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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大地主 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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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棺材裡的笑聲 分类:军事 更新时间:2024-08-26 15:52:01 来源:搜书1

雖然有不少武林出身的侍衛對這神秘的大供奉很有興趣,但無奈宮裡令行禁止也只能一哄而散,全回去自己的崗位上。不過這樣的事也是特別的嚴重,侍衛長們一邊吩咐加強警戒,一邊跑向上司匯報去了!

許平跑到了宮門口,順手將四個夜校打暈後逃出來,剛想鬆一口氣的時候,一回頭不由得罵了一聲。身後竟然跟著一個人自己卻沒發覺,再一看尾隨而來的是自己名義上的師父「人間判官」——石天風,心裡立刻就起了想試探他一下的興趣。

石天風也不著急出手,等著許平出了宮門以後眼神一厲,腳下的步伐也快了起來。許平自然不敢怠慢,也是加快了速度朝東山的竹林跑了進去。

宮門的動靜那麼大,這下可算是鬧聞了。但侍衛必須嚴把宮門不能擅自出宮,一看人都出了皇宮自然就沒辦法再追了。這樣的事只能移交給護城禁軍去處理。

交接沒過多久,一隊禁軍的輕騎乘著夜色朝著東山追去。

在樹林裡跑了好一會,眼前已經是一片的開闊地,是適合較量的好地方,許平跑了一會突然感覺腦後一涼,本能的轉身一拳打出,卻是和石天風的拳頭硬碰硬的打到了一塊,兩人頓時就像彈弓一樣的左右分開。

媽的,這老小子是什麼時候追上自己的,玩陰的,操!許平晃了晃手,看來他也只是試探,剛才那一拳絲毫沒地品該有的威力。

石天風也是暗自吃驚,本是不想驚擾其他人才決定出宮再把此人拿下,沒想到他輕功不怎麼樣內功卻是不錯,自己隨意的一拳竟被他硬生生的接了下來。雖說如此但心裡也沒多少的看重,畢竟許平看起來確實不是什麼絕世高手。

腳只是輕輕的一點,石天風如離弓之箭一樣朝許平急馳而去,這次出手也不怎麼謙虛了,地品之威的一拳蘊含著剛硬的內力直接轟出。

許平還是第一次和他交手,一時間還真有點慌亂。再加上修煉的戰龍訣本沒有什麼套路,無奈之下只能咬著牙爆喝一聲,右手握拳再一次和他硬碰硬的撞到一起。

「地品下階!」石天風驚呼了一聲,沒想到眼前自己原本有些輕視的對手竟然一出手就是地品的實力,想抽回手來已經是來不及了。

兩人的拳頭硬碰了一下,許平頓時感覺到虎口生疼,疼得直咬牙,好在面具戴在臉上看不出表情來。

石天風也不太好受,拳頭也是一陣的劇痛,退回身稍微的穩了一下心神後,看了看許平,語氣有幾分客氣的說:「不知道閣下是哪派的好漢,是否石某舊識?」

「打就打,哪來那麼多的廢話!」許平諂著嗓子嘶啞的說了一聲,學著以前電視上看過的那些個起手的招式,擺了一個類似於黃飛鴻的姿勢!

石天風頓時就警惕起來,眼前的姿勢怎麼看都看不出是屬於哪一門派的武功,當下就對許平不敢大意。

許平也是暗自叫苦,戰龍訣空修內力,等於是一顆炸彈卻沒有可以點燃的導火索。老子不擺這姿勢難道站這給你跳個舞啊!儘管心裡沒底,往前的手還是挑釁的朝石天風招了一下。

「好詭異的武功啊,石某來會會你。」石天風也是多年沒有出手的慾望了,知道來人的修為應該是不在自己之下。保持了一貫的冷靜後雙手成拳,立地後又順勢一點,整個人直直的朝許平衝了過來,半空中拳風大作,等到了面前的時候卻是凌厲的一腳掃了過來。

「來的好!」許平刻意的改變了一下聲線後迎了上去,左手撥開了來勢洶洶的一腳後,右手成手刀直逼他的面門而去。石天風也趕緊回轉了一下身子,一手架住了許平的手刀後揮出一拳。

許平馬上就打出一拳迎了上去。內力的高低立分,在半空中的石天風被打退到了後邊又蹣跚了幾步這才站穩下來,雖然一樣是地品下階,但許平仗著戰龍訣修煉而來的強大內力還是贏了這第一個照面。

「閣下好武功,不知為何夜闖皇宮。難道不知道這是死罪嗎?」石天風一邊爆喝,一邊打了一個許平從未見過的古怪架勢,左手朝天呈爪狀,右手護胸前成拳。立了一個低腰馬,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眼前來人的修為明顯在自己之上,這時候也不管保留,將自己壓箱底的功夫拿了出來。

「好奇怪的套路,閣下這是什麼武功。」許平修煉的戰龍訣即使到了第三層還是只有內力修煉而沒有套路拳法,見老東西果然一直留了一手,模仿著擺出了和他一樣的架勢問道,心裡對這石天風藏著的武功套路很是有興趣。

「有形無神,空有架子!」石天風爆喝一聲後,雙手不停舞動著直朝許平衝來,每一次出手都是快速而沒半點停滯,一會成拳一會成爪,還以手刀攻擊許平的脖子處。每一次都是短暫的出手,一被擋住立刻就收回,換形攻擊其他的地方。

如此複雜而又多變的攻擊一時間竟然打得許平有點手忙腳亂起來,招架得有一些勉強。

纏鬥了十多分鐘後,石天風的速度越來越快,攻擊也如流水一樣瞬間就流暢起來。許平身上已經挨了十幾下了,不過卻是有點看明白了石天風的拳法,模仿起來又朝他自己攻了回去。雖然每一招都是一模一樣,但石天風只是輕巧的撥手就破解了許平所有的攻勢,許平頓時落了下風只能一味的防守。

「無神無實,賊子還敢學我!」石天風狂喝一聲後,剛猛的一掌擊向許平的胸口。

許平趕緊雙手交叉的硬擋,雖然沒什麼傷害但也被他打得後退了好幾步。心裡暗自的叫苦不迭,沒想到這個老傢伙一把年紀了竟然還這麼強,自己那高出來的一點內力在他這精妙的拳法下基本算不上什麼優勢。

斗喝……」石天風大吼一聲,不等許平有喘口氣的功夫,雙拳並握又纏了上來。

許平也想還手,但氣得腦袋都冒煙了。這老東西根本不和自己硬碰硬,自己剛想動手的時候,他的拳路立刻就變得特別柔軟,躲避自己的鋒芒,自己沒辦法只能防禦的時候,他又變得剛猛無比,幾乎不給自己出手的機會。

「媽的!」許平也是紅了眼,痛罵了一聲後不管他的攻擊,硬生生的用胸口挨了石天風一拳一腳之後,拳頭猛的砸在了石天風的肩膀上,石天風立刻吃疼的後退了一步。

「來呀!」許平也是氣昏頭了,剛才吃了那麼久的虧現在才賺回來一點,立刻高興的衝上前去。

「好!」石天風讚許的笑了笑,再度擺出架勢,這次的攻擊變得更加的流暢起來,似乎剛才那讓許平已經有些受不了的武功還是有所保留。

老不死的!許平這次徹底的慌了手腳,本就沒什麼套路可言,這時候也只能狼狽的躲避著自己的要害,硬擋著他越發凶悍的拳腳。

「大供奉,我等前來助你!」兩人纏鬥的功夫,禁軍騎隊已經到了,一列列奔跑的駿馬跑過來頓時就風塵滿天,看著這揚起的塵灰一估計絕對不低於五百人。

禁軍見賊人居然能與大供奉石天風打個難解難分立刻就吃了一驚。三個將領默契的互看了一眼,從馬背上一躍而起,各自用出了拿手功夫加入了戰圈,沒一個人敢放鬆大意,一出手就是自己的絕招,更絕的是三人的攻擊居然隱隱有一種配合,就像一套精深的群體武功一樣,他們□手八腳的攻了過來,許平頓時感覺有些力不從心了,本來和石天風的纏鬥就已經夠吃力了。現在居然一下加入了三個二流高手來,光招架就已經忙不過來了哪有空去攻擊。

沒一會的功夫,高下立分!石天風也沒因為禁軍的加入而覺得以多欺少,還是繼續揮舞著拳頭朝許平砸去,許平也感覺身上密密麻麻的疼,如果感覺沒錯的話,一秒的時間裡自己起碼得挨他們兩下。

「操!」這更激發了許平的血性,爆喝一聲後不管身上雨點樣的拳頭,咬著牙腦子裡開始清晰的浮現出剛才石天風的武功套路朝他們攻了回去,即使是現學現賣但也將三個禁軍將領打得一時間沒了剛才的兇猛。

見許平已經有些瞭解了自己武功的套路,而且還用得那麼活靈活現,石天風只是腦子稍微一轉,居然又換了一套以掌為主的武功攻了上來,趁著三個將領攻擊的時候,抓住了一個空隙猛的朝許平的胸口打了一掌。胸口傳來一股翻江倒海的疼痛,雖然看起來沒傷到筋骨但卻會造成內傷的掌法,許平嘴角馬上流出了一絲鮮血,後退幾步後又朝前迎過去和他們鬥在一起。

「閣下武功如此之高,為何要和朝廷對抗,束手就擒吧!」石天風躲過許平一掌後大聲的說道。

一個不注意,三個將領中一個用腿攻擊的,突然被許平發瘋一樣的一拳硬打到了大腿上,直接把骨頭給打折了,慘叫一聲,抱著自己的腿往後倒去。

「二弟!」使爪的大漢見狀,爆喝了一聲後直接就朝許平的面門攻去。許平趕緊伸手將他凌厲的一爪擋住,另一隻手擋住了另一位將領剛烈的一拳。

石天風頓時又找到了空隙,電光火石間再次運起一掌,猛的朝許平的胸口攻去,就在快攻到的時候,許平突然心裡一發狠不顧旁邊兩位將領的攻擊,硬生生的用身體接下他們的招後,大吼一聲也雙手成掌集中所有真氣,和石天風硬碰硬的撞了起來。

雙掌一碰頓時就刮起一陣狂風將四人都震開了,餘下的兩個將領的武功比兩人都低很多,頓時就被這強橫的內力碰撞弄得五臟六腑都有些抽疼了。

石天風倒沒多少事,只是虎口處感覺到鑽心的疼痛,翻過手一看,整隻手通紅,手掌也腫了起來,頓時嚇了一跳。許平這邊可就不好受,雙手雖然沒什麼事,但人卻像脫線風箏一樣的吐出一口鮮血,直直的朝後邊飛去,飛出差不多十米遠,撞到了-顆大樹才跌到了地上,整個人無力的跌躺在地上。

「此人內力之高,放眼江湖,能敵之人寥寥無幾。」石天風滿面嚴肅的翻過手一看,剛才還好好的手掌心突然慢慢的裂開,開始往外滲著鮮血,虎口處的骨頭也是隱隱有些錯位了。這邊以四敵一居然還這麼艱難的取勝,這一場其實是自己敗了。

「大供奉,他是什麼人。情報根本就沒有說京城裡還隱藏著這種頂級的高手。」腿骨被許平打斷的將領在其他兩人的攙扶下站了起來,滿臉冷汗的問道。

騎兵隊也慢慢的圍攏一起,一個看起來精通醫術的中年人,開始為他醫治起已經變形的小腿,他始終咬著牙,沒坑一聲,但目光卻尖銳的集中在了許平的身上,大有「實在不能生擒,就一聲令下將他就地處死」的意思。

「不知道,不過要不是有你們助陣,我也沒信心能把他拿下。此人內功高強,但卻如一座無法利用的寶庫。我想他要是有一套熟悉的拳路的話,即使沒辦法打贏我們的圍攻,起碼還能從容而退。」石天風一邊心有餘悸的說著,一邊撕下自己的衣角緩緩的包起了已經腫得快和豬手一樣的手掌,冷汗微微的有點流下。

「此人的武功如此高,不管潛入皇宮有什麼目的,還是先拿下再說吧!」使爪的將領想起許平手上那可怕的力道,緊張的說道。

許平緊皺著眉頭,臉上的表情都有些扭曲了,身上的骨頭似乎都斷得粉碎一樣。只要自己一想動立刻就全身劇烈的疼了起來,微微的呼吸似乎都能聞到自己體內的血腥味,張了張嘴剛要說話的時候,一股鮮血立刻就從喉嚨口湧了上來。

媽的,不會就這樣死這吧!許平一邊看著夜空一邊想著,老子還沒過上腐敗的生活,難道具要死了。剛才的一掌幾乎抽空了所有的真氣,這會感覺整個人輕飄飄的就猶如沒重量一樣,十分的難受。

腦子微微的有點發昏,許平開始有點後悔自己幹嘛要無聊到去單挑石天風。這強硬的內力有什麼用,人家沉浸武學數十載,早就是江湖上數得上號的高手了,修為之精深根本不是自己這種半吊子能抗衡的。

後悔啊,許平覺得腦子越來越迷糊了,眼皮也越來越重似乎抬不起來一樣,就在昏昏欲睡的時候腦子裡突然出現了無數的景象,一幕幕那麼清晰的一閃而過,趙鈴在猛虎寨時情動的眼淚,劉紫衣溫柔相依時的柔情蜜意,京城郊外那些空洞無神的難民們只渴望著填飽肚子的無助,自己剛降生時父母和皇爺爺的喜悅。

老子不會死!許平猛的清醒過來,咬著牙握緊了拳頭不讓自己沉睡過去。好人不長命,老子這禍害一定要遺千年。

就在這時候,匪夷所思的事發生了,許平驚訝的發現自己原本已經掏空了的滿身真氣竟然迅速的由丹田里製造出來,用一種全所未有的速度正迅速的充斥著自己的全身,而且速度和質量似乎比起原來的還強上不少。

經脈裡充斥著飽滿的真氣,許平未曾這樣的舒服過,閉上眼感覺著體內越來越澎湃的真氣繼續的遊走全身的各大穴位,感覺似乎是開始爬上了一種新的境界一樣。

「大供奉,此子……」禁軍將領們心有餘悸的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許平,雖然已經將他打得動彈不了,但還是不敢貿然的上前。

石天風拿出別在腰上的葫蘆,猛的喝了口酒後說:「能生擒就擒下吧,畢竟這樣的高手有限,我真沒辦法痛下殺手。再說了不管此子是何人所派,單單從能策動一個地品高手夜潛皇宮這一點上來看,都必須好好的審問才行。」

眾人這才面色嚴肅的點了點頭,但也不敢小看許平,三個將領也是不敢單獨上前,只能一招手示意其他的騎兵慢慢的朝許平圍上去。

就在眾人慢慢圍上的時候,許平也完成了質的突破。雖然剛剛被打得滿是創傷的身體已經沒辦法再打下去了,但還是倔強的站了起來,看了看被自己嚇到的禁軍們,朝著天哈哈的狂笑了起來,手一揚,爆炸性的真氣立刻噴揚而出,把他們驚呆了。

「地品中階,此人居然在身受重傷,還能參悟到此等境界。」石天風驚呼了一聲。看許平身上隱隱開始散發的氣勢,馬上就知道了是怎麼回事!

雖然是有點荒誕,但這次由死到生的經歷還是讓許平一舉突破了停滯好幾年的地品中階。許平笑得眼淚都快下來了,身體裡飽滿的真氣讓人感覺神清氣爽,美中不足的是身上又酸又痛的讓人特別的難受,這狗日的。

看著許平這樣豪放的大笑,禁軍們立刻警惕的後退開了。就連剛才以為已經十拿九穩的石天風也是面露凝色一臉的警戒,儘管對突破中階的事很是羨慕,但眼下情況只能準備再次出手了。

「騎兵三縱聽令。」

為首的禁軍將領當然知道地品中階是怎麼樣的一個境界,如果今天讓來人跑了的話,以後就沒有機會把他拿住了,現在二弟和大供奉已經有傷在身,估計再打也不可能將他拿下。等到他中階的實力徹底恢復,那後果就嚴重了。

這時候顧不得什麼道德和風度,將領臉上儘是陰霾,深知如果這樣的高手是敵方所派的話威脅會有多大。咬著牙準備用後邊的五百騎兵一起衝鋒將這變態的傢伙殺掉,趁他病要他命。

石天風也知道自己這情況等於是無力再戰,這時候或許禁軍的決定是最明智的,要是任這樣一隻猛虎跑了的話,以後可沒多少安寧的日子可過,五百禁軍的衝鋒即使是自己全盛的時候估計都很難逃脫,雖然有些可惜這強大的身手,但最好的辦法也只能是這樣了。看著已經逐漸止住笑聲,略微安靜下來的許平,心裡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

「全線衝擊。」隨著為首將領的一聲大喝,騎兵們馬上就發出了喊叫,策動韁繩朝許平所在的位置揮舞著大刀衝了過來,夜光下鋒利的刀刃,映著一道道滲人的寒光。真正的軍隊衝鋒帶起的沙塵和漫天的殺氣就連石天風看見都有種恐懼,一個再厲害的高手身受重傷在這種凶橫的衝鋒下,估計是不會有活命的可能了,想到這,心裡的不安才有些少了一點。

許平靜靜的站在原地,就像什麼都看不見一樣。對眼前直直朝自己衝來的五百騎兵敞開了雙手,這時候地品中階的強橫氣勢頓時就散發了出來。身體裡原本已經抽空的真氣憑空的又充滿了全身,雖然還沒辦法突破到戰龍訣第四層,但對於地品的突破已經讓許平感覺大有收穫。

「來吧!」許平面色一凝,一副玉石俱碎的嚴肅。

「殺呀!」禁軍的將士們雖然心裡一顫,但良好的修養還是讓他們馬上就定下神來,揮舞著刀繼續向前衝著。

喊殺聲在幽靜的夜晚顯得那麼的喧鬧,單是這肅殺之氣已經足夠讓敵人膽寒。

「殺你媽,老子可沒那麼傻!」許平突然狡猾的笑了笑,順勢借力的一點,剛好快速的爬到了大樹之上,朝傻了眼的禁軍罵道:「你們一幫龜兒子,真當老子是傻蛋啊,一人單挑五百,你他媽腦子進水了是不是!」

別說禁軍了,就連一向沉穩的石天風也看傻眼了,剛才還一副同歸於盡的氣勢讓人肅然的起敬,這一會的功夫就變得和個罵街的流氓一樣,哪有半點地品高手該有的風範啊!

「操,一群智障!這麼小的地方騎什麼馬。」許平笑呵呵的看著禁軍的騎兵們的衝鋒躲避不及的擠入茂密的樹林裡,有的馬頭根本掉轉不過來,有的已經被長長的樹枝打得摔倒在地,有的更是撞到一起去,頓時就亂成了一鍋粥,立刻就哈哈的狂笑起來。

將領看著這一幕頓時氣得臉都綠了,這麼多的騎兵擠在一起衝進茂密的樹林裡根本就施展不開,五百訓練有素的禁軍這時候的戰鬥力連一百步兵都達不到。

樹林裡亂得那叫一個人仰馬翻,騎兵一進去幾乎就沒辦法調頭出來,有的已經摔落在地,躲避著同伴的馬蹄,這意外的一幕看得石天風臉也都綠了,估計他也沒想到許平短時間內就對地形做了這麼快的反應。

許平這時候身上的衣服都已經碎成了布條,整個精壯的上身**了出來。強健的肌肉上滿是剛才戰鬥時留下的傷痕和一些瘀青。烏黑的長髮在風中飄動著讓人看不見臉龐,再加上嘴裡面不乾不淨的話,氣得禁軍們沒半點的辦法。

無奈之下只能一個個先下馬來安頓著混亂的局面,但馬匹受了驚嚇都不聽話了,這時候哪還有戰鬥力來殺許平了。

許平也不想繼續和他們玩了,悠閒的幾個跳躍到了石天風的面前,剛想摘下已經裂開的面具表明自己的身份,這時候大地突然由遠到近劇烈的抖動了起來,傳來了一陣更加急促的馬蹄聲。

「是一營!」將領滿面驚喜的看著朝這邊而來的大批騎兵。

許平轉頭一看不禁嚇得直吐舌頭,皇宮方向來了一批人數更多的騎兵,這一營的人馬是最多的。足足有三千多人,全是一等一的好手,這時候一齊衝過來所帶起的沙塵是鋪天蓋地的,為首的是一個白鬍子的長刀老漢,三千禁軍前行除了馬蹄聲外幾乎聽不到其他的雜音,肅殺之氣讓人一看就不免的膽寒。

「哈哈,想不到今晚搞得這麼熱鬧。你這老不死的果然給我藏了私,要不是老子藉機試探你還想藏多久?」

操,禁軍一營都出來了。許平見玩得有點大了,趕緊收起了玩心,在石天風滿面的警惕下將面具一摘,挽了一下有些散亂的頭髮,一臉歉意的微笑。

「你,你。」石天風一聽聲音很耳熟,只是這時候許平的樣子實在狼狽,長長的亂髮再加上是在半夜,有點看不清楚。

「靠,老子的造型稍微頹廢一點你就看不出來啊!」許平可不想被這三千禁軍當成靶子,到時候還地品呢,天品照樣得被他們宰了。一邊罵著一邊無奈的挽起頭髮,石天風這才看清了眼前的人居然是太子。

「怎麼是你?」石天風立刻就傻了眼,目瞪口呆的看著許平。

三縱的三個將領們這時候都有點摸不著頭腦了,不過一看真的是當今太子,雖然心裡感到奇怪還是跪了下去:「末將參見太子。」

其他的騎兵除了已經受傷起不來的,其他人也趕緊跪了下去。長刀老將也是見過許平的,朝後邊遞了個眼色後也領著自己的手下翻身下馬,面色上儘是不解的看著眼前的情況。

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是一臉的疑惑。

「奶奶個腿的,你這老傢伙出手還真是重。老子現在胸口還疼。」許平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平身後,一邊揉著胸口一邊朝石天風抱怨道。小騫神鈴〕一坤爭攤礬

方這怪我嗎?你三更半夜的不老實待著,跑到宮裡還一副作賊的模樣,誰見了都得懷疑。」石天風起身後想通了是怎麼回事,臉氣得都有些發黑了,歇斯底里的喊叫著:「而且你小子真把我逗著玩是不是,老子看夜的時候你就來捂亂,存心和我過不去是不是。」

「行了,禁軍留下兩匹馬先回去吧!晚上是本太子心血來潮想找大供奉切磋一下,沒想到鬧得這麼大動靜。明天我會讓人給受傷的兄弟都送點銀兩。」許平嘿嘿一樂後笑著說道,這老傢伙第一次用的拳路實在是太高深了,不搾他點油水出來肯定是不行的。對於石天風的咆哮基本就是忽略不計了!

「末將領命。」眾將領應了聲後開始幫忙將傷員們都抬上馬,留下兩匹馬浩浩蕩蕩的走了,也沒人開口問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晚上的鬧劇就算是這樣簡單的收場,禁軍統領該頭疼的是怎麼去解釋這荒誕的鬧劇。鬧了大半夜,竟然是當今太子一時好玩而已,要知道現在不管宮內宮外都是如臨大敵一樣森嚴的戒備著。

「老子先回家去了,這一身酸痛的要死一樣,得找個藥桶好好的泡一下。」許平翻身上馬後腳一踢慢悠悠的朝竹林外騎去。

「太子殿下,您這不沒事找事幹嗎?您年輕點還容易恢復,您看我這老骨頭老腳的,這一傷不知道得補多久才補的回來。」石天風上馬立刻就追了上來,苦著臉在許平耳邊開始抱怨著:「而且你今晚這鬧的算什麼事啊,我要回去和皇上解釋的話他能信嗎?你得和我先去趟宮裡再說。」

雖然已經突破了中階,但一身的傷還在。許平動了動還感覺一陣的酸疼,想想晚上的事那麼荒唐,回宮裡去肯定一頓教育是少不了的。馬上就叉開話題:「你老小子也不地道,居然給我藏私。你那武功是什麼名堂啊?弄得老子現在全身的骨頭都疼。」

「關我屁事,是你沒事非玩什麼作賊的把戲。」石天風也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不過到這歲數可不會被許平那麼輕易的套進去,話鋒一轉說:「你別打那麼多的主意了,老實的和我回宮裡交一下差!」

「你最先用的那套是什麼武功,看起來怪怪的!」許平好奇的問道,一副聽不見他說什麼的無辜模樣。

「不告訴你!」石天風悶哼了一聲,像小孩一樣的耍起脾氣扭過丫頭去。

「一瓶頂級的香釀十里香。」許平知道這老傢伙和烈火道人一樣是個地道的酒鬼,馬上投其所好的誘惑起來。

不過石天風卻一副你收買不了我的表情。

「兩瓶。」石天風依然不為所動。

「三瓶。」開始咬著牙。

「四瓶。」貌似隱隱有些口水濕潤了嘴角了。

「五瓶。」渾濁的老眼開始有些發亮。

「日,再加就給你六瓶礎霜!最多把你抓起來老虎凳辣椒水,再賜你個大內總管的職位。」許平知道老傢伙已經動心了,開始恐嚇道。

「六瓶。」石天風終於開口,不過還是一臉決絕的說:「這酒雖然珍貴,但我還喝得起,今天無論如何你得和我回宮裡去。不然的話,我可不知道該怎麼和別人解釋晚上的事!」

「成交!」許平呵呵的笑著,反正遲早得被老媽囉嗦一頓,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趁著現在有精神的時候早點瞭解比較好。

「剛才我用的兩套拳路是我們石家的祖傳功夫,一套名叫十字拳,以速度和詭異見稱,爪,手刀,拳無一不能作為攻擊方式,專門針對敵人的各個要害和罩門。最後的掌法是不外傳的功夫,也是殺傷力集中一點的攻擊方式。一抓到機會就全力一擊,打中的話即使不死都得內傷。我就是靠著這些功夫行走江湖,不過這套掌法卻是我保命的根本,要不是碰上強橫的人絕對不會用的。」

石天風滿臉得意的說:「十字拳雖然不及其他的拳法那麼的有名氣,但在變幻套路與剛柔並濟這一點上卻是其他的拳法比不來的。」

「喔,有個屁用!還不是沒法把我幹掉。」許平裝作一副不屑的樣子說道,不過心中卻對石天風的十字拳特別的有興趣,這拳法確實是太詭異了,似乎一切的目的只是為了有效的進攻,雖說沒猴子偷桃之類的損招,但其變化之多還真叫人防不勝防。

「你是人嗎?你是變態!」石天風哼了一聲後回道,不過對於許平境界已經比自己高一階還是有些受不了,練了幾十年才有的地品下階到現在一直都突破不了,這傢伙居然被自己揍一頓就突破了,這上哪說理去啊。

剛進宮門就已經有幾個太監在那等著了,說皇上召見太子,看來是禁軍的那幫人一回來就火速的跑去打小報告了。石天風囑咐許平別忘了自己的酒後就跑去療傷了,雖然話裡很是輕鬆,但拼了那麼久也是傷得不輕。

許平也隨著太監們來到了後宮,腦子裡開始反覆的琢磨一會該怎麼去應付老爹的狂轟亂炸,出了這樣的事畢竟是有點玩大了,好在老娘不在,不然的話被他們來個男女混合雙打還有活命的分嗎?

寢宮裡,一身白色睡衣的朱允文滿面怒火的站著,剛才原本和一新來的小宮女姐妹花在偷歡,猛的鬧得又是刺客又黑衣人的。立刻就沒了半點興致的警惕起來,好不容易硬起來的陽具也軟了,再一聽竟然都是自己這渾蛋兒子鬧的,立刻氣得血管都快爆炸了。

許平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低頭進去,還沒來得及看見人,耳邊立刻響起了炸雷-樣的咆哮聲:「臭小子,你是腦子進水還是屁股癢了。居然半夜引石天風出去打一架,還把禁軍也引了過去。你知不知道那幫傢伙全是殺人不眨眼的。要是不小心有個閃失的話,咱們朱家就絕了後,到時候大好河山誰來繼承。我和你都沒臉去見你皇爺爺了。」

朱允文雖然陰霾滿面的破口大罵著,但看著兒子這狼狽的樣子也是沒辦法生多大的氣,一臉關心的走上前查看起許平的傷勢,確定沒什麼大事這才鬆了一口氣。

許平可不想被他紮在這教育一晚上,馬上就拍著胸脯保證起來:「老爹,我保證絕對沒有下次了,再說了我不是沒事嗎?你看我現在生龍活虎的樣子哪像受了傷的人,您老就別擔心了。我保證以後晚上乖乖的跑去禍害別人的閨女,幹點強搶民女的事爭取給您多弄幾個孫子抱抱好不好?」

朱允文見兒子確實不像有事的樣子,鬆了一口氣後見他又是這樣的吊兒郎當,不禁有些哭笑不得的罵說:「少給我耍嘴皮子了,以後不許再這樣了。一會我讓御醫送些藥你回去趕緊泡一下,別留下什麼病根子。你娘那等她回來你自己去和她解釋!」

「得令,不打擾您老鞠躬盡瘁的糟蹋小姑娘了。」許平說完後,怕再被罵,趕緊離開寢宮,一出門頓時就鬆了一口氣,以為得教育大半天,沒想到這樣簡單就過關了,是哪只小狐狸能把老爹迷得連罵自己的興致都沒有了,恩人啊。

「老子是在看奏折,明天要是起不了朝的話老子把你痛揍一頓。」現場只留下朱允文在歇斯底里的咆哮著。

想想還得應付老娘的嘮叨,許平既是一陣蛋疼但心裡也是感覺很溫暖,有人關心還是挺不錯的。想自己回去吧,無奈現在身體確實有點虛弱,只能坐著馬車回府了。

「主子,您剛回來呀!」

剛進府門,許平回頭一看,都大半夜了,巧兒這丫頭居然穿著單薄的睡衣迎了上來,隱隱還可以看見輕飄飄的綢緞下,小蘿莉特有的柔嫩皮膚,如白藕一樣的玉臂纖細而又小巧,看得人是心裡一陣發癢。這就不怕半夜有色狼什麼的,真沒警戒心。

「你怎麼現在還不睡?」許平一邊朝裡走一邊頭也不回的問著,身上那麼髒,得先去洗一下了。

巧兒一邊在後邊跟著,一邊愁著小臉說:「還不是你給IW」的,人家原本快睡了。但宮裡來人說你受傷了哪還能睡了,鈴姐姐已經在幫你熬那些藥了。」

「嗯!」許平沒多說什麼,走進臥室的時候就看見一臉擔憂的小米,領著幾個小丫鬟滿面愁容的站在了一隻大木桶的旁邊,而趙鈴有些疲憊的坐在了床邊上,強打著精神,也是一臉的擔心。

「平哥哥!」

「主子!」

兩女一看許平立刻就滿面喜色的迎了上來,一般男子的臥室除非〔妾外,就連父母都很少進入。紀靜月雖然也有點擔心但也不能在這守著,程凝雪和林紫顏兩人又和許平沒什麼確定的關係,自然也是不能在這。

「小米,幫我按一下!」許平給了她們一個沒事的微笑後,自己先把身上的破衣服脫下丟到一邊,光著屁股跨入桶裡泡了起來,剛一進入就聞到了濃烈的草藥味和酒味,泡一泡身上頓時就舒服多了。

小米馬上乖巧的幫許平按著肩膀,聲音怯怯的說:「主子,您沒事就好了。可嚇死我們了!」

「沒事!」許平說話的時候感覺肩膀上又多了一雙如玉樣潤滑的小手,轉頭一看,一向靦腆的趙鈴也羞紅著臉幫自己拿捏起了肩膀,雖然沒小米那麼的專業,但抿口不語而眼含秋波的眼神也是讓人感覺十分的受用。

「靠!」許平再轉頭一看,不禁氣得大罵起來,後邊趙鈴和小米那麼溫順伺候自己。巧兒這小魔女趁這功夫立見然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埋頭吃著桌子上的糕點。

兩女一看也是咯咯的笑了起來,巧兒也純粹就是嘴饞一點而已,不過這吃相也是十分的可愛。

趙鈴按了一會,貼近許平的耳邊有幾分嬌嗔的說:「平哥哥,我先去和阿姨她們知會一聲。免得她們擔心!」

「好!」許平點了點頭,感覺確實也有些疲累。

趙鈴戀戀不捨又有些心疼的看著愛郎身上的傷痕,點了點頭後走了出去。她剛一走,許平馬上揮手示意小米也出去,小米雖然滿面的疑問,但也不敢多問,帶著其他的丫鬟一起退了出去。

剛一關上門,許平就全身放鬆的閉上了眼睛,一邊享受著藥酒浸泡著身體的舒暢,一邊輕聲的問:「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巧兒雖然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但還是懧真的點著頭,放下手裡精緻的糕點走了過來,一臉得意的說:「解決了,嘿嘿!人在昨天已經順利的送進了孔海府裡。」說完一臉狡黠的壞笑。

許平讚許的點了點頭,巧兒雖然總是一副瘋瘋癲癲的樣子,一天到晚像在到處玩耍,但其實冰雪聰明,是個不可多得的左膀右臂,剛才一看她站在門口就知道有事要和自己說了,雖然說趙鈴和小米可以信任,但對於她們,許平還是不希望她們知道太多陰暗面的事。

「主子!」巧兒嘻嘻的笑著,一臉的狡黠看起來又那麼的調皮可愛,忍不住竊笑著說:「你想的辦法好毒哦,人家都不知道你原來這麼壞。」

許平笑了笑,閉上眼沒說話。自從在靈堂裡知道孔海和張大年是同性戀以後,腦子裡突然想出了一個好主意,既可以秘密的幹掉孔海,又能讓紀龍一系吃個啞巴虧不敢聲張。

剛一回京城,就囑咐劉紫衣在難民中秘密的找了一個九歲的小孿童,精緻的五官和小巧的身材,肌膚雪白漂亮得和女孩子一樣妖冶。暗地裡洗腦以後給他餵上一些在一個月後才會發作感染的劇毒,丟在了張大年秘密的飼養男童的宅子附近,以難民孤兒的身份上那乞討去。

孔海果然對這小男孩起了色心,在巧兒天衣無縫的安排下,這個身帶劇毒的小男孩也順理成章的變成了他飼養的男童之一了,接下來要等的就是他身上的毒發作而已,到時候孔海會死得很難看,死得很傷風敗俗。當然小男孩毒發也不會苟活於世,也算是給他陪葬了吧。

想想,許平得意之餘又覺得一陣的惡寒。孔海這老玻璃,愛好了一輩子屁眼,死在一個幼男身上也算是值了,既然這孩子命不好,送他去投胎也算是自己的功德了。

「我去睡覺了!」

打了一架,累得半死。許平也沒多少精力再多想什麼,和巧兒淡淡的說了一句後揉了揉眼睛,光著屁股走出了水桶,拿起毛巾隨便的擦了擦身上的水後倒在床上,沒一會就呼呼大睡起來。

巧兒一看主子累成這樣,也調皮不起來了,乖乖的跑了出去喊小米過來伺候。

一覺睡到了大中午,許平動了動,昨天勞動過量的肌肉明顯有些酸痛,起身稍微的打了一會坐,剛突破中階的真氣還在回復中,雖然強悍倒還是有些不穩定。

許平不由得歎了口氣,在把真氣調理好之前最好還是別和人動手。起身隨便套了個短褲後就走了出來,直接到了大廳習慣性的坐在搖擺的太師椅上喊道:「小米,小米!」

「主子,奴婢在這呢。」小米趕緊喘著氣小跑過來,清純的小臉蛋上兩抹紅暈看起來更加可愛。

召規麼早人都哪去了?」許平有點納悶的問道,按道理這時候家裡的女人都應該起床了,這麼安靜不會全出去了吧。

小米馬上思索了一下,一邊數著手指頭一邊懧真的說:「趙鈴姐姐去了趟天工部,說是那邊有什麼新奇的東西。凝雪感覺有些不舒服,林阿姨帶她去看一下大夫,巧兒……」

許平趕緊示意她別數了:「停停停,你就告訴我誰在家就行了。」

「柳叔和紀阿姨在家。」小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馬上恭敬的說:「主子,您昨天累了一天!該吃點東西了,您吃什麼奴婢這就去給您準備。」

「給我準備點清淡的東西,讓柳叔來一趟。」許平揉著太陽穴說道,這家裡的人實在太忙了吧。

沒一會小米就帶著柳叔進來了,然後乖巧的跑到許平的後邊揉起了肩膀。許平讓柳叔坐下後說道:「把今天的事記下來,下午讓人辦了。朝廷那邊給送去□十萬兩,但別送到戶部,直接交到我爹手裡。禁軍給他們拿五千兩銀子,石天風那個老鬼給他弄六瓶頂級十里香過去。」

「嗯,一會讓人去辦。不過怎麼要給朝廷那麼大一筆銀子?」柳叔一邊記著一邊抬頭問道,看那樣子除了疑問外,似乎也被許平傳染的有點小氣了,對於突然掏出這麼大一筆錢有點心疼。

「別提了,照辦就行了。」許平一想到被敲這麼大一筆銀子,就有點肉疼。這一分一毫的賺來可是花了自己不少時間,忙得連泡妞的功夫都沒有才積攢起這麼多錢,現在被老爹獅子一開口就給敲了過去,原本稍微殷實的家底一下又空了,實在太他媽懲屈了。

「嗯,還有什麼事嗎?」柳叔也不多問。

「下午讓歐陽泰、張啟華、張慶和、張虎和陳奇都過來一趟!」許平想了想說道,也是該稍微處理一下手裡的這些人了,正事先忙完自己才有空可以泡妞。

柳叔應了一聲後走了下去,吃完早飯後許平又有點犯困了,或許是昨晚體力透支的關係,感覺總是全身乏力,沒辦法又躺在了太師椅上睡一覺,小米見主子身上有點冒汗,趕緊拿了一把扇子在床邊褊著風,眼神裡儘是心疼和溫柔,動作輕輕的深怕驚擾了許平。

「小米,你來這也快一個月了。住的怎麼樣?」許平閉著眼,打著哈欠隨口問道。

「嗯,主子和姐姐們都很疼小米,比在宮裡好多了。」小米高興的說著,看了看主子一臉的疲憊心裡就是一疼,差點就順口說出「每晚抱著您睡很舒服」

「我先睡會,人到了叫醒我!」許平淡淡的說了一句後感覺困意又來襲了,忍不住在有些潮熱的夏風中睡了起來。

夏天人就是容易犯迷糊,許平閉了眼睛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沒睡。迷糊之間被人輕輕的拍了一下,耳邊傳來一陣淡淡的熱氣,伴隨著陣陣幽香又輕又柔的說:「平哥哥,起來啦!」

許平睜開眼睛,轉頭一看,趙鈴正一臉深情的凝視著自己,清純可人的小臉頑皮而又深情的近在眼前。想了想這半個月都沒有和她纏綿過,可是把美人給冷落了。起身將她拖入自己的懷裡,一邊親吻著光滑的脖子,吹著熱氣問:「小鈴兒,最近有沒有想我!」

「平哥哥別鬧了,現在還是大白天,而且張虎他們都在外面等著呢。」趙鈴看了看一臉羨慕的小米,見愛郎的大手就要鑽入自己的衣服,頓時紅著臉掙扎起來。

「別管他們,少爺今天要好好的安慰你。」許平說完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笑呵呵的看著她充滿少女氣息的身子,眼裡的色意絲毫都不加掩飾。

「不要,平哥哥!」趙鈴怯羞著被許平抱到了臥室,這邊話還沒說完,許平已經按耐不住吻上了她嫣紅的小嘴上,除了胭脂的香味似乎還有一種少女天然的體香!

「嗚……」

低低的嗚咽聲,隨著趙鈴滿目含情的嬌喘著,許平已經引逗出了她香滑細嫩的小舌頭,含在嘴裡時而舔玩時而含吸,逗得懷春少女已經沒了掙扎的力氣,本就無力的小手已經軟了下去。

「嘻嘻,舒服吧!」

許平戀戀不捨的離開了她的小嘴,伸手將她的裙帶拉開,大手左右一拉,趙鈴的上身頓時只剩遮羞的小肚兜而已,皮膚白皙勝雪,引得許平沒辦法溫柔的看她的美貌,懲下頭在她的脖子上開始親了起來。

「不要,小、小米還在旁邊!」

趙鈴急促的喘息著,漂亮的小臉上已經儘是情動的潮紅了,但還是無力的推揉著訂平。

許平回頭一看,小米正滿面羨慕的看著衣裳不整的趙鈴,看那樣似乎就等著自己村她抱過來了,也知道趙鈴臉皮薄,馬上就有些哭笑不得的吩咐說:「小米,你先去!」外候著,帶張大人他們先去主廳品茶。」

「嗯!」小米失望的應了一聲,聽話的將房門輕輕的合上。

許平嘿嘿的一樂,轉過頭來一看趙鈴水靈靈的眼裡儘是心疼,隱隱已經有些發紅」,小手輕輕的撫著自己胸口上昨天留下的瘀青,顫著聲問:「平哥哥,還疼嗎?」

「不疼了!」許平腦子一個機靈,看著身下的美人衣裳不整的誘人模樣,艱難的嘿了嚥口水,往旁邊一躺,一副難受的口吻說:「就是動的時候感覺有點難受而已!」

趙鈴撐起上身來,本已解開的上衣立刻掉落,只留下充滿民族氣息的紅色小肚兜巡住了胸前的小巧挺翹的**,纖細而又白嫩猶如蓮藕一樣的小臂更是晶瑩迷人。見川平微微的皺眉頓時心裡就是一疼,湊上前來柔聲細語的說:「平哥哥,既然你難受一話先休息一下吧。」

「不行!」許平苦著老臉,挺著腰說:「你看我都難受到什麼程度了,今天再不)媳婦親熱一下,還能活的下去嗎?」趙鈴嬌羞的看了看許平褲襠中間的隆起,臉色一時間變得有些猶豫,沒一會後咬〕下唇顫聲的說:「那,您別動了。小心傷了身子,人家伺候您一次好嗎?」

「好!」許平差點就跳起來狠狠的親她一口了,自從和趙鈴在一起後可沒見她這一的主動過。即使是和她做愛的時候她還是那麼的羞澀靦腆,如果不是自己裝著一副】相的話,估計想讓她稍微的主動還真有點難度。

「看您那樣……」趙鈴撲哧的笑了一下後,紅著臉深情的看了看許平,顫抖的小,輕輕的摸在了許平的胸膛上,看著這充滿男性氣息的身體心裡就一陣的緊張,但看看密密麻麻的傷痕心裡又是一疼,輕聲的說:「平哥哥,這樣真的不疼嗎?」

「嘿嘿,小鈴兒給我親一下,我就不疼了!」許平故意作出一副淫蕩的樣子,色笑的看著她。

趙鈴只是稍稍的臉紅一下,就將自己的秀髮微微的挽到了腦後。羞得沒敢去看許平的眼睛,微閉美眸後彎下身來在許平的脖子上蜻蜓點水的一吻,柔軟而又細嫩的小嘴唇再慢慢的往下吻去。

許平舒服的吸了口氣,似乎還能感覺到她又軟又薄的小嘴巴隱隱的緊張,知道趙鈴的性格是傳統而又靦腆的,能做到這樣不能說不是一個大的突破,伸出手去在她發燙的小臉上鼓勵的撫摸了一下。

趙鈴微微的停頓,似乎受到了莫大的鼓舞一樣繼續延著許平的胸膛往下,用羞澀的吻一路親到了肚子上。

「幫我脫了!」許平溫和的說了一句,雖然她還不懂得用舌頭來取悅自己,但只是這樣就讓人感覺到很是舒服了,尤其是她害羞的表情看起來更是讓人心動。

趙鈴羞怯的點了點頭後,小心翼翼的將許平的褲子褪了下來,看著彈跳而出的大龍根,又長又粗,硬得像是鐵棍一樣,呼吸一下就變得急促起來,卻是愣住了神不知道該怎麼辦!

許平等了一會,見她呆滯著一副無從下手的模樣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決定還是自己主動比較好。馬上就坐了起來將她抱住,一邊親著她圓潤的香肩,一邊將她的褻褲和裙子一把拉掉。

趙鈴順從的將自己身上的衣物都脫去,許平這才將她慢慢的放下,嘖嘖的讚歎著這充滿青春氣息的身體。趙鈴或許算不上傾國絕色,但她總是讓人感覺很是放鬆,大手輕輕的往她的美乳上一按,美人立刻本能的呻吟了一下,聲音清脆而又高亢,是那麼的矜持但又特別的誘人。

「小鈴兒,舒服嗎……」許平整個人撲了上去,一手揉著她富有彈性的**,一邊口含著她粉紅色的可愛小蓓蕾,一邊已經忍不住摸到了她的雙腿中間,揉玩著如絨毛一樣青澀而又可愛的小陰毛,少女的陰戶摸起來特別的嬌嫩柔軟,讓人一碰就沒辦法把手挪開。

「舒,舒服……」趙鈴說話的時候呼吸似乎都快停滯了,顫抖著小手突然握在了許平的龍根上,有些青澀的套弄起來。

許平頓時愣了一下,稍微的停頓了一下,馬上就興奮的手口並用,一邊遊走著她的全身讓趙鈴發出呢喃一樣的呻吟,在她腿間的手更賣力的活動起來挑逗著她的小陰唇。沒一會就將趙鈴弄得面色滾紅,嬌喘連連的說不出話來。大手撫上少女粉嫩的羞處時已經是氾濫成災了。

「平,平……哥哥……好好愛我!」

趙鈴在身下顫抖著,已經忍不住那種如螞蟻爬行一樣的癢和敏感點傳來的需求,只感覺身下的空虛需要愛郎溫柔的填滿,小臉潮紅的發出了求愛的信號。

許平哪還忍得住,看著她意亂情迷的樣子早就忍耐不住了,將她修長的美腿慢慢的分開,蹲在了她的腿間手扶著自己的龍根,在已經愛液橫流的**口微微的蹈了兩下,手拉開如花瓣一樣早已充血的小陰唇,慢慢的挺腰往前侵入,看著自己的大傢伙又一次進入到她嬌嫩的**裡。

「啊……」趙鈴滿足的歎息聲中,許平的龍根已經全數的沒入到她的身體裡,隱隱的感覺著她還是和處子一樣緊湊的陰道如小孩子的嫩手一樣有力的夾著自己,嫩肉的蠕動有規律而又那麼的有力。

許平舒服的倒吸了口氣,雙手把著她的腰間始前後的**起來,看著趙鈴滿足的模樣,和自己的龍根每一次盡根沒入時她急促的呼吸,心裡就一陣的滿足。

肉與肉的撞擊聲慢慢變得急促起來,已經久未和愛郎親熱的趙鈴沒一小會就全身痙攣的達到了第一次的**。許平也馬上停了下來,感受著她的**越來越濕潤,溫存和她親了一會後,這才笑嘻嘻的說:「小鈴兒,咱們換個姿勢玩玩!」

「換……」趙鈴話還沒說完,許平已經將她抱了起來,緊緊的抱著她的後背讓她飽滿的小**壓在自己的胸口,用坐懷吞棍的姿勢開始了越發深入的活塞運動。

「不要……來,要……」

「輕……重,快……頂到了……」

一連的**讓趙鈴的呻吟已經忍不住叫了出來,但整個腦子被快感掩沒了,連話都說不清楚了,只知道緊緊的抱著許平懸高著自己的小翹臀,迎接著愛郎一次又一次有力的撞擊,讓這銷魂的感覺來得更加的猛烈。

兩人身上已經是大汗淋漓了,許平細數了一下,短短的半個小時起碼她已經噴了四次了,原本還親著自己的小嘴正微微的發顫,身子也是越發的無力,呻吟聲漸漸的低了下去。

雖然有些不捨,想繼續玩點別的姿勢。但一看趙鈴已經快昏了過去,也只能將她放下,用最傳統的姿勢抓住她的小腳用力的頂了起來,頂得她呀呀的亂叫。

腰身一麻,許平感覺自己也快射了,看著身下的美少女被自己幹得披頭散髮的滿足模樣,心裡的興奮沒辦法言表,悶哼了幾聲,用力的一頂,繼續頂得她的下身都懸空了,將所有的精子一陣陣的噴射進了她嬌嫩的子宮裡。

「啊……」趙鈴被這滾燙的精液燙得本就**過後敏感的子宮忍不住一陣更加激烈的痙攣,弓著身子發顫的迎來了最後一次銷魂到了極點的**。

許平射完後無力的喘息了幾下,看她都翻過去白眼了,享受著少女狹窄的小陰道那有力的收縮,整個人翻身躺了下來,抱著她,讓龍根停留在她的**裡,繼續享受這溫熱的感覺。

房間裡只剩下兩人急促的喘息,許平閉眼享受著她暖暖的呼吸吐在自己的脖子上,趙鈴也是一樣,滿面潮紅的享受著**過後的餘韻。

雲消雨散,趙玲臉上全是滿足的躺在許平的胸口,**裡的精華開始慢慢的從縫隙裡流淌了出來,回過神來看了看愛郎滿面的色笑,小手在許平胸前滑著圓圈,又羞又是幸福的撒嬌道:「平哥哥,大白天的就讓人家做這羞人的事,你好壞啊!」

「嘿嘿,我還有更多更壞的,你沒試過而已。」許平一邊笑嘻嘻的說著,一邊忍不住伸手往下,捏住了她挺翹飽滿的臀肉把玩起來,雖然龍根已經軟了,但是挑逗的頂一下還是讓趙鈴嬌滴滴的嚶嚀了一聲。

「討厭,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弄得人家現在下面都有點腫了!」趙鈴滿臉通紅的把小頭埋進愛人的懷裡,象徵性的咬了一口後說道,小臉上卻都是幸福和喜悅。

「不知道是誰剛才一直叫,快點,重,再快點。」許平一臉賤笑的模仿著她剛才難得的呻吟,哈哈的大笑起來。

小米躲在門外聽著屋裡高亢的動靜,沒想到平日裡比較安靜穩重的鈴主子也會有這樣誘人的叫聲,兩人毫無顧忌的歡好已經讓情竇初開的小宮女聽得有些受不了了,微微的一動就感覺下身已經潮濕一片,身子一陣的發燙。好不容易等屋裡的聲音安靜下來,小米這才拍了拍胸口讓自己的心跳稍微的慢下來。想起主廳還有一幫人在等著,這才小心翼翼的拍著門說:「主子,張大人他們已經等了一個多時辰了,您還見他們嗎?」

「見,小鈴兒你看我多疼你,為了安慰你都把別人晾了一個多時辰了。」許平調笑著親了她可愛的小臉,光著屁股站了起來說:「一會要是張慶和問起的話,老子就說我在這和老婆上床,怎麼樣!」

趙鈴一想到剛才放浪的叫聲都被小米聽見了,頓時就有些不好意思的躲進了被子裡,呢喃著說:「平哥哥,討厭!上

「喲喲,還害羞呢!嘿嘿!等晚上再來你這討賞。小米,給我找件短褲來。」許平一邊調侃著,一邊朝門外的小米喊道。

小米小心翼翼的開了房門,回身拿來一件寬鬆的短褲後,跪到許平的胯下,小手扶住已經軟化還帶著兩人結合物的龍根,語氣微微發顫又有幾分邀寵的問:「主子,奴婢清理一下。」

「乖!嘿嘿。」許平坐在床邊淫笑著摸了摸她的小臉,一手忍不住在整個人都藏到被子裡的趙鈴的小屁股上拍了一下。

小米高興的看了許平一眼,微啟朱唇將已經軟化的龍頭含入嘴裡仔細的吸吮了一番,又伸出細嫩的小香舌遊走在龍根上,慢慢的往下,連許平的腿根和蛋蛋都不放過,仔細的清理了一番,直到許平讚許的看了她一眼,這才將少量的精液都吞了下去。小米越來越熟練的口技,和時不時看向自己的無辜眼神,舒服的許平的龍根又在她的小嘴裡硬了起來。

小米很希望主子能要了自己,但知道現在還有正事,直到將龍根都清理乾淨後才慢慢的幫許平穿上了短褲。床上的趙鈴從被子裡偷偷的看著這一幕,小臉騰的就紅了,但心裡卻是十分的失落,自己似乎還沒能好好的伺候愛郎一次。

許平打眼一看她眼裡的委屈和自責,哪會不知道這個體貼的小美人在想什麼,穿好褲子後轉過身,在她還有些發燙的小臉上柔情的吻一下,細聲的說:「小鈴兒,好好休息,別多想知道嗎?」

「嗯!」趙鈴感動的看了許平一眼,溫順的點了點頭。

「不好意思,睡過頭了!」讓你們久等了吧?」

囑咐小米收拾房間,許平只穿著短褲和麥草編製的脫鞋邋遢的走到了客廳裡,張虎等人一邊談論著事情一邊等著,倒是張啟華和歐陽泰這兩個傢伙有點閒不下來,東看一眼,西摸一下,一副滿是興趣的模樣,絲毫看不到半點的拘謹和不安。

看著這倆活寶許平不禁撲哧的笑了一下,走出來後笑罵說:「別給老子碰壞了一樣東西,不然把你倆送進宮去幹一輩子活抵債。」

男人進宮除了當太監就沒別的用途和可能,張啟華和歐陽泰一聽馬上就嚇得收回了手。雖然只是玩笑話,但要從太子的嘴裡出來也是當真的聽,似乎來的時候張慶和已經和他們交代過了,看見當今的太子是前段時間和自己把酒言歡的少年也沒感覺到多少的震驚。

眾人趕緊站起身來恭敬的行了一禮。

張慶和也是慌忙的走上前來,戰戰兢兢的說:「主子,犬子實在是無意的,請您不要見怪。」

「我說張大人現在真是春風得意啊,既當選了商部尚書的職務,兒子又金榜題名,想必最近沒少去廟裡燒香吧!」

許平笑呵呵的坐在了主位上,一邊悠閒的喝著茶水,一邊微笑著調侃道,畢竟剛爽過一次,現在心情自然是大好。

「呵呵,張家能有現在的風光都是主子您給的,我怎麼能上別的廟燒香去。」張慶和臉上都是謙卑的說道,趕緊用眼神示意兒子老實一點。

「行了,咱們說正事吧!商部的稅收和情況現在怎麼樣了?」許平頓了頓,臉色一正問道。

「廣東的碼頭已經建好了,市場的建設也已經完工,起先一部分商人對於這樣的事情還是抱著觀望的態度,但自從於慶帶頭在那和洋人交易了好幾次後,一見官府根本就沒插手管,還配合的派出了地保幫忙維持秩序和看守貨物,這立刻就引起了他們的興趣。於慶將所有商會的制度和規矩,還有稅收官品一系列的賞罰都明確的貼在了市場的門口,這下那些人都瘋了一樣的搶購起攤位來。但於慶的意思是不管誰來都只租不賣,到底是僧多肉少,第二天就把三百兩一年的租金給炒到了兩千多兩,而且他來信的時候這價格還在瘋漲,下手慢的都後悔莫及了,不過現在商會的成員還是很少,於慶把關很嚴,但凡作奸犯科、為富不仁者一率免入。」

「哦!」許平喝了口茶,微微的皺了一下眉後問:「於慶說了他的打算了吧!」

「是!」張慶和馬上就稟告說:「於慶來函的時候說,實際上商會還沒吸納到那些盤在地頭上的大蛇。陳百萬等一些大戶還是保持一個不穩定的觀望態度,於慶也故意不去理他們,不過卻派人時刻的盯著他們的出貨情況,他也是猶豫是不是要讓他們吃一個暗虧。」

「隨便!」許平微微的皺了一下眉,語氣不善的說:「一個陳百萬而已,即使他再有錢,難道敢違背朝廷的意思嗎?這類小事還得來奏請,於慶未免太小題大作了吧!」驚喜未豐鑠

張慶和見許平臉色不好,馬上就小心翼翼的說:「據於慶說這陳百萬和當地的鄉紳交情不錯,和地方官也是沾親帶故。平日裡和於慶也有私交,他擔心貿然動陳百萬會讓其他的商人惶恐,會嚇到其他在觀望的商人。」

「……」許平想了想,擺著手吩咐說:「告訴於慶,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別顧忌的太多了。」

「是!」張慶和低下頭來,眼裡的陰狠一閃而過,這等於就是告訴於慶,該下手的時候不必顧忌了。

許平喝著茶,突然想起被老爹坑過的□十萬兩。那幾乎是自己前段時間鑽下來的血本了,頓時心疼得臉都綠了,揉著太陽穴問:「現在於慶那邊有沒有交上來什麼錢?」

張慶和不用想,馬上就脫口答道:「前兩天交上了九十六萬兩,比西北三個省一起交的還多。於慶來信的時候也說了,他手上還有五十萬兩左右壓箱底的錢,現在正在和其他已經入會的走私大戶協商價格和物品的統一問題,估計現在應該達成一致了,他保證到時稅收和盈利一個月起碼能給商部最少一百五十萬兩之巨。」

許平一聽就樂了起來,稍微的用腦子一想,就知道於慶不可能短時間內實現那麼多的盈利,唯一的可能就是在市場的攤位上做了手腳,估計那些買來賣去、炒高價的都是他的人,藉著這機會都不忘撈一筆,這老小子也是真狠得下心。

想到這,許平不由得讚許的笑了笑,點了點頭問:「那劉東那邊呢?」

張慶和似乎是安慰的一笑,馬上恭敬的說:「劉東那邊也把自己的旗號給打開了,現在的商隊已經不用他跟著跑來跑去的忙活,只需坐在家裡等著其他的人上門來,再協調好關係和貨品價格就行了。前幾天上交了三十萬兩後昨天又送來了二十萬兩,現在他的商隊也是幹得如火如荼。」

「你說個總數吧,商部現在一共有多少錢?」許平見自己的主意打對了,這倆傢伙還真是賺錢的機器。銀子像流水一樣的進來,頓時樂得像朵花一樣的笑了起來。有了他們倆的銀子,老爹那□十萬兩也就不算太多了。

「總共稅收是二百一十六萬兩,會費和捐銀達到了一百□十萬兩。不過扣除了給天工部的運營費用三十萬兩跟兵工廠的組建資金五十萬兩,還有京城門口救濟災民用來買糧食和藥物的十九萬兩以後,實際結餘只有二百八十□萬兩,這是這個月的帳本。」

張慶和拿出帳本念完以後雙手遞給了許平,對於這筆收入還是滿意,但多少對於商部一直出錢養著天工部的事情耿耿於懷,但又不敢過問。

「嗯,還可以!放那吧。」許平懶得去翻,示意他放到桌子上就行了。

張慶和放下後,猶豫了好一會,這才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許平,見他心情大好這才彎下腰試探著說:「主子,我總有件事想不明白,這救濟災民是好事花點錢無所謂。現在咱們商部在民間的聲名也好了很多,但為什麼要花那麼多的銀兩養著天工部的那些工匠呢?」

「這個你不用管,只要好好的管好商部就行了。這些收入離我預計的差了不少。」許平揮了揮手說道,雖然心裡很樂,但話裡還是有一點不滿意。

「奴才明白了。」張慶和趕緊低頭應道,也知趣的退了下去。

許平環視了一圈,這幫傢伙都一臉正經的坐在椅子上等著問話。就連張啟華都是一臉的嚴肅,大有什麼文人氣正的意思,禁不住笑罵道:「你們兩個傢伙不是最喜歡談論風月嗎?怎麼現在都裝上正經人了,剛上榜連榜單都沒領就跑去青樓找姑娘去,夠能耐的。」

「愛好,這是個人愛好!」張啟華有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雖然嬉笑著但語氣多少有一點的緊張。

歐陽泰尷尬的笑了笑,不過看許平臉上並沒有生氣的樣子,也就鬆了一口氣。

許平也不想嚇唬他們,想了想後一臉勾引的說:「行了,你們倆是哪一路的貨色我還不知道嗎?有個美差你們幹不幹?」

許平說話的時候張慶和的耳朵已經忍不住立了起來,其他的十榜進士都一一的安排了職務紛紛走馬上任,個個春風得意,唯獨自己兒子和歐陽泰沒有任何的安排就給丟在了一邊,心裡一直就對這事特別的著急,但也不敢開口問。眼下一聽許平提起,自然是心裡十分的關心。

歐陽泰立刻兩眼放光的問:「什麼美差?」

許平點了點頭,微笑著說:「當然是美差了,而且我想來想去這樣的事比較適合你們干。」

「喔,適合我們幹的?」張啟華和歐陽泰疑惑的互看了一眼,吃喝嫖賭每一樣都是精通,還真不知道有什麼正經活適合自己幹的。

「嗯,明天朝廷就會發新的旨意,因為現在的歡場很多都是逼良為娼,賭場強買強賣,有的甚至草菅人命。所以要對青樓和賭場進行一次大規模的清理和懲處。到時候把惡行惡類的都辦了,好的會留下來,但必須統一服從朝廷的管制,當然也要上交一部分稅收,至於那些姑娘們也是要抽取一定的稅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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