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他剛走到書房門口,就聽到了余晟說的那些話。
原來,余晟是被薑則給害了!
是因為薑則,余晟才會平白遭受這麼一場牢獄之災,險些把小命都給搭進去。
未等薑氏開口,余康泰便大步跨入書房。
他的面色極其難看。
「反詩案已經被查明,皇上也已經給薑則定了罪,這件事再無轉圜的餘地,你們莫要再白費心思。」
薑二爺急切地道:「阿則還是個孩子,即便他真有什麼錯,也罪不至死,你是阿則的姑父,你能不能幫忙想想辦法?」
余康泰冷笑一聲,譏誚道。
「他都十九了,還是個孩子呢?!」
他原本對薑則的印象還挺好,那孩子嘴甜會來事兒,很會討長輩喜歡。
可只要一想到薑則差點把余晟給害死,余康泰就恨得牙癢癢。
余晟可是他唯一的兒子,是他費盡心血培養的繼承人。
誰敢動他兒子,就等於是在動他的命根子!
他恨不能現在就掐死薑則,哪裡還願意花心思救人?
不等薑二爺在說什麼,余康泰就一甩衣袖,下令送客。
趕走了薑二爺後,余康泰對薑氏說道。
「你以後不要再跟薑家的人來往。」
薑氏為難地道。
「就算阿則犯了錯,也不至於牽連到整個薑家,他們畢竟是我的娘家人,平日裡多少都得走動一二的。」
娘家就是她的依仗,倘若跟娘家斷絕關係,以後她要是遇到什麼困難,連個幫忙搭把手的人都沒有。
她不想陷入那種孤立無援的境地。
余康泰的態度非常強硬。
「怎麼就不至於了?
皇上都已經下令,要將薑家滿門流放,永遠都不能回京。
這說明什麼?說明皇上已經徹底地厭棄了薑家人!
你這個時候要做的,就是跟薑家徹底劃清關係,以後老死不相往來。
如此放來保全你我、保全我們的兒女!」
薑氏如遭雷擊,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她難以置信地道:「你說什麼?皇上要將薑家滿門流放?你是在騙我的對吧?這不是真的對吧?」
余康泰雙手交疊,朝著皇宮所在的方向做了個見禮的動作。
「這可是皇上親自下的聖旨,我怎敢作假?!」
薑氏的身體搖晃了兩下。
余晟急忙扶住她:「娘,您沒事吧?」
薑氏哭出了聲:「怎麼會變成這樣?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待到天色擦黑,土烤箱才算是正式完工。
趁著烤箱內還有餘溫,余裊裊將分割成小塊的麵皮放了進去。
當歸負責控制烤箱的溫度,免得餅乾烤焦了,余裊裊繼續去忙活她的晚餐。
熱油將配料炒香,加入芡汁兒,再將切成小塊的嫩豆腐、醃製過後的牛肉片下入湯中。
出鍋時撒上蔥花芝麻和蒜末,再澆上熱油。
滋啦一聲,香味被徹底激發出來。
當歸忍不住深深地吸了口氣,陶醉地道。
「好香啊!」
余裊裊走過去,拉開烤箱看了看。
一塊塊小餅乾整整齊齊地擺在烤盤裡,因為加了紅糖的緣故,餅乾帶著點兒紅褐色。
她用夾子將烤盤拉出來,嘗了塊小餅乾。
咬下去時,發出嘎嘣脆響,有種酥酥脆脆的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