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六郎見白雪妃有些醋意地背對著他,就將她拉過來,一邊愛撫著她的酥胸,一邊說道:“雪妃,如果我們能夠出去的話,我必將恪守今天的諾言,不過你們姐妹也不要讓我失望,我爹一共生了九個孩子,眼下大哥、二哥都已有婚配,可就是生不出一兒半女,故我爹願意讓我多娶幾個娘子,為了就是兒孫滿堂,你相公該做的可都做了,爭不爭氣,可就是你們的事了!”
白雪妃嬌怒道:“誰答應幫你生孩子了?你想得倒美。”
六郎驚愕問道:“莫非我做的還不夠?”
見白雪妃嬌羞不語,白雲妃暗中捅了六郎一下,六郎頓時恍然大悟,立即打起精神,準備再度展開攻勢。
見白雪妃的下身已經泛濫成災,六郎抱著白雪妃,笑道:“雪妃,放鬆心情,在我胯下盡情享受快樂吧!”
洞中無日月,心中有乾坤!六郎三人開心地度過良宵美景。
隔天,六郎三人醒來後,六郎點著火把,看著白雲妃姐妹倆,說道:“但願蒼天保佑,我們都能夠順利脫險!若菩薩保佑我們平安脫險,六郎一定讓妻子們齋戒一個月,以謝菩薩。”
白雪妃不滿道:“為什麼要我們齋戒,你自己卻逍遙快活?”
六郎嘿嘿一笑,道:“你不要那麼認真嘛!不過我剛才說的話,菩薩都聽到了,若是再改的話,怕菩薩會不高興。”
當六郎點燃導火索後,六郎三人急忙躲到最遠處的一間石室內,接著六郎將白雲妃姐妹倆摟入懷中,一起等待著那或許生或許死的巨響。
六郎看著白雪妃那有些不安的神色,吻了她一下,說道:“雪妃,不要怕,即使死,也有我陪著你。”
說著,六郎回頭又吻白雲妃一下,沒有言語,眼神卻傳遞著幾許鼓勵。
白雲妃點頭會意,將頭埋入到六郎的胸前。
這時,從遠方傳來石破天驚的一聲巨響,將六郎三人震得渾身顫抖,灰塵夾雜著碎石劈裡啪啦的往下掉,白雪妃驚叫著往六郎懷裡使勁地掙扎,六郎只能硬著頭皮,挺著身子,有一種面臨死亡的感覺襲上心頭,若不是有白雲妃姐妹倆在這裡,他恐怕就要失聲叫起來。
最危險的一刻終於挺過去,當余震結束後,六郎三人睜開眼睛,眼前一片漆白雲妃點著準備好的火把,六郎三人查看山洞內的情況,那強烈的爆炸,讓這座山洞發生大規模的坍塌,好在他們距離爆炸地點偏遠,沒有發生很嚴重的後果,他們小心翼翼地順著坍塌後留下的空隙走向他們原先藏身的地方,而有些地方居然僅容一個人匍匐前進,好不容易他們才來到原先的藏身處。
這裡因為發生劇烈的爆炸,四下倒是空曠得很,而面臨山澗的那處石壁在劇烈的爆炸後被震得裂開數道口子,而外面的光已經透了進來。
白雪妃高興地說道:“我們成功了,看見陽光了!”
六郎呵呵笑著,隨即他們走到那石壁前,不由得又傻眼了,只見對面千尺哨壁,峰遙直下,山澗有一條波濤洶涌的河流,如果想脫身,唯一的辦法就是跳河逃生,但從上面看下去,那條河流就像條帶子般彎曲在山澗,而且要從這麼高的地方跳下去,能不能跳入水中真是不敢預料。
六郎三人互相看了看,隨即白雪妃將手交給六郎,說道:“六郎,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我跟著你一起跳,即使掉到河岸上摔成肉醬,雪妃也無怨無悔。”
六郎又看了看白雲妃,白雲妃也將手交給六郎,說道:“小賊,我也交給你了,我們三人生死永不分離,你就跳吧!”
六郎牙關一咬,說道:“大家把眼睛閉上,我數一、二、二一,我們一起跳下去,是生是死,就讓蒼天決定吧!”
說著,六郎三人一起閉上眼睛。
六郎數道:“一……二……三!”
說完,六郎三人手拉著手,迎著千尺峭壁跳下去。
當聽到“撲通!”
的落水聲後,六郎頓時松了一口氣,但由於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來,衝擊力太大,三人拉在一起的手在落水時便被水流衝開,六郎頓時嗆了好幾口水,幸好他熟悉水性,連忙浮出水面,就見白雪妃在他面前。
白雲妃姐妹自小在懸空島長大,自然都會游泳,但白雲妃還是被激流衝到十數丈遠的地方,他們費了好大勁才爬上岸。
上岸後上〃郎全身癱軟在岸邊的草地上,而白雲妃姐妹倆則趴在六郎的身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雖然很累,但能逃出生天,他們的臉上更多還是那分由衷的喜悅。
因為六郎三人都惦記著懸空島的安危,找個地方隨便填飽肚子後,就買了三匹馬,趕回懸空島。
當六郎三人來到葫蘆渡口的時候,已經是掌燈時分,而六郎從瓦橋關帶來的那些儀仗隊都在這裡等急了。
由於好幾天不見六郎的身影,駐紮在這裡,他們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見到六郎終於回來,那些官員非常高興,見六郎還沒有吃飯,就要準備宴席。
六郎哪有心思吃宴席,便問他們這兩天有沒有看到有人在這裡出入。
官員稟告:“前兩天是有一群人從這裡乘船上島,他們還問我們話呢!”
六郎問道:“他們問了什麼?”
“他們問我們是從哪裡來的,小的不敢說這是欽差大人的隊伍,就騙他說是真定府的官差,在這兒設下關卡,要抓飛賊。”
六郎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說道:“乾得好!”
說著,六郎回頭對白雲妃姐妹倆說道:“看來他們已經上島了!”
白雲妃說道:“上島的都是什麼人?”
白雪妃道:“我知道,全是程世傑的手下,帶頭的是西域五毒教的教主,他們的目的是‘七星破甲圖’,而且韓天遠已經投靠程世傑,姑姑和龍姬娘娘的處境一定十分危險,我們要立即上島救她們。”
六郎聞言點頭,隨即吩咐手下準備船隻上島,並由白雲妃姐妹帶路,六郎帶著手下,趁著天黑摸上懸空島。
到了懸空島南岸,白雪妃讓船隻停在荷花蕩,對六郎說道:“現在島上是什麼情況,我們一點都不清楚,而且這麼多人一起上岸,目標太大了,我先上去偵察情況,你們等我消息。”
白雲妃拉住白雪妃說道:“小妹,這樣太危險了,我陪你一塊去。”
白雪妃搖頭說道:“我一個人就夠了,你留在這裡保護六郎!”
六郎說道:“算了,我們一起去,互相也有照應,我的手下就留在這裡。”
六郎三人潛水來到岸上,就發現島上的氣氛緊張,接著由白雪妃帶路,穿過桃花塢,直奔七星樓,就見七星樓前已經被火把照得亮如白晝。
只見韓天遠帶兵團團包圍住七星樓,而樓前的空地上,正在進行惡鬥,可見四、五個西域裝扮的高手正在圍攻白松林。
六郎對白松林的印象一直不好,甚至希望他不在,但白松林終究是白雲妃姐妹倆的父親,而且看樣子,島上的士兵大都被韓天遠拉攏過去。
白雪妃和白雲妃見狀,感到萬分焦急,隨即抬頭看向七星樓,只見白鳳凰站在樓頂上,正觀看下面的戰況。
白雲妃姐妹倆商議了一會兒,認為照現在的情況,最好不要暴露身份,而且白松林的武功高強,罕有敵手,先看一下情況再說。
圍攻白松林的五個高手,都是五毒教的教眾,而五毒教主尚未出手。
雷霆使者的脾氣最為暴躁,見他們這麼多人對付白松林一個人,這麼久都不能取勝,早已按捺不住,便悄然無聲的靠近白松林並突然出手,他手中的判官筆欲攻擊白松林的死穴。
在惡戰中,白松林靈腰一轉,腳下蓮花碎步,隨即躲開雷霆使者的偷襲。
雷霆使者心中惱怒,隨即左右開弓,判官筆和左掌一起打向白松林。
白松林見狀,隨即閃躲雷霆使者的攻擊,手中軟鞭一掃,那鞭影就卷向雷霆使者。
雷霆使者見狀,知道對付軟鞭不能硬拼,在橫身閃躲的同時,開始思索著破解軟鞭的辦法,突然就見白松林左手一仰,由袖中飛出一道銀光,那道光芒見風暴漲,竟然化成一條丈余長的巨蛇。
這條大蛇渾身通亮,銀光閃閃,三角型頭上鑲嵌一張極為醜陋的面孔,它豁然張開血盆大口,朝著雷霆使者咬來。
當雷霆使者看到那張醜陋的面孔時,那血盆大口已經近在眼前,令他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手中的判官筆信手一撥,隨即砸向大蛇,但那大蛇居然不懼刀槍,雖然被擊中,但就見蛇頭一拐,毒牙已經咬中雷霆使者的手臂,雷霆使者頓時覺得手臂發麻,判官筆也拿不住,掉落到地上,同時毒氣攻心,眼前一黑,便昏死過去。
那大蛇卷著雷霆使者回到白松林手中,白松林便道:“如此鼠輩,也膽敢挑戰?”
說著,白松林的手腕一用力,那條蛇便卷著雷霆使者猛地甩出去,一下子將雷霆使者甩到數十丈遠的台階下,頓時就見他七竅流血。
1五毒教教主見到雷霆使者喪命,隨即暴喝一聲,躍上台階,站到白松林身前,冷聲道:“竟敢傷我座前護法,本教主在此,還不趕緊投降?”
白松林輕蔑一笑,說道:“五毒娘子,別來無恙!十年前,你利用姿色誘惑軒轅霸一,混上這教主夫人的寶座,想不到時隔數年,你都變成教主了!但你不好好待在西域,跑到這裡來興風作浪,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
說完,白松林手腕一抖,隨即那銀色的花背妖龍襲向五毒教教主。
六郎看著那五毒教主,見她看起來四十歲左右,一身黑綢勁衣,背後背著一件奇形怪狀的兵器,遠遠看著有點像銀盆。
見那花背妖龍攻向自己,五毒教教主身子一扭,隨即避開攻擊,同時朝背後伸手,將獨門兵器“五毒攝魂鈴”取到手中,接著左右一分,便化為兩面銀盾,將她護在其中,接著她便與白松林大戰起來。
白松林同時使出金銀雙蛇,令五毒教教主討不到一點便宜,而她的手下隨即招呼一聲,一起上前攻擊白松林,但仍占不了上風。
六郎心想:這白松林,在這關鍵時刻還真有用,武功竟然這麼高!
這時,白雪妃突然發現韓天遠鬼鬼祟祟地離開,不久又回來,手中卻拿了一樣東西,看起來像是隻白瓷壇,不由得自言自語道:“他在搞什麼鬼?”
就見韓天遠跳入戰圈,將手中的白瓷壇高高一舉,喝道:“白松林還不住手,你看這是什麼……”
白松林聞言看向韓天遠,頓時驚惶失色,破口罵道:“韓天遠,你膽敢動世宗皇帝的骨灰?”
韓天遠冷冷一笑,高聲道:“你快扔下兵器投降,並幫我們捉拿白鳳凰,大破七星樓,否則,我就將這罈子摔下去。”
說完,韓天遠舉著那白瓷壇,走近山崖,做出一個投擲的動作。
白松林頓時慌張不已,脫口喊道:“不要!”
說著,白松林不顧一地撲向韓天遠。
這時,白松林必定破綻百出,而五毒教教主是何等陰險狡詐的人,根本不會放過這麼好的偷襲機會!就見她身形一縱,隨即那五毒攝魂鈴中射出五種極其厲害的暗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中白松林的後背。
白松林頓時身子一晃,但還是勉強穩住身體,怒目注視著韓天遠,咬牙切齒地說道:“狗賊!我不會放過你的!”
韓天遠冷冷一笑,他在懸空島十餘年,深曉白松林的秉性,知道在他的眼中,柴世宗的靈位及骨灰比任何東西都重要,所以便想出這個辦法對付白松林。
見白松林上當,韓天遠把手一揚,手中的那白瓷壇頓時丟下山崖。
白松林在驚愕中不顧一切的衝上來,韓天遠見狀,那握刀的手用力向前一刺,就刺向白松林。
七星樓上,白鳳凰見白松林被韓天遠陷害,暗自嘆息一聲,心中涌起幾分難過,可白松林到死都不知道,那白瓷壇裡所裝的不過是世宗皇帝生前所穿過的衣服燒成的灰。
六郎見韓天遠用極為卑鄙的手段殺死白松林,心中感到氣憤,雖然白松林之前的行為讓六郎有些痛恨,但他不像韓天遠這般陰險,還賣主求榮,這簡直是天理難容。
白雲妃和白雪妃見白松林被殺,再也忍不住,隨即大喝一聲,衝上前。
韓天遠見白雲妃姐妹倆和六郎衝上來,剛開始有些驚訝和惶恐,但他現在已經掌控住局面,加上還有五毒教這麼多高手在場,便一聲狂笑,迎著六郎甩出一片刀光。
六郎根本不精通刀法,而頭一次面對,卻也拼命衝上前去,藉著一股衝勁,與韓天遠硬對硬,就聽“喀嚓!”
兩聲脆響,他們手中的刀便一起折斷。
這時,六郎對著韓天遠使出風火雷霆訣。
韓天遠在吃驚之際,雙拳交錯護在胸前,欲用七星戰甲破解六郎這招攻擊,而當風火雷霆訣到韓天遠近前時,就擊中在他真氣凝聚的護身甲胄上,激盪出一道火花。
六郎隨即撲向韓天遠,拳腳並用卻毫無章法,但打得韓天遠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應付。
白雲妃姐妹倆則迎戰五毒教教主,白雪妃用劍,白雲妃使用長鞭,姐妹兩人相互配合、相互照應,竟與五毒教教主戰成平手。
五毒教教主眼見事情就要成功,卻突然殺出三個小輩,而且都很難纏,就對韓天遠喊道:“韓天遠,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我們速戰速決!”
韓天遠頓時明白五毒教教主要使用暗器,便連忙擺脫六郎的糾纏,縱身跳到台階下,而六郎只當韓天遠畏懼他,又見白雪妃姐妹倆激戰五毒教教主,就要去幫忙,隨即六郎三人呈扇面將五毒教教主圍在中間。
五毒教教主暗自一聲冷笑,突然間將身子一收,隱到兩面銀盾下,就要發射暗器。
這時,就聽半空中有人喝道:“妖女休要猖狂!”
就見一名白衣女子由天而降,攔在五毒教教主身前。
那名女子一身白衣,如雪般潔白的衣裙在領口、袖口以及裙角部位都繡有紫色鸞鳳,而夜風竟然吹不動衣裳,那雙含著殺氣的眼睛望向五毒教教主,道:“妖女,這裡豈能容你胡作非為?”
白雪妃與白雲妃攜手立於白鳳凰身後,含淚喚道:“姑姑!”
白鳳凰點頭,說道:“你們不必害怕,姑姑二十年絕跡於江湖,只是不願再起刀槍,但這些利慾薰心、狼狽為奸的小人,還自以為我害怕他們……我一定會為兄長報仇雪恨。”
說完,白鳳凰手一揚,隨即一把銀光閃閃的短劍從袖口飛到掌心。
五毒教教主深知白鳳凰絕非泛泛之輩,便一邊偷偷將袖內的暗器滑到掌上,以備隨時出手,一邊冷笑道:“識時務者為俊傑!你不要自以為有神功蓋世,就想可以擋住我們,現在,只有你一個人,你就不要做以卵擊石的蠢事了!”
說完,五毒教教主雙手揮舞著銀盾,隨即暗器飛射而出,而那暗器一共有十三種,前面三組是柳葉飛刀、金錢鏢、奪命金針。那飛刀一共有二十六把,用的是飛龍在天的暗器手法,一把連著一把依序飛出:金錢鏢則有三十二把,由左面銀盾中依序射出;奪命金針則有無數根,由右面銀盾中以含沙射影的漫天花雨方式射出。
白鳳凰知道五毒教教主擲出暗器的功夫了得,當即喝道:“風火雷霆陣!”
只見白鳳凰雙手合十,口中高喝的同時,頭頂霞光四射,其中一道凌厲的赤青色氣浪迅速擴散向四周,那赤青色的氣浪擴散至一丈方圓,隨即那赤青色的氣浪與外界的空氣摩擦,產生一層像火苗般的外殼,將白鳳凰連同身後的六郎、白雲妃與白雪妃保護在裡面。
請續看《橫行天下》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