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壞?”
陸焯峰掐著她的腰,把人重重抵在門板上,低頭咬住她的唇。明燭瘦,蝴蝶骨磨蹭在門板上,有些疼,剛一張嘴,他的舌頭就鑽了進來,在她唇舌上輕輕一挑,她便軟了,含糊說:“嗯,很壞……”
“那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很壞。”陸焯峰咬著她的唇,手滑入裙襬。
明燭渾身輕顫,緊緊夾住腿,也阻止不了他的惡行,整個人軟在他和門板之間,面色潮紅,顫聲:“別這樣……”
他低頭睨她,手上不停,嗓音低啞:“別怎麼?”
明燭咬著唇受著,上次他花了一整夜的時候,是真的把她弄得明明白白,一下手就直取要害,她勾著他的脖子,眼睛泛起霧氣,迷離地看他。
她想著不能讓她一個人煎熬,踮著腳尖去親他的喉結。
陸焯峰背頓時直了,半眯著眼,低頭看她。
明燭媚眼如絲,有些得意地說:“我也懂你……”
他翹著嘴角,笑得有些壞,膝蓋擠進她緊閉的雙腿,明燭叫出一聲,紅著臉埋在他胸口,張嘴咬住他的肩,他不痛不癢地,變本加厲地逗弄,跟她臉貼臉,在她耳邊撕磨:“你連看都不敢仔細看過我,真的懂?”
明燭頭昏腦漲,男人指腹粗糲,每一下似乎都能磨到她的極致,她漸漸站不住了,快要……陸焯峰卻忽然撤離,她如失重力,睜眼看他,有些迷茫,“怎麼了……”
不懂他為什麼停下。
陸焯峰看著她的眼神,手在她腰上掐了下,喉嚨乾啞,“忽然想起還有賬沒算清楚。說吧,誰告訴你可以去找邵駿帶你過來的?”以她的本事,應該找不到邵駿,“唐域?”
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唐域了。
唐域之前追過明燭,在她身上花的心思可不少,如果明燭開口,他肯定會幫忙。現在,他要在這邊呆大半年,誰知道唐域那小子會不會捲土重來。陸焯峰根本沒想到唐海程會插手,畢竟他以前是唐海程的兵,唐海程是把私人感情和部隊任務分得很開的一個人,女朋友也不例外。
以前唐海程是有女朋友的,就是分得太清楚,才導致女朋友跟他分手。
後來,截了半條腿後,唐海程女朋友回來求和,唐海程拒絕了。
他撩開她半乾的發絲,腦子裡想的是誰有吹風機,“唐域也來劇組了?”
明燭的身體處於被他挑弄得不上不下的階段,腦袋混沌,軟軟地摟著他的脖子蹭,只記得回答他後面的那個問題,“他來找唐馨的,不是找我……”怕他誤會,又解釋了句,“他現在喜歡唐馨,真的,我覺得他們倆能在一起。”
陸焯峰摸到她腰側精緻的小盤扣,這東西太精緻了,他碾了好幾下,才解開第一顆,第二顆第三顆便順利許多,他慢條斯理地從腰臀往上,一顆顆地解,“真的?”
“嗯……”她腦袋又蹭了蹭,被他撩撥得頭昏腦漲,沒辦法思考,手摸到他腰上的皮帶。
啪嗒一聲解開了。
她第一次這麼主動。
旗袍的盤扣解到胸口,黑色內衣露出半邊,襯得她皮膚雪白。這身旗袍是尤歡設計的,盤扣是三顆三顆的挨著,精緻又小巧,從腰側到領口,一共二十多個盤扣。
用尤歡的話來說,性急的男人要解這件旗袍,估計能瘋。
陸焯峰並不是急性子,他找到訣竅,一顆顆解得利落乾脆,卻也費了不少時間,摸到領口上方的那三顆扣子,手指上上面摩挲,明燭輕輕喘著氣,咬著唇,眼睛水盈盈地看著他。
“誰讓你去找邵駿的?”他又問了一次。
“唐隊長……”她這才反應過來,陸焯峰是要算賬了,忙解釋,“我問了他很久,他才告訴我的,我是真的考慮過,在安全範圍內,我才過來的。”
“隊長?”陸焯峰很意外,目光落在她幾乎半裸的上身,眸色暗了。
明燭點頭,“嗯,我真的不是一時衝動,我等了差不多一個多月,才有機會過來的,我不告訴你,是想給你個驚喜……”
顯然,他並不喜歡這個驚喜。
她想起周宜寧的話,沒有猶豫地,去解他褲腰的扣子。
陸焯峰挑眉,按住她的手,“這麼著急?”
算算,兩人才睡過兩個晚上,明燭段數不夠,手被他按住,動彈不得,就不知道怎麼辦了,她滿臉通紅,“你不想要嗎?”
他睨著她,不說話。
她想了想,啊了聲,“是不是因為沒有安全套?其實……我買了,在包裡。”
陸焯峰:“……”
真是,驚喜。
“準備得夠充分的啊?”他不為所動,語氣不容商量,“不過,下不為例,以後有什麼事情要提前跟我商量,這裡真沒你想像的那麼安全,醫療車遇上突襲也不是沒發生過,就算是跟在邵駿身邊也不一定安全,懂了嗎?”
明燭咬咬唇,有些委屈,“我都已經在這裡了,你還要算賬嗎?”
“當然要算。”陸焯峰解開束縛在她脖子上的盤扣,領口大開,細嫩白軟,溝壑分明,他沒忍住,伸手去捏。
明燭脖子細長優雅,穿旗袍自有一股風情,很久以前,陸焯峰就幻想過,解開她脖子上束縛的盤扣是什麼感覺,他低頭看了眼,深吸口氣,把人抱起,壓進那張單人床裡。
他沒把她衣服褪乾淨,旗袍卡在腰間,裙襬撩到大腿,明燭配合地拱起腰,要脫掉,陸焯峰按住她的手,笑得有些壞,“別,就這樣。”
明燭愣了一下,反應過來,臉一紅。
“你怎麼……這麼壞……”
旗袍是很淡雅的粉,這種顏色一般人輕易不敢穿,也就她皮膚細嫩白皙能襯得起來。
“不是你說的?關起門來一樣壞。”陸焯峰低頭含笑,脫掉身上的T恤,他肌理分明的胸膛和腹肌撐在她上方,每一根線條都劃分得恰到好處,堪稱完美。
他喜歡她的身體。
她也一樣。
明燭不自主地伸手去摸。
陸焯峰低笑,半撐著,人往下沉,低頭吻她的唇,過了一會兒,他拽過她的包,放到她面前,問:“東西在哪兒?”
“這裡……”明燭手指點點背包側面。
陸焯峰低笑著拉開拉鏈,摸出一個小盒子,明燭臉紅,小聲說:“沒有看見你之前買的那種,我也不知道這個好不好……”
他把包放回去,瞥了眼,“六個?”
明燭無辜地看他:“我就呆三個晚上,不夠嗎?”
陸焯峰深深地看她,忽然笑出一聲,手覆在她胸口捏了捏,“夠不夠你不清楚?”
明燭:“……”
她很清楚,他要真想折騰,一晚上就能用完。
她勾住他的脖子,小聲說:“你還有任務呢。”
陸焯峰一笑,欺身上去,咬住她的唇,把東西塞到她手上,意思是,讓她撕開。
……
夜半。
明燭氣若游絲地靠在他懷裡,滿頭是汗,已經虛脫,陸焯峰把她擦乾淨,高大挺拔的身體擠進這張狹窄的單人床,把人擄進懷裡,低聲說:“我去對床睡?”
她臉紅紅地抬頭,看著他,“不用,我不怕擠的。”
陸焯峰一頓,手在她圓潤的肩上來回撫摸,漫不經心地說:“我不是怕擠。”
是怕忍不住?
明燭有些明白過來,還是不放手,困得快睜不開眼了,嘟囔道:“那你再抱我一下,等我睡著了再過去。”
陸焯峰看著她,嘴角翹了一下,摸摸她的腦袋,“嗯,睡吧。”
她困極,腦袋一點,眼睛閉上,秒睡。
單人床睡兩個人,其中一個還是一米八多的男人,是真的擠。
陸焯峰看了她一會兒,沒捨得放開,嘆了口氣,往床邊挪了一點,讓她靠得舒服一點兒。
第二天早上,明燭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陸焯峰早已不在。
整個營區,估計就她一個人沒起床。
她自己去食堂吃了早飯,醫療分隊的兩個女護士看見她,曖昧一笑,明燭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陸焯峰晚上不知道幾點才會回來,她總不能閒著。
她看向女護士:“你們等下要做什麼?我可以幫忙。”
於護士笑眯眯地:“等下去給傷員檢查傷口,派藥,中午吃完飯,去種菜,你要跟我們一起種菜嗎?很有意思的。”
明燭長這麼大,只種過盆栽,沒種過菜。
一聽,來了興趣,“好啊。”
中午,明燭頂著太陽,跟分隊去挖地種菜。
還拔了一些蘿蔔。
蘿蔔個很小,於護士跟明燭年紀差不多,她笑著說:“你別看蘿蔔小,其實還挺甜的。”
這裡伙食不太好,明燭不在意地笑笑:“那晚上拿來燉湯?”
“好啊。”於護士說,看了眼明燭身上的牛仔褲,笑了笑,“你怎麼不穿旗袍了,很漂亮。”
明燭臉紅,想到昨晚,那件旗袍最後都皺成了一團,她搖頭:“不穿了。”
於護士:“是不是陸少校叫你別穿?”
明燭:“……不是。”
天黑之後,陸焯峰和韓靖邵駿一起回來了,一群戰士跟在後面走進營區,彭戈和張武林一看見明燭,就笑著喊:“嫂子。”
明燭舉著兩隻手,手上還沾著泥巴,點了下頭。
看向陸焯峰。
陸焯峰摘下帽子,瞥了眼她的手,“做什麼了?”
明燭指指邊上的鬆軟的泥土,“於護士找到一包種子,不記得是什麼了,我試著種了,不知道能不能長出來,就在這兒。”她用手指劃了一片區域,“你記得看著,要是長出來了,再告訴我。”
陸焯峰把她嘴角的發絲捋到耳後,把人帶到水龍頭下,擰開水,給她洗手,他動作細緻溫柔,“今天在這裡都做了什麼?無聊嗎?”
“不無聊,早上跟護士去看傷員了,中午跟她們種菜拔蘿蔔,挺有意思的。”
“是麼?”
“嗯,等會兒你喝蘿蔔湯,我燉的。”
確定她的手洗乾淨了,陸焯峰關掉水龍頭,直接把她的手蹭在衣服上,擦乾,“好。”
走到食堂,昨晚那位誇她漂亮的外國軍官正在跟邵駿說話,他似乎在學普通話,費勁地說:“騷軍醫。”
邵駿微微一笑,糾正他:“是邵,不是騷。”
眾人笑。
外國軍官點頭:“oh,騷軍醫。”
邵駿嘴角一抽,再次糾正:“邵,不是騷,我不騷,謝謝。”
眾戰士忍不住,哄堂大笑。
韓靖笑得肩膀直抽,拍拍邵駿的肩膀,“騷軍醫。”
外國軍官完全不知道他們在笑什麼,因為聽不懂,不過他也不惱,微笑著繼續喊了聲:“騷?騷軍醫?”他頓了一下,求表揚似的,看向隔壁桌。陸焯峰端著食盤剛坐下,明燭坐在他對面,外國軍官看著明燭,用英文說,“美麗的姑娘,我說得對嗎?”
明燭愣了一下,沒想到話題會轉到自己身上,她看了眼陸焯峰。
陸焯峰面無表情,淡淡說:“說得很好,是騷軍醫。”
邵駿:“……”
明燭忍笑,韓靖哈哈大笑,彭戈和張武林幾個也沒忍住,整個食堂全是男人爽朗的笑聲。
邵駿臉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