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玄幻 > 寵妻為后 > 第72章

寵妻為后 第72章

簡繁轉換
作者:抹茶曲奇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8-26 15:56:11 来源:搜书1

甄寶璐到底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失蹤的消息不宜聲張,不然便是尋回了人,這名聲也壞了。他只說閨女身子不適,需要他照顧。甄如松寵愛女兒的名聲在皇城也是無人不知的,這麼一來,自然沒人會懷疑。

甄如松面上淡定,心裡已然著急的不得了。他進屋看了看撩起床帳的拔步床,如今上頭只餘錦被繡枕。

這時,外頭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甄如松轉過頭,看向來人,眼睛一亮。

「承朗,讓哥兒。」

徐承朗俊臉微沉,拱手道:「貿然闖入表妹閨房,請恕侄兒無禮。」

這個時候,甄如松哪裡會計較這些。不過他也詫異,他這倆侄兒的消息竟然這般靈通。他道:「不礙事,你們也是好心。」

薛讓卻是眉宇冰冷,他朝著床榻看了一眼,問道:「姑父,不知是何時發現表妹不見的?」

邊上紅著眼圈的香桃倒是開口了:「昨兒姑娘睡得不舒服,很晚才睡著的。寅正時分奴婢還過來伺候姑娘去淨室,今早奴婢和香寒姐姐在外面準備好早膳,祝嬤嬤進去叫姑娘起來的時候,才發現姑娘不見了。」香桃膽子小,說著便哭了起來,「都說這玉峰山有野獸,咱們姑娘是不是被野獸給……」

「胡說!」

甄如松當即呵斥一聲,心下也是害怕。

薛讓也道:「不會的。」他細細想著香寒的話,走到稍稍敞開著的窗戶邊,問道,「這窗戶一直開著嗎?」

祝嬤嬤仿佛想到了什麼,上前一步道:「老奴進來的時候,這窗戶便已經開著了。」

香寒卻說:「姑娘怕冷,這窗戶是奴婢親自關的,除非晚上姑娘自個兒起來開的窗戶。」

這明顯是不可能的。

薛讓朝著窗外看去,見外頭一片白雪茫茫。雪還在下,即便是有什麼蹤跡,也早就掩蓋不見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而後低頭,注意到窗戶邊遺留下來的粉末。他用指腹輕蘸,湊到鼻端嗅了嗅。

甄如松也走了過來,道:「這是……」他登時睜大了眼睛,「竟然用這種齷齪手段!」事到如今,甄如松自然知道,他這閨女是被人用迷香迷暈給帶走的。

薛讓眉宇清冷,這才翻身出了窗戶。

徐承朗心中焦急,望著翻窗出去的薛讓,轉身對著甄如松道:「侄兒也去找璐表妹。」

·

甄寶璐原本覺得昏昏沉沉,怎麼都睜不開眼睛。待感覺到自己從高處滾落,身上摔得疼痛不堪,才強撐著睜大了眼睛。

她分明睡在客房的床上,如今一睜開眼,入目的便是白茫茫的一片,耳畔仿佛還有馬兒嘶叫聲。

她側過頭,看著那匹棕色的馬兒越跑越遠,嘚嘚嘚,直到漸漸消失在她的視線中。

甄寶璐深吸了一口氣,四肢早已凍得沒有知覺。她身上只穿著寢衣,因為別苑有些冷,晚上入眠才穿了一套厚實些的。可再厚實,也只是寢衣罷了。

甄寶璐凍得打了一個哆嗦,看著遠去的馬兒和落在地上的布條,已經猜出這是怎麼一回事。

——她被人用布條綁在馬背上,一直到了這裡,才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甄寶璐撐著雙手坐了起來,朝著四周看了看,可此處全是白茫茫的積雪和樹木,她認不出這裡是哪兒。甄寶璐這才害怕了起來。上輩子她雖然過得辛苦,可到底也沒受過這種罪,這輩子她好不容易能安安穩穩的過日子,爹爹和弟弟們都在,可她卻遇見了這樣的事情。

究竟是誰要害她?

甄寶璐細細想著。想到了甄寶璋,可她知道,這裡是皇家別苑,甄寶璋便是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能耐。

那麼……

甄寶璐凍得發紫的唇瓣微微翕了翕,心裡大抵已經猜到了。她用力抱住自己的身體,可外面這樣冷,她若是不回去,遲早會凍死在這裡。

還真是狠毒,這般將她迷暈綁在馬上,又是這樣的天氣,在這個荒蕪人煙的山上,她一個姑娘家,就算不凍死,一不留神從馬上摔下來,大抵也會命喪馬蹄之下。

她倒是運氣稍微好些,動了動身子,沒有摔倒的地方,只是手腳蹭破了皮,流了血,天兒冷,傷口處很快就被凍得結痂了。

甄寶璐哆嗦著,深深吸了一口氣,曉得她若是這般等著別人來尋她,遲早會被活活凍死的,當下便起身走了幾步。雖然冷,可好在還是能慢慢前進的。只是她不曉得自己在那兒。

她記得寅正的時候自己還在房裡,如今天都已經亮了,想來離別苑也是有一定距離了。可這個時候,祝嬤嬤和香寒她們也一定發現她不見了,定然會告訴爹爹來尋她的。下雪天最不好尋人,什麼痕跡,雪一覆蓋便通通看不到了,她爹爹便是擔心她擔心的要命,也只能像無頭蒼蠅一般找她。

甄寶璐有些後悔。

若是自己這回真的死了,那這輩子她也沒好好孝順爹爹,她和她娘親的感情雖然疏遠了,可她到底是她的娘親,她也應該稍稍對她好些。還有姐姐,她若是就這麼死了,這回她姐姐的親事又要延遲了。她還沒看著尚哥兒和榮哥兒長大,還沒看見他倆娶媳婦兒呢……

甄寶璐想著這些,便能多一份意志力堅持下去。

還有,還有她自己呢。

她這輩子只想嫁一個踏實顧家的夫君,如今好不容易到了可以說親的年紀,親事都沒定呢。薛讓喜歡她,她也漸漸的開始不排斥他,心裡也有些在意他的。她若是死了,薛讓肯定會難過,可過不了多久,也應當會成親罷。那周娉婷一直賴著他,遲遲不嫁,若是她走了,豈不是正好如了她的願?便是沒有周娉婷,還有那個害她的人。

甄寶璐越想越覺得自己不能就這麼輕易的死了。

她信爹爹的本事,也信薛讓的本事。他們一定會找到她的。

甄寶璐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雙手緊緊抱著自己的身體,覺得已經走了好久好久,轉過頭一看,也不過是短短的一截距離。

她看著自己踩在雪地上的腳印,知道憑她的能力,她根本就走不出去。她放棄了繼續前進,朝著四周看了看,忽然看到不遠處有一棵粗壯的大樹,大樹因為長年累月形成了一個樹洞,甄寶璐瞧著那樹洞,登時眼睛一亮走了過去,然後蹲下身子躲了進去。

這個時候,甄寶璐倒是慶倖自己身子矮小些,這樹洞堪堪能將她容納。

樹洞背風,雖然還是冰冷刺骨,卻讓她少受了一番凜冽寒風。她用力搓著雙手,覆在自己的臉上,然後又去搓自己漸漸冰冷僵硬的雙腿。可沒有禦寒的東西,這些到底是治標不治本,怎麼搓都搓不暖。

到最後,甄寶璐只能蜷著身子躺在樹洞裡,瑟瑟發抖,再也沒力氣動彈了。

恍恍惚惚間,甄寶璐想到了一些上輩子的事情——

她記得那年冬天,大雪封山。她在靈峰寺的後山難得好心的救過一個衣衫襤褸、滿面虯髯的男子。她素來自私,沒其他姑娘有善心,可那日也不曉得怎麼回事,瞧著那個凍僵的男子,突然泛起了同情心。這回她自己真真切切的感覺到,才想著,若是這個時候,有人能救救她,該有多好。

甄寶璐靜靜躺了很久,久到她都覺得自己快撐不下去了。待她終於要閉上眼睛的時候,卻聽到有人在喊她。

誰呢?

她翕了翕唇,想說自己在這裡,可發現自己張嘴之後,凍得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薛讓就在不遠處,頭髮上和身上落了不少雪,面色陰沉,滿身狼狽。

他靜靜看著雪地上落下的痕跡,瞧著那一串深深淺淺尚未被埋沒的腳印,才隨著腳印一路往前……

到了那棵大樹下,他看著蜷縮在樹洞內的姑娘,這才倏然睜大了眼睛。

見她雙手緊緊抱著自己,像只被人遺棄的小動物,可憐巴巴的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薛讓顫了顫手,這才跪了下來,一把將人抱了起來:「阿璐,阿璐……」

小姑娘身子冰冷,身上仿佛連一絲溫度都沒了。薛讓解開自己的衣襟,將她的身體裹了進來,用唇瓣碰了碰她的臉,輕輕喚道,「阿璐,阿璐。」

感覺到一陣暖意,甄寶璐才忍不住貼了過去。

她聽到了薛讓的聲音,緩緩睜開眼睛看他,仿佛哭過,那沾著淚水的睫毛凍成了霜,緩緩顫了幾下,才翕唇委屈道:「……你終於來了。」她將臉頰緊緊貼在他的胸膛上,「我還以為我要死了呢。」

薛讓撫了撫她的臉,胸前一起一伏,長籲了一口氣,道:「是我來晚了。」

甄寶璐輕輕搖了搖頭。

她素來挑剔,從來都是這裡不滿意,那裡也不滿意,可這個時候,她一點都不怪他。這回她出事,爹爹肯定會命很多人找她。可是這麼多人,偏偏是他找到了她。

甄寶璐嘴角翹了翹,臉頰貼著他炙熱的胸膛,將臉稍稍一側,用唇瓣輕輕碰了一下他的心口。她非常非常感激他找到了自己。

薛讓卻是沒注意到她的小動作,待她身體稍稍恢復溫熱,才將身上的衣裳斗篷接下來給她套上。甄寶璐見她像裹粽子一般的裹她,連腦袋都包得嚴嚴實實的,顫著聲兒嘟囔了一句。

薛讓笑了笑,曉得她愛美,哪裡受過這般的待遇,便安撫道:「先將就著,我帶你找個地方休息一下。」他替她裹得嚴實了,才彎腰將人背了起來。

甄寶璐趴在他的背上,只覺得他的背脊寬闊結實,讓她覺得很踏實。

她靠在他的肩頭,喃喃道:「我能睡一會兒嗎?」

薛讓將人背著,四處尋找休息的地方,聽著身後小姑娘低低的聲音,便蹙眉道:「不要睡,咱們講話。」

甄寶璐「嗯」了一聲,想著他把自己的衣裳給她了,關心道:「大表哥,你冷嗎?我把衣裳給你吧。」雖說她穿了他的衣裳,這會兒還是覺得冷,可比起方才已經好太多了。

卻聽他淡淡道:「沒事,我不冷。」

甄寶璐忽然想起薛宜芳同她說的,說她這位大哥身子骨結實,日日早上便起來練拳,冬天都光著膀子。

這會兒他聽他說不冷,也便放心了。

只是甄寶璐看到他被凍紅的耳朵,便從斗篷中伸出雙手來,捂住他的耳朵,察覺到他的步子頓了頓,她才道:「再凍下去,可是要生凍瘡的。這凍瘡生了一回,以後每年都會生。」

甄寶璐自個兒倒是沒生過凍瘡。這耳朵和雙手最容易生凍瘡,姑娘家愛美,哪裡受得了這些?到了冬天,甄寶璐自然會聽祝嬤嬤的話好好保護。不過想著方才她被凍了這麼久,怕是這生凍瘡在所難免了。方才還念著,只要能活著便好,如今想到她的手上臉上可能會生凍瘡,心裡就煩悶了起來。

薛讓心中一暖,說道:「我是男人,生凍瘡也沒關係,你趕緊把手放回去。」他的確沒關係,可她不一樣,她是姑娘家。

甄寶璐再沒心沒肺,這時候也感激他對她的好,只將自個兒冰冷的小手收回去,搓熱了,再給他捂耳朵。如此反復,他的耳朵和她的手都會好一些。

耳畔是吱嘎吱嘎的聲音,甄寶璐安心的由薛讓背著她,最後才千辛萬苦尋了一處避風的山洞。

薛讓小心翼翼將人放了下來,細細打量她的臉頰,瞧著她凍得發紫的唇瓣,眉頭一斂,說道:「你坐會兒,我去生火,馬上就暖了。」

甄寶璐嬌生慣養,就算上輩子寄人籬下,也從來沒幹過粗活兒,眼下她乖乖應下,瞧著薛讓尋了柴火,不一會兒便將火生了起來,動作很是熟稔,令她越發覺得這位大表哥實在是太能幹了。

柔和的火光跳躍著打在男人棱角分明的俊美臉龐之上,他只穿著薄薄的衣衫,此刻男人結實噴張的線條悉數顯露,光是瞧著,就讓人覺得臉紅心跳。

有這麼一個男人在,換做哪個姑娘都會覺得很踏實的。

她在看他,而他只低頭生火,只是感覺到她的目光時,才抬起了頭,恰好對上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本就漂亮,清澈靈動,現下裡面是倒映著燃燒的火光,更是璀璨奪目。薛讓怔了怔,這才稍稍彎唇,柔聲問道:「暖和些了嗎?」

甄寶璐點頭「嗯」了一聲:「好多了。」

薛讓坐到她身邊,想了想,才問道:「你可有哪裡受傷?」男女有別,他雖然擔心,也不好就這麼解開她的衣裳檢查。

甄寶璐一聽,臉頰紅了紅,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小聲說道:「沒事兒。」那些小小的擦傷,當然算不得什麼,而且這裡也沒有藥膏,得回去再說。她知道他關心他,可那些地方卻是不好給他看的。

薛讓瞧著她,自然也放心了。他低頭看她的纖纖素手,指頭凍得有些紅彤彤的,還沒緩過來,便也不詢問她的意思,伸手便捉了起來,放到了他的懷裡。

甄寶璐忙去看他,卻沒將手收回來。

掌下是溫熱結實的胸膛,一想到她剛在就這般貼在他的懷裡,甄寶璐便覺得臉頰都燒起來了。那會兒她顧不得這些,可如今想起來,哪裡好意思。所以這會兒就單單是雙手被捂在他的懷裡,甄寶璐也不好意思再和他說話。

可是真的很暖。她悄悄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心裡想著,她都沒想到她大表哥這麼會疼人。

若是娶了媳婦兒,他肯定也會這麼疼媳婦兒吧?應該比這會兒還要好。

捂好了手,薛讓瞅了瞅她衣袍下蓋著的雙腳,道:「腳也給你捂捂吧。」

得,他還真將自己當成湯婆子了,雖然他捂起來的確比湯婆子舒服多了。甄寶璐臊的厲害,忙將自個兒的手抽了回來,用袍子蓋了蓋自己的雙腳,阻止道:「不用了,腳不冷。」

說不冷那是假的,全身上下最冷的便是腳了。可她哪裡好讓薛讓給她捂腳啊?

這回薛讓卻難得沒聽她的話,掀了她身上的袍子便動作利索的將襪子脫了下來,只是瞧著她那雙精緻小巧的雪白玉足時還是忍不住愣了愣,而後錯開眼,將她的雙腳捂在自己的肚子上。

甄寶璐巴巴的睜著眼睛看他,心道他還真是捂上癮了。

不過腳掌溫溫熱熱的,的確很舒服。甄寶璐也不矯情了,既然他想當湯婆子,那她就當他是湯婆子好了。

她歪著腦袋看他,等雙腳恢復溫熱了,才舒服的動了幾下,腳趾頭輕輕蹭著他的肚子,可薛讓哪裡吃得消她這麼蹭,雖說這會兒有些事情不合時宜,可他是男人,有些事情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他抬頭看她,見她的小臉終於紅潤了一些,眉宇間染著笑意,仿佛一點兒都不害怕此刻的處境。而她身上穿著他的衣裳,便是包裹的再嚴實,也難以掩蓋小姑娘玲瓏有致的嬌軀。方才她便是這般,緊緊偎在他的胸口,柔軟出貼著他的腹部,唇瓣輕輕蹭著他的皮膚。光是想著,薛讓便熱了起來,他喉頭動了幾下,一時也不再去看她,只稍稍將目光移到一旁,想著今天的事情。

這麼一想,便終於慢慢平復。

兩人都不說話,甄寶璐就這麼由他替她捂腳,也樂得享受,只是過了一會兒,才漸漸感覺道不妙,忍不住咬了咬唇。

察覺到她不言不語,腳趾頭也沒那麼調皮了,薛讓才重新看她的臉。

卻見她一張小臉耷拉著,眉頭也緊緊蹙著,便想著她是哪裡不舒服了,才問道:「阿璐,你怎麼了?」

甄寶璐咬這下唇,略略抬眼,濕漉漉的大眼睛瞅著著面前緊張的大男人,一副難以啟齒的小模樣。

薛讓不依不饒又問了一遍。

甄寶璐這才低下腦袋,小臉漲得通紅,視死如歸般說道:「我……我想如廁。」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