奴才先去辦事了,不打擾您的雅興!」
隨即吩咐小二將一切都記自己帳上,還沒走出大門也是和於慶兩人一樣的反應,瘋狂的大笑起來,又嚇了路人一跳。
張虎不由得搖了搖頭,難得的打趣道:「主子,他們被你這一驚一嚇,一會兒又給甜頭吃,這一晚上都快折磨成失心瘋了,但願他們別傻了才好。」
許平贊同的笑了笑說:「也是吧,要是一般人早尿褲子了。看起來這三人也有一定的份量,壓抑了那麼久,發洩一下是正常的。」
巧兒見沒其他人在,這才神神秘秘的跑到許平耳邊悄聲的說:「主子,一會兒出場的頭牌||青玉姑娘是我們教裡的左聖女,一直以來都是負責京城的情報和勢力的擴展,您見不見她?」
小蘿莉這一湊近,女孩子特有的體香和耳邊傳來的熱氣讓許平忍不住有點衝動,剛和一群男人談了許久也確實夠煩躁的,正好藉這個左聖女來平和一下陰陽失調的局面。穩了穩心神後,緩緩的說:「嗯,一會兒我看看吧。」
話還沒落,大廳中間就出來一個胖的要命又醜得驚人的媽媽桑,一臉嫵媚的示意大家先靜一下,邊走臉上還一邊掉下一層水粉,把這些來尋歡的男人們噁心得想尋死,紛紛發出了噓聲,要不是為了保持風度,她早就被綁進屠宰場去。
媽媽桑也不氣惱,滿臉堆笑的說道:「各位客官,今天是我家女兒青玉出閣的好日子,大家想必也知道,我這個女兒一直都是賣藝不賣身,到現在還是黃花閨女。咱心疼她,就不搞什麼價高者得了,一會兒由我女兒出題,誰能和她共度**就看各位的才情和能耐了。」
許平也有點想吐,奶奶的,這樣一妖怪在旁邊,什麼女人都是美女了。真是深知什麼叫鮮花得有綠葉的襯托,但忍不住問:「就算是在這收集情報也不用出賣身體吧,再怎麼說也是個左聖女,不至於這麼犧牲色相。你們到底在搞什麼?」
巧兒一邊吃著糕點一邊嬉笑著說:「那當然了,按她的美貌和聰慧,肯定不會看得上這些普通人。到時候用點旁門左道的辦法就行了,讓那些傻蛋服一些迷幻藥,找個中年的娼妓隨便應付一晚上。他們醒的時候還回味無窮呢!」
「這倒是個好辦法,不過你是怎麼知道這些流程的?」
許平點了點頭繼續問,要是哪個不幸的風流公子抽到了頭牌,和那個一臉厚粉的媽媽桑共赴雲雨的話,絕對是一個天大的慘劇,想到都感覺頭皮發麻。
巧兒扭捏了一下,難得不好意思的說:「這些在教裡就有人教嘛,要是不懂的話以後不就虧了自己。」
許平看她這樣感覺特別可愛,色心一起,剛想繼續調侃的時候,突然底下的狼全部都吼叫起來。轉頭一看,一個身材婀娜但卻蒙著面紗的少女,身著一套輕柔的粉色裙子正緩緩走了出來,雖然看不清楚她的容貌,但光看這玲瓏的曲線和優雅的蓮步就知道肯定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美人,裙帶輕飄的誘惑讓男人們瞬間就興奮起來了。
巧兒趕緊跑到扶手邊興奮的喊著:「少爺快看,那就是左聖女了。」
許平慢慢的喝了杯酒,倒想看看這個美人到底會出什麼樣的題目來騙這幫傻子,就算過關,之後的一場春夢也是和那些如狼似虎的老娼妓度過,說不定還會被那些怨婦給摧殘的不舉,這些人還那麼有熱情,真悲哀啊。
媽媽桑一看眾人的熱情,臉上笑得更歡了,只不過笑起來一堆肉擠在一起,一褶一褶的,只能讓人想起一樣出名的小吃:狗不理。
女人走出來後並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站在一邊看著底下的人群,水靈的眼眸輕輕的一掃,這些狼立刻更瘋狂的嚎叫起來。許平不由得讚歎一下,這女人明顯是用了媚術才讓這幫人這麼激動,只是靜站而不說話又有十足神秘感引誘著這幫人,手指輕輕一動似乎都帶著無盡的誘惑,不愧是高手啊。
女人只是款款的走了幾步,立刻又嬌羞的站回了媽媽桑的後邊低下腦袋,一副楚楚迷人的模樣,更是讓群狼忍不住大嚥著口水。
媽媽桑喊了一會兒,好不容易才讓人群安靜下來,潤了潤喉嚨,扯開嗓子說道:「各位,今天我女兒青玉選如意郎君,不要金,不要銀,她看上的就行,各位公子哥有才情的盡可以一試。現在我來出第一道題:一物坐也臥,立也臥,行也臥,臥也臥。」
題目一出,底下就炸開了鍋似的紛紛討論起來,除了詩詞歌賦外,很少見這樣奇怪的題目,倒是有點像燈謎,一時間答案亂喊,但沒一個對的。媽媽桑搖頭時下巴的肥肉左右一搖,就已經影響了大家的思維能力了。
「少爺,是什麼啊?人家猜不出來。」
巧兒也歪著頭想了半天,但沒一點的頭緒。
張虎一向就沒才情,索性不想,站在旁邊為主子倒酒。
許平一早就有了答案,這樣的謎語不就是腦筋急轉彎,他拍了拍巧兒的小腦袋,笑道:「笨丫頭,這多簡單啊。一物坐也臥,立也臥,行也臥,臥也臥,不就是蛇嗎?」
「人家不笨嘛,底下一幫秀才文人的不也猜不到嗎!」
雖然巧兒小小的嘀咕了一下,但還是興奮的靠在前邊大喊:「我們猜到了,謎底是蛇。」
小樣子要多得意有多得意底下人的眼光全都「唰」一下的集中到她身上,有的捶頭頓足,暗罵那麼簡單自己怎麼猜不出來;有的納悶這麼小的孩子來這幹什麼。反正小男孩猜中又有什麼關係,看那打扮就是一個小隨從而已,所以態度還算是友好,輕輕的抬手抱拳示意恭喜。
巧兒也一臉得意的回敬著,這時候他們要是看到一個大男人,保不準會扔東西上來。
媽媽桑也笑呵呵的宣佈:「沒錯,謎底就是蛇。第一題是樓上的這位小哥答對了。」
說歸說,但也納悶那麼小的孩子來這幹什麼?能有銀兩給這些人打賞嗎?
青玉見被人猜中,也抬頭看了一下。巧兒擠眉弄眼的朝她做著表情,可愛的模樣逗得眾人笑了起來,但青玉面紗底下卻是秀眉微蹙。巧兒是一個大大咧咧的丫頭,應該不會猜得出謎底,一定另有人在旁邊指導,不由得疑惑起來。
媽媽桑和其他人都沒注意到二人眼神的交流,只當是孩子調皮一些而已。
媽媽桑在吊足了群狼的胃口後,大聲的說:「第二題是一副上聯,我女兒想了很久沒辦法對出下聯來,現在還請各位才子們一展才情幫幫我女兒。上聯是:李淵李治李隆基。」
這題一出,底下的才子們頓時議論紛紛,這上聯是唐朝皇帝的名諱,一三五都是同一個字,本朝不能妄議,要不然腦袋就丟了。但是眾人想遍了歷史都沒法找到匹配的一個朝代,這也是從前朝流傳到現在的一個絕聯。一時間都低著頭,腦子不停的思考起來,頓時鴉雀無聲。、許平一聽也是皺起了眉頭,下聯一三五位必須是同一個字,還得是百家姓。
上聯是功勳顯赫的三個皇帝,好絕的上聯啊,一時間也是摸不出門路。
巧兒見主子一臉的深思不敢打擾,但看整個醉香樓的恩客全都皺著眉,忍不住拉了拉張虎的衣角,輕聲的問:「張大哥,這是什麼上聯啊,怎麼所有人都苦著個臉。」
張虎也不敢打擾許平,湊在她耳邊悄聲的說:「李淵是唐朝的開國皇帝,戰功顯赫,而太宗李世民是第二位,李冶是第三位。三人都是歷史上有名的帝王,你怎麼連這都不知道。」
巧兒有點難為情的說:「沒人教我這個嘛,謝謝張大哥了。」
兩人的對話雖然小聲,但全落入了許平的耳裡,許平突然靈光乍現,打了個響指:有了。
興奮的喊過巧兒後輕聲在她耳邊說了答案。巧兒一聽,既歡喜又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主子。她興奮的趴著到扶手前,咳嗽一聲吸引了大家的目光,高聲喊著:「我們這有答案了。」
底下眾人都不相信,前一題就像小孩子猜謎語一樣的簡單也就罷,這一題是幾十年沒人能對出下聯的絕對,那些想搏得美人芳心的才子們紛紛打退堂鼓了,剩下那些鑽死了牛角尖都想不出下聯,一個個都頭疼的要命。
媽媽桑雖然不太相信,但還是說:「那就請這位小哥對出下聯吧!」
巧兒回頭看了看許平,見他點著頭鼓勵自己,這才回過頭來,大聲的說:「我們的下聯是,謝天謝地謝神明。」
底下的人像雷擊一樣的定住了,臉上儘是震驚的表情。滿屋子靜悄悄的一片。
這樣的絕聯居然會讓一個小孩子給破解了,自己讀書都讀到狗身上去了。一些人嘴裡還念叨著:「李淵李治李隆基,謝天謝地謝神明。天工之作,天工之作。李謝均為姓,天地神明又比人間帝王崇高,絕對啊!」
眾人慢慢的品味著,等回過神後突然爆發出了一陣熱烈的掌聲,巧兒雖然有些得意,但也有點不適應的看著底下的人。一些才子倒是心胸寬廣,紛紛起身抱拳賀道:「不想百年絕對竟然破於孩童之手,在下愧對讀書人的稱號。小兄弟日後定能有所作為。」
說完紛紛大度的起身告辭,倒也沒有鬧事之人。
青玉不禁嫣然一笑,看這樣就知道,小魔女肯定是和個高人一起來的。眼中泛了一下亮光,在媽媽桑耳邊說了幾句便朝眾人道了個罪,緩緩的走了回去,儘管很多人看著她婀娜的倩影滿面不捨,但也沒有上前造次,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後走了。
媽媽桑大聲的宣佈:「今晚我女兒的如意郎君就是樓上的才子了。」
事情倒是進行的異常順利,原本許平以為會有一、兩個紈褲子弟或者是地痞惡霸出來搗亂,但沒想到這些人還算是有水準,除了嫉妒的眼光倒也沒說什麼,最多就是憤恨的看一眼後起身走人。看來在京城這個大水潭裡,稍微有點勢力都會縮著腦袋做人,能多低調就多低調,這倒是改變了許平一貫的看法。
吩咐張虎回去後,一個丫發領著許平和巧兒往後邊的院子走去。
一路上都是花草樹木,漂亮但並不浮誇,沒想到在青樓的後院竟然如此清雅宜人。領路的小丫鬟約莫十六、七歲,形容瘦弱,小臉不算絕色,清秀而總是帶著笑容卻讓人覺得特別耐看。柔弱的外表下居然有著二流高手的境界,倒是讓許平有點刮目相看。
巧兒一路上難得老老實實的沒有說話,完全沒了那副調皮的模樣。這讓許平感覺有點意外。到了一個精緻的別院,丫鬟微笑著說:「青玉姑娘在裡邊準備了酒菜招待二位,奴婢就先告退了。」
道了個福就款款的走了下去。
許平打量了一下,小別院全是用竹子搭建的,沒什麼誇張繁瑣的裝飾,讓人感覺像是回到了大自然一樣,不禁對這個小別院的主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等丫鬟走遠以後,巧兒一臉著急的拉住許平的胳膊,苦著臉撒嬌道:「好主子,好哥哥,一會兒我要挨罵的話你可得幫著我點啊,不然人家可就死定了」第一次看她這樣可憐的模樣,許平好笑的問:「誰會罵你啊?你也沒做錯什麼事。看來你和那個左聖女倒是挺熟的。」
巧兒左右看了一下,悄悄的趴到許平耳邊小聲說:「住裡邊那個就是我師傅,我剛才對她擠眉弄眼的肯定會挨罵,你就幫幫我嘛。」
許平心裡有點納悶,那個青玉看起來只有十七、八歲,怎麼會是巧兒的師傅?
進門只見偏廳裡一個穿著粉色裙子,戴著面紗的美人,笑盈盈的看著巧兒,語氣嬌嗲又有些調笑的說:「好啊,小丫頭,出去沒幾天就學會來調侃你師傅了,膽子大了不少嘛。」
這還是許平第一次聽她開口說話,像娃娃音一樣特別的嗲,但卻一點都不做作。男人一聽全身發麻,本能的想把她壓在胯下好好的疼愛一番,她要是呻吟幾句就能讓海綿體迅速的充血,讓人不禁想聽聽她這聲音**該是怎麼樣的風味。
許平見巧兒一臉可憐的躲到自己身邊,一副害怕的模樣。笑了笑說:「哈哈,青玉姑娘現在就開始教訓徒弟,好像不是時候吧?」
說完坐到了她的對面,透過面紗,盯住她的雙眼,感覺眼前的美人似乎有種神秘的嫵媚。巧兒不敢說話,老實的把門關上後,站在二人的中間,一副乖巧的樣子。
青玉這時候倒是有點疑惑,教裡派徒弟出去的時候,並沒說明讓她去幹什麼,這時候卻跟著一個看起來像官場子弟的少年來這裡。她滿臉迷惘,輕啟朱唇柔聲的問:「不知公子是哪位?為何和我的小徒在一起?」
許平嘻笑著喝了一杯酒後說:「青玉姑娘何必這麼不解風情呢,咱們今晚可是以文會友。不如這樣吧,閣下出個謎題,如果我答得上來便請以真面目示人,好讓在下一睹你的花容月貌。」
青玉轉頭疑惑的看了看巧兒,點了點頭:「那小女子就獻醜了,公子才情璜縊,百年絕對也難不倒,實在讓青玉珮服。自古風流才子無不留戀煙花之地,二八女子又鍾情才華橫縊的翩翩少年,小女人實在是有些賣弄了。」
「無妨,姑娘儘管出題。」
許平倒是有點飄起來,這青玉拍馬屁還真有技術。
可憐巧兒這傳聲筒當的,人家根本就不信她。
青玉秀眉輕皺了一下,才輕啟朱唇柔柔的說:「天上下雨地不滑,一口吹開青石崖,酒不醉人人自醉,臘月開來六月花,誰要猜中這首詩,就是天下第一家。」
這應該沒什麼難度,許平被腦筋急轉彎折磨多了,倒也不覺得怎麼難,略微思索了一下就知道了答案,笑吟吟的說:「很簡單嘛,不就是書『畫』的『畫』。」
雖然許平輕描淡寫的說道,但青玉整個人都呆住了,這謎題也是自己思索了很久才想出來的,至今還沒一個人能猜的出來。當下眼睛裡有點亮光,但心裡的疑惑卻是更重了。
「還望姑娘守約,一讓在下一睹芳顏。」
許平見青玉看自己的眼神都有點崇拜了,得意的說道。
青玉這時候輕抬玉手,慢慢的解下了自己的面紗。雖然也是一張漂亮的臉蛋,但太是普通了。許平美女看多了,就連心跳加快都沒有,不禁感覺一陣失望。
這時候巧兒在邊上搭腔了,調侃著說:「師傅,人家是想看你真正的模樣,你可別再弄虛作假喔!」
青玉狠狠地瞪了徒弟一眼,微微起身道了個福,柔柔的說:「公子先用酒菜,奴家告退一會兒。」
說完又看了巧兒一眼,巧兒面色認真的朝她點了點頭。她才慢慢的朝裡屋走去。
許平有些納悶了,這師徒倆唱的是哪一出啊?疑惑的朝巧兒問:「這是怎麼回事啊?什麼真正的模樣?」
巧兒見青玉一離開馬上鬆了一口氣,露出了調皮的本性,跳到桌子旁邊,拿起雞腿吃了起來,邊吃邊讚賞的說:「好吃,太久沒吃到師傅做的燒雞了,真香啊!」
許平見她這副可愛的模樣也不著急,吃了幾塊糕點後慢慢的喝起了酒。心裡暗笑,你這臭丫頭想吊我的胃口,未免也太沒水準了吧!
見許平這副悠然的模樣,巧兒只好擦了擦嘴邊的油膩,笑嘻嘻的說:「我師傅本名叫劉紫衣,青玉只是她的化名而已。她現在的模樣也是用教裡一些特殊的藥水弄出來的,每一段時間師傅就換個容貌和名字出現,這樣一來可以收集更多的情報,又可以拉動醉香樓的生意。」
許平聽完倒是有些期待,趙鈴天生的經商天賦,柳如雪擁有讓魔教迅速成長的天才手段,現在又有一個主管京城全部工作的劉紫衣。一個個都是美麗和智慧的化身,誰說古代女子不如男,只不過是男尊女卑的概念和社會習慣約束了她們,要是有一個比較好的舞台,她們的能力不見得會比男人差。
「公子久等了!」
許平隨著那嗲人的聲音看過去,饒是許平看習慣了美女也有些驚到。
卸下偽裝的劉紫衣微笑著從簾子後邊走了出來。大概二十六左右的年紀,小巧的蓮步搖曳生姿,換上了成熟的紅色紗裙給人的感覺和剛才截然不同,如果說剛才是少女嬌羞的青澀,那現在詮釋的就是女人成熟的嫵媚。每輕走一步,豐滿的酥乳和挺翹的香臀就擺動起來,玲瓏的身軀充滿了讓人瘋狂的女人味。
漂一兄大眼睛就像會說話一樣,兩道柳月細眉更是靈氣充沛,小巧精緻的鼻子,還有紅潤而又性感的朱唇,搭配潔白無暇的瓜子臉,就像是渾然天成的藝術品一樣。一身成熟而又嫵媚的打扮讓嬌軀若隱若現的,胸前酥胸半露,軟軟的嫩乳更是讓人想好好的咬上一口。
劉紫衣見眼前的翩翩少年有點發愣,看著自己的眼神既有欣賞又有愛慾,噗哧一笑,一議人感覺風情萬種,差點就將許平的魂拉了過去,口水也快流了出來。
媽X ,小娘用媚術,許平感覺到一陣眩暈,慌忙定了定心神,看著她的花容月貌不禁嘖嘖的讚歎著,心想:這魔女的長相和魔鬼的身材,不用這種手段小爺都會著迷的,何必多此一舉?
巧兒得意的拍著許平的肩膀,滿是調皮的說:「怎麼樣,人家的師傅夠漂亮吧。」
劉紫衣走到桌前坐下後,輕啟朱唇笑盈盈的說:「奴家劉紫衣拜見公子。」
這時候,娃娃音在她身上已經不是童音的感覺了,而是徹底的性感勾魂,搭配上成熟嫵媚的風韻更是讓人迷醉。
許平強定心神,這時候露出流氓本性,好色齲叨貽尺光上下掃胎屆咫來,劉紫衣出身材真是完美比例啊,雖然胸前沒有程母和凝雪那麼偉大,但也是豐胸翹臀,瘦纖合度。讓自己碰上這樣的性感尤物,要是放過的話那就真得天打雷劈了。
「不知道公子來此有何事,又是為何和小徒在一起?」
劉紫衣風情萬種的起身給許平斟著酒,一邊嫵媚的問道。
看著美人扭動著的嬌軀,那圓圓的屁股真想狠狠地拍上幾下,許平腦子裡的火「騰」的上來了。看見這樣的女人,第一個想到的不是什麼愛情和疼愛之類的,「不知道公子來此有何事,又是為何和小徒在一起?」
劉紫衣風情萬種的起身給許平斟著酒,一邊嫵媚的問道。
看著美人扭動著的嬌軀,那圓圓的屁股真想狠狠地拍上幾下,許平腦子裡的火「騰」的上來了。看見這樣的女人,第一個想到的不是什麼愛情和疼愛之類的,是正常的男人腦子裡都會出現和她翻雲覆雨,讓她在胯下縱情呻吟的激情場面。
許平好不容易才強定了定心神,示意巧兒自己說。邊喝著酒邊看著劉紫衣完美的身材,恨不能直接扒了她的衣服,火辣辣的目光把劉紫衣看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巧兒一看就知道,許平這頭色狼正在打自己師傅的主意,隱隱有些期待,心中暗想這個嚴厲的師傅被男人壓著會是怎麼樣的情況?心裡頓時起了壞主意,撒嬌著說:「師傅,人家這次是被派到太子府那邊保護少奶奶去了,又不是瞎跑出去玩。好久沒見到您都想死我了。」
劉紫衣哪會不知道這個徒弟的頑皮,板起臉來拍了一下她的小腦袋問道:「你會想我這個師傅,我看你是自由了,看不見我而高興壞了吧!」
這個年頭的女子並沒有那種固定式的內衣,大多全是沒什麼托舉功能的肚兜,劉紫衣這一動,胸前飽滿的雙乳也稍微晃了一下,許平眼睛都看直了。
劉紫衣一看許平正直勾勾的望著自己的身子,尤其是毫不避諱看著自己胸部,羞澀之餘也有些暗喜。巧兒都那麼說了,哪還不知道眼前的翩翩少年就是自己的主子,立刻換上了嚴肅的表情,輕輕的欠了一下身子,柔聲的請安:「奴婢劉紫衣拜見主子,不知道主子親臨有何要令?」
許平想趁機扶她成熟的嬌軀,手還沒來得及伸出去,巧兒就打開了話匣子,毫無避諱的說:「其實沒什麼,就是少奶奶來了月事,今天沒法侍寢。我看主子火氣大,所以就帶他來這找女人。順便也可以看看師傅,人家是真的想你嘛,要不然能帶主子來嘛。」
許平剛想編造些風花雪月,這時候被巧兒一說,腦門上全是火氣和冷汗。這丫頭也太直接了,居然不顧形象的把真話說出來,欠揍啊!話能這麼說嗎,堂堂太子性飢渴跑到外邊來**,這要傳出去多毀形象。
果然劉紫衣一聽臉馬上就紅了,嬌羞的看了許平一眼後,板起臉來朝巧兒厲聲的斥責道:「胡說,明明是主子來這秘密召見各地的富商,順便上奴婢這來巡查要務。你這樣亂說話敗壞了主子的名聲,到時候教主怪罪下來,我可護不了你。」
巧兒委屈的低下頭,小嘴嘀咕著:「本來就是嘛,是主子想找女人來著,人家又沒說謊。」
劉紫衣見她還頂嘴,臉色發青的喝道:「你給我滾出去,記住和誰都不能這麼說,聽見沒有?」
「是……」
巧兒這才臭著小臉走了出去,出門的時候突然回頭朝許平頑皮的遞了個眼色,朝還在生氣的劉紫衣奴了奴嘴,一臉下流的壞笑。
許平感動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多懂事的丫頭啊!還知道委屈自己,幫少爺我創造機會,放心吧!少爺肯定會用最大的能耐把你師傅拿下的,絕對不會浪費這孤男寡女的大好機會。
回頭一看臉還憤紅的劉紫衣,這時候看起來卻是別有一番風情。許平心裡不由得一陣感慨,劉紫衣真是太體貼了,明明自己就是為了找女人洩火而來的,還幫著編一個正當理由。上天做證,這樣體貼忠心的美人再來一萬個都不嫌多,就算是精盡人亡也認了。
房間裡就剩下兩人,劉紫衣一碰到許平炙熱的眼光馬上低下頭去,小臉瞬間變得有些羞紅,輕聲的問:「不知道主子看上哪位姐妹,奴婢這就幫您安排。」
許平上前,一把拉住了她柔若無骨的小手,感覺又滑又嫩的,起先美人還稍微掙扎,不過卻也沒敢將手抽出去,美一麗的小臉低得都快碰到自己的胸口了,一副又羞又喜的模樣。
許平趕緊在她耳邊柔聲的說:斗外邊的姑娘算什麼?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被你迷住了,要是今生沒辦法和你在一起,那才是最大的遺憾。」
劉紫衣聽著這些溫柔的情話頓時有些陶醉,雖然她已經二十七歲了,在古代來說是個超齡女子。自從家裡慘遭山賊洗劫,被魔教的人救了出來後,就毅然的加入了魔教,發誓一定要報答教主的大恩,什麼感情、親情都被拋到了腦後。
在教裡一直刻苦的學習著各種千奇百怪的知識,腦子裡一直被灌輸著主子就是一切。來京城後周旋於各大勢力之間,到了現在還依然是處子之身。雖然聽多了那些男人的奉承和讚美,但都沒眼前這個少年說的這樣讓人心動。想了想自己的出身和卑賤的身份,對方又是高高在上的太子,神色不禁有點黯淡。
劉紫衣感覺心裡有些傷感,但還是強顏歡笑的說:「謝太子爺垂青,可紫衣自問這蒲柳之姿配不上您。紫衣自從出師後就一直混跡於煙花之地,實在是有辱您的身份。」
許平本來看她的表情黯淡心就一驚,但一聽後邊的話就知道有戲唱了。
許平輕柔的將她摟在懷裡,感受著這成熟女人的體香,溫柔的說:「本太子可沒那麼多的繁文俗理,只知道不把握住機會,最後後悔的還是自己。相信我會好好的待你,更何況你一直盡心盡力為京城的事付出,是時候該找個溫暖的家休息一下了。」
劉紫衣一聽許平這溫柔的話語,再想想自己這幾年來過的日子,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眼前這個翩翩少年,不管是強顏歡笑或者是背地裡哭泣,都是為了這個一直以來被魔教當成信仰的太子。若是少了這個精神支柱,無親無故的自己似乎沒有活下去的理由和方向。
心裡最柔軟的部分被觸動,劉紫衣美目一紅,不由得流下了兩行清淚,身子靠在了許平的懷裡啜泣起來。哪個少女不懷春啊,但像自己這樣的身份,早已不敢期盼以後能找到如意郎君,雖然活得混沌,但起碼知道自己的方向,十多年來除了那些貪戀自己美色的臭男人,又有誰能說出這樣讓人情動的話來。
許平忍住想立刻將她推倒的慾火,抱著這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尤物坐了下來,一邊輕輕的撫著她柔順的秀髮,眼睛看著她瑟瑟發顫的身子,隱隱有些,心疼……團臘做似乎在發洩著這鑿一年的孤獨和無。一樣,盡情的將淚水傾洩在男人寬過了良久才慢慢的停止了流淚,讓人憐惜的哭泣也低了下來。抬頭一看,許平深邃的眼光裡儘是疼愛和關心。心裡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搗亂一樣的不安,感覺自己似乎喜歡上了這個高高在上卻又初次見到的小男人。是喜歡這讓人覺得放鬆的懷抱,還是眼裡那雖然有著色慾,但更多是憐惜的柔情?劉紫衣也想不明白,只知道自己不捨得從這個懷裡走出。
許平見她好不容易停下了眼淚,這才微微的鬆了口氣。不過一看,美人臉上都是嬌羞的紅暈和讓人,疼的淚痕,不由得調笑說:「小寶貝兒,你倒是哭痢快了,但卻讓小爺濕身了,你說怎麼辦吧……」
劉紫衣見許平的胸口全是自己的淚水,馬上低下頭去,難為情而又有些慌悵氈說:「主子,奴婢剛才失禮了,把您的衣服都弄濕一片,奴婢這就讓人滿水司候您沐浴。」
說完紅著小臉跑了出去,玲瓏的背影和那又圓又翹的臀部,讓許平產生的第一個想法就是用後入的姿勢肯定不錯。
許平一想起晚上能寵幸這樣的性感尤物,而且大概還是個處子身,頓時樂的笑了出來。把老子衣服弄濕沒關係,一會兒少爺還要把你的被單和身子弄個全濕。
高興的連連喝了幾杯酒,興奮的等著美人回來讓自己品嚐她成熟而又青澀的嬌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