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的東西永遠是最讓人覺得害怕的,她如今便是這般。
偏偏她還不知道對方的那種我知道你的所有事情是知道的哪些,以至於心更虛,神色間的倉皇完全壓抑不住。
「該死的,你這到底是什麼藥。」北晨好不容易覺得身體有了點力氣,可心底卻突然竄出來一股熱意。
心中一寒,都是大家族出來的,怎麼會不明白這代表什麼。
但是他完全沒想過這個女人如此瘋狂,他們這有三個男人啊,她是想做什麼。
噁心。
宗晟允氣息沉穩低緩,好像並沒有被影響,很是正常。
「真是終日打雁也有被雁啄的時候,你最好別玩什麼花樣,不然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垂下眼簾,不準備在跟這個東西廢話,身體裡面的火在不斷燃燒。
一次比一次強烈,腦子裡、心上都是那個人的身影,她是不是正在趕來的路上。
阿尋寶貝不要著急,我等著你。
夢真前一刻還驚慌的情緒立馬鎮定下來,是啊,只要過了今天,他們都是自己的了。
他們現在什麼都不能做,只要...只要得到他們,她就可以拿到那純淨的靈魂。
邪惡系統和單純的任務系統最大的區別便是在於一個吞噬靈魂,且方法三種,一種是死心塌地愛上宿主。
二是極端的憎恨,第三便是最簡單快捷卻也風險最大的,勾引對方在沉浸歡愉大腦放空的瞬間,剝奪其靈魂。
但這個前提是不能出現絲毫差錯,一旦控制不穩被反噬,不僅被剝奪的靈魂會成為殘體。
剝奪者也會被世界意識發現,出現極端的排斥嚴重者更是會直接抹殺。
這種情況夢真原本是根本不會選擇的,可她如今已經沒有退路。
被世界意識懲罰的靈魂時不時傳來灼燒的疼痛,她急需要靈魂來補給。
男主男配對她根本沒達到恨意,只有厭惡。
女配的恨意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也不動,完全就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她只能出此下策,當然還有一點原因,若是一旦成功,對方便會成為她最忠心的僕人。
這麼大的誘惑,支撐著她決定賭一把。畢竟男主和男配她都想要,所以...
「還真是噁心,看得我想吐。」北辰正對著夢真,把她臉上不斷變化的表情全部收入眼底。
縱使思緒已經開始模糊,但他還在強撐著。
大腿不知道被掐出多少青紫,若是手中有把刀的話,他絕對不會猶豫朝著自己身上捅。
即便只能自殘來讓意識清醒,他也不想在渾渾噩噩中做出讓自己噁心的事情。
「北晨哥,你...你說什麼?」夢真聲音不自覺拔高,「你說我噁心,你居然說我噁心。」
夢真真的是被打擊的不清,想她經歷過好幾個位面,哪次不是被那些男人捧著,護著,寵著。
可一到這個位面後,開始好好的,發展也在預料中。
然而當那個尋覓出現後,一切都變了,快的簡直讓她措手不及。
北晨冷哼,溫朗的五官都染上了凌厲的陰寒:「你是我見過最令人噁心的女人。」
不論皮囊如何,都掩蓋不了那骯髒醜陋的心靈。
那是被魔鬼吞噬過的,是被世間最濃郁的污穢侵染過的。
「不,不,不是這樣的。」夢真身形搖晃,猙獰的目視著兩人,眼裡閃爍著難言的瘋狂。
「噁心?沒想到你們會如此想我,哈哈哈哈。」
「那我也不用跟你們演什麼虛偽的溫柔笑意,今天過後,你們就什麼都不會記得。」
像是被刺激過頭,又像是徹底釋放自我。
白到近乎透明的手指,放到胸口的扣子上,一顆一顆的解開,露出裡面雪白的皮膚。
透著絲絲金色光芒的房間裡,有些落到她身上,瞬間的美麗帶著些微的蠱惑。
嘴角的勢在必得,不但破壞了這一絲誘人,反倒因為眼裡的黑暗,顯得極端反差,很是諷刺。
就好像是披著純白色羽毛的雞,怎麼都成不鳳凰。
衣服滑落,半裸的身體纖和度完美,卻絲毫無法引起兩人的注意。
一個腦子裡面轉動的只有他家阿尋寶貝,一個是滿滿的諷刺,自然也沒什麼好值得多看的。
夢真可謂是把勾引弄給了瞎子看,讓人無不感嘆,畫面太美,真的是不敢看啊。
至少剛剛衝到門口,準備推門的尋覓等人,臉色都是尷尬的不正常。
「你這個瘋女人,想要得到我們?呵...可惜,你看,即便是用藥,我們也對你硬不起來,真可悲。」
北晨出口的話不可謂不傷人,刺的夢真身子更是在空中瑟瑟發抖。
剛張嘴準備說什麼的夢真愣住,北晨也懵逼。
因為在他話剛落,沙發上那個傢伙身下某物直挺挺的立了起來,差點沒讓他臉色扭曲。
這...
宗晟允懶懶的掀掀眼皮,隨意道:「別誤會,只是想到我家阿尋寶貝了。」
「沒辦法,沒中藥的情況想到她都能硬起來的我,現在這樣子,想到她我沒直接洩了算好的了。」
「哎,自家寶貝太誘人身為男人我也很苦惱啊,回去得想辦法好好吃飽。」
十分愜意的攤倒,沒什麼表情的臉上卻說著特別掉節操的話,讓房中兩人都覺得有些面紅耳赤,更何況是門外的人。
尋覓內心是崩潰的,老公這死不要臉的傢伙,居然居然...這麼不要臉。
也不看看這還這麼多人呢,媽噠,臉好燙。
跟著來的白穎璃:「...」求圍觀者的心理陰影面積。
「咳咳咳...哈哈哈哈,宗晟允你是個男人。」北晨在最初的尷尬後,放聲大笑。
身為男人若是連自己的欲‧望都管不住,何談真愛。
夢真氣的高聳的胸脯不斷起伏,指著兩人,怒火中燒,可卻硬是憋不出話來。
北晨牛仔褲下平平靜靜的沒有絲毫不該有的弧度,宗晟允那個張揚宣誓存在感的東西卻從始至終都不是因為她。
身為女人,最屈辱的莫過於自己無法讓男人對她產生衝動。
尤其還是在這種中了藥的情況下,一口血哽在喉嚨,嚥不下也吐不出,憋得她臉色漲紅猙獰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