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水,是盡量要端平的。
既然這邊對京香說了,那麼對四個小美人兒我也不會隱瞞她的存在。
小美人兒聽得有趣,她們是不知道我這納克醫生的身分,所以都笑嘻嘻的講,納克先生雖然是神醫,但面容太冷,對人太過冷漠,要選擇老公自然是俊雄才行。
由於出身於豪門貴族世家,她們對我再多一個老婆的事情,是最為不緊張,只需要明白我有多麼的喜歡她們就好。
電話會議通話中,綠提起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高橋靜讓她來問問我,究竟美國將要對其動武的,是哪一個國家?
現代化的社會裡面,用信息就是金錢來形容,絲毫不為過。
如果提前讓人知道了美國的軍事行動,那麼無論是投資策略還是在投機方面,都有很大的操作性。
能增加自己家族的財富,又有什麼不好?
然而高橋靜始終對我有著一種不喜歡的態度,所以才叫女兒來問,高橋靜知道,就算我和綠沒有她想象的那種親密關係,我也一定很疼愛她,不會拒絕她的請求。
幾個小女生和她們的同學一樣,在我的調教下,對經濟有著很濃厚的興趣。
我對她們分析了一下高橋靜的想法,也談到了利用這個消息,可以在期貨、戰略投資、軍用品產業收購等等方面,都獲得巨大利益,不由讓小妮子們精神一振,連連要我快說。
「阿富汗,或者還是伊拉克。」
我給出了我自己的分析。
阿富汗的國內,塔利班組織越來越猖狂,不但在國內倒施逆行,惹得天怒人怨,還在國際上四處開炮,聲稱自己誰都不怕,還要去解決萬惡的美帝國主義的走狗——以色列。美國的柯林頓都要下台了,也不願多事,但小布希卻不一樣了,向來強硬的他,一定會有所行動,讓世界上的人看看,到底誰才是老大。
雖然有些分析認為,阿富汗是一個泥潭,當年強大無比的蘇聯都無法奈何她,現在的美國人也不行。
但這樣的想法,和九年前海灣戰爭的想法,何其相似?
大家都以為,美國等多國聯軍,會遭遇當時中亞第一國伊拉克的強烈抵抗。
結果怎麼樣?
一九九一年一月十六日到二月二十八日,只用了四十二天,中亞第一軍事強國伊拉克就被打得落花流水,美國人用飛機導彈的狂轟濫炸,讓伊拉克不得不含淚的接受了失敗,甚至嚴格的說,當時的地面作戰,伊拉克的抵抗不過一百個小時,就宣告了結束。
當時下令發動海灣戰爭的美國總統?
喬治•赫伯特•沃克•布希——明年就要上任的小布希的爸爸。
連老子都敢這樣做,更何況是比他更為鐵血和強硬的兒子?
伊拉克那邊也是一樣,九年的經濟制裁下來,再強硬的人也得變軟,他們的膽氣已經弱得不能再弱,但日益嚴峻的能源危機,還是讓美國石油巨頭們的眼光轉向了伊拉克,擁有世界上最豐富的天然氣和石油資源的伊拉克,在失去了軍事力量後,更容易被攻打下來,成為為美國提供石油和天然氣資源的能源基地。
只不過,現在伊拉克小心翼翼了許多,美國一時半刻還找不到理由,再加上塔利班實在鬧得太過厲害,所以估計事情有個輕重緩急,美國的政策應該是先阿富汗,再伊拉克,甚至間隔的時間還要稍微長一點。
我耐心的對她們解釋,倒不是想教小美人兒們這些政治上的事情,而是要她們轉告給她們的家人,讓他們去分析和判斷裡面的門道。
當然,為了避嫌,我還要美少女們打電話給同學們,讓其餘的九個少女也都知道這個消息,至於她們的家長會有什麼行動,那就是少女們的父母們自己的事情。
九月十日,星期日差十分鐘就早上八點鐘,我依舊從後門進入了鈴木私人診所,正好看見京香從房間裡出來。
美人兒看到我,甜甜的一笑,不知不覺間,她已經多了一分美少婦的嫵媚。
京香昨天休息了一整天,再經過我的真氣給她疏通經脈,身子除了有一些行動不便外,大體上好了很多。
不過她可不敢現在就搬到我這裡來住,醫院裡面有著她的事業,也是她的執著,更有很多好朋友在和她一起努力,大美人兒絕對不願意這麼早就不再努力工作,不去幫助別人。
故而,昨天晚上她就回到了醫院,據她後面打電話來講,還是遭受了四個美護士姐妹們的嚴刑拷打。
「身子怎麼樣了?」
我和聲的問道。
「還好啦……」
京香一下子羞紅了臉,「俊雄……你不要在工作的時候調戲人家嘛……」
我微微一笑:「鈴木醫生,這是一個丈夫對妻子的關心,並不屬於調戲的範疇。」
「討厭……」
美人兒千嬌百媚的笑了起來,大眼睛充滿了溫柔。
我和她一起走進了前面的就診大犢,富永明正在樓下,帶著幾個護士在檢查今天的準備工作。
要說富永明這個弟子,還真的是不錯,不但認真負責,還任勞任怨,有了他在鈴木私人診所,不但我可以放心許多,平日裡京香也受益匪淺,許多系統的醫療手法和經驗,他都很仔細的為京香和美護士們講解。
我對富永明的教導倒是沒有那麼認真,不過每次我做手術他都在旁邊當助手,手術後,我也給他講解了手術的手法和力度等各方面的細節問題,他從中也獲益良多。
不過他自己覺得,就這樣已經是很幸福了,能受世界第二的神醫親自指導,還願意告訴他我的經驗和秘訣,這已經是太寬厚的對待,所以他很珍惜的學習著,並且越學習,越察覺自己的不足。
雖然出於天分的問題,富永明可能成不了世界一流的名醫,但有著這種態度,成為一個優秀的醫生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先生。」
富永明見到我,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夾,快步走了過來。「前天血管手術的病人,身體狀況良好;就是再前面一天,那個做胃部切除手術的人,今天忽然有點過敏反應。」
我拿過了他遞過來的記錄資料,看了一下,道:「你可以考慮一下,胃部的酸液有中和藥效的效果,所以加大一點藥劑分量,就可以讓過敏癥狀消失。」
富永明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先生,那麼要加大多少的藥劑量?」
我淡然的回答道:「按照年齡的區別,一般四十歲以下,因為消化能力強,可以只加百分之二十;但四十歲以上,就要逐漸增加,像是這個人,剛剛四十一歲,百分之三十就足夠。」
富永明聽得連連點頭,把藥劑量記在了心頭。這樣的用藥細節問題,真是必須要有許多的經驗才可以得來的啊!
「叮鈴鈴……」
擺放在接待處的電話,忽然間響了起來。
與之輝映的,是在寧靜的清晨中,驀的響起了尖銳的警笛聲響,聲音由遠及近。
「喂,您好,這裡是……」
接電話的新護士還沒有自報完名號,就張大了嘴巴,隨即「啪」的掛上了電話。
「怎麼?」
京香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是哪個搗蛋的傢伙!」
剛剛從學校畢業的小護士,氣嘟嘟道,「居然一本正經的說,「我是日本內閣官房長官林多勝」,無聊死了!」
京香溫柔的一笑:「這樣的傢伙時常有,不要生氣啦。」
「好的。」
小護士也是爽朗之人,笑過之後,就沒有了不舒服。
「叮鈴鈴……」
電話鈴聲第二次響起,小護士再次接起了電話:「喂,您好……請自重,不要開這種玩笑!哼!」
看著她生氣的第二次掛上電話,連富永明都搖了搖頭,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什麼玩笑都敢開。
此時,警笛的聲響是越來越接近,而且好像有很多輛警車同時拉響警笛一樣,特別的震耳。
「討厭的警察,這是擾民!」
慧子正好也在,撇撇嘴道,「這還是清晨呢,像是在拉防空警報一樣,什麼事啊,用得著嗎?」
「吱呀……」
「蓬……蓬……」
緊急剎車和汽車碰撞的聲音,就在大開的門口響徹著,甚至遮掩了第三次響起的電話聲響。
「不好!」
富永明大喊一聲,第一個衝出了門口,去查看外面的情況。
但旋即的,他就被數十個蜂擁而出的警察給撞翻在地,要不是他躲閃得快,早就被踩了數十通了。
哦,說錯了,撞翻他的人不是警察,而是全副武裝的防暴特警。
鈴木私人診所的大門已經夠寬敞,可一群人擠進來還是很艱辛,瞬間就擠滿了半個大廳,把坐在那裡等候的幾個街坊病人嚇得直發抖。
站好了的特警們並不說話,緊接著,又走進來幾個人,為首的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後面是幾個中年男子,其中最後面一個是我的老熟人,有著「正義之男」稱號的小林廉良。
我記得小林廉良早就升官了,當了東京警視廳本廳地域部第一副部長,兼任地域總務課課長,連他都是排在最後走進來,那麼走在第一個的人,身分已經呼之欲出。
站在我身旁的人,無論是京香、慧子,還是小護士們,都呼吸有點急促,顯然他們認識這個老者。
老者眼力非常好,精神也不錯,就是焦急了一些,大步的走向了我,還沒有走到跟前,就開始了說話:「納克先生,日本警察廳官房長官中耕衝,現在……」
他伸出的手,沒有得到回應,我看也不看他,手還是放在兜裡,淡然又冷漠的越過了他,往外面走去。
在場的人一片寂靜。
誰也沒有想到我的架子那麼大,面對全日本警察機關的最大頭目,居然可以視而不見。
其實,我之前還以為是東京警視廳本廳的老大前來,結果居然是中耕衝親自前來,看來今天的事情小不了。
在中耕衝旁邊的一個人抬手的招呼下,一群防暴警察硬生生的收回了邁出的腳步,但從他們凶狠的眼神看起來,他們簡直是無法忍受這個人的態度……當然,也可能是在做表面功夫。
不只中耕衝疑惑的看著我,大家的眼神也都跟著我,看我到底想要做什麼。
我走出大門幾步就停了下來,伸手過去拉起了在地上喘氣的富永明。
「怎麼樣?傷到哪裡沒有?」
我的態度依舊冷淡,可熟悉我性格的富永明知道我是在關心他,心頭也不覺一暖。有此良師,真是我富永明的幸運啊!
「沒什麼,就是被撞了一下,這些人的力氣可真大。」
富永明跳了幾下,示意自己沒事,「不過先生,連中耕大人都出動了,恐怕是有很大的事情發生了,需要您出手相救。」
「救人是醫生的天職,不過我也要先了解情況再說。」
我一點頭,轉身又往裡面走去。
看到我的動作,防暴警察們的眼神緩和了不少,但有一兩個警察廳官員卻是稍微露出好笑的神情。
期間,電話鈴聲不斷的響著,小護士這次是小心的接起了電話,連警察廳官房長官都能親自前來,內閣官房長官打個電話還是有可能的。
「您……您好,對!是的,這裡是鈴木私人診所……啊,盛田博古大人,先生他現在……喔,現在警察廳官房長官中耕大人也在,所以……您還是要他來接電話?好的,我知道了。」
小護士可憐兮兮的把電話遞給了我,心想這次完蛋了,把正主兒當成是開玩笑的人,不知道鈴木院長會不會生氣?先生會不會生氣?這麼好的工作,可不好找啊!
但是旋即的,小護士抬起頭來,看到的是京香溫柔的笑容,還衝著她點了點頭,用手微微一比,示意她不要擔心。
我沒有注意到她們的小動作,平穩的拿起了電話:「喂,我是納克。」
「啊,納克先生,您好!」
那邊第一句話就用上了敬語,「我是日本國內閣官房長官盛田博古,現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請您出手相助。」
「請說。」
「在北海道札幌進行考察活動的、美國商務考察團的重要成員,克林•鮑威爾先生的夫人,琳達•鮑威爾,今天早上六點半晨運的時候,遭到了恐怖分子的襲擊,子彈頭上可能抹有劇毒,現在生命危在旦夕,請您盡快的和中耕大人一道前往北海道吧!具體的事情,他會和您說個清楚。」
「知道了。」
我語氣平淡的道,絲毫沒有因為聽到這個重大意外消息而驚訝和緊張。
能當上內閣總理大臣助手的人,一定不會是傻瓜,盛田博古馬上就知道了,我對於此事的態度非常的冷淡,去不去都是一個問題,更別說是不是要去盡力營救了。
盛田博古一點都不敢大意,要是鮑威爾的老婆死在了日本,那將是怎樣的一場軒然大波啊!反正森喜朗是肯定扛不住的。
如果能請動這位近在咫尺的、同時又是最為可靠的神醫,盛田博古怎麼都會占據有利的位置。
「先生,您請聽我說。」
盛田博古的語氣更加的卑謙了,「我們不是外人啊,我的侄女優子,可是您最好的朋友柳先生的得意弟子,平日裡柳先生最喜歡的就是優子,您看看……」
盛田優子?
這個平日裡惜字如金的美少女?
我最喜歡她?
對於我的學生來講,只要她們是我的學生,我都一樣的喜歡,絕不會有什麼親疏之分,所以不會有最喜歡之說。
而且就算我最喜歡優子,也扯不到盛田博古和納克先生有沒有交情來吧?
不過,他是不知道我就是納克先生,既然他說了優子,怎麼我也得賣優子一個面子才對,人家小美女上次還眼巴巴的趕來大阪,參加營救我的行動呢!
「好的,我知道了。」
盛田博古仍舊只聽到簡單的答覆,那邊就掛了電話。
不過此時他卻是放下了心來,作為一個助手,他很擅長揣摩人的心意,雖然納克先生看起來的答覆還是和剛才一樣,但明顯的語氣溫和了少許,只不過他這個人向來淡漠,就算是有和善之意,說話的語氣也不會改變多少罷了。
至於說他假借了侄女的名頭,那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鮑威爾的夫人救活了就皆大歡喜,被她說幾句都高興;如果鮑威爾的老婆救不回來,到時他盛田博古也只能回到老宅種種蔬菜過日子了,想來優子也不希望見到那一幕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