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慫慫[快穿] 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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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扶蘇與柳葉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8-26 15:54:49 来源:搜书1

新書生感覺自己受了莫大的屈辱。

餵雞是不可能的,打死他也不會去——他寒窗苦讀十年,就等著一舉成名天下知,哪兒能在這小山寨裡頭默默無聞地餵雞?

可若是說要下山,他心裡頭居然也有點詭異的不平。

憑什麼!是他的學識還不配被這些土匪看上嗎?

這些土匪平常用的都是什麼人,神仙嗎???

他活活憋了一肚子的氣。

殊不知大當家也很氣,當初想也沒想把人劫來了,怎麼也沒考慮到後頭居然這麼麻煩。

干個活磨磨唧唧跟他講一堆聽不懂的大道理也就算了,居然還不肯回去,簡直就是個吃白食的。

居然還賴上了!

他對吃白食的向來沒什麼好感,當然,三當家除外。哪怕干不了殺人越貨的活兒,那也是他捧在手心裡頭的寶貝弟弟。

但對其他人,他就遠沒這股子溫柔勁兒了。

第一天只是不送飯,第二天就把人關進了柴房。新書生也是個身嬌肉嫩的,沒受過什麼委屈,在那柴房裡頭連一天一夜都沒有呆下去,就哭著鬧著要出來。出來後安靜了不少,默默無言提著個小筐自發去餵雞,終於看的熊一心頭舒暢了點。

新書生在餵雞時,沒少聽身邊人說起三當家。

三當家在這山寨之中極受眾人擁戴,原因也簡單,剩餘人大多粗俗,襯託的他一個安靜乖巧,又常常臉紅,與人對看一眼都要低頭。這山上許多人也算是看著他長大的,瞧見他那模樣都覺著乖的不行,偶爾和他說句話也細聲細氣,生怕驚擾了他。

再加上他與人和善,對小弟也挺好,又是倆當家的眼中寶手中珠,自然是被當眼珠子一樣小心呵護著。

新書生偶爾聽見身旁人說上幾嘴,全都是囑咐他小心些的話。他口上雖不說,心中卻著實有些看不上,這一個小山寨上的小頭目,居然說的跟什麼寶貝一樣,平白讓人覺著可笑。

再一聽居然還有個壓寨夫人,這就更荒唐了。——這得是什麼人,才能把人家清清白白的女兒家劫了過來,給自己當夫人?

想想都讓人噁心。

他沉著臉又灑了一大把雞食,心頭更恨。也不知究竟是恨抹不開面子不肯下山的自己,還是恨愣是把他搶上山來的土匪。

正乾著活,忽聽身邊人說:“三夫人來了。”

“三夫人出來了?去看賬冊?”

“叫人過去訓話呢,走走走……”

小弟們你推我我推你,一齊往庭院中去了。新書生一聽是那壓寨夫人,半點興致都沒了,怏怏跟在後頭,步伐拖的老慢。

他想著,定然是什麼庸脂俗粉。這會兒還來訓話,指不定也不是什麼良家。

哪曉得剛進那院門一抬頭,卻瞧見一人坐在上面太師椅之上。那人姿容端正,竟是一派書香氣質,如松似竹,分明是個端方君子。

光看這容貌,竟把新書生看愣了下。

再聽他點名,又一一分撥事項,當真是清清楚楚,不緊不慢,氣韻悠長——這山寨上下竟都尊他敬他,對待他的語氣都與旁人不一樣。

新書生痴痴看了許久,心裡頭又是驚又是喜。

驚的是這所謂的壓寨夫人居然是個男人,喜的卻是這人一看便是個飽學之士,且有權在手,若他二人聯手,將這山寨整個兒端了去向官府領賞,也不是什麼難事。

同樣都是書生,他就不信對方肯安然在這山上待一輩子!

他心中暗暗打定了念頭。

第二日終於覷著個空隙,恰巧逢著這位三夫人獨個兒往外走。

新書生丟了笤帚,忙不迭地跑出來,喚道:“這位兄台!……兄台請留步!”

他連喊了兩聲,這人也沒什麼反應,仍舊向前邁著步子。新書生有些忍不住了,一把攥住他袖子,這才讓這人回過頭來,微微蹙眉,將那袍角自他手中一把拉回來了。

這動作著實不怎麼客氣,只是新書生如今心系別事,也無心去管,只匆忙忙拱一拱手,道:“兄台,小弟有禮了。”

顧黎冷眼瞧他幾眼,發覺自己並不認識對方,提腳又要走。

“莫走!”新書生急了,忙道,“這位兄台,我聽聞你也是被劫上山來,與我乃是同樣處境——你我二人同心,也好商議商議!”

顧黎有什麼好同他商議的?他如今在這寨子裡做壓寨夫人做的快活的很,不分晝夜地給小含羞草澆水。

因此他仍冷著臉,著實沒什麼心思與這人再說廢話,只淡淡道:“無甚商議。”

新書生:“嗨!這怎麼算無甚商議?若你我協力,定然能下得山去,我觀兄長才學,遠在小弟之上,不下山考取功名,豈不是辜負了兄長苦讀之心?”

顧黎眉頭又蹙了蹙,覺得這人是當真聽不懂人話。

“我不下山。”

他言簡意賅扔下這一句,又看了眼日頭。已是正午,小含羞草該醒了。

新書生還攔著他,仍不甘心,“兄台,你莫不是在這處待久了,都忘了當日保家衛國之心了?”

說話間,新書生很有些恨鐵不成鋼,“有這才學,不為朝廷效力,你——”

你這不是明珠暗投麼!

一句話未說完,他忽然瞧見前頭有人匆匆過來,一眼也沒瞧他,只和這所謂的三夫人說話。

“先生,三當家醒了。您——”

顧黎道:“我現在過去。”

他連一句也沒再和新書生廢話,推開人徑直向前去。新書生在後頭,只瞧見了他被風微微蕩起來的袍角,翻捲的像是浪花。

他在後來才見到了那所謂的三當家。看見時,他正在山後頭餵雞,遠遠地聽見有琴聲清朗悅耳,湊近了才知道,是三夫人正在彈琴。

他身畔還有個人,身形相對嬌小,裹著一身月白袍,看不清臉。

再湊近些,能聽見三夫人的聲音,低低的,很溫存:“累了?……過來。”

身旁那人搖搖頭,道:“先生正在彈琴……”

三夫人不容拒絕,重複道:“過來。”

他手臂一攬,竟然將人直接攬了過來,要他坐在自己腿上。新書生躲在草木後頭看著,就看見那古樹下,這三夫人俯下頭去,將人親住了。

他的心忽的有些砰砰跳,分明覺著厭惡,可居然又拔不開目光。他所以為心不甘情不願的書生如今卻分明是個主動角色,慢慢將人抵在了琴上。

那人的指尖碰著了琴弦,發出了斷斷續續的琴鳴,身子都在抖。書生不知做了什麼,忽然微微笑了起來,“莫要躲。”

三當家咬著嘴唇,難堪道:“先生不要碰花——”

話雖是這麼說,身子卻不由自主聽話地貼的更近,那姿態倒像是讓人採擷的。新書生耳中轟鳴,不敢再聽,失魂落魄地踉蹌著走了。

他到這時,才明白了這人為何不肯下山。

原來是自己要留在此處的。

虧自己還自作多情要與他合作,居然是兩個、兩個男人……

他加快了腳步,隱約覺著反胃,一眼也不肯往後看了。

其實無人時,小含羞草與他的夫人也說過此事,問他是否願意下山。

哪知曉剛開了個頭,書生就眉梢微挑,神色也變了,看著他的神情極有壓迫性,“嗯?”

小含羞草被他這一聲嗯說的心慌,隱約感覺雙腿發軟,驟然生出了種不大好的預感。他咽了口唾沫,徒然解釋:“先生,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先生本身有才學,怕耽擱了……”

這話好像越描越黑,因為書生臉沉的很,倏然一笑,道:“你趕我走?”

這四個字吐出來時,書生白白的尾巴尖都沒按捺住,從後頭探出來了。要是三當家真說要他走,書生能現在就把他花粉都給榨出來,非將他鎖在屋子裡頭做-死不可。

好在杜云停聽了這話比他還驚訝:“怎麼可能!”

他忙解釋:“先生要是下山了,我自然也會跟著下去。要是不嫌棄,我、我就給先生做個書僮— —”

他說著,臉不由得微微紅了,隱約覺得自己當真是沒臉沒皮。他其實不認得多少字,又沒看過多少書,上哪兒有這個資質給先生當書僮。因此又補充,“我就磨個墨,端茶送水也行。”

書生的心被他這幾句話飛快地給說軟了。只是看著他這模樣,那一點尾巴尖不僅沒有縮住,反而有更多的尾巴尖挨挨簇簇探出來,足足九個,在後頭搖頭晃腦,恨不能現在就把這株勾人心的草給環起來,好好地蹭蹭。只是被遮著了,小含羞草也看不見。

書生說:“磨墨也是要練的。”

杜云停在伺候書生上頭很有雄心壯志,一聽急忙忙便剖白自己:“我可以練!”

書生眼眸越發深沉了,濃的就像攪不開的墨,他說:“好。”

杜云停:“……?”

怎麼回事,他為什麼覺得先生笑得有點兒瘆人……?

後頭,書生果然把他珍藏多年的墨掏出來了。

這一塊墨似是徽墨,色澤瑩潤,經久不褪,紙筆不膠,香味濃郁,奉肌膩理。光看形態飽滿圓潤,上頭隱隱鏤刻細細紋路,竟如人血管蔓延而下。且拈來輕、磨來清、嗅來馨、堅如玉、研無聲

奉於手中沉甸甸極有分量,當真是塊好墨。

杜云停平日並不常書寫,自然也不會磨墨,猛地這麼一看,竟然有些心慌。他捧在手裡,小聲說:“先生,我怕弄壞了……”

書生沉沉嗯了一聲,嗓音微微有些啞,卻道:“不用怕。”

杜云停的頭皮炸開了。

書生一句句教他,一是最開始要輕而慢,要保持墨的平正,不要斜磨或直推,免得受不住損了硯台。

二是要用水,磨濃了,加水再磨濃。

三來,磨墨時間比較長,為了避免右手酸累,最好能練會左手磨,又或是雙手。

杜云停到底是身嬌肉貴,沒怎麼吃過苦的,沒磨一會兒手心都紅了,眼睛不知為何也是紅的,低聲喊了句先生又垂下頭去。

書生還望著他,微微笑了笑,問:“不是說要紅袖添香?”

杜云停:“……”

是沒錯,可你也沒說添的是這個香啊!

他頭越垂越低,顯然是慫了,不著痕跡地往後退。卻被書生拽著他又拉回來,道:“無礙。你要是不會,我便親自來。”

他唇角笑意更深了,慢慢道:“順帶,還能教你寫寫字。— —好好握住筆。”

杜云停:“!!!”

作者有話要說:

顧黎:乖寶喜歡薅毛茸茸。

嘩啦一下亮出尾巴。

我有九條毛茸茸。

快,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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