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抵達大陸深處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前方是一片繁密的樹林,神奇的是每棵樹上都綴滿盈盈燈火,在迷濛暮色中顯得恬靜而幽深。一種淡淡甜香味浮動在空氣中,聞著舒服極了。
隔近一看,才知道那些不是綵燈,而是樹上結的又大又圓的果實!它們居然是半透明的,還在發光。而那香味正是這些果子散發出的。
「可以吃哦。」莫林摘了個幽藍的果子給我,「你會愛上它的味道!」我接過咬了一口,果肉香軟多汁,清甜無比,唇齒留香。
等我們走到密林掩映的深處,我已經幹掉了三個果子,飽得不行,胃裡也暖暖的。穆弦阻止了繼續給我摘果子的莫林:「別讓她吃太多,她會醉。」
我有點訝異:「醉?」
莫普答道:「祈禱泉的水質含酒,這裡的樹木被稱為『酒木』,果實也含少量的酒。不過度數不高,小姐完全可以放心。」
他這麼一說,我的頭好像還真有點暈了,就沒再吃了。
穿過這片果林,眼前豁然開朗,水聲如滂沱大雨隔窗傾落。我看著近在咫尺的祈禱泉,心跳慢了一拍。
天色已經全黑下來,一條瀑布自低矮的山崖墜下,下方是一片幽靜的深潭。這本是常見之景,可那水卻是不同的,它會發光。它白得像雪,螢光湛湛,宛如水緞在林間纏繞。那淡淡的光芒籠罩著整片樹林,如同迷離夢境。
莫普他們去搭帳篷了,穆弦牽著我往水流深處走。空氣中的酒香味越來越濃郁。不知是空氣的原因,還是吃了果實的後勁,我的頭也漸漸沉了起來,眼前穆弦的背影,也變得有些飄忽。我想壞了壞了,要是真的醉了,被穆弦趁虛而入怎麼辦?今晚我一定要警惕。
不過,如果當時我知道莫普說的「度數不高」指的是40度酒精,我一定扭頭就走,不會繼續在這一方酒池肉林越陷越深。
到了一方寂靜的水潭深處,穆弦沉默立了片刻,開始脫衣服。
我頓時頭更暈了:「你要幹什麼?」
他已經脫得精光,淡道:「游泳,這裡水很乾淨。」他的臉映著幽暗的水光,像隱匿在夜色深處的俊美浮雕。
我看著他的身體,又看一眼雙腿間已經很熟悉的它。它正半翹不翹,顯得……笨拙憨厚。我莫名就感到陣陣悸動,身體裡的血液彷彿也躁動起來。
居然有點想握住他的它……難道這種事也會成習慣嗎?
他邁開長腿,沉入水裡,白皙結實的身體顯得優美而充滿力量。他輕輕一頭扎下去,無聲的潛出數米遠,再濕漉漉的探身出來。
「華遙,下來。」他的聲音在空寂的林中顯得格外悅耳低沉。
「不。」我想了想說,「如果我下來,以後每天你都會跟我一起洗澡的。我要堅持立場,我不會上當。」
他似乎一愣,又游回水邊,抬起如墨般的雙眸看著我,聲音中帶了笑意:「你……醉了?」
我搖搖頭。
意識還很清醒,當然沒醉。就是頭有點沉,心裡莫名的感到美滋滋的。
我淡淡的說:「你快點游!游完我們早點把今天的兩次做完,我還要去、要去……」
「去幹什麼?」他從水中冒出上半身,看起來就像一尊精瘦的象牙雕像。
「去跟你睡覺啊。」我十分肯定的答道。
他站在水中,抬頭望著我,忽然笑了,英俊的臉龐沾滿晶瑩的水珠。
腳踝一緊,一股柔和的力道傳來。我的身體驟然傾斜,嚇得我低聲尖叫,雙腳已經離地,撲通一聲落入水中。
「我不想游……嗚!」我嗆了一大口水,連聲咳嗽。有力的臂膀環上來將我的身體輕輕托起。我一抬頭,對上那雙幽深動人的黑眸。
他的容顏在水光掩映下就像一幅清雋的畫,我就笑了,把嘴唇送了上去。
在水裡吻了好一會兒,我感覺嘴裡有醇厚甜香的味道,鬆開他,張嘴又喝了一口水。
「好喝。」我推開他,又喝了一口。
他摟著我的腰,嗓音低啞:「別喝,你會醉。」
他的話好像很有道理,但我有點反應不過來是什麼意思,也就沒管他。雙手捧了水,送到他跟前,看起來就像捧著流動的美玉,「你喝不喝?哦,你肯定不喝,你有潔癖……」
他已經低頭,就著我的手,汲了起來。喝完他抬頭,伸出舌頭舔了舔暗紅的唇,黑色濕發貼著光潔的額頭,眼神看起來很灼熱。
那眼神我很熟悉,心頭一個警醒,嚴肅的說:「穆弦,我們結婚才做愛,對吧?」
「嗯。」他盯著我,「除非你願意。」
我放了心,頭更沉了,心情更暢快了。隔著水面,低頭看了看他小腹下已經沉默挺立的它,看起來很孤單的樣子。
我忽然莫名的心疼,伸手握住,低聲對它說:「來,我幫你。穆弦現在對我可好啦。我也要不計前嫌對他好。」
他身子忽然僵直,然後就將我一把抱起,往岸邊走。我手一滑,它差點脫手,我連忙扭動身子艱難的握緊。
「先放手。這樣有點疼。」他低啞的聲音就在耳邊。
我拚命拽緊它:「不放!」
他沒做聲,就是呼吸似乎急促了些,將我放在水邊地上。
「別打擾我。」我頭也不抬的吼道,學他以前的方式,上下快速動了起來。可是它很粗大,我只能握住一小半。靈機一動,雙手握上去,頓覺心滿意足。只是好像聽到他又吸了口氣。
剛玩了一會兒,忽然覺得後背涼颼颼的。我低頭一看——我坐在他的襯衣上,雙峰渾圓雪白,幽谷漆黑若現。
「為什麼我沒穿衣服?」我疑惑的問。
「你的衣服濕了,我用精神力幫你烘乾。」他低聲道。
「哦。謝謝你。」我更感動了,雙手動的更賣力。
他的呼吸越來越急,它也越來越燙手。他張開的雙腿會偶爾輕顫,難耐的摩擦著我的身體。我不知不覺也濕了,還有點脹痛。
「穆弦……我不舒服。」我的手停了下來,鬱悶的看著他。
他呼吸一滯,似乎從牙關裡逸出兩個字:「別……停……」
我不幹:「不來了。我不舒服。黏死了,還好漲。」說完我就低頭往下看,可是看不清。過了一會兒,忽然聽到一個無比沙啞的聲音在耳邊說:「躺下,我幫你看看。」
他的話讓我莫名的感到很燥熱,心跳也加速了,下意識拒絕:「不行,我怎麼能讓你看?只有穆弦能看,而且要結婚了我才許他看。一天只能看一次……最多兩次!」
他沒說話,過了一會兒,我忽然感覺有人在推我,我順勢躺了下來,看到朦朧的星空,身上還有涼涼的風拂過,很舒服。
然後,我就感覺到有一根柔軟的東西緩緩探進了身體裡。摩挲著,揉弄著,我感覺到一陣陣奇異的酥癢從那裡傳來,而我原本緊繃難耐的身體,彷彿也得到緩解。可還不夠,好像心底某處還是很乾很渴很癢。
「快點。」我不滿的說,「你好不專業啊!」按摩按成這樣!
那根東西似乎停了停,終於變得更快了。我感覺到戰慄感一陣陣襲來,越來越癢,越來越強烈,忽然就控制不住了,一陣尖銳至極的愉悅感,像大水沒堤般吞沒了我的所有感覺。我全身劇烈顫抖,只覺得無法承受。
可那根東西還繼續在那裡撩撥著,我受不了了,一腳狠狠踹過去!那東西終於滑了出去,我好像還聽到有人一聲悶哼。
但身體的感覺漸弱了,我放下心來,開始閉著眼喘氣。
過了一會兒,忽然覺得身上一沉,一具溫熱光滑的身軀緊貼上來。我睜眼一看,穆弦俊美如玉的臉正在眼前。眼睛深黑得像頭頂的夜空,只看一眼,我就覺得自己要陷進去了。
我抬起手,勾住了他的脖子,開始輕輕舔他的嘴唇:「穆弦,剛才我好舒服。」
他嘴角彎起,但沒說話,漆黑的眼眸似乎更灼熱了。這時,我感覺到一個柔韌緊繃的東西,插入了我雙腿間。我立刻熟練的夾緊,微笑著說:「我夾好了!」
他動作一頓,突然好像激動起來,開始猛烈的進退抽動。我閉上眼摟住他的腰,莫名覺得很滿足。
以前我們都是側躺著做這個事,今天我卻是仰臥著,感覺到他的小腹一下下撞擊著我的,甚至能感覺到他跨部的……毛髮擦過我的……那裡,癢癢的,好像又很讓人激動。
隨著他的一下下起伏,我的身體彷彿忽然甦醒,又泛起那種濕熱腫脹難耐的感覺。我想起剛剛那次極致的愉悅,只覺得心都被撩撥得癢了起來。
想到這裡,我張開了大腿,鬆開了他的它。猛的聽到他「絲」一聲,我疑惑的一看,他已經在我雙腿間坐下,手捂著它,臉色有點難看。
「怎麼了?痛?」我關切的問。
「為什麼鬆開?」
我下意識低頭一看,他鋪在地上的襯衣,似乎有幾點濕潤。我疑惑的問:「你剛才戳到地上啦?」是因為我突然鬆開了它?
他沒吭聲,身體重新覆上來,合攏我的雙腿,把它往裡塞。我連忙說:「等等!穆弦,我又不舒服了。你幫我。」
他眼神一滯,沒動,我推他一把:「快啊!」
他牢牢盯著我,這麼暗的光線下,我居然看到他臉頰泛起陣陣紅暈。
「華遙,先讓我射出來。」他啞著嗓子道。
我有點委屈:「為什麼要你先?」
他的眼神昏暗得像黑色漩渦,默了片刻才答道:「因為只差一點了。」頓了頓答道:「兩次都是。」
我用力想了想,好像他真是憋了兩次。他的樣子看起來讓人心疼,於是我點點頭:「好吧。」
他幾乎是立刻抓起我的雙腿,擠了進來。
「等等!」我從旁邊抓起他的外套和褲子,墊在自己腰下面,「你看,這樣你就不會戳到地上了!」
他「嗯」了一聲,動作不停。
也是因為腰墊高了,這次他的它,是斜著在摩擦運動。好幾次頂端都撞到了我的那裡。我被撞得酥癢難當,下意識挪了挪雙腿,誰知這一動,就感覺到它貼著大腿根順勢一衝,然後……
然後就撞進去半個頭。
異物闖入的感覺如此清晰,我猛的睜眼看著他,他跨在我身上,好像也因為這個意外愣住了,一動不動,直勾勾的看著我。
我們盯著彼此,都沒有說話。
我的心跳忽然變快,越來越快。全身的感覺彷彿已經褪去,唯有跟他輕輕相連那處的腫脹感,是我唯一的知覺。那裡有點燙,有點緊,還有點疼。
還有點……興奮。
我的腦子越來越暈了。但我知道正在發生的是什麼,清楚的知道。而他正看著我,焦灼的看著我。
我不想拒絕,一點也不想拒絕。我全身都是軟的,提不起勁拒絕。
「會不會……很痛?」我啞著嗓子問,欲蓋彌彰的問,陣陣暈熱襲上了我的臉頰。
「我會輕一點。」光是他低沉的聲音,聽起來就讓人的心抑不住的顫抖。
「嗯。」我伸手摀住了自己的臉,好燙。他卻已分開我的腿,拉開我的手,低頭吻了下來。
我們的唇舌激烈的交纏著,我的腦子又變得暈暈沉沉。可下面忽然傳來的劇烈脹痛,令我瞬間回神,伸手推他:「好痛!」他卻一把將我扣進懷裡:「我剛進去了一點,忍一忍。」說完另一隻手往下探。
似曾相識的酥癢酸軟感傳來,我恍然:「剛才是你的手指!」星空之下,他似乎露出一絲笑容,但暗白的俊臉依舊緊繃著。
當再一次的戰慄到來時,我感覺到身體彷彿陷入濕滑的泥沼,完全放鬆下來。就在這時,他一邊捏揉著,一邊緩緩往裡擠。
深得不能再深的時候,他喘了口氣,緊緊抱著我,並沒有馬上運動。我感覺到從未有過的……踏實,身心同時感到踏實。他卻在我耳邊輕聲道:「華遙,我又在你的身體裡面了。」
我覺得很高興。那些傷心的事,好像一點也想不起來,眼裡只有他,身體裡只有他,世界上只有他。可就在這個時候,我的眼眶莫名湧進一股濕意。
起初他動得很緩慢,就這樣就讓我舒服得好難耐;等他開始加速,我根本受不了,拚命往後縮。可他牢牢箍住我的身體,一下下結實又用力。那感覺……棒極了,也難受極了。我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像是被高高拋上了雲端,又被他拽進懷裡,週而復始。
就在這時,他的速度變得更快了,身體被他撞得劇烈晃動著,一波更極致的感覺襲來。我竟然發出了一聲低低的呻吟,尷尬極了,勉強睜眼看著他。那烏黑漂亮的眼睛看起來無比暗沉陰鬱,清秀如畫的容顏寫滿緊繃的痛楚。察覺我在看他,他嗓子艱難逸出聲:「華遙……」
看到這一幕,我只覺得一股前所未有的強烈激流,撞擊著我的身體。我發出一聲嘶啞的尖叫,身體深處彷彿傳來沉重而強烈的陣陣悸動。我感覺到自己的裡面正劇烈的收縮著,我聽到了嗤嗤的水聲。而他像是被我的反應刺激到了,猛的一個挺身,身體陣陣戰慄著,抱著我不動了。我甚至清晰感覺到他在裡頭一下下劇烈抽搐著。然後就有濕滑的液體,緩緩從我們相連的地方,滴了出來,已經分不出是他的,還是我的了。
***
星輝綴滿天空,水光似霧氣瀰漫。穆弦仰面躺在地上,我趴在他懷裡,兩人的氣息都還有點急。
我的酒意已經醒了不少,只是感覺還有點遲鈍——譬如這麼赤身相對,我就一點也不緊張。
「休息好了嗎?」他忽然轉頭看著我,黑眸幽深。
「嗯。」我答道,是要回去了嗎?
「趴下。」他把我抱起來,翻了個身。
我有點沒反應過來,問:「為什麼?」
他的身體已經從後面覆上來,托住了我的腰身,啞著嗓子說:「華遙,我最喜歡這個姿勢。」
***
「不做了!堅決不做了!」我縮在原地,抓起旁邊的衣物擋在身上,用手拚命推他。他臉上掛著淺淺的笑,一把擒住我的雙手,扣在地上,然後輕車熟路的又擠了進來。
我的酒意已經完全醒了,身體卻變得無比敏感,他稍微一點點動作,就讓我全身戰慄。我一邊喘著一邊說:「穆弦你有完沒完?」
他根本不聽我說什麼,眼神專注,動作堅定。我抗拒了一會兒,身體卻先屈服了,抱著他的腰身,只剩下喘息。
天亮了。
陰暗一點點從密林褪去,陽光漸漸耀眼起來。我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發覺他抱著我躺在一堆衣物上,他還在我身體裡,黑眸近在咫尺的盯著我,目光溫和……而滿足。
看到視野大亮,再看到我倆**的身體,還有皮膚上、衣服上濕漉漉的痕跡,我只覺得大窘,掙扎想要站起來,卻被他抱得更緊。
「我要回去!」我悶悶道,昨天我居然酒後亂性,跟他在野外做了!幕天席地啊!做了整個晚上!我的天!
「好。」他把我抱起來,在水裡清洗一番。結果……結果在水裡又來了一次。我覺得自己好像又醉了。
洗乾淨之後,他抱著我,抓起地上散落的衣物往深潭外頭走。我看他神色沉靜目不斜視,嚇了一跳:「穿衣服啊。」
「髒了。」他淡道。
「你……」我呆了,「莫普他們看到……」
「不會出現。他們不笨。」
「……」
泉水清亮,密林幽深,果香撲鼻。廣闊的天地間,好像只有我們倆人存在,赤身行走在荒原之中,清風吹拂著身體每一寸皮膚,陽光暖洋洋的包裹著軀體。這感覺令我又緊張,又有點莫名的刺激。慢慢的我也習慣了,對穆弦說:「我自己走。」
他鬆手,我赤足踩在草地上,鬆軟柔嫩。回頭一看,他負手走在我身後,高大、光裸、修長的身軀籠罩在陽光中,一點不讓人覺得粗野;反而如他的容顏般,淨美無暇。
我忍不住對他笑了。
他也笑了,俊美的容顏彷彿微風吹過的湖面湛湛生輝,低沉的聲音就像一支白色羽毛,溫柔的拂過我的耳朵:「回去吃了飯,我們再繼續。」
我僵住。
沉默片刻,我說:「穆弦,我覺得這個事情有必要討論一下,關於次數和頻率……」
「不必討論。」他的嗓音特別溫和,「只要有時間,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