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擱在國內的大學,絕對是校草級別的男神啊。
她讀的那所寄宿學校也有一個校草叫江書豪,不過跟小白比起來差遠了,個子沒小白高,皮膚也沒有小白好,眼睛也沒有小白漂亮……
墨唯一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他,一雙黑白分明的貓眼又大又亮,眼底有羞澀,純真,懵懂,但更多的則是大膽和直白。
蕭夜白卻覺得很不耐煩。
尤其是被她那花癡的眼神看著,心底有種莫名的煩躁感。
他不喜歡這個所謂的「公主」。
太嬌氣。
碰一下就哭。
還特別的喜歡纏著他。
但她卻是不折不扣的豪門公主。
在墨家,她想要什麼就有什麼,墨家上上下下對她寵愛有加,每一個傭人和保鏢都是為她服務的,只要她一句話,他就必須背著她滿院子的跑,不管多累,她不喊停,他就不可以停下。
好不容易來到美國,離開了那個壓抑陰鬱的古老宅院,耳邊也終於清凈了一年,沒想到她居然會跑過來找他。
……
冷冷的將那兩隻小手拉開,蕭夜白轉身,走到了警察的面前。
墨唯一撅著小嘴,揉著自己細嫩手腕上的紅痕。
小白好凶。
雖然有點不滿意他的態度,但聽到他和警察在用英語交涉,知道在做正事,也只能乖乖的在一旁等著。
蕭夜白亮了自己的身份證件,簽名,留下聯繫方式後,便過去拿起沙發上的那個背包,轉身朝著外面走去。
墨唯一忙跟了上去。
眼前的蕭夜白穿著一件深灰色的短款夾克,搭配黑色褲子,風骨挺然,皮膚細膩,俊美的有些過分。
此刻看著他大手輕鬆提著自己那個粉色的大背包,墨唯一覺得……
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男友力吧?
幫自己提包!
因為太開心了,等蕭夜白突然停下腳步,墨唯一一個剎車不及,整個人都撞在了他的身上。
「呀!」
哪怕隔著厚厚的布料,墨唯一都感覺到了他身上緊繃又溫熱的觸感,她下意識的抓住能抓的東西,也就是……他的夾克。
蕭夜白側過頭,低眼看著她,「錢包丟了?」
墨唯一忙點頭。
蕭夜白繼續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其他證件還在嗎?」
「什麼證件?」墨唯一懵懵的。
「戶口簿,簽證……」
「在的。」
「拿出來。」蕭夜白說著,提起書包。
「哦。」墨唯一就著他的手拉開背包的拉鏈,從裡面掏出東西,乖乖的遞到他的手上。
骨節分明的手指握著證件,蕭夜白繼續往外走。
高長挺拔的身影后面跟著一個隻及腰部的小尾巴,亦步亦趨,一隻手還拉著他夾克外套的下擺。
「小白,我好餓好累好睏哦,你先帶我去吃東西好不好?飛機餐太難吃了,我一口都沒有吃,現在餓得不行,這裡有沒有好吃的中國菜呀?我不喜歡吃漢堡和可樂,我想吃紅燒肉,玉米排骨,米飯……」
女孩嘰嘰喳喳,迎接她的卻始終只有沉默。
直到離開警察局,到了外面的路邊,墨唯一抬起臉蛋,看著身邊冷漠斯文的男生,「小白,你怎麼不理我呀?」
蕭夜白沒有說話。
「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墨唯一心裡糾結。
她應該沒有耽誤到他的事吧?
現在都晚上了,美國研究所晚上也要上課的嗎?
蕭夜白還是沒有說話。
墨唯一討了個沒趣,看著男生巋然不動的側臉,突然,她湊過去一把摟在了他的腰上,「好冷啊。」
蕭夜白:「……」
他擰著眉低頭看她。
墨唯一整個身子都貼在了他的身上,雙手圈著他的腰,抬著臉,下巴則抵在他的肩膀上,一雙濕漉漉的貓眼萌動的看著他,「我冷。」
所以快把你的外套脫下來給我穿!
蕭夜白淡淡的收回了視線。
墨唯一:「……」
來的時候特意查了下溫度,說是和南城的溫度差不多,所以她隻帶了一個背包,裡面裝著一些禮物。
怕被發現,也沒敢帶行李箱,反正她有信用卡,在這裡的商場直接買就可以了。
沒想到一下飛機錢包就被偷了,而溫哥華的夜晚居然這麼冷。
一輛轎車猛的從路邊開過,掀起一陣冷風,墨唯一瑟瑟發抖,隻覺得整個人都快被凍僵了。
看著他清俊斯文的側臉,忍不住將他的腰抱得更緊。
這還不夠。
她伸手將他身上的夾克拉開,直接從前面鑽了進去,整個臉都貼在了他的身上,感受著那股溫熱的體溫。
呼。
終於暖和點了。
蕭夜白卻瞬間身體有些緊繃。
伸手想要將她拉開,墨唯一卻死死的抱著他,「我要是凍感冒了,就要在這裡過國慶節了。」
蕭夜白手指猛地用力,一下子就把她車開了。
墨唯一剛要發脾氣。
「車到了。」
墨唯一轉過頭,果然看到一輛計程車停了下來。
她問道,「你要帶我去吃飯嗎?」
「送你去機場。」
這話一出,墨唯一直接驚呆了,「你現在就要送我回去嗎?我不要,我好不容易過來,我要在這裡陪你,陪你一個月!」
「墨唯一!」蕭夜白終於忍不住了。
他直接拉著她的胳膊甩開,言語間滿是不耐煩,「你能不能別這麼煩!我還要上課,我沒時間陪你過家家。」
他力道很大,墨唯一整個身子都踉蹌了下,好不容易穩住身子卻聽到他說這些,抿著嘴唇,眼裡迅速充盈著水分。
「上車。」蕭夜白拉開後車門。
墨唯一不說話,也不動彈,粉嫩的嘴唇被抿成了白色,臉上滿是委屈和不甘。
「我再說一次,上車。」
話音剛落,墨唯一轉身就跑。
蕭夜白罵了句髒話,對司機打了個抱歉的手勢,再轉過身,幾個大步就輕鬆追到了她。
「你到底在幹什麼?」
胳膊上又是一陣疼痛,墨唯一的眼淚直接滑了下來,聲音裡也帶上了哭腔,「小白,你弄痛我了!」
淒冷的夜色下,蕭夜白深黑的雙眸毫無掩飾,充滿濃濃的厭煩,「別叫!」
「小白,你欺負我。」
有近乎一分鐘的時間,她說完這句話,現場一片安靜。
但是胳膊上的力道卻沒有停。
蕭夜白就這麼握著她細細的胳膊,薄唇抿成了涼薄的直線,看著她皺眉,看著她咬嘴,看著她流下眼淚……
終於,他鬆開手指,聲音冷漠的說道,「我勸你最好聽話,這裡不是南城,沒有墨家人護著你,我也不會再讓著你。」
說完這些,他直接轉身,「上車。」
墨唯一摸著自己的胳膊,「我胳膊疼!」
「隨你。」
墨唯一:「……」
等看著他冷漠離開的背影,她整個人都愣住了。
突然懷疑自己這一次是不是來錯了?
小白居然就這麼把她丟下了?
她這麼辛苦的跑過來,人生地不熟的,隻認識他一個人,居然就這麼走了?
墨唯一咬了咬嘴唇。
橫!
你不想管我?
我就偏偏要纏著你!
她迅速追了上去。
蕭夜白已經上了計程車,等墨唯一上了後車座,計程車才開了出去。
墨唯一揉著自己疼痛的胳膊,吸吸鼻子,再抬起手擦擦眼淚。
說不出的委屈和可憐。
蕭夜白坐在前面,卻沒有任何的反應,直到一陣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喂。」蕭夜白接通了電話。
說的是英文,應該是他同學打過來的。
墨唯一也聽不懂,只聽清了一些「我」,「晚會」……
等她掛斷電話,墨唯一立刻說道,「九點鐘了,我想睡覺,明天再回去。」
蕭夜白繼續沉默以對
看著他冷漠的後腦杓,墨唯一說道,「你要是現在就把我帶去機場,我覺都沒睡,肚子又餓,回頭我就告訴爺爺你欺負我!你要是不說,我就明天回去,怎麼樣?」
「墨唯一,你這是在跟我談條件嗎?」蕭夜白的語氣裡有著很明顯的嘲弄。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