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平的感情用事是朱允文預料不及的意外,比起一些可有可無的感情,坐在龍椅之上的朱允文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鞏固自己的權力,對於其他各種東西,諸如臣子或是嬪妃之類都是可以犧牲的對象,只要能得到足夠的利益,他們的生命也算是有利用價值了,但惟獨這個寶貝兒子不能出半點的意外,畢竟事關皇家的血脈傳承,沒有了子孫後代,再大的江山又有什麼用呢?
好在這次朱允文準備妥當,即使紀龍的偷襲層出不窮,襲擊者身手之強更是讓人驚訝,但朱允文還是憑藉著手裡強悍的人馬和事前的準備應付這場禍事,眼下這群叛徒一進宮簡直成了甕中之鱉,只要禁軍呈一個合圍之勢,他們就沒有逃跑的可能。
郭敬浩自然也參與了這次的清剿,姚露眾女也是他帶進宮來的,隨同的遝有不少刑部人馬,目前埋伏在宮外的禁軍已經呈合圍之勢,慢慢將後宮圍了個水洩不通,眼看叛徒已經被緊逼在一起,他才鬆了一大口氣。
朱允文臉上有深深的陰霾,經過了京城之亂後,沒想到紀龍還能集結這麼多的叛徒,而他手下的強人比起自己麾下不弱分毫,甚至一些早有反心的官員竟能陳藏得那麼深,沒有這些人的裡應外合,根本不會讓這麼多叛逆混進京城,有些甚至早早潛憂在宮中。
不管是烈火道人、陰海三老或是鬼夜叉都是江湖上難得一見階高手,這些高人一等的強人如果突然發難那真是讓人防不勝防,如果不是事先有所察覺,恐怕這會兒他們已經得手了:陰海三老更是讓人有些震驚,好在有林遠,不然真沒法抵禦這三個天品高手。
想到這,朱允文不禁咬牙切齒,嘶啞著哼道:「朕這次要徹底剷除這幫余華,將所有的叛逆一網打盡,讓紀龍無法再染指京城!」
「保護師叔祖!」
姚露帶著眾弟子將許平圍了起來,這時候她們即使再怎麼嬌美如花,但手裡的細絲也變得冷血無情,不管是誰都呈現拚命之勢。
叛逆們把生還的希望都放在許平和他們誤以為是皇后的紀靜月身上,這時候當然拼了老命地想上來抓人,可姚露這時候怒目而視,帶領著百花莒的弟子拚死抵擋他們的進攻,無奈人數上懸殊太大,也只能指望其他人馬趕緊救援。
紀鎮剛咬著牙殺開一條血路衝了進來,這時候隨同而來的破軍營眾將已經與叛徒糾纏上,但他們一個個都已經身負重傷,勉強支撐著在許平和叛賊中間築起一道人牆,不少人都戰得力竭而死。
「大膽賊子!」
紀中雲隨後闖門成功,一進來就看到追隨自己多年的手下死傷無數,有些更是死得淒慘,鎮北王立刻紅了眼,不管自己的安危炮哮著衝了過來。
石天風也即時帶著手下強人翻牆而入,一看到兩位老將軍都氣瘋了,趕緊帶著人警戒地保護著兩位老將軍的安全,同時也迅速加入救援之中,將許平和還在嚶嚶而泣的紀靜月團團護住,不讓這些叛徒接近分毫。
戰場迅速轉移到了後宮,隨著越來越多禁軍的參戰,叛徒們也意識到他們沒有逃脫的可能,有些人在越來越多的包圍下馬上棄械投降,有的卻依舊做著困獸之鬥,但這種頑抗在朝廷人馬的集結下也漸漸無力,一個又一個倒在禁軍的寒刀之下。此時朱允文坐在御花園中,雖與二位供奉談笑風生,但聽著宮闓外越來越遠的廝殺聲,心裡也忐忑不安,自從獲得了紀龍準備來一次皇城之亂的情報後,也確實準備足叛多的策略才算防住了萬一。
不管是鬼夜叉突然的叛變,還是烈火道人的潛伏,甚至一些大內侍衛被收買的事,這些對朱允文來說都不算驚訝,畢竟人都有私心,而明顯這些叛徒中大多是江湖人士,沒有內應根本進不了皇宮,趁這個機會也好將他們一網打盡,將身邊的不一因素一併除去、。
最讓朱允文倍感意外的是經過京城之亂以後,紀龍竟然還能調集那麼多的叛逆來京,人數之多確實讓人驚訝,而且個個全都身手高強,要不然也不會被他們一路攻打到了御花園外,甚至若沒有林遠的幫助,恐怕陰海三老衝進來時,紀龍的陰謀早就已經得逞。
儘管事情和預想的有點出入,但這時候朱允文已經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臉上也不自覺地露出得意的陰笑。這是一場豪賭,賭贏了以後,京城之內基本再無亂事,可以開始抽調一些人手出來計畫攻打津門之事,不過賭輸的代價也是不小,甚至有可能大明就要改朝換代了。
皇城之亂漸漸呈現一面倒的局勢,在二位開國大將的指揮下,當禁軍順利從外城攻進皇城起,叛亂就已經宣告失敗,這時候主要的工作還是清理叛逆和其他埋伏的眼線,紀龍的手段確實高明,但卻奈何不了朱允文天羅地網一樣的應策。
皇城之內的殺戮依舊如火如荼地進行著,朝廷各路人馬的集結讓叛徒們已經沒了抵抗的餘地,此時,順天府、天都府和大內總管海子也開始清洗那些在宮裡埋伏的叛徒。
也難怪朱允文會暗自得意,這次表面上來看是紀龍給京城又一次的打擊,但實際上卻被朱允文狠狠玩弄了一次,不僅調集北方人馬的行刺失敗,順籐摸瓜之下也將京城之內他所留下的其他勢力全都剷除一盡,收穫之大確實讓人驚喜,犧牲一些人當然也是在所不惜。
明月高掛之時,京城內的廝殺之聲才漸漸安靜下來,大亂一直持續到凌晨時分才被徹底鎮壓,這時候紀中雲和紀鎮剛望著遍地的叛徒屍體,兩人才算鬆了一口氣,相視一眼不免哈哈地大笑起來,看著屍骨如山的場景,似乎又回到昔日征戰沙場之時一樣,豪邁之情讓禁軍的眾將感歎不已。
兩位老將軍都沒受什麼大傷,這也是因為大家都知道要保護好他們的安全。
眼見大亂已過,朱允文趕緊派人護送他們回王府,先讓兩位老人休息一下,順便讓紀中雲好好思考。
這次叛變的太監和宮女也不在少數,雖然罪孽深重但也是先收監處理,叛徒之中的活口也被天都府全部帶走,等待他們的就是殘酷的審訊過後絕無可脫的死罪,那些接應叛逆的眼線和人也全被連夜押捕回來,甚至連租房給他們的平民百姓也無法倖免。
儘管月色皎潔動人,大亂過後似乎一切都安寧下來,但這時候宮裡遍地全是殘肢和血水,猶如人間地獄一樣恐怖,空氣中揮之不去的血腥味讓皇城之內完全失去往日的奢華和大氣,而是一片寧靜。
海子這時候也是傷痕纍纍,從開朝至今,皇家的恨事他似乎已經看習慣了,臉上依舊沉寂一片,沒見半點勝利的喜悅,正指望著驚魂未定的宮女、太監抬來一桶桶的清水,洗刷各地的血跡和殘肢碎骸,鎮定得似乎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倖存下來的宮女、太監一個個都嚇得面無人色,看著禁軍在清理叛徒的屍首更是戰戰兢兢,誰都不敢出半點大氣,一個個顫抖著幹活,偶爾看見地上有幾根腸子和眼珠之類的器官也讓他們膽寒不已,差點反胃大嘔。
宮內的人都各自忙碌著,朱允文這時候已經正坐龍殿聽著各方人馬的匯報,確定叛徒和眼線都被剷除一盡時才鬆了一口大氣,這一戰,京城內的各方勢力也損失不小,短期之內不知道又會冒出什麼亂七八糟的謠言。
內部叛逆隱藏得很深,突然發難讓人有些措手不及,導致各府也是傷亡慘重,最悲傷的莫過於紀中雲和紀鎮剛,經過清點,兩營人馬竟然無一生還,他們所帶來的心腹大將在殘酷的衝鋒下已經全部犧牲,近千人全數盡忠。
全軍無一不是傷痕纍纍,大多都是在血流滿身的情況下才被誅殺,這群在開朝大戰中倖存下來的老兵無一不是百戰餘生,都已經四、五十歲,但強悍的戰鬥力和不畏生死的豪邁還是讓他們贏得了最大的尊敬。
沒曾想到他們戎馬一生,本應在開朝時馬革裹屍才是最好的歸途,但百戰餘生之後卻是死在了同族的屠刀之下,如果不是紀龍的謀逆,再過幾年可能他們就解甲還鄉,可以愜意地享受著他們用汗馬功勞建築的太平盛世。
對於他們的壯烈,朱允文也不免動容,馬上下令為這些忠心耿耿的將士們修繕忠烈祠,並矚咐禮部不可怠慢,尤其他們是為了保護太子而犧牲的,再加上開朝之戰時戰功彪炳,禮部的人哪敢有半點懈怠。
皇宮內一片忙碌,直到晨曦初上,天空微露的白光才宣示了混亂的結束,這時候的宮鬮內早沒有了屠殺的痕跡,所有的血水都被沖洗一淨,所有的屍體和殘屍都被拉到城外掩埋處理,如果不是昨天漫天遍地的喊殺聲,誰又能料到這次混戰的規模之大,比起京城之亂也不差分毫。
即使宮內已經恢復平靜,但後山依舊戰聲隆隆,直到了天空微白時,這場讓人膽顫心驚的絕殺才有了結果:百官退去之後,林遠才遲遲歸來,身上的青袍滿是裂口,饒是立了聖品之威的他也是滿身傷痕,看起來這一戰打得很不輕鬆。
陰海三老的心神合一讓他們的威力翻了幾倍,想要把他們誅於手下不是容易的事,雙方小心翼翼地纏鬥著,林遠明白只要一有破綻,就會被他們接二連三的攻勢打垮,陰海三老也是萬分謹慎,畢竟林遠的實力和威名,相信天下無人敢有半分的輕視。
林遠滿面的憔悴走了進來,手提著兩顆人頭,擦了擦嘴角的血絲,有氣無力地說:「皇上,陰海三老已誅其二,林某不才,不能將他們盡屠,被老大趁機逃了!」
「林前輩辛苦了!」朱允文滿意的站了起來,關心地說:「您受傷了,趕緊去修養一下吧,有什麼需要儘管說,朕一定會滿足您的。」
「謝皇上!」
林遠消瘦的身體有點搖搖欲墜,即使強大如他,面對陰海三老心神合一的抵禦也是戰得舉步為艱,能將其中二人除掉也是靠著多年的經驗。
朱允文笑咪咪地擺擺手,突然神色一冷,滿面怒火地朝旁邊的海子下令:「傳旨,禁軍一校迅速休整,立刻出發將陰海夷為平地,叛逆之眷不留活口。」
海子面色一陰,鞠身應道:「是,奴才這就去!」說完,頭也不回地往外走,這一道聖旨下去,肯定又是一方殺戮,造反的陰海三老被誅九族的罪過是無可免去的。
「聖上,我已經答應……」
林遠愣了一下,馬上著急地想說話,剛才他確實是做出了諾言,而這年代的人是最講的信用,一聽到朱允文的話他馬上嚇了一跳。
朱允文一臉的陰森,皺著眉有幾分不快地說:「前輩,那是您自己答應不去找麻煩的,青衣教不與他相犯就是了,你們江湖上的事我不過問,但叛逆之罪重在逆天,豈是您三言兩語能左右時,您快去養傷吧!」
「我……」
林遠還有話說,但這時候朱允文眼裡的殺氣讓他知道事情已經無法挽回,只能無奈地答應一聲後退下了,畢竟造反之罪的深重他也清楚,而林遠深受孺子之學薰陶,自歉不敢違背君命,只能暗自歎息。
林遠滿面黯然地退了下去,現在的他已經管不了那麼多,只要能為青衣教正名,不讓百年基業毀在自己手裡,他可以什麼都不要,但也得對得起青衣教的列祖列宗。
朱允文竊喜之餘也暗自慶幸,好在這個林遠思想正直,才讓自己穩穩地拿住了這顆棋子,而青衣教的祖訓可以多加利用,似乎他們對於皇權也很畏懼,而林遠也沒什麼野心,純粹就是對青衣教被滅一事愧疚不已,抓住這點的話以後他想跑都難。
宮內的混戰結束,已經關閉四門的京城之內也是不得安生,除了各府加快速度清查眼線和捉拿埋伏的人員,也有不少地方受到小規模的騷擾需要支援。
此次紀龍也不再多做妄想,並沒有分兵去攻打太子府,反而是十分演密地做了安排,派出一部分的人馬暗地裡埋伏,所襲擊的對象竟然是一直低調無比的張慶和跟歐陽尋。
沒人想到他會對這兩個小人物下手,這兩人甚至在朝堂之內都沒多少人會去關注他們,但紀龍也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才會做出這個決定,童憐不是沒拉攏過這兩個富得流油的傢伙,但都以失敗告終。
紀龍很清楚朝廷每年的賦稅有多少,每年各項的支出有多少,甚至於精妙到皇家的花費都早有算計,可以說近幾年的天災那麼多,光是流離失所的難民和一直泛濱的長江水難就足夠讓國庫空虛。
而在這種窘迫的情況下,朝廷依舊能大規模地調動破軍營,許平更是莫名其妙地多了一個兩萬人的惡鬼營和尚未明朗的河北新軍,不管錢糧兵馬都是一筆很大的開銷,這樣大的花費從何而來,紀龍哪會看不明白?
所以這次紀龍就狠下心,打算順手除去這兩人,掐斷許平的財政命脈,而趙鈴的斂財手段他也早有耳聞,自然也不會放過這個嬌滴滴的小姑娘。
趙鈴這邊還好一點,突然變更計畫去了通洲沒遇到險情,而且身邊的護衛充足,再加上張虎謹慎地帶了不少護衛,基本上沒有什麼危險。
歐陽尋比較幸運一些,遇襲的時候身邊帶著不少人馬,在手下人的保護下匆忙地逃到天都府,才躲避了這場殺身之禍。
而張慶和就沒那麼好運了,當時他正忙著處理一些公務,坐在從商部回府的馬車上,經過鬧市的時候就受到了大批人馬的圍攻,明顯紀龍比較重視他,襲擊的人也都是身手高強的武林人士,區區幾個護衛根本就抵擋不住他們的偷襲,張慶和被他們在光天化日之下殺害於鬧市街口。
圍觀的百姓把現場圍個水洩不通,想起剛才的打鬥一個個都心有餘悸,但不知道為什麼一聽說死的是當官的,竟然都冷漠地笑談著:或許這時候官本思想再強烈,但在他們心裡當官的依舊不是好人吧!
天都府趕到的時候,張慶和已經倒在血泊之中,胸口被刺了幾劍,身上更被砍了十幾刀,血水流了一地,早就沒了半點生命跡象,這時候他還瞪著眼睛,看不出有什麼恐懼,卻是十分憤怒一樣。
皇城之亂的事壓了兩天,還是不可避免地傳開,一時間又鬧得沸沸揚揚,宮裡死了多少人是個秘密,但商部尚書慘死在街頭卻是不爭的事實,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一大話題。
事件沸沸揚揚地鬧了好幾天,街口鬧市不時可以看見一些嘴巴厲害的繪聲繪影地說那天死了多少的人,如何親眼看見禁軍趁著夜色運屍掩埋,屍體堆得和小山一樣之類的話。
有的人說張慶和身中數刀後還大義凜然地責罵著,他死的時候慘狀如何,但這些事在百姓的眼裡只是一個炫耀的話題而已,相信沒多久就會平息。
過了十多天,這時候的太子府正在忙碌地準備著,準備將他們在宮裡養了十多天傷的主子接回來,早就接到命令在此等候的人很多,劉紫衣滿面憂慮的走來走去,聽到愛郎受重傷的消息,宮門之深她無法進去探視,愁得茶不思飯不想,整個人憔悴了許多。
其他人都默默無語地站著,一個個難掩悲傷之情,聽到張慶和遇害的消息,眾人不免有些哀傷,尤其趙鈴更是唏噓不已,一想到自己要是沒出京城,可能也會遭到毒手,小姑娘想想都有些驚魂未定。
在紀靜月的攙扶下,許平在眾人欣喜的注視下慢慢走進主廳裡,身上的傷好在沒什麼大礙,後背的刀傷處理得很嚴謹,儘管沒傷到要害,但在這種沒抗生素的年代依然是個大傷,甚至有可能奪去生命!
御醫們不敢有絲毫怠慢,慎重地觀察了半個月,確定沒事的時候才敢讓許平回府,不過朱允文不放心,還是點了幾個御醫跟回來,隨時照顧許平的傷勢。
有御醫的照顧,再加上美女小姨一直深情地陪伴,許平也沒有大家預想中的那麼憔悴,除了臉色還微微有點發白外,精神一如既往的好,爽朗地笑了笑後坐到主位之上。
紀靜月神色也是有幾分憔悴,明顯這段時間休息得不是很好,扶著許平坐下後,
咬著下唇有幾分不捨地說:「平兒,你好好休息吧,爹那有事傳我過去,他也差不多要離京了,我得陪陪他。」
「嗯,你先去吧。」
許平溫和地點了點頭,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深情,關懷地說:「等那邊忙完了,你再過來吧,注意安全別去太久,我會想你的。」
「嗯。」
紀靜月瞬間感覺到周圍全是曖昧的目光,慌忙應了一聲後,紅著臉就跑了。
堂下,除了一眾的手下外,最顯眼的莫過於悲憤滿面的張啟華,這時候他身穿孝衣跪在堂下,懷裡抱著張慶和的畫像,難掩一臉的悲傷之情,咬著唇,眼淚掉個不停。
他身後跪的十幾人都是張慶和的子女,老張富甲一方,妻妾不少兒女自然也不少,這時候一個個全在低聲啜泣,或許是第一次面見太子不敢放肆,他們都壓著噪音不敢哭出聲。
「唉。」
許平不免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沒想到張慶和會在最春風得意的時候被刺殺,他的才幹和忠心不容懷疑,如果不是他的運籌帷幄,商部的成立也不會那麼頗利,突然說他遇害,許平直到現在還有點不相信
「主子!」
張啟華滿面的哀傷,一邊哭泣著邊嗑著頭,悲怒地說:「求您給我父親報仇,刑部說他是遭到了紀龍的埋伏才會身亡。」
「後事辦好了嗎?」
許平有氣無力地說:「張大人死前貴為商部尚書,他的後事也不能馬虎,得讓他風風光光地走。」
張啟華用力地點點頭,有些感動地說:「聖上下令按二品大員的規格辦,禮部的人也沒說什麼就來了,父親走的時候還有不少的官員前來送行,他九泉之下有知也該高興了。」
「啟華。」
許平閉箸眼,有幾分痛苦地說:「以前你有幾分玩世不恭,整日靖皮笑臉的遊戲人生,但我知道你也是個有才之人,眼下令尊西去我也心痛不已,希望你能以歐陽泰為榜樣,不要浪費了自己的天賦,辱沒了令尊的辜負。」
「奴才謹記主子教誨!」張啟華是家中的長子,自然而然成了張家的家主。
這會兒他儘管滿心的仇恨,但也明白報仇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最好的方式就是好好輔佐太子,盡早幫助朝廷的大軍攻破津門,平定天下之時才是他手刃仇人之刻。
許平看看掛在木櫃上一塊玉雕的如意,示意劉紫衣將它摘下遞到張啟華的面前,聲音沉重地說:「啟華,這塊玉是朝廷在我滿月時的賞賜,你爹雖然嘴上不說,但我知道他十分喜愛這件如意,眼下他為朝廷盡忠,這就賜給他陪葬吧。也算是我謝謝他一年多來兢兢業業的忠誠。」
「奴才,謝主子了!」
張啟華恭敬地將如意高舉過頭,跪伏在地泣不成聲,張家家眷也感動不已,一個勁地磕著響頭。
「先下去吧。」
許平閉眼長歎,張家人才在下人的攙扶下退了下去,一出大門就忍不住抱在一起號啕大哭,不知道是為了悲憤,還是為了父親得到的而欣慰。
「歐陽尋。」許平沉默了會兒,這才點了個名。
歐陽尋畢竟是個沉穩之人,這時候鎮定的樣子似乎早忘了遇襲之事,臉上有幾分憔悴,人也稍微清瘦了一些,或許好友的死去對他來說是個打擊,但他也更明白眼下是他平步青雲的好機會。
「商部事物繁多,以後你就領尚書一職吧。」許平沉吟了一下,難免惆悵地說:「張啟華雖然一向輕浮,但經過了這事相信他會沉穩許多,他的天賦也不錯,以後就讓他跟在你的身邊學習,知道嗎?」
歐陽尋馬上鄭重其事地跪地謝恩,雖然難掩竊喜之情,但還是信替旦旦地保證道:「殿下放心,張大人與我情同我足,微臣定當鞠躬盡瘁的教導他,以慰故人九泉之下入」
「下去吧。」
許平輕輕地歎了一聲。
歐陽尋滿面嚴肅地退了出去,但每個人都看出他難掩的喜意,畢竟交情再好是一回事,這段時間他早已接管商部的事務,暫代了尚書一職。
原本商部在張慶和死後人心惶惶,但在他的介入下逐漸穩定,不管是從服眾還是能力上都沒有能挑剔的地方,自然成了新任尚書的不二人選,再加上原本被人詬病是浪蕩哥兒的兒子歐陽泰深得太子器重,商部上下也就沒有反對的聲音。
這時候主廳裡站的還有劉紫衣、趙鈴和姚露,三女雖然一直乖巧地沒有說話,但牽掛與擔憂之情卻是讓人感動壞已,尤其是劉紫衣,眼圈微微有點發紅,如水中月一般的美眸裡包含著深深的情愫,似乎隨時會掉下眼淚。
許平神色一暖,剛想和她們說說話的時候,小米穿著一身普通的丫鬟裝走了進來,這段時間在林紫顏的開導下,小米也看開了許多,從失去親人的陰霾中走了出來,一聽到許平出事的時候她也是嚇得直哭,無奈除了哭之外沒有別的辦法,每一次夜深人靜時都躲在被窩裡低聲地啜泣著。
小米這時候顯得有些拘謹,走上前來一看到許平依舊溫和的微笑,立刻鬆了一口大氣,但還是小心翼翼地說:「主子,御醫說您現在得泡一下藥酒,奴婢已經把水備好,要不您先移駕吧。」
許平朝她溫柔地點了點頭,一招手:「你來扶我吧。」
小米高興地笑了笑,因為從許平的眼裡她看到了一如既往的溫柔和疼愛,似乎主子並沒有因為家裡人的胡作非為而怪罪自己,還是和以前一樣地疼愛著自己。
趙鈐也趕緊上去幫忙,兩人一左一右地攙扶著許平朝屋裡走去,柔軟的嬌軀貼在身上,淡雅的少女幽香不停飄散,手臂更被她們緊緊的抱在美胸之上,禁慾了十多天的許平不禁蠢蠢欲動,但想想還有正事要吩咐,立她圃頭說:「你們也一起進來吧,我有事要吩咐。」
劉紫衣早已委身於許平當然也毫不扭捏,開心的一笑後落落大方地跟了上來,一看兩女攙扶時比較吃力,馬上溫順地上來幫忙。
但姚露一個無名無分又是處子之身的女孩頓時就臉紅了,既然要泡藥酒自然是不穿衣物了,儘管已經與許平花前月下,但這時候她也是無比羞怯,扭捏了好一會兒才一咬牙,紅著臉跟了進來。
許平的臥室一向佈置得溫馨簡單,並沒有過多繁瑣的裝飾和凸顯大氣的金銀珠寶,也沒有附庸風雅所擺設的大量書籍和各種書畫,讓人難以相信這就是當今太子住的地方。
屋子的正中央已經擺好一個大桶,深紅色的藥酒微微冒著輕煙,散發著酒和草藥混合的味道,有一種讓人不知不覺就會放鬆的清香。
幾個小丫鬟恭敬地站在桶邊,將該用的東西都準備好後就告退了,出去的時候將房門嚴實地關上,還不忘曖昧地笑了笑。
小米沒有半點羞怯,滿面柔和地伺候許平將衣物脫下&這種事對她來說輕車熟路基本沒有問題,趙鈴即使有點靦腆,但還是紅著臉和小米一左一右地忙著,將愛郎身上的遮羞一一除下。
劉紫衣也是體貼萬分,輕輕將愛郎掉落在地的衣物拿好,整齊地疊放在一旁,四女裡姚露最不自在,羞怯地低著頭根本連看都不敢看一眼,畢竟即使已經確定了關係,但她並不像其他三女那樣早就獻上處子之身,自然不習慣這樣香艷的場面。
當許平一絲不掛時,完美的身體曲線、飽滿的肌肉似乎都散發著讓人窒息的男性魅力,讓在場的女孩們芳心大亂,但小米卻看清了許平身上大小不一的傷口,心疼得眼圈一紅。
趙鈐更是看清了許平後背那道已經用金絲縫合的刀傷,儘管過了半個月,但卻依一沒有完全癒合,立刻心疼地掉下淚,一邊輕輕的撫著,一邊哽咽著問:「平哥哥,疼嗎?」
「乖,不疼。」
許平突然狡黠的笑了笑,放開她們的攙扶,笑咪咪地擺了個老子很有力量的造型,淫笑著說:「老子身體那麼好,不過流點血而已,哪會像個半死不活的病人一樣。」
姚露一聽到趙鈴的話便擔憂地抬起頭來,但一看到許平胯下的巨物立刻嚇了一跳,又怯怯地低下頭去,又忍不住好奇地偷瞄了幾眼,畢竟從未見過男人的性具,對於滿心好奇的她來說自然有著致命的吸弘力,看清之後,心跳一時間快得有些離譜。
許平沒等她們反應過來,泣刻哼著小曲,很是測落的一個翻身跳進了桶裡。
不過還是小心翼翼地不敢讓刀傷碰到水,坐在齊腰深的藥酒裡,硬起的龍根高昂地挺立著,碩大的龜頭露在水面上,顯得頑皮又十分的好玩。
趙鈴愣了好一會兒,聰明如她立刻就反應過來了,擦了擦眼淚,一邊走到桶邊拉著許平的手,一邊委屈地撒嬌道。「平哥哥,你好壞呀,害人家擔心死了!」
「嘿嘿,小鈴兒最乖了。」
許平色色的一笑,拉著她朝小臉上親了一口,色手立刻就要往她飽滿的酥胸上摸去。
趙鈴可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被扒光,馬上靈活一躲,看小米還有點迷糊,立刻就頑皮地笑了笑,用曖昧的語氣說:「還有什麼好想的,咱們的色主子呀,用這個機會和阿姨培養感情,享受一下阿姨難得的溫存體貼呢。」
「是這樣呀!」
小米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一看許平確實沒什麼事,也就明白了主子的色心,比起被戲弄來說,她更高興的是主子沒什麼大礙。
劉紫衣輕輕拿來毛巾沾沾藥酒,想幫許平擦洗著手臂,但小米害怕她不懂得伺候而弄出意外,趕緊把毛巾接過一小心翼翼地避開傷口為許平擦洗著。
劉紫衣也明白這份活不是很適合自己,馬上溫順地跑到一邊為許平準備著擦身體的毛巾,趙鈐則是哼著小曲,將小米該用上的東西一一遞上,三女的配合顯得很有默契,讓許平感覺自己腐敗到了極點。
少女的體貼和溫柔是許平最是享受的,儘管還是色慾滿滿,但還是先閉上眼享受著小米的伺候,沉吟了一會兒後低低地說:「姚露。」
姚露正百般糾結,如此的艷景讓她很難為情,但多日思念也讓情費初開的她捨不得離去,又羞叉怯地站著,玩弄著自己的衣角有些不知所措地應了一聲,聲音中帶著驚慌,讓人感覺柔媚。
許平直直地看著她,問:「現於百花宮留在京城裡的人中,誰是能作主的人?還有,你們師祖有消息了嗎?」
姚露面帶羞紅躲避著許平灼熱的眼光,但還是老實地答道:「師袓出行以後一直沒有音信,京城周圍的姐妹一直聽令於柳師姐,在這裡她最能壓住這群小丫頭。」
「這樣呀。」
許平暗笑了一下,突然一臉溫柔地說:「那你回去和她說一聲,明天就帶箸你們一群姐妹搬過來吧,府裡已經為你們清出了幾個院落,足夠住三、四百人,多餘的東西也不必搬了,到時候會有人為你們置辦,只要人過來就行。」
「什麼?」
姚露錯愕了一下,馬上就搖著頭說:「不行吧,柳姐姐雖然和郭大人沒什麼,但名義上還是他的妾室,這樣做是不是不妥?再說,她不一定會同意呀!」
「你就放必的去說就行了。」許平一臉的胸有成竹,但卻難掩嘴角淫蕩的色笑。
「可是,她……」
姚露感到為難,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劉紫衣突然察覺到了許平的得意,馬上就領會了是什麼情況,轉頭朝還猶豫不決的姚露笑了笑,儘是曖昧地說:「小露你還不明白嗎?你家柳姐姐應該比你早進門了。」
「什麼?」
姚露一臉的驚訝,有些不敢相信地說:「不會吧,柳姐姐人那麼嫻靜,又不常出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這不太可能吧
劉紫衣嫵媚地笑了起來,馬上朝姚露狡黠地擠了擠眼,笑咪咪地說:「主子的魅力那麼強,連你都擺平了,更何況一個柳姐姐呢?這有什麼不可能的,別說她躲在府裡了,就算躲在地裡,只要主子看上還有她跑的時候?」
許平噗哧一笑,哭笑不得地說:「不是吧,我在你們眼裡就這麼厲害?還躲地裡去,你們當我是瘟神還是妖魔鬼怪?」
劉紫衣嬌媚地笑了笑,頑皮地吐了吐小舌頭沒有說話,趙鈴這時候也是玩心大起,嬉笑著說:「劉姐姐不是那意思,劉姐姐意思是說您是色心堅定,只要看上個女的,不管人家是誰都要到手,這等堅毅值得天下人學習。」
許平哈哈大笑著,猛然朝她充滿彈性的香臀上拍了一下,趙鈐驚慌的「啊」了一聲,隨後嬌羞地白了一眼,不過也溫順地沒有再說話。
「我、我……」
姚露羞怯地剛想解釋「我沒有」時,許平給了她一個溫柔似水的眼神,姚露的謊話硬生生吞了回去,低下頭來也算默認了。
「就這樣吧。」
許平溫柔地囑咐說:「你先回去,這事暫時不用告訴郭大人,和你師姐說就好了,知道嗎?」
「那,奴婢告退了……」
姚露戀戀不捨的道了個福,美眸裡儘是留戀地看了許平一眼,轉身要走的時候趙鈴卻是將她喊住。
姚露疑惑地轉過頭時,趙鈴已經微笑著走上前來,滿面親和地將一枚耳環遞到她的手心裡,溫柔地說:「姚露,以後大家就是好姐妹了,我看得出爺很喜歡你,定個名分也只是遲早的事,既然如此,那沒個定情信物怎麼都說不過去,這個是西洋進貢的寶石耳環,是爺之前特意挑選的,你戴起來肯定好看。」
好懂事的丫頭啊!許平滿心的感動,自己真的從沒挑選過這些個定情信物,但女孩子最喜歡的就是這一些,趙鈴明顯知道百花宮對於自己很重要,才會刻意拉嫌她,這丫頭實在太惹人疼了。
「謝謝姐姐。」
姚露又羞又喜,看著手裡的紅寶石散發著暖暖的光芒,心裡感到幸福無比,看了看趙鈐,立刻乖巧地叫了一聲姐姐,儘管她的年歲比趙鈴大,但還是按先後進門的順序叫了一聲姐姐。
趙鈴親切地笑了笑,搖著手說:「好啦,大家都是姐妹不用那麼客氣,你早點回去休息,明天我再讓人帶你們去買一些新的衣服。」
「嗯。」
姚露臉色微紅地看了許平一眼,難掩一臉的幸福之色,滿心歡喜地走了出去。
「小鈴兒!」
許平笑呵呵地調戲說:「看起來她對你印象似乎很不錯嘛,這一會兒就叫姐姐了,以後大被同眠時不得叫你阿姨呀。」
「嘴花花。」
趙鈴紅著臉嗔了一下,確實姚露的態度那麼好也不是全無原因的,大多江湖門派都需要靠一些買賣來維持日常支出,百花宮全是女弟子,可賺的錢就少了許多,儘管有郭敬浩的援助但也不是很富裕。
三番五次得到百花宮的幫助,又隱約知道了愛郎與她們淵源頗深,趙鈴立刻聰明地去拉攏她們,除了用她特有的溫婉搏得好感外,更是大方地將香水廠的加工全交給百花宮,直接給了她們一塊天大的蛋糕,這讓雙方的關係更進一步。
趙鈐調皮一笑,有幾分調侃地說:「平哥哥,有人吃醋了哦。」
許平這才看清小米和劉紫衣臉上不約而同的羨慕之情,馬上打著哈哈說:「你倆就別嫉妒了,等有好的東西我再送給你們,都是我的寶貝,肯定不會送一些普通的東西不是嗎?」
「奴婢沒有。」
「妾身沒有。」
兩人慌忙地擺手解釋,但一說出口又臉紅下,沒有才怪呢,女孩子最喜歡浪漫的東西,看著姚露幸福陶醉的模樣,誰不會嫉妒呀?
許平叫百花宮眾女搬過來倒不是一時色慾薰心,而是仔細盤算後才開的口「經過那麼多的亂事,百花宮實力之強不容質疑,要是藉著妙音的關係將她們招到麾下,肯定是一大強援。
現在看來只要柳清韻願意,隨時就可以把京城這群活潑又厲害的小姑娘佔為己有,到時候太子府的安全又加了一大保障,當然並非沒有私心,許平不喜歡後廂有男人進來,可這樣的話守衛就薄弱一些:花宮的女孩們一來,既解決了安全的問題,又能讓許平的佔有恣不被擾亂,說不定還能有艷遇,確實是一舉多得呀。
只是這樣一來會得罪老郭,明裡會讓人以為他被自己戴了綠帽子,暗裡卻是挖走了他手下極強的一個勢力,怎麼說都會讓他不快,不過許平這時候也管不了那麼多,目前正和他關係好的時候,這時候不下黑手什麼時候下?老東西肯定會抱怨幾句,到時候自己就裝傻吧。
劉紫衣一邊為許平按著肩膀,一邊輕聲匯報著一些情況,這次皇城之亂的策劃者又是童憐,而這批亡命之徒被她集合到京城,幾乎是紀龍手上北方所有可動用的江湖人士,沿路上小心翼翼地清洗了眾多朝廷的眼線,才能瞞天過海把這麼多人送進京城。
聽完,許平不禁咬起了眉頭,咬牙切齒地囑咐她轉告柳如雪,必須想盡辦法將這個女人或抓或殺,絕不能讓她再這樣興風作浪,紀龍已經被困在津門,但卻突然冒出一個童憐,實在叫人氣憤。
劉紫衣滿面冰霜地點了點頭,她自然明白童憐帶來的麻煩有多大,心裡更是羞愧號稱情報最強的魔教竟然一直疏忽這麼一個重要的人物,相信這次柳如雪親自下江南也是因為這個奇恥大辱。
禁慾了十多天,許平不是沒調戲過小姨,不過宮裡人多眼雜的也不好下手,加上身邊每時每刻都有御醫和宮女跟著那更沒機會了,這會兒身邊有兩個如花似玉的美少女,哪還忍得住。
說完正事馬上頻頻吃著她們的豆腐,引來了佳人的嬉笑嗔怪,小米倒是溫順地任由許平上下其手,劉紫衣一看這陣勢,立刻紅著臉說自己來了月事無法服侍,在許平失望的眼神中無奈地退出房去。
她一退出去,許平馬上興奮得要兩個小美人脫衣服共浴,來個香艷的三人戲水,不過趙鈐態度十分堅決,搖著頭說他有傷在身不能如此縱歡:小米雖然不出聲,但是站在她那一邊。
許平軟硬兼施都沒用,嘴巴都說破了也不見半點效果,雖然知道她們是關心自己,但多少還是有些鬱悶。
許平光著屁股坐在床頭上嘀咕著,趙鈐為許平擦著頭髮,儘管心軟但這時候卻不肯妥協,小米跪在腳旁,溫柔地為許平擦去腳上的水珠和身上的水。
沉默了好一會兒,小米才抬起頭來,看了看堅硬如鐵的龍根,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趙鈴,試探著問:「鈐姐姐,主子這樣很難過,既然不能歡好的話,要不奴婢用嘴伺候好嗎?」
「應該可以吧……」
趙鈴猶豫了好一會兒,看著愛郎滿面的期待,才勉強地點了點頭。小米欣喜地給了許平一個甜美的微笑,立刻跪到了胯間,紅紅的小嘴一張,溫熱的小舌頭立刻對著龍根舔了起來,津津有味地品嚐著這日思夜想的味道。
趙鈴立刻難為情地紅了臉,許平趁機將她抱到懷裡,不停地上下其手,將小美人弄得嬌喘連連,小米也知道許平絕對不會滿足於口舌之歡,乖巧地除去自己的遮羞,將青春完美的身軀暴露在空氣中。
半推半就之間,趙鈴也被扒成一隻**的小羔羊,紅著臉嬌唭之時,許平已經抱著她躺到床上,笑咪咪地將她的小腦袋也按到胯下。
趙鈴禁不過許平的哄騙,只能乖乖地當著小米的面將龍根含住,來回添遍,小米曖昧地笑了笑,給了許平一個狡黠的眼神後,開始親吻著許平的全身。
許平舒服得直想呻吟,漸漸的趙鈴也放開了,開始含著龍根上下吞吐起來,小米則舔著許平的腿間,不停用她的小嘴挑逗著男人的情慾。
就在許平慾火焚身忍不住想在她們的身上衝撞時,趙鈴卻苦苦哀求著,要愛郎珍惜身體暫時忍一忍,她急得就差沒掉眼淚了,態度的堅決和深切的關懷讓許平也無法用強。
最後,幾乎是談判一樣的威脅利誘下,趙鈴才紅著臉答應女上男下的體位,在許平色瞇瞇的注視下跨了上來,小米馬上扶好龍根對準了她已經濕潤的銷魂洞,趙鈴慢慢地往下坐著,長長的龍根進入體內時滿足地長歎了一聲。
小米馬上乖巧地坐在一邊,知道趙鈴性子?腆也不敢過於討好主子,也沒有做出誘人的舉動,只是跪伏下來,溫柔地用小嘴親吻著許平的乳頭和胸口。
房間裡一時間春光無限,趙鈐壓抑的喘息漸漸變成情動的呻吟,而小米也是意亂情迷,主動抓著許平的手放到了她充滿彈性的美乳上,楚楚可憐的眼神讓人骨頭都酥了。
許平伸手往她腿間一摸,早已經是潮濕一片,小別勝新婚自然是渴望無限,再加上小米是初破身的小姑娘,對於性愛的滋味也是欲罷不能,立鉚紅著臉扭扭小香臀,情動地呻吟了一下。
許平淫笑了一聲,一手繼續在小鈴兒飽滿而又結實的美乳上搓揉著,一手已經開始愛撫著小米敏感的小陰唇,將她弄得嬌喘連連,呼吸也是越來越快。
「平、平哥哥……我、我不行了……」
趙鈴的上下晃動越來越快,眼裡儘是迷離,快速地套弄了幾下後也「啊啊」的呻吟起來,**裡一緊一鬆之間,愛液從快樂的子宮裡噴出,迎來了第一次的**。許平摸摸她的大腿,示意她先到一邊去休息,小米儘管這時候很想好好的溫存一下,但還是體貼地扶著趙鈴躺到了一邊,回過頭來看著佈滿了**的龍根,眼神一時間非常灼熱。
小米溫柔地跪到許平的胯間,先是甜美地笑了笑後低下頭,吻吻龜頭,用舌間點了幾下馬眼後,開始用溫潤的小舌頭清理掉上邊的殘留,抬起頭來討好地看著許平。
許平吻了吻她的小臉,小米立刻嫵媚地笑了笑,深吸了一口氣跨了上來,扶著龍根對準蜜處慢慢地坐下,剛破身沒多久,厘大的尺寸讓她多少有些不適,每進入一點她都瑟瑟地顫抖著。
盡根沒入之時,小米長長地吐了口氣,趴下身來,一邊親吻著許平的胸膛,一邊緩慢地抬起香臀,又輕輕坐了下來,讓龍根輕輕地在她嬌嫩的身體裡進進出出。
兩女交替著在許平的身上呻吟著,一陣陣悅耳嬌嫩的叫聲讓人激動無比,許平也是興奮異常,不停的在她們身上愛撫著。
意亂情迷的呻吟極度誘人,急促喘息沒有停止的時候,這時候小米已經無力地倒在一邊,全身佈滿香汗喘息著,臉上儘是滿足的桃紅,細長的美腿無力地開著,腿間泥濘一片,看起來香簾而又誘惑。
趙鈴休息過後立刻坐了上來,嬌喘連連地蠕動著動人的肉體,終於在她一聲長長的呻吟之下,許平也禁慾太久的關係,被她**時的一夾立刻精關失守,火熱的精液灌溉進了她嬌嫩青春盼子宮裡。
三人無力地抱在一起,享受著這美妙動人的感覺,即使渾身無力,小米運不忘自己的職責,趕緊起身為兩人擦汗遞水,-如既往的溫柔體貼讓許平讚許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