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下電梯, 就聽到了家裡咪咪扒門的聲音。許星空一笑, 將門打開了。門一開, 咪咪的小腦袋從門後露出來,仰頭沖著許星空喵嗚叫了一聲。
“我回家了。”許星空說著, 俯身摸了摸它的腦袋。
在許星空俯身的時候, 咪咪看到了站在她身後的懷荊,原本軟萌的咪咪瞬間眼神警惕了起來。
許星空先進了門,將客廳的燈打開了。燈光灑滿小客廳, 有了些與往日不同的溫暖。許星空將包放下,簡單的把頭髮紮起, 對懷荊說;“我先去做飯,你喂一下咪……”
她話還沒說完, 背後男人就拉住了她的手。手上肌膚相觸的一瞬間, 許星空心下一動。男人手微一用力,她身體後退兩步,最後停在了男人的胸膛上。
懷荊的雙臂從後面抱住了她,在她沒有反應過來時,男人微一低頭, 吻在了她的後頸。
他的雙唇溫熱柔軟, 像帶了電一般, 吻得她後頸酥、麻。
懷荊從身後環抱住她,感受到她身體的顫抖後,輕笑了一聲。
這笑聲是最撩撥人的,耳根悄悄泛紅, 許星空低頭看著他抱住自己的雙手,小聲問道:“怎麼了?”
在許星空問完時,腿邊有什麼東西動了動,許星空垂下目光,看到了正兇巴巴用爪子拍著懷荊褲腳的咪咪。
與此同時,懷荊又在她後頸落下一吻。咪咪嗚嗚兩聲後,抬起爪子又拍了他一下,男人又是一聲輕笑。
許星空:“……”
看著一人一貓,一個興致盎然,一個氣勢洶洶,許星空竟不知道說什麼好。男人的氣息還在後頸穿流,許星空微微縮了縮脖子,紅著耳垂說:“你別欺負它了。”
懷裡女人的後頸已經變得粉紅,柔嫩誘人。懷荊鬆開雙手,將她的身體擺正,她的臉果然也已經紅透了。
“不欺負它,欺負你麼?”
雙唇一張,許星空抬眸看著他,圓圓的眼睛水盈盈的帶著些怒意。
“你……你欺負得還少麼?”
懷荊唇角一勾,看著懷裡的許星空,他眸光未變,認真而正經地問了一句。
“怎麼欺負你了?”
聽了她的回答,許星空眉頭一皺,眼中一急,在她剛要控訴他的時候,男人眉眼一柔,雙手扶住她的臉頰,低頭吻了上來。
雙唇一觸,兩人身體皆是一顫,男人只在她唇上停留了片刻,離開時鼻間一聲哼笑,問道:“這樣?”
唇上還有他留下的溫熱,許星空眼睫一顫,抬眼看著他的唇,沒有說話。
男人的唇從她的臉頰邊沿慢慢後移,後移到她的耳垂上,輕碰一下後,嗓音低沉道:“這樣?”
許星空渾身一麻,身體有些發軟,懷荊雙手扶住她的肩膀,吻上了她的下頜,又吻回了她的唇。懷裡女人的身體在輕輕的發抖,他眸中翻滾著□□裸的□□,聲音低啞地問道:“餓麼?”
許星空被吻住雙唇,腦子有些斷片,她嗓音一抖,說:“不……不餓……哎!”
在她說完的時候,男人雙臂一用力,將她抱了起來,他抬眸望著她,唇角帶著輕佻的笑意。
“那我先吃了。”
雙腿攀在男人的腰側,許星空扶住他的肩膀,垂眸看著他微挑的眼角,看著他淺褐色的雙眸中佈滿的柔光,心像是被火把燃燒後融化。她抱住男人,將臉貼在了他的耳邊,輕聲應道。
“好。”
一場酣戰結束,許星空強撐了一下精神,準備起來。懷荊抬眸看著她,問道:“做餓了?”
性、事的確會消耗熱量,但許星空並不是因為自己餓才起來的。她將睡衣穿上,紅著臉說:“喂咪咪。”
看著她臉上還未褪去的紅暈和頸邊的兩個牙印,男人伸手拉住了她,說:“我去吧。”
將衣服穿好,懷荊走到了客廳。許星空的家雖然不大,但每一次來都能讓他感到從未有過的舒適。
咪咪的窩就在客廳,旁邊放著半袋貓糧,懷荊看著還凶巴巴望著他的咪咪,走過去後,蹲在了它的身邊。
咪咪警惕的喵嗚了一聲,懷荊唇角一揚,輕笑一聲後,伸手抓了一把貓糧放進了它的餐盒裡。
他突然的好心讓咪咪放下了兇神惡煞,畢竟也是餓了,咪咪踱著輕巧的步子走到餐盒前,低頭開始吃貓糧。
看它吃東西時的模樣,懷荊又是一笑,似是和它交流一般,說道:“我不在的時候,好好陪她。等事情結束了,給你買最好吃的貓糧。”
咪咪聽著他說話,抬頭看了他一眼,蔚藍色的眸子清澈如藍天,咪咪輕輕的喵嗚了一聲,似乎在回答他。
懷荊唇角一勾,伸手摸了摸它的腦袋。
許星空站在臥室門口,看著客廳裡的一人一貓。男人蹲在貓旁邊,燈影將他臉的輪廓打得很深刻。
懷荊的長相很精緻,精緻而高級,自帶清冷和不易接近的氣場。
而這個看上去遙不可及的男人,卻垂眸看著面前的貓咪。修長的手指在貓咪頭上輕揉,動作溫柔。
他已經穿好了襯衫和西褲,襯衫領口還未來得及系上,露出半截被陰影蓋住的鎖骨,迷人性感。
看著懷荊穿好衣服,許星空微抿了抿唇,問了一句。
“你要走麼?”
摸著咪咪的手指一頓,懷荊回過頭來,眸中帶著平靜柔和的光芒。他看著許星空,唇角一壓,說。
“嗯。”
許星空站在門口,陽臺上的風好像透過緊閉的門吹了進來。吹在她身上,讓她渾身一愣。她低下頭,靜靜地說了一聲:“哦。”
懷荊從咪咪身邊起身,走到了許星空面前,他低頭看著許星空,雙唇微張,半晌後才說了一句。
“最近都不要去我家了,有時間的話,我會來找你。”
懷陽翰今天的話裡,明顯有套。他很可能已經知道有許星空這個人存在,而不知道她是誰罷了。
不光他的家,許星空的家他最近也不會過來,兩人如果想見面,也要找個僻靜的地方。
他不能把她捲進來。
許星空抬眸,對上他的視線。想到他今晚突然來這,應該還有驚喜以外的另一層意思。
她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嗯。”
這次和IO合作的集團是法國的CG,CG集團是一家具有國際知名度的女性時尚公司,業務範圍也不單純涉及到珠寶,還有高級女裝、香水、彩妝、護膚品等。
其實CG集團與懷氏集團的業務範圍是相仿的,這次IO和CG的合作,不過是抛磚引玉,為的是以後與懷氏的合作。
這次合作帶來了巨大的工作量,翻譯部忙得熱火朝天。
陳婉婉除了加班,平時的工作量也不小,但再忙也不能阻止她八卦,中午和許星空在休息室休息時,陳婉婉聊起了週六發生的事情。
“你知道嗎?週六那件事,爽了我一整天,哈哈哈哈。”
看著陳婉婉笑得前仰後合,許星空有些無奈,她提醒道:“那天的事情,你當時不該把白竹學長牽扯進去的。”
將水杯蓋子擰開,陳婉婉哼笑一聲道:“事情是因他而起的,為什麼不把他牽扯進來。說起來,如果他不告訴施初靜他喜歡你,施初靜也不會針對你吧。你們倆的事兒都是學長弄起來的,所以避不開的。而且他就在群裡,是個爺們的話,就算我不說他也會自己出來的。”
陳婉婉伶牙俐齒的,許星空說不過她,只好又笑了笑。
看她笑起來,陳婉婉搬著椅子朝著她小小的挪動了一下,感慨道:“我們星空真是厲害,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竟然被知名青年畫家白竹給看上了。”
說到這裡,陳婉婉想起白竹說的話來,她推了推許星空,問道:“哎,你怎麼拒絕了啊?不喜歡他啊?”
聽陳婉婉這麼誇自己,許星空有些心虛。她將下巴擔在杯子上,說:“嗯,不愛他是一個原因,不相信又是一個原因。我骨子裡自卑,白竹學長才認識我幾天啊就對我表白。我不太相信自己,也不太相信這突如其來的感情。”
而且他那麼優秀,怎麼會這麼優秀的人喜歡她?就像……
腦海中又閃過一個熟悉的人影,許星空眉頭一皺,擰開杯蓋喝了一口水,將浮躁的心跳壓了下去。
他更是不可能了。
陳婉婉聽著許星空的話,知道她是被王舜生傷過一次才更自卑的。畢竟王舜生和她在一起的時候都出軌了,怎麼可能有筆王舜生更優秀的人看上她。
陳婉婉知道這是許星空太軟弱了,軟弱的讓人著急又生氣。
但她不是許星空,任何人都不是許星空,所以誰都不能感同身受,也不能替她做決定。
對於這樣的許星空,陳婉婉只能歎息一聲。
“你這樣有可能會錯過你喜歡的人的。”
下午要和顏嘉琳出現場,許星空正在準備出現場的文件時,接到了許星遠的電話。
“喂,姐,你沒在忙吧?”電話一接通,許星遠的聲音就穿了過來。青年聲音清亮,帶著些喜悅。
許星空將文件放好,眼角一彎,笑了笑說:“沒有,什麼事兒?”
許星遠平時不怎麼打電話給她,她和林美慧的通話比較多。
“哦。”許星空應了一聲後,靦腆一笑,說:“我和童童的婚期定下來了。”
許星空心下一喜,問道:“真的?什麼時候?”
聽得出姐姐的高興,許星遠又是嘿嘿一聲笑,說:“清明節後兩天,農曆二月二十一,你能回來麼?”
“等我看看啊。”許星空說著,看了一眼旁邊的日曆。農曆二月二十一號,是西曆的4月7號,還有20幾天的時間。
許星空看著時間,說:“最近公司是挺忙的,不知道那時候忙沒忙完。你等我下午問問我領導,如果忙過去了,我就多請幾天假回家幫忙。如果還忙的話,可能不能提前回去。”
“結婚你能回來就行了,其他的事情我自己就能辦了。”許星遠笑著說。
聽到弟弟的保證,許星空又是一笑。
她是相信許星遠的,他馬上就要成家立業了,肯定能辦好結婚的事兒。當時訂婚,他自己就安排得挺好的。
和許星遠聊完後,許星空掛了電話。旁邊辦公室的顏嘉琳,剛好拿了文件走出來。抬眼看許星空時,許星空點點頭,拿上文件跟上了她。
兩人一起出了辦公室,在等電梯的時候,顏嘉琳邊看文件邊叮囑道:“這次會議記錄做好,上面要看。”
“知道了。”許星空應了一聲。
待上了電梯時,顏嘉琳要交代的事情已經交代完了,她將檔一合,再次變得沉默寡言起來。她是個工作狂人,平時很少和許星空閒聊。
電梯很快到了負一樓,兩人邁出電梯,高跟鞋在地面上輕響了一聲,最後朝著顏嘉琳的車子走了過去。
顏嘉琳雖是個女人,但骨子裡很要強,今年換了一輛凱迪拉克的XT5。凱迪拉克的車設計的都十分硬朗,外形看著像機器人,而顏嘉琳就喜歡這種。
許星空覺得她真的十分的酷。
“嘉琳姐,咱們公司和CG的合作,大約得忙到什麼時候?”上了車,許星空系上安全帶,問了顏嘉琳一句。
顏嘉琳聽了她的話,扶著方向盤往她這裡看了一眼,淡淡地說:“不一定。這次和CG的合作,不但牽扯到IO,還牽扯到懷氏。合作的事情是懷總牽的線,處理好了,皆大歡喜,處理不好,懷總會很難做。”
“哦。”許星空聽著她的話,心裡布上了一層憂慮。
她聽過一些八卦,說這次和CG的合作是懷荊做給董事會看的。因為上次懷昌朝陷害的事兒,董事會本就對他有些微詞,而這次如果做好了,懷昌朝地位岌岌可危。
但這事兒其實很沒有邏輯,畢竟公司裡那麼多事情,怎麼可能一個合作就能把懷昌朝趕下董事長的位置。
懷荊碩士畢業就進了IO,現在已經十年了,他應該還有其他的底牌。而且現在,快到收網的時候了,所以公司裡風聲鶴唳的。
雖然只是個小小的翻譯,但許星空也能感覺到一些風吹草動。
他能成功嗎?還是說會被懷昌朝父子反殺?
顏嘉琳發動車子,一腳踩下油門,車子駛離了地下停車庫。出門後右轉進入主路,在一個路口停下等紅綠燈。
“問這個做什麼?”抬眼看著紅綠燈,顏嘉琳問了許星空一句。
許星空回過神,想起正事兒來,對顏嘉琳說。
“我弟弟4月初的時候結婚,如果公司忙過去的話,我想多請幾天假。”
越是接觸,許星空越覺得顏嘉琳沒有表面上那麼不好相處。她現在和她說話,也沒有以前那麼拘謹了。
“可以。”顏嘉琳爽快的答應了。在答應的同時,她打開了車上的廣播。
現在是下午三點,車內的廣播正在廣播情感類的節目。接通聽眾專線後,一個姑娘邊啜泣著邊和主持人說著她的遭遇。
“我男朋友說公司最近很忙,都已經兩個星期沒和我見面了。以前剛好的時候,他恨不得天天更我粘在一起,後來就半周見一次,一周見一次,這次都兩周多了……”
許星空聽著這個姑娘說著,覺得這個女孩和他男朋友有點像她和懷荊。他們倆現在因為懷荊工作忙,也很少見面了……
想到這裡,許星空一愣,她和懷荊又不是男女朋友,她想這個幹什麼?別說懷荊兩周不見她,這輩子不見她,她都說不著人家半點不是。
許星空心下一空,抿了抿唇看著窗外路燈邊的看板。
不會真的一輩子都不見了吧?
“有時候,不見面是為了保護你。”
在許星空胡思亂想的時候,顏嘉琳冷不丁冒了這麼一句出來。
被她這句話給驚了一下,許星空看了顏嘉琳一眼。
這是在評價廣播裡那個姑娘的男朋友嗎?
看著顏嘉琳妥帖的妝容和精緻的側臉,許星空沒想到作為女強人的顏嘉琳,內心也有這麼八卦的一面。
在她這樣想著的時候,顏嘉琳突然又說了一句。
“我剛說的不是廣播裡那個,那個很明顯是出軌了。”
許星空:“……”
那你說的是誰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