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希希長得白白嫩嫩的, 一笑露出一排潔白可愛的小牙, 更是奶香奶香的。如今的小希希不同於在山谷時的小希希,有了新的身份, 是大夏的小太子。小希希又活潑又淘氣, 蹦蹦跳跳地常常「咯咯」笑著跑,惹的幾個宮女太監腳前腳後地跟著他,生怕他摔了。
他那淘氣的樣子像極了他父皇小的時候。
小希希三歲半的時候, 卿卿又懷孕了。他的小手常來摸母后的肚子,而後小臉兒上去貼一貼, 再親一親,再爬上去抱一抱母親, 親親母親的額頭,再親親母親的臉蛋和小嘴兒,保證做的是全套。
一次家宴,七叔顧堯知的夫人杜燕婉逗問他, 他含混不清的小童音答著:「因為喜歡母后啊, 孤是和父皇學的。」
卿卿頓時臉都紅了,席間眾人都笑了起來。
又一次,小希希爭強好勝,和幾個大臣家的小孩兒玩,聽人說著自己爹爹力氣大, 能將自己舉過頭頂。小希希毫不示弱。
「那算什麼, 孤的父皇還能抱起孤的母后呢!常抱, 每天都要抱好幾次的!」
小孩子聽得是熱鬧, 連連稱讚皇上力氣大。那孩子身旁的兩個貴婦聽到了相視一眼,掩嘴「咯咯」笑著,心中也是羡慕及了皇后。
小希希還是個膽小的小將軍。
他常拿著太監給他做的假刀,四處耍,說自己是大將軍,可一次和母后一起乘馬車去外公家,聽見烈馬一聲長鳴,就嚇得眼淚汪汪,隻往母后懷裡鑽了。
卿卿趕緊摸摸寶寶的頭,親親他雪白雪白的小臉蛋兒。小希希憋憋小嘴兒,憋著不哭,但還戰戰兢兢地回頭瞅那烈馬,一瞅就淚眼汪汪的。
卿卿笑,「母后還是第一次看見怕馬叫的小將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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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懷胎,卿卿第二胎誕下的是一位小公主,乳名甜甜。小甜甜長得水靈兒極了,饒是嬰兒便看得出將來是個美人坯子。
她極是喜歡黏著父皇。父皇一來,她不睜眼睛也知道一般,必然是要哭的,什麼時候人把她送到了父皇的懷中,什麼時候她才能消停。
有的時候卿卿也是真是哭笑不得,服了。
一次,她哄著小甜甜睡覺,小甜甜明明已經在她的臂彎中睡熟了,後腳楚卓來,那小傢伙就醒了。卿卿再怎樣拍,怎樣哄,她都是不睡。
然,到了楚卓的懷中,沒一會兒便又甜甜地睡去。
卿卿無奈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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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楚卓公務繁忙,周邊小國不安,他常常看摺子到很晚,回來時往往卿卿已經睡了。他想摸摸她,親親她,想那個,但還不忍心把她弄醒。前日裡還親自去了軍營,訓了三天的兵,這一忍便忍了好幾天。
這日上午他回來,到了下午終於姑且閒下來,來了卿卿宮中看她,小太子和小公主都在。他和孩子玩了一會兒,卿卿一看他看她那眼神兒便知道想幹什麼。
果然,他陪孩子玩著玩著就給那小太子支到太后那去了。
卿卿心知肚明瞭,但假裝不知,眼波流轉,嬌聲道:「正好臣妾也忘了母后房中的七彩竹什麼樣了,臣妾也去看看。」
她說著就起身要走。楚卓笑了。單手便攬住了她,將小人兒一下子就背身鎖在了懷裡,語聲寵溺。
「你先看看朕。」
「看你做什麼?」
「你都幾日沒看朕了?不想朕?」
卿卿笑,這時轉過了身去,抬頭瞥他一眼,身子貼在她胸膛上,小手在他胸前畫圈圈,「不想。」
「嗯?」
楚卓一把就將人的小手攥到了手裡,親到了口裡。瞧著她咬唇似笑非笑地瞧他,楚卓身上頓時火熱起來,接著他便板住了她的頭,親到了她的唇上,貪婪地吸允,將人的腰摟的極緊,那火熱的大手也開始不安分。
卿卿勾住他的脖子,索性任由他放肆。倆人唇舌交織,纏綿了良久。男人將她撈起,扛到了床上。
卿卿反客為主,輕巧地便翻身騎在了他的身上,柔滑細膩的小手一點點去解他的衣服,口中嬌聲道:「臣妾聽說了一件事。」
楚卓呼吸漸重,她那小手在他身上劃著,身上的香氣撲進他的鼻息當中,那嬌媚的小臉兒三分美,三分媚,剩下的是誘惑。
楚卓有些著急,但故作深沉,「什麼事兒?」
卿卿解了人的衣服,腰封,便伏在了他的胸上,剝蔥般的手指在他的胸膛上輕輕撫摸,滑動,沒一會兒,櫻桃小口便含住了他胸前那一點。
楚卓哪裡受得了,閉了眼睛,呼吸更深,一聲低沉的聲音,大手便箍住她纖細的腰,早有了反應。
卿卿撩撥他兩下,手指在他胸前縈繞,小嘴兒便去親他的脖子,漸漸向上,一面親一面嬌聲說著,「我聽說陛下這次出去帶回來一個小可愛啊!」
「嗯?啊。」
楚卓乍聽一怔,反映了一下這才想了起來,他確實帶回來一個女人,不過給忘了,都還沒來得及和卿卿說。
卿卿聽他「啊」了一聲,小臉兒當下一沉,人翻了身便從他身上下了去。
「勞煩皇上去找她解決吧。」
楚卓這一聽愣了,適才昏了頭,也沒想太多,當下這是也明白了她的用意,難怪她今日這般主動,趕緊哄道:「唉,不是像卿卿想的那樣。」
「那皇上也去找她解決吧。」
楚卓冤枉,額上一層汗,脹痛難熬,但也更怕她生氣,當下歎息一聲,也怨他自己沒先說此事。他起身靠過去,一點點地跟她說了起來,「那女人落水,被士兵救了,後來竟然闖入了我的帳中。」
卿卿一聽秀眉一蹙,轉頭瞪著他。
楚卓頗是無奈,「你看,熟悉吧。」
當然熟悉,這不是卿卿當年做的麼!
楚卓笑了兩聲,試探著伸手去摟人家,但卿卿一下子就把他的手給甩了開。
楚卓咧咧嘴,不以為意,乖乖地把手放了下去,而後說道:「她學朕的卿卿,想以此吸引朕,朕覺得是有人故意的,朕帶她回來,就是想看看這人是誰,看看是誰這麼大的膽子!順便殺一儆百,讓他們斷了這天天想給朕設後宮的荒唐念想!」
楚卓的確是想揪出這幕後人。
他登基兩年了,後宮只有正妻皇后一人。大臣不少勸言皇上選秀,也有不少大臣意欲嫁女兒入皇宮。但楚卓都拒絕了。他雖說的很清楚,不設後宮,但大臣只覺得這荒唐,自古以來,哪有帝王不設後宮的,再說男人三妻四妾也是正常之事,更何況是皇上這般九五之尊,就算是為了皇家開枝散葉,也斷不可能不設後宮啊!
所以,私底下便有人搞事情了。
他帶回來的那女人叫希諾,十五六歲,楚卓看的出來,她什麼都在模仿卿卿。這他娘的又是誰教出來的!
他原本很生氣,不過是回來一見到他的卿卿,就只顧著高興,生氣的事兒都給忘了。
卿卿自然也知道以前朝堂之上,常常討論這後宮的問題,直到楚卓第一次發火,這才不討論了。楚卓的話她當然信。他跟大臣因為這事兒吵架她又不是不知道。
這清楚了緣由,她當然也就不氣了,這時瞥他一眼,但見他滿頭是汗,整個人簡直就是一個「蔔」字形,想來可是受了不小的苦頭。卿卿這一時間看他支立的那裡,有點想笑,但當然也心疼了。
這時,她用小手勾了勾他的大手,眼神兒變的嫵媚又溫柔,「好吧,臣妾就先信了皇上,不過,皇上要想納妃就納妃,臣妾可沒有不讓。」
楚卓微一皺眉,將人的小手攥的更緊了。
「再胡說,朕可要對你不客氣了。」
卿卿嬌滴滴地瞥他一眼,看他的俊臉,又看了看下邊,唇角帶笑,暗道:你都那樣了,還會客氣麼?
楚卓心裡的大石頭終於落了下去,卿卿不生氣了,他的膽子也便大了起來,反客為主,壓在她嬌軟的身上,親上了人兒,去了那渴望之處。
這一下午,皇后寢宮不斷送水。
那被帶回來的叫希諾的姑娘氣了夠嗆。皇上可是給了她一處不錯的寢宮,還送了她不少的東西,這後宮之中她來了,還不一定是誰的天下。
希諾媚眼一挑,嘴唇揚起,她十五歲,年輕著呢。皇后雖然也未到人老珠黃的地步,但比她大了五歲,這男人都是看皮囊的。她就不信皇后還能比她有魅力。再說這麼多年了,皇上怕是早厭倦她了。
這知道曾經給皇上送來的女人都被皇上原封不動地送了回去,只有她被帶了進來,希諾想想就更自豪,暗道:這學皇后有用啊,原來皇上就是喜歡這個類型的!
希諾是信心百倍,可一回想那不斷送水的事兒,還是咬住了唇,生氣。
第二日,這希諾梳著卿卿小姑娘時梳著的髮型,同樣幾近不施粉黛,一副懵懵懂懂,無辜的樣子。她出了寢宮,就朝著皇上的御書房附近轉悠。
楚卓前一宿折騰了到大半夜,卿卿次日起的很晚。
醒了便去偏房看女兒。那小希希昨日是在祖母那住的。
女兒早醒了,正在玩樂。卿卿接過她抱抱,親親她的小臉蛋兒,摸摸她的小手。叫人給小公主穿戴整齊,然後便帶著她去給太后請安了。
雲娘日子過的清閒自在,沒事養花種草,時而打牌,再者便是享受天倫之樂。卿卿和孩子與她待了好一會兒。
她與太后無話不談,關於太皇之時也並不避諱。
卿卿知道養母是非常愛陸皓初的。她至今還留著他教她寫字時的那些零星的碎片。但對於他的離開,她很淡然。或許她早就料到了結果。
每每提起,她也很是開懷,她說自己別無所求,只要知道他還活著,自己知道他一切都好,如此便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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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從太后寢居出來,領著兩個孩子和宮女在路上徜徉賞景。這時但見遠處一個姑娘一身素衣,懷中抱著個白兔,朝著御書房的方向翹首張望,猜到了那是誰。
碧兒聽皇后簡單的說了幾句,知道一點,一見那希諾的樣子,心中厭惡不已,面上也沒好樣,「娘娘,你看她呀!」
卿卿倒是淡然,摸摸小希希的頭,笑笑,「我不看。」
她說著便繼續賞景,漫步徜徉。
那希諾在此路上等了皇上一個多時辰,也未見他出現,正等的心煩意亂,突然見遠處有一個衣著華美的女人。
心跳驀然漏了半拍,那希諾使勁兒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她知道傳言皇后國色天香,與文心公主相似至極,但當真沒想到是這般樣子。
但轉念她又心中不屑。那又怎樣,她也是皇上中意的,以後誰更得寵還不一定。
她信心百倍,但這一整天也沒見到皇上。
不僅是這天,卻是接著十多天,乃至一個月,她也沒見到楚卓。
這和她想的實在是太不一樣了。接著她又耐心地等了一個月,可還是已然如故。如此她便實在受不了了。
果然,兩個月後,外頭有人聯絡了那希諾。深沉深宮,必然有人給她送錢。楚卓順藤摸瓜,便找到了那幕後之人。
當即也將那希諾趕出了宮去。至此便真的再也無人敢提這後宮之事了。
日子便這樣過著,兩年後,卿卿再度有喜,又誕下了一位小皇子。
孩子們漸漸長大,大夏亦是國泰民安,萬事升平。
(全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