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本惡,接觸了這個岳父後許平頗有感觸,尤其是在他寫下休書時臉不紅心不跳的情況,用一個女人換來權力似乎是很多男人的追求,但這年代未免有點太過漠視女性了。
官家之人或者富人的情況更是開放,妾室可以交換著玩來玩去,所謂的妾只不過是玩物而已,原來換妻最早是從封建社會開始的,不得不佩服老祖宗真是開放,比所謂西方開放社會還早了幾百年。
淫人妻女,在這個封建時代是稀鬆平常的事,許平抱著一種絕對贊成的態度,不過淫別人的妻女就行,要是哪個不長眼的敢想淫自己的女人,不弄死起碼得弄個不得好死。
藍勁雄被這一紙聖旨弄得心臟病都快犯了,這代表帝王至高無上權力的卷宗,別說普通的平民百姓,就連地方官員很多盡忠一生都沒見過,一紙在手就奉若家寶甚至福澤三代,往主廳大堂上一掛不僅光宗耀祖,甚至連普通官員都不敢輕易招惹。
幾杯酒還沒下肚,藍勁雄已經表示了自己的忠心,不過他忠心的對象是許平,私心就是想藉著這門親事為自己找一個靠山,讓鐵刀門的聲望更上一層樓。
鐵刀門一向不是什麼高深的大門派,掛名弟子從販夫走卒,到三教九流的混混和乞丐應有盡有,雖然不是每一個都身手高強,但僅津門一地就有三千名以上的掛名弟子,這也是許平想拉攏他的緣故。
如果在攻打津門的時候有這麼一支奇兵在內潛伏,平時不顯眼,但關鍵時候卻可以擾亂城內兵馬錢糧的調動,到時候裡應外合之卜破城也不是難事,鐵刀門的弟子身手再淺薄都是練武之人,比起一般的地方官兵來說可是強了不少。
雖然鐵刀門上下找不出多少個像樣的高手,但就勝在人多勢眾。藍勁雄如獲至寶地捧著聖旨,在許平信誓旦旦的誘惑下,他彷彿看見自己的大好未來,興奮的跑去準備鐵刀門回津門的事宜,連女兒的終生大事都忘了。
老王八蛋,也是一個只知道好處的傢伙呀!許平一邊冷哼著將他送走,一邊朝內院走去。不得不說,在出門的時候看見鐵刀門的弟子們相當的滿意,雖然沒什麼太厲害的高手,但和普通人一對二的打鬥絕對穩佔上風,有他們在津門做內應,到時候可謂是勢如破竹。
內院後廂,女眷居住之地安寧得很,小樹紅花假山流水,清靜之餘又富含情調,出自大師之手的佈局儼然有小御花園的縮影,光是從此一過就讓人感覺心情大好,無形之中給人輕鬆寫意的安寧。
園子裡有稞來自東瀛的櫻花樹,秋季正濃的情況下雖然沒有粉色花瓣的點綴,但卻給人不同以往的清新,在此園中最為醒目,但更讓人迷戀的卻是在樹下小椅上,那個嬌俏可愛的身影,舉手投足間有淡淡的憂傷和幽雅的惆悵。
樹下的大理石桌上,藍小黑正一臉期待等著愛郎的到來,雖然已經身懷六甲,但是畢竟時日尚短很難看出,小寶寶的孕育並沒有讓她有發福的跡象,依舊是那麼青春可愛,秀一麗脫俗,嬌小的身子穿著一襲裙裝,沒了往常的活潑,多了幾分安靜的柔和。
「小重!」許平快步走了過去,一直走到她的門前,見小美人眉宇間帶著淡淡的思愁在發呆,這才柔聲地輕喚:「對不起,讓你等了那麼久。」
藍小黑一聽到這清澈的聲音,頓時從思念中回過神來,猛然看到這張朝思夜想的俊朗面龐,依舊是那麼陽剛帥氣,但卻多了點疲倦的無神,眼裡閃著深深的思念和愧意。
藍小黑禁不住眼圈一紅,撲到許平懷裡,「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許大哥……小、小黑,好想你呀……」
藍小黛猶如小貓一樣楚楚可憐,似乎受了莫大的委屈,將腦袋埋在許平懷裡號啕大哭著,許平心裡一酸,將她緊緊抱住,柔聲的安慰說:「小黑不哭,許大哥回來了。」
藍小黛置若罔聞,不知道是委屈還是發洩的搖著頭,一個勁的哭著,似乎在發洩這段時間的委屈和惦念。
許平怕她動了胎氣,趕緊好聲安慰著,苦笑著說:「小黑,不是許大哥不想你,實在是那時候我也受了傷沒辦法找你,我一回來就開始找你了,誰知道那時候你們全家都搬走,我在津門打聽了好久也沒辦法呀。」
「我知道,我知道。」藍小黑哇哇哭著,感動的呢喃道:「我聽說你去了津門,還派人去了江南,小黑沒辦法,小黑想等你,但誰都說小黑和你的孩子敗壞門風,小黑想你了,就來找你。」
「乖乖,不哭哦。」許平知道再安慰下去她還是照樣哭,趕緊一把捧住她的小臉,深情凝望著這張如花似月卻楚楚可憐的小臉,半開玩笑地說:「小黑,再哭的話就成了小花貓了,到時候許大哥不把你當媳婦,把你當小寵物了哦。」
「你才花貓呢……」藍小黑嬌嗔了一下,但也撲哧一聲破涕為笑,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嘟著小嘴嗔道:「你怎麼出去那麼久,人家在這住著都感覺不好意思了。」
「有什麼不好意思?」
許平自然知道一個小女孩的矜持,突然在這一待肯定會難為情,但也故意板起臉,裝作生氣地說:「怎麼,是誰敢對你不好?你和我說,許大哥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不是不是!」藍小黛慌忙的搖著手,解釋說:「大家都對我很好,就是好得我有點不習慣而已啦。」
許平心想:你能習慣嗎?這些人哪個不是人精,就連砍柴火的那個都比你聰明很多倍,天天伺候你的大媽都是宮裡的御醫,估計你這點身手連掃地的大爺都打不過,不過也得讚揚這幫東西真會演戲,夠逼真的。
「小黑。」許平將她緊緊抱住,感受著少女的體香和身子柔軟的依偎,細語道:「住得還習慣吧,我娘你應該見過了吧?她肯定喜歡你對不對,你這麼可愛誰見了都喜歡。」
藍小黛被誇得秀臉有幾分嬌羞,抱著許平欣喜地說:「還說呢,可嚇死我了,我一直都在等你,誰知道阿姨一直在照顧我,嚇得我都不敢和她說話。」
「我娘嚇你了?」許平故意又板起了臉,深皺眉頭做出一副要發作的樣子。
「不是不是!」藍小黑慌忙的解釋起來:「阿姨對我太好了,我有點不適應而已,人家又沒說什麼,你幹嘛生氣呀?」
「寶貝,我不生氣。」許平拉著她的手坐了下來,滿含羞愧地說:「小黑,許大哥對不起你,本來我還準備帶你一起回京城,誰知道發生了那些事,害你受了那麼多的委屈。」
「嗯。」藍小黑閉上眼,一臉幸福的靠在許平的懷裡,喃喃地說:「許大哥,小重一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那時候我好擔心你呀,但小重一沒辦法去天房山找你,只能來京城等你。」
「對不起了!」許平說話的時候,手不知不覺摸到她柔軟的小肚子上,還是那麼纖細滑嫩,絲毫察覺不出懷孕的跡象。
「許大哥。」
藍小重一頓時紅了臉,抓住許平的手,咬著下唇扭捏地說:「別摸啦,阿姨說一兩個月顯不出身子來,得過一段時間才會鼓。」
「呵呵,我就是想念我們的小寶貝嘛。」
許平愛憐地親了她一口,笑咪咪地說:「小黑,好好的養好身子,這可是我們的孩子,你放心,許大哥忙完這段時間的事就把你風光娶進門來,保證天下沒幾個姑娘出嫁能和你一樣的隆重。」
「真的假的,就會哄人。」藍小黑哮嗲的撒嬌著,她不明白許平的身份之高,不過單純一個文高武全的丈夫,又如此溫柔體貼,對於單純的小姑娘來說已經是莫大的滿足。
兩人幸福的依偎在一起,享受著這單純而又美好的時光,似乎紀欣月對她勸慰了許多,藍小黛也不敢太激動怕影響肚子裡的孩子,但靠在愛郎懷裡的那一刻,眼淚還是止不住往下掉,幸福得不知道該怎麼思考,小姑娘受了這麼多的挫折,這時感覺一切都值得。
「許平,許平,找你呢!在哪呀?」
相逢並沒有太多的言語,牽掛之情溢於眼中的思念,此處無聲勝有聲,即使淺淺的擁抱也彼此傾訴著自己的思念和情悻,但這美好的一切卻被一個興奮而又粗魯的大喊所打斷了。
「媽的,哪個王八蛋!」許平感覺這聲音熟悉而又有點想不起,和小美人的溫存相聚突然被打斷,立刻氣得火冒三丈。
「誰呀?」藍小黑本性就活潑好動,兩人的甜言蜜語還沒訴說就被打斷,小姑娘立刻氣得嘟起了嘴。
「別生氣!」許平看她粉眉微怒的拍案而起,心想:這丫頭還是那麼衝動。生怕她動了胎氣趕緊輕聲安慰著,用大男人的姿態怒道:「你好好待著,我去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
「爺!」門外一個家丁從容的走了進來,眉頭緊鎖地說:「外邊來了一個像是和尚的傢伙,指名道姓要找您,身手也很高強,我們阻攔他很難,您看是不是?」
他暗地裡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藍小黑看在眼裡有幾分驚怯,許平愣了一下,自己似乎不認識什麼和尚,這是哪來的貨色?
「許大哥。」藍小黑擔憂的拉著許平的胳膊,關切地說:「別管他了,讓下人去解決吧,你別出去了。」
「不怕。」許平忍不住又在她紅潤可人的小臉上親了一口,柔聲地說:「小黑,先回房去吧,沒什麼大事,一會兒許大哥再去找你,晚上我們好好聚一下吧!」
「嗯。」藍小黑乖巧的點點頭,以前的活潑和刁蠻因為肚子裡的寶寶而有所收斂,也不得不說是紀欣月的苦苦教育起了效果。
等可人的小寶貝面露不捨走回房時,外邊已經開始打鬥的聲音,許平恨得直咬牙,將長袍一脫,露出裡邊的短衣,大罵了一聲跳上圍牆,破口大罵道:「哪個不長眼的王八蛋敢來我這惹事,我操你二大爺的,是不是找不到風水好的地方可以埋呀!」
但見外院裡密密麻麻全是刑部之人扮演的家丁,雖然都是入流的身手,但這會兒卻顯得有些窘迫,這些真正的高手都站在門前,準備在他想強闖內院時出手抓住這個強闖的不速之客。
貿然闖入的人被他們包圍在中間,儘管被重重圍困但面色上卻沒有半點恐懼,反而十分興奮的注視著人群,舔著嘴唇說:「沒想到這小小的府裡還有那麼多的高手在,爽呀!」
來人一身和尚袍非常顯眼,更顯眼的是頭上只有一寸長的小寸板頭,長了頭髮卻穿著和尚的寬袍,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但是他強硬而又剛烈的氣勢卻讓人不敢小覷。
「靠,你他媽在呀!」
空名往上一看,立刻爆了一句粗口,讓許平差點從牆上摔卜來。
這傢伙不好好吃齋念佛,怎麼跑這來了?而且還長了頭髮,該不會是還俗了吧?許平鬱悶的想著,有幾分不滿地喊道:「你上這幹什麼來了,強闖朝廷命官的府邸,就不怕我砍了你的頭嗎?」
空名將身上的包裹一甩,嘿嘿直笑道:「砍就砍吧,老子已經還俗了,來這找你就是為了。分勝負,你趕緊下來別廢話。」
「王八蛋。」
許平微微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傢伙居然也有流氓的一面,猛然跳到他面前,有幾分不滿的瞪著他。
周圍的人一看這架式就知道是太子爺的熟人,雖然來人沒什麼禮貌,而且兩人的對話有幾分粗俗,但卻可以察覺出空名並沒什麼敵意,起碼不是居心叵測之人,相視幾圈後默默退後了幾步。
「來來,再打一場!」
空名把包袱一丟,一邊挽起袖子,一邊興奮地說:「我一路跑到這來,好不容易才打聽到你住在這,趕緊打一場,看我這次不把你揍趴下。」
這個武癡呀!
許平無奈的苦笑一下,見他拉閒架勢趕緊一擺手,疑惑的問:「等一下,你怎麼還俗了?」
空名摸了摸腦袋上有些不習慣的短頭髮,生氣地說:「不就為了找你比劃幾下嘛,結果被關起來面壁,一氣之下我就還了俗,這才能找你打一架。」
「看招!」
空名說著擺開了羅漢拳的起手勢。
「等等。」
許平又是揮起了手。
「煩不煩呀!」
空名一邊抖動著身上的破衣服,一邊沒好氣的說:「找你打一架不容易,身上沒半點銀子,一路上餐風露宿的過來,別再廢話了好不好。」
「不是。」
許平搖搖頭,有幾分奸詐地說:「打是可以,可是總得有點賭注吧!不然打起來也不過癮,你說是吧。」
空名很認真的想了想,突然兩眼放光,流著口水說:「簡單,你輸了的話管我吃飯一年就好了,我半個月沒吃過一頓飽的了,到時候頓頓管肉怎麼樣?」
日,酒肉和尚呀!所有人都一致的鄙視他,但卻挺欣賞空名的直爽。
「那我贏了呢?」
許平嘿嘿問道,心裡已經開始打起鬼主意。
空名明顯有些傲慢,一邊揮舞著拳頭衝過來,一邊大喝道:「你要能贏的話,這輩子你說什麼我就聽什麼。」
「成交,跟我來。」
許平輕盈一閃,如羽隨風飄般的靈巧,閃過空名強勁的一拳後,朝院外的林子躍去,花園裡的風景確實好,但不適合打鬥所用,毀了東西這窮鬼也賠不起。
「哪裡跑?」
空名大喝著追了上去,身形輕巧的隨著許平而去,點地一瞬間蓬勃的真氣讓大家都吃了一驚。
雖然看起來兩人並沒有什麼深仇,這個不速之客也沒有什麼居心,但其他人互看了一眼,還是覺得不太放心,畢竟太子爺是萬金之軀,容不得半點損傷,所有人沒半點猶豫都跟了上去,一躍一點的朝兩人追去,如果許平落了下風,他們會一起出手將空名誅殺掉。
後院有一片小竹林,晚風吹著樹葉嘩嘩作響,充滿東方的情調和幽淡的情趣,許平橫空跳過以後,尋了林子中間的一塊空地落了下來,笑咪咪地看著跟隨而來的空名。
「哈哈,打吧!」
空名剛一落地,立刻興奮的大喝一聲,渾身真氣如萬丈瀑布爆湧而出,強大的天賦讓人無比震驚,短短兩、三月內他竟然再次破階,擁有地品中階的實力。
天房山上一戰,許平之勝可以說有幾分僥倖,而且修為也比空名高出一層才能與其周旋,此刻空名信心滿滿,大喝之餘,腳步落地如鐘響起震耳的轟聲,左手一揚,剛勁一拳徑直朝許平轟了過來:「看你這次還贏不贏得了。」
「恭喜呀!」
許平用陰柔的手法,雙手成掌詭異的化解他的攻勢,驚訝地說:「你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破境再上一階,確實厲害。」
「廢話!」
空平的一掌接踵而至,難掩得意地說:「老子為了打趴你,一直閉關苦練,別的都不想,就是為了揍你。」
「厲害!」
許平的雙手看似綿軟無力,但卻十分巧妙的化解他剛勁十足的幾波攻勢,猛然往後一退,有些佩服的注視著這個號稱不世奇才的武癡。
「那是當然。」
空名紮了馬步,深吸一口氣後,渾身真氣再度暴漲,感覺像只充滿力量的豹,隨時可以給人致命的一擊。
「願領高招!」
許平說話之間,呼吸吐納突然變得深沉,手輕輕一揚,似乎毫無防備一樣放開,臉上的微笑也看不出半點緊張。
空名皺起眉頭,對於許平這突然的輕鬆,感覺很詭異,不想貿然出手,不知道為什麼眼前之人看起來十分隨意,甚至連半點防禦都沒有,但仔細琢磨之下卻看不出半點破綻,又感覺全身都是破綻。
「空名兄,怎麼不來了?」
許平略微譏諷的笑了笑,見他一臉凝重,立刻收回架勢,雙手往前擺了一副迎敵的姿態,笑咪咪地說:「來吧,再不來我怕你耽誤我的時間。」
「好!」
空名渾身一緊,眉頭緊皺的瞬間手臂似鋼鐵般強勁,大喝一聲後身影一閃,奇快無比到了許平面前,一記重拳如雷霆萬鈞直取許平的胸口。
「黑虎掏心呀!」
許平平淡一笑,身體原地一轉,立刻卸去他的力道,又架住他的一腳橫掃,手成爪狀直取空名的喉嚨。
空名靈巧的躲過,身手一展開,少林的絕學如萬般潮水奔湧而至,在領悟了新的境界後,拳掌、腳踢、轉身之間毫無空隙,精妙的拳法讓隨後而來的刑部眾人都吃了一驚,好厲害的身手!
「看你擋得了多久!」
見許平輕鬆招架,空名一時盛怒,猛然再喝一聲,身上的真氣似乎更加強大,手腳胸首,無一不成攻點,如天羅地網般朝許平攻去,虛幻間手掌拳腳似乎源源不斷的襲去。
慌亂招架了一會兒,許平也急得皺起眉頭,但為了自己的修為更上一層樓,還是堅持用中階的內力與他纏鬥,即使這時候沒有其他顧忌,但面對空名這樣天賦高強的武癡還是漸漸落了下風。
「到我了吧!」
勉強支撐了好一會兒,臉上突然挨了一拳,讓許平頓時大怒,爆喝一聲後硬碰硬將他一掌砸閒,雙手揮舞如幻影一般,成千上萬的拳頭密不透風地朝他攻了過去。
「什麼東西?」
空名大意之下中了幾招,趕忙回過神來加強防備,卻被許平打得連連後退。
「十字拳!」
大內侍衛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許平所用的十字拳已經形神兼備,即使對上石天風都可以一拼,完全不像一開始那樣有形無神。
「靠!」
空名罵了一句,吃了點虧後立刻醒悟過來,擺開號稱強硬至極的金剛拳起手勢準備應對。
哪知許平這時候又換成別的招式,所有的強悍全變成一招致命的殺招,沒過多的糾纏和停滯,只有一招制勝的凶悍殺招,瞬間的變化又把空名給打得措手不及。、「血殺千重浪。」
其他人紛紛驚呼出聲,這可是血手魔君一戰成名的殺招呀!京城之亂時不少人都見識過呂鎮豐冠絕天地的身手,血腥的一幕自然讓他們無法淡忘。
「什麼邪功呀?」
空名狼狽的抵抗了一會兒,剛反應過來,大喝一聲要反擊時,許平卻突然變幻莫測,揮手間又是另一種的武功,讓他措手不及。
「媽的,有完沒完!」
空名也被惹得性起,面對這些詭異至極的變幻失去了冷靜,怒目圓瞪,突然爆喝而起,朝許平硬生生衝了上去。
「來吧!」
許平只是稍微抵擋了一下,吃了一點小虧以後,突然更加匪夷所思的一幕出現了,讓瘋狂的空名一時無法招架。
許平竟然施展出少林絕學,靈活得看不見蹤影,凌厲的反擊朝空名打回去,夾雜著讓人防不防勝的各路招數,虛無飄渺的攻勢讓空名連連敗退。
在場的所有人都嚇得無言以對,這是什麼功夫呀?不要說從沒見過,簡直是前所未聞,竟然能集百家所長自成一脈,幾乎無視內力的驅使變化,將所有的功夫融合在一起,這未免可怕得有點過頭。
「你練的是什麼邪功?」
空名這時候也有些招架不住,本以為自己再破一階可以大勝一場,但這可怕的攻勢如潮水奔襲般讓他抵擋不及,尤其是套路間的變化簡直沒有規律可言,這樣的武學前所未聞。
許平也是集百家之長苦練了許久,認真學習不少的武功才能有現在的局面,戰龍訣的好處就是海納百川,加上強悍的內力相輔,根本不用擔心門派之間的心法區別帶來的負面影響,甚至於內功的變化間都不會受到半點拘絆。
「什麼情況?『空名越打越心驚,不管自己用何種武功,許平只是稍微的後退一些,沒多久又能用自己的套路回攻,當他想還擊回去時又變幻成另一種套路,這可怕的事情讓人根本無法相信。
「空名,你敗了!」
許平抓住一個空檔,鑽到他的懷裡,直接一拳貼向他的胸口,嘴裡得意的冷哼一聲。
「來呀!」
空名頓時一個驚寒,這時候想還擊已經來不及了,一咬牙使出最擅長的鐵布衫,渾身繃緊,準備硬碰硬接下這一招。
「哈……」
許平深吸一口氣,全身的真氣猶如河流般的洶湧而動,從腳下拔地而起蟹旋全身,如同旋風般集中到右手上,勢如千軍萬馬般強悍。
「呀!」
許平怒目爆喝了一聲,真氣如同重錘一般通過右手擊出,瞬間的力道強得讓人無法承受,呈雷霆萬鈞之勢朝空名的胸口爆走而去。
空名眉頭緊皺,全身緊繃如石佛降世,許平的第一擊如同萬馬奔騰般襲來,又似千山壓頂般的沉重,他只感覺胸口劇烈一疼,喉嚨裡也是一熱,咬著牙,憑借精修多年的鐵布衫硬頂著這一波的攻勢。
就在空名面露得意之笑,其他人紛紛惋惜的時候,許平卻詭異一笑,真氣再度暴動,竟然又一次集中在拳上。
「給我破!」
許平突然渾身再次一緊,蓬勃的真氣如旋風般奔襲而至,再一次集中到拳頭之上。
「難道主子用的是百花宮的疊勁?」
識貨的人開始驚歎;疊勁一直是百花宮引以為傲的武學精髓,沒人敢小看這連綿而至的威力。
「不像!」
另一人眉頭深鎖,暗查著真氣遊走之線和許平的拳勢,突然大驚道:「不止,主子所使的是疊勁之上的三重勁!」
許平難掩得意之笑,在學會疊勁這高強的武功後自然是欣喜不已,但疊勁卻不是普通人隨便能用的,畢竟是為女子所創的招式,可在戰龍訣的驅動下卻沒半點阻礙,許平輕鬆就把這百花宮的壓箱絕學融會貫通。
有一次和石天風對戰修煉時,許平突然靈機一動,想到自己的戰龍訣海納百川,在不傷害到筋脈的情況下強行推動第三重內力會怎麼樣,興奮之下一試成功,竟然意外的悟到無人企及的三重勁境界,將這本就強悍的絕學推上了另一個階層。
那次意外的收穫讓許平欣喜不已,三重勁疊加的威力起碼是一加一加一等於五,強悍的力道連綿而至,其強悍幾乎可以與天品之威媲美,許平高興,石天風卻被這一拳揍得渾身骨頭髮疼,在床上躺了好幾天才能動彈。
「糟了。」
空名一聽到別人的討論就意識到不好了,這時候為時已晚,鐵布衫頂下第一波的攻勢就被強行破開,沒想到後邊接踵而來的竟然是更猛烈的兩波攻勢。
「破!」
許平怒喝著,手往前狠狠一推,二擊合一猶如萬千猛虎侵襲一樣砸向空名胸口,強大無比的力道瞬間將空名的所有防備一擊而潰!
空名一臉無法置信,鐵布衫的強大防禦力在一瞬間被視若無物,突然胸口像被萬斤鐵錘狠擊,似乎連心臟都受到強烈的壓迫,疼痛感還來不及擴散,強壯的身軀再也承受不了這樣蠻橫的力道,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箏般被拋到高處,一口血霧也壓抑不住的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