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若解釋「孩子實在頑皮,如果帶他來這裡,只怕會弄這裡的花花草草,或是衝撞了他人,便把他留在家中,讓其他人陪他玩耍。」
這是實話。
要是真的把蛋蛋帶來這裡,一個不留神,人都不知道跑到地方去了。
烏蔚雪眼底閃過欣喜,實在太好了,這不僅說明黑渲翊也喜歡女人,她還能討孩子開心,讓孩子的父親娶她。
未過多時,烏晨子就回到烏府。
他就像招待貴客,客客氣氣邀請烏若他們到大廳吃飯,仿若不曾發生過壽宴的事情,如長輩般一臉慈愛的關心烏若和黑渲翊成婚後的情況。
整個晚飯都十分平靜,似乎請烏若他們來烏府,真的只是吃飯賠罪而已。
直晚飯過後,烏晨子送他們出大院,仍沒有任何事情。
烏若心裡奇怪,難道真的只是請他們吃飯?
就在他們與烏晨子道別時,大管家匆匆忙忙走了過來:「國師大人……」
烏晨子沉下臉:「沒有看到本尊有客人在嗎?有什麼事情不能等客人離開再說。」
烏若說:「國師大人有要事要忙,我們就不打擾您了。」
烏蔚雪跟著出聲說:「爺爺,我送他們出去。」
大管家連忙說道:「烏若少爺,這件事情與您有關,您還是聽老奴說完,再離開也不遲。」
烏若心道,還是來事情了,就不知道是什麼事。
「是什麼事情?」
大管家看向烏晨子,等烏晨子點頭同意之後,才開口道:「住在隔壁府上的任將軍在府上遇刺雖然已抓到刺客,但任將軍重傷不醒,將軍夫人不幸身亡,而老夫人當場受到刺激昏迷過去,就在之前,任將軍的貼身護衛來傳話,說刺客是從我們府上潛過去的,者奴就派人查看,發現這人竟是……」
說到這裡,他停了下來,目光不由看向烏若。
烏若心頭一緊,隱隱約約猜到是大管家說的刺客是誰。
烏晨子大怒:「你怎麼說話吞吞吐吐的,快說,到底是誰?」
大管家趕緊說道:「回國師大人,刺客是烏若少爺的父親烏前青。」
烏若呼息一室,他父親和他母親不是一早就離開烏府了嗎?怎麼會去刺殺任將軍?
不對,他跟他爹是在院子裡分開的,根本不知道他爹有沒有離開烏府。
是他大意了。
以為陪著他爹和他娘在天祖父那裡吃過飯後就會離開烏府,而他爹為人謹慎、**,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遇到事情才對,可沒有想到與他分開後,還是發生了事情,而且,還殺了將軍夫人……
黑渲翊握住他的手,沉聲道:「先是看看情況再說。」
烏蔚雪看眼他們十指相握的手,眸光冷了冷,轉頭看向烏晨子:「爺爺,我們還是先去看看情況吧。
接著,轉過頭安慰烏若:「小若,你也別擔心,說不定事情並不像管家說的那樣。」
烏晨子點點頭:「刺客是從我們府上潛到將軍府的,我們難辭其咎,本尊自是親自去一趟比較好。」
烏若回過神,連忙問道:「我娘呢?」
大管家說:「夫人她還在祖老爺那邊,現今還不知曉她夫君的事情。」
烏若不放心管彤一個人待在烏府,就先去把人接出來。
途中,烏若急悄悄的向他娘詢問:「娘,你們不是一早就離開烏府了嗎?為何你們現今還在烏府裡?」
管彤小聲說:「我們原本是要跟高祖父他們道別的,去到高祖父院子時,他們正在午休,不好打擾,他院裡的下人就跟我們說,讓我們等高祖父醒來後親自道別再走,可你高祖父醒來之後,又留我們下來吃晚飯才會一直拖到現在。」
烏若又問;「那您可知道爹去哪了?」
管彤一愣:「你爹不在馬車上嗎?」
烏若奇怪:「您怎麼會認為我爹在馬車上?」
「我見你和渲翊來接我離開,還以為你爹已經上了馬車,讓你們過來接我。」管彤發現了不對勁:「難道你爹出了什麼事情?」
「您先說爹怎麼會跟您分開的?」
「我們晚飯過後,他說要如廁,就讓下人帶他去茅房,之後,一直沒有回來。」管丹著急道:「你爹不會真的發生什麼事情了吧?」
烏若將事情的大概告訴她:「娘,等會您別著急,我們會想辦法救爹的。」
「好。」
來到將軍府,門口守著大比官兵,烏若才知道任將軍遇刺的事情已傳到官裡,帝君從小與任將軍一起長大,聽到任將軍的出事,比誰都著急憤怒,急忙派他的兒子,也就是太子和二皇子親自調查此事。
烏若他們進入府裡,太子和二皇子已經坐在大廳審問被鐵鏈綁住的刺客,被生擒的刺客一共有三十四個人,他們身上都穿著夜行衣,而臉上的布巾卻已被扯掉。
靈陌寒看到烏若,皺了皺眉頭。
烏若見狀,就知道大事不妙。
靈陌寒對著烏若譏諷道:「又是你?你不會忘記本宮曾經警告過你,再出現本宮面前,本宮就砍斷你的雙腿。」
烏晨子立即指著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烏前青解釋:「太子殿下,這位是烏若的父親,他得知父親有事,做兒子的當然要來查一查此事。
任將軍的副將悲怒:「什麼?他是刺客頭頭的兒子?來人,把這個人拿下,老子今日非要當在死去夫人的面,將他們父子倆碎屍萬段。」
士兵聽令,上前抓人,卻被黑渲翊一掌打飛。
靈陌寒在副將在再次下令之前,出聲道:「鄭副將,我看烏若好像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你們就把事情說清楚,好讓他死個明白。」
「好。」鄭副將指著黑衣人大聲怒道:「這些人分別從大門和後門突入我們將軍府,刺殺我們將軍,而這個人……」
他指向昏迷不醒的烏前青,激動道:「他就伺機從烏府那邊潛到我們將軍府的後院,刺殺我們的將軍夫人和老夫人,將軍夫人就是死在他的手上的,老子非殺了他給夫人報仇。」
鄭副將憤怒地從腰間裡抽出長劍。
管彤驚呼,飛快撲到烏前青身上「我夫君與將軍大人無冤無仇,不可能殺害將軍夫人。
烏若冷冷地瞪著鄭副將。
鄭副將悲憤道:「這些黑衣人都說是你夫君指使他們的,難道還有假?」
管彤哭著道:「肯定是有人陷害我家夫君,請副將大人等我夫君醒來之後問個清楚再下定論好嗎?」
烏晨子也出聲說:「鄭副將,本尊也認為等人醒來將事情問個清楚比較妥當。」
烏若看眼烏晨子,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他爹是醒來之後,有可能真的洗不清自己的罪行。
黑渲翊察覺到他在緊張,不由地捏了捏他的手。
靈陌寒戲謔道:「是要問清楚的好,地上的人可是烏家的人,又是從烏家那邊過來的,說不定是誰指使他過來的。」
一直未出聲的二皇子冷笑:「太子哥哥,你這是指烏家人的派這個人刺殺任將軍的?」
「本官這是事實論事,姓烏的人從烏家院子跑過來刺殺人,難道烏家不該值得懷疑嗎?」
二皇子被氣個半死,看向鄭副將怒道:「鄭副將,給本官好好的查清楚,以免有人誣陷烏家。」
鄭副將想了想:「好,看在國師大人、太子和二皇子的份上,就等這人醒來把事情問個清楚,來人,拿冷水來。」
士兵提著一桶水進來,往烏前青身潑了過去。
烏前青沒有反應。
鄭副將擰眉:「怎麼沒有醒來?」
烏若輕吐口氣。
管彤一陣害怕,顏著手指探了探他的鼻息,見有呼吸出來,連忙搖著烏前青的身體:「前青,前青,你快醒醒。
烏若上前阻止她的同時,悄悄地捏了一把他娘的手:「娘,你別著急,爹一定會醒過來的。
管彤看他一眼,擦了擦眼淚。
鄭副將譏弄道:「不會在裝死吧。」
烏晨子看著烏前青瞇了瞇眼:「讓本尊瞧瞧怎麼回事。」
烏若面目表情掃他一眼,不由握緊拳頭。
烏晨子上前蹲下身子,正要查看情況,外面傳來一陣騷動。
門外的士兵道:「任將軍到。『
鄭副將急忙走出去:「將軍,你身上有傷,怎麼起來了?」
任將軍蒼白面容湧出悲憤之色:「我要看看殺我夫人的兇手是誰,我要親自將這個人千刀萬剮給我夫人報仇。
任將軍與將軍夫人是青梅竹梅,夫妻之間的感情是伉麗情深,如今他的夫人被人殺死,他的心怎麼不痛,他一定親手殺了這個人以祭他夫人在天之靈。
鄭副將指著倒在地上的烏前青說:「就是他殺死了夫人。」
扶著任將軍的年輕人雙眼發紅,立刻拔出長劍對準烏前青,哭怒道:「我要殺了這個人為我娘報仇。」
烏若迅速抓住他的手腕:「殺人之前,是不是問清楚比較好?」
年輕人痛若地瞪著烏若:「還有什麼好問的?」
烏若冷靜說道:「如果不審問,那天行國設立審案官有何用?還有,別人指誰殺了你娘親,你就殺誰,那我指是鄭副將殺了你娘,你是不是問也不問就殺鄭副將?」
「你放屁。」鄭副將大怒:「我怎麼會殺夫人。
烏若淡掃他一眼:「我只是假設。」
年輕人指著黑衣人怒道:「他們都說是這個人殺我娘的,還有你是誰,你為什麼要阻止我殺這個人?」
鄭副將冷怒說:「他是黑衣人首領的兒子。
「你竟是這個賤人的兒子。」年輕人頓時氣紅了雙眼,拿起劍,就要往烏若刺了過去。
就在這時,外面的士兵喊道:「老夫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