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玄幻 > 我夫君他權傾朝野 > 第129章

我夫君他權傾朝野 第129章

簡繁轉換
作者:淵爻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8-26 15:52:03 来源:搜书1

要是真沒有動手打過人的, 怎麼會說「我又沒想打死她」, 而不是「又不是我打的她」呢?

詩瀾這時候再想捂住嘴都來不及了,腦袋裡頓時一片渾濁, 原本就不太靈光的大腦瘋狂運轉起來,思考著自己該怎麼修補這一瞬間的失誤。

可她原本就是個靠著運氣一曲成名、頭腦空空只會獻媚的草包,不然先前也不會對席向晚起那麼歹毒的報復心思了。

遇到這種需要機靈反應的場合, 她越是著急, 越是什麼對策也想不出來, 愣愣地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手腳冰涼,只覺得時間被無限拉長,好像身邊所有的人都在鄙夷地嘲笑她似的。

最後還是易啟岳先開了口,他的表情有些複雜,甚至不敢和席向晚對上視線, 「席大姑娘, 我讓醉韻樓的管事帶著賣身契出來和你談。這裡……你還是先帶著人移步吧。」

既然易啟岳主動提出要幫她牽和東家的一面, 席向晚自然笑納。

她一來不好以女子之身直接進醉韻樓, 二來也沒打算真和詩瀾這樣一個小角色動真格, 於是朝易啟岳一禮, 又淡笑著和身旁的公子們也道了謝, 便帶著翠羽和甄珍一道離去。

詩瀾想攔又不敢張口,只得蹬著眼睛看她們施施然離開, 空空如也的腦袋裡只想到一件事:自己今後恐怕是完了。

沒有了甄珍在背後幫她假唱, 她就再也唱不出那樣好聽的歌, 也當不了汴京城人人追捧的第一歌姬了。

哪怕只要再唱上一曲……所有人就都聽得出她是個冒牌貨了!

詩瀾腳下一軟,竟是連站住的力氣都沒有,跌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周圍原先還對她有著憧憬和好奇的公子們一個個繞開了她,視而不見的模樣令人心冷。

甄珍隨著席向晚在醉韻樓不遠的地方找了一間茶樓坐下後,才如夢初醒,不敢相信自己竟那麼容易就從醉韻樓裡離開了。

剛剛開始被人拐帶到汴京城來發賣的時候,甄珍當然也反抗過,可並沒有用——人牙子狠狠地打她命令她閉嘴,醉韻樓裡沒人願意聽她說自己的身份,有些人甚至看到她那半張被毀容的臉就忙不迭地匆匆走開。

沒人會相信她是什麼遭了意外流落在外的世家小姐,更不會有人幫一個容貌醜陋的女人。

若說有什麼值得慶倖的,那就是因為被毀了容,甄珍才沒被醉韻樓壓著當接客的妓女,而是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雜役和繡娘。

她最終漸漸死心,學會如何從嬌小姐轉化為輕賤得不值一提的青樓奴僕,她賺的錢少得可憐,就算攢起來,也根本不夠她偷偷回到嶺南。她知道樊家的勢大,在聽說樊子期來了汴京城之後,更是惶惶不可終日,生怕一不小心就將自己和樊承洲一起害了。

「謝謝姑娘。」甄珍看向面前的少女,怯懦地向她道謝,又哀求道,「只是我的事情,能不能不要告訴他?」

席向晚有些訝異,「為什麼?」她轉念一想,便猜中了七八分,「你是擔心被那個人知道嗎?」

甄珍下意識地遮了遮自己的臉,好像這樣就能讓她覺得更加安全一些似的,「是……我不怕死,但我不想連累到他。」

席向晚沉吟片刻,點頭道,「現在確實不是最好的時候,他們還會在汴京城裡留一陣子,我先將你安置好,一切等以後再另作安排。」

「多謝姑娘……」甄珍擦了擦眼淚,又道,「姑娘可是武晉侯府的嫡女?」

「正是。」席向晚笑道,「你別擔心,先前的話我沒有騙你。」

甄珍輕輕搖頭,「姑娘既然知道那句話,就一定是聽他說的。這句話……除了我和他之外,恐怕姑娘是唯一一個知道的人了。」

席向晚確實是從樊承洲口中聽說,不過那也是許多年前的事情了。

想到這對苦命鴛鴦上輩子不得善終的結局,席向晚輕輕歎息起來。

她自己想要平平安安地活下去,那必定是要剷除樊子期的,既然如此,如果能救下甄珍,在這之後讓她和樊承洲重修舊好,也不失為一樁美事。

雖然後來席向晚親手將甄珍和樊承洲的兩個孩子撫養成人,成了他們名義上的母親,可這一次不打算遠嫁嶺南的她,多少還是有些擔心掛念兩個聰明聽話的乖孩子。

不過看甄珍這幅被欺負慣了的模樣,席向晚有些放不下心,想了想便提議道,「我正好前些日子購置了一處院子,那裡也住著個我贖出來的姑娘家,安排你們住在一塊,互相之間有個照應,可好?」

甄珍自然是願意的,她垂著腦袋點了點頭,顯然席向晚無論說什麼她都願意去做。

不多久的功夫,易啟岳的小廝帶著一個婆子從外頭匆匆走了進來,小廝曾經見過席向晚幾面,但這次看她的神情比以前都小心得多,好似根本不敢抬頭似的,眼睛直盯著自己的腳尖,「席大姑娘,這是醉韻樓的二東家。」

席向晚聞言轉頭看了眼穿著華麗的婆子,猜到這大概是醉韻樓的老鴇,而不是醉韻樓背後真正的東家。

不過她也沒想過能這樣將對方逼出來。

看著易啟岳的小廝離開後,席向晚笑了笑,「二東家,念好的賣身契,你帶來了嗎?」

婆子將一張按了手印的紙從袖中逃出來,點頭哈腰,諂媚的態度十分熟練,「姑娘,您看,這就是她的賣身契了,您且收好。」

席向晚掃了一眼上面的內容,「你是三兩銀子買的她,我給你三十兩,如何?」

婆子連連擺手,哪敢接翠羽遞過來的銀票,「姑娘,給她贖身的錢,方才世子已經出過了!」

「世子?」席向晚抬眼看老鴇,輕輕笑了一聲,示意翠羽將銀票收回去,捏著賣身契晃了晃,低聲道,「二東家,我多說一句,知法犯法可不好,聰明人不該這麼幹的。」

老鴇一怔,立刻嬉皮笑臉起來,「瞧姑娘這話說的,咱們做的可是正經生意,在官府備過案的!」

席向晚垂了眼,嘴角噙著淺笑,手上卻是將甄珍的賣身契從頭上開始撕成了兩半,而後斜過來又疊在一起撕了一次,才輕聲地說,「我奶娘家這位親戚可是良民出身,被人拐了之後才發賣的。也就是說,這賣身契,從一開始就是假的。二東家在汴京城裡做生意,總歸知道這犯了什麼罪名吧?」

拐賣良民,這是大慶律法中懲處最嚴重的一條了,一旦查辦,從源頭到接手的人全都跑不了,只是因為其中利益巨大,暗中仍然有不少人鋌而走險做起無本生意。

反正奴僕嘛,只要在家裡面關著,逃不出去,有誰知道是不是真的奴籍呢?

有多少人能有甄珍這樣的運氣,被席向晚從角旮旯的地方裡挖出來又贖走?更多被拐賣的良民都只能忍著委屈做一輩子下人,最後鬱鬱而終。

婆子臉上的笑容一僵,乾笑著想要掩飾過去,「席大姑娘,咱們這兒下人的買賣,都是從牙行走的,手續道道都是正經的,可不敢觸碰咱大慶國的律法……」

「是嗎?」席向晚淡淡道,「正好我和這處管著治安的鄭大人有一面之緣,咱們去問問他看?」

婆子頓時閉嘴不說話了。

席向晚掌管過樊家的生意,又陪著樊承洲將樊家多年的黑心產業一一洗白,自然知道勾欄瓦肆這種地方光鮮亮麗底下有著數不清的肮髒勾當,早已形成一種潛規則。

因為其中的牽扯過於巨大,因此永惠帝一直沒有嚴查,只要他們做得不太過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就過去了,可要是真查起來,那一定會是另一番的驚天動地。

好巧不巧的是,永惠帝沒有做的事情,後來新帝登基之後,在寧端的協助下,雷厲風行地就給查辦了。

即便是皇家出手,也足足花了十個月的時間,還險些傷筋動骨,其中干戈可見一斑。

因此席向晚只要稍一提去官府查閱,醉韻樓婆子的表情就十分不自然起來,她臉色變幻了好幾次,才彎腰低聲湊近了席向晚身旁,愁眉苦臉地哀求道,「席大姑娘,咱們醉韻樓是小本生意,若不是在這些地方省錢,那可就活不下去了呀!」

席向晚失笑,「我雖不是什麼做生意的大戶,但就憑剛才在你們門口站的這一會兒,也能估量得出來一個月的進出流水,大約就在這個數。」她比了個數字出來,婆子的臉色頓時就白了,「給我哭慘可沒有,二東家。」

婆子沒想到區區一個貴女卻對經商這般敏感,頓時冷汗都冒了出來。

見到婆子愈發緊張恐懼,席向晚才笑了起來,她安撫道,「我自然不是要跟醉韻樓作對的意思,這與我也沒有好處。只是我和奶娘情深義重,想替她出一口氣,所以,想從二東家這兒要一個名字。」

婆子立刻抬眼,和席向晚對視一瞬間,鬆了一大口氣,臉上露出了笑容,「明白,明白……」她的眼睛轉了轉,最後說道,「不知席大姑娘聽說過沒有,牙行裡有些人牙子是會私底下和人談買賣的,這就不必給牙行抽份子錢了,哎呦,有些人,可不就被那蠅頭小利蒙了眼睛,私底下和人牙子買賣去了嘛。」

聽她即便要坦白都將自己從裡面摘得乾乾淨淨,不留一絲痕跡,席向晚笑了笑沒說話。

婆子觀察著席向晚波瀾不驚的神情,想著死道友不死貧道,掩著嘴小聲告密,「我也是聽別人說的,牙行裡一個有名的人牙子黃老三,就經常背著牙行在私底下做這些見不得人的買賣,賺得盆滿缽滿,人見他還得稱一聲黃三爺哩!」

在一旁豎著耳朵聽這段對話的翠羽立刻將黃老三的名字記了下來,預備一回去就將這黃老三查個底朝天。

「好。」得到了想要的情報,席向晚笑了笑,朝翠羽招招手,站起了身。

翠羽會意地拿出剛剛才收起的三十兩銀票塞到老鴇手中。

老鴇這次歡天喜地給握住了沒再推拒。

翠羽卻沒鬆手,她面無表情地跟著席向晚起身,壓到老鴇耳旁威脅道,「我家姑娘將念好贖走,這是你情我願的事情。貴樓那個詩瀾要是想在背後耍什麼花招,都察院明日就將醉韻樓掀了。」

老鴇連連點頭,哪裡敢有什麼二話,將銀子往自己袖子裡一塞,便快步溜回了醉韻樓。

離開勾欄瓦肆之後,席向晚就帶著甄珍去了一處僻靜的民居,那附近住的都是大戶人家的長工佃戶,各家知根知底的下人,因此周邊也比別的地方安全上一些。

「就是這兒了,你們倆見上一面,之後互相好照應。」席向晚停在院門口對甄珍道,「先委屈你在這兒住一段時間,我答應你,在時機成熟之前,不會將你的事情暴露出去的。」

甄珍點點頭,有些好奇地抬頭看向了院子裡一株高出牆頭的柿子樹。

翠羽敲響了門,很快就有人從裡面應聲將門打開了。那個臉圓圓的小姑娘見到席向晚便開心地笑了,「大姑娘,您怎麼親自來了?」

「我想托你替我照顧一下這位。」席向晚笑著示意身旁的甄珍,「她叫念好,暫時無親無故的,就和你住一道,也免得你沒人說話,可好?」

「太好了!」小姑娘拍手稱讚,上前不怕生地拉住甄珍的手,「我姓盧,叫盧蘭蘭,這位姐姐叫我蘭蘭便好了!」

一直有些害羞地低著頭的甄珍卻在聽見小姑娘的名字時抬起了頭來,有些驚訝,「是你?」

盧蘭蘭從甄珍散落的發間看見她那半張猙獰的臉,臉上也是一愣,「甄姑娘?」

席向晚不由得挑眉,「怎麼,你們還早就認識?」

盧蘭蘭連連點頭,驚喜道,「大姑娘,我先前和你說,勾欄瓦肆那兒常有私底下打罵下人,說到的就是她呢!我在醉韻樓的後院裡見過她,這麼說,她也是和我一樣,被姑娘救出來的人?」

這個嬌俏的小姑娘盧蘭蘭,正是席向晚在宮宴之前緊趕慢趕追查皇貴妃高氏的弱點時找到的。

她是皇貴妃宮中女官銀環的妹妹,因為家中長兄被皇貴妃算計,賭得傾家蕩產又欠下巨債,此後被兄長髮賣到了青樓,因為年紀太小還沒接客,又脾氣火爆不服管教,在裡頭吃了不少苦。

好在席向晚發現得及時,將才十二歲的她救了出來,否則不知道這小姑娘一輩子會被蹉跎成什麼樣子。

倒也不是只為了那日在宮中能動搖逼迫銀環幫自己,只是席向晚力所能及,就伸手去幫了一把。

甄珍輕聲應道,「是,我也是大姑娘相救才從醉韻樓逃出來的。」

盧蘭蘭拍著自己的胸口,豪氣萬丈地保證道,「大姑娘放心,我一定將甄姐姐照顧得妥妥當當的,您不用擔心!」

「那就麻煩你了。」席向晚笑著伸手摸了摸盧蘭蘭的頭髮,道,「但是在這裡,她的名字叫念好,可別叫錯了。」

「大姑娘放心,我記下啦。」盧蘭蘭眨眨眼睛,又看看似乎對自由的環境有些茫然的甄珍,乾脆手上用勁將她拽進了院子裡,指著那顆幾人高的柿子樹炫耀道,「念好姐姐你看,這是大姑娘特地讓人尋的!我有個同胞姐姐,她從小特別喜歡吃柿子,等來年這棵樹上柿子熟了,我要親手摘下來送給她吃!」

甄珍眨了眨眼,輕輕笑開,「好,我和你一起照顧。」

見到甄珍和盧蘭蘭相處融洽,席向晚的心放下了一半,給她們留下一些銀子,又囑咐了些注意安全的話,就帶著翠羽離開了。

翠羽有些感慨,「姑娘可真是好心人,難怪大人喜歡您。」

「說什麼呢。」席向晚好笑道,「只是做了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罷了。」

「這還不夠好嗎?」翠羽歪著頭問道,「許多人連這都是做不到的。」

這倒是真的。

「要是真的人人只管掃門前雪,我或許還活不到現在呢。」席向晚笑了笑,攏了攏衣襟,抬頭看著眼前街道。

大雪停了已有四五天,街上的積雪跟著融化,反倒比之前還要更加冷一些。

她在巷口駐足了一會兒,突然對身旁翠羽道,「你聞到什麼香味沒有?」

「芡實糕的味道,姑娘。」翠羽認真地點頭,「這前頭不遠,有家點心坊,店面雖小,但可是附近有名的老字號,只是賣的便宜又簡單,達官貴人不常來光顧。」

「味道好麼?」

「自然是好的,不然開不了這些年。」翠羽道。

「那我們過去買一些吧。」席向晚帶著翠羽循香味往那頭走,邊走邊問道,「寧端喜歡什麼口味?」

翠羽頓時身體跟過了道電似的,眼睛一亮,道,「姑娘送的,大人一定都喜歡。」

這答案卻不是席向晚想要的。

寧端似乎從不透露喜好,席向晚自己問不出來,寧端身邊的人也都不知道,她總是買些亂七八糟五花八門的東西送給寧端,也不知道他心裡都覺得怎麼樣。

「萬一我送的東西,他其實內心都不中意,反倒是不美了。」席向晚望著那隻兩人寬的點心坊正門喃喃道。

翠羽耳朵尖,聽了個仔細,生怕席向晚轉身就走說不買了,連忙道,「姑娘您還不知道大人?大人早些年過的是苦日子,自然沒什麼喜好的。」

席向晚聞言轉頭看了一眼翠羽,歎息地搖頭,「這世上什麼人會沒有喜好呢?哪怕是再不挑食的食客,也會對食材口味有所偏好的。」

寧端這樣喜怒不形於色,就連愛好也不為人知,不過是種對外界的無言抗拒和警戒罷了。

雖這樣說著,席向晚還是舉步去了點心坊,排在兩個長工後面等了一會兒便輪到了她。

翠羽正要開口,就聽席向晚道,「店家,這裡每種,都替我拿六個,分成三份來裝。」

一份帶回席府,一份送去王家,另一份不必說,自然是去都察院的。

店主是個看起來四五十歲的婆子,乾脆地應了一聲,便手腳利落地將放在櫃上的各色糕點分門別類地拿出來放到紙上,又飛快地疊起紙將其包裝好,嘴裡還有空和席向晚搭話,「姑娘看著眼生,是第一次來小店吧?」

「是。」席向晚微微頷首,「因此不知道哪些合口味,都買一些回去嘗嘗。」

「我看著就是!」婆子笑道,「長得這樣精緻的姑娘,我見過一次就忘不了了,定不會覺得眼生的!」

她說話的功夫,手上已經將東西打包裝好成了三份,翠羽付了錢,才伸手都提住了。

婆子收完錢,又喊住轉身要走的席向晚,笑眯眯道,「姑娘且慢。今日碰見姑娘這樣闊綽的客人,小店算是運道好,因此投桃報李,也送姑娘一件物什。」

「這就不必了……」席向晚正要回絕,卻見到婆子彎腰從底下拿出了一頂兔兒燈,不由得一怔。

婆子提著小巧的花燈道,「過幾日就是上元燈會,我家那口子紮了許多花燈賣,送姑娘一盞。不值錢的東西,還請姑娘莫要嫌棄。」

席向晚這才想起來先前碧蘭高興地提過一嘴,說雖仍然是國喪期,四皇子卻令人貼了公告出來,說是上元節今年仍然照常舉辦從十四日到十六日的燈會,倒是令原本靜悄悄的汴京城又熱鬧了一些。

她想了一會兒,還是上前將那盞不過巴掌大的兔兒燈接了過來,道了聲謝才離開。

等轉過身的時候,席向晚多往街上看了兩眼,方才察覺到其實四周已經有了燈會的氣息,空中也拉著線掛起了成串的各式各樣花燈。

大慶的燈會一共三日,十四點燈,十六滅燈,算是每年不可多得的盛會,也有不少男男女女趁這個機會約在燈會見面,就是嘴再碎的三姑六婆也不能在這一日說什麼。

可燈會啊……她已經許久沒有去過這種盛會了。

「姑娘上元節也要出去麼?」翠羽見席向晚一直望著空中掛起的花燈,不由得問道。

「上元?」席向晚搖頭道,「這是年輕人……唔,我是說,婉月姐姐正巧病了,我又沒有可以一道出去看燈會的人。」

上元燈會是互生情愫,或者即將成親的少年少女聚會的場所,抑或是帶著家中孩童去玩耍的,她兩者都不是,跑去那裡湊什麼熱鬧?

席向晚是這麼想的,翠羽卻聽出了另一種意思:她只當席向晚這話是在說寧端沒有邀請過她,回頭出門查那個黃老三的時候,順便又跑了趟都察院把話傳給了王虎。

王虎聽完立刻拍著胸口保證道,「你放心,上元那日,生拉硬拽也會將大人送去席府接人的!」

翠羽點頭,「那我就負責將姑娘打扮好送出門和大人見面了。」

兩人交換了個惺惺相惜的眼神,翠羽就回了席府。

沒過兩日,翠羽就收到了傳信,將黃老三的籍貫年齡生平等等信息都詳細告知了席向晚,道,「這個黃老三似乎在街上很吃得開,為人還很仗義,家中有一個弟弟,似乎有些扶不上牆……」

席向晚想了想,突然就笑了,「我和他弟弟,或許還能算得上是熟人。」

翠羽一愣,「姑娘怎的會認識那種人?是不是弄錯了?」

「不弄錯。」席向晚揚了揚手中信紙,道,「他再仗義,我也有辦法撬開他的嘴。」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