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貝特將軍的人來得很快,只是一個小時後,乘坐最新型艦艇到來的就有三百多名士兵,全是最精銳的海軍陸戰隊成員。
他們在第一時間接管了領事館士兵們的守備,而這些人也僅僅是第一批。
據說琳達夫人遇刺的消息傳回美國國內後,在美國軍政兩方掀起軒然大波。
現任國防部長也是鮑威爾的朋友,他當即就打了電話過來,先問琳達夫人的情況,再命令康貝特將軍,一定要保證鮑威爾上將和拉姆斯菲爾德一行人的安全,否則他就準備上軍事法庭吧!
康貝特本來就是鮑威爾的學生,他對這位正直又溫和的老師,一向很尊敬,就算沒有國防部長的嚴令,他都會去保護他們,更何況現在已經上升到了國家命令的高度,他行事就再無忌憚。第一批的軍人剛到,六架噴氣式戰鬥機就已經在札幌上空徘徊,旋即,一艘小型的艦隊,其中包括可以搭載航空力量的艦艇就會開過來,停在札幌外海。
除了國防部長,高官議員們的慰問電話不絕於耳,甚至連歐盟那邊,也有幾個將軍和部長打了電話過來,也算慰問一下。
當然,這裡面最為關心和最為生氣的,還是小布希。
他心想:「我派自己的私人幕僚團前來日本,就算我現在還不是美國總統,怎麼也代表著我們布希家族的面子吧?你們就這樣對待我的?安全措施達到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漏洞?下次是不是炸彈直接丟到鮑威爾和拉姆斯菲爾德的房間了?你們這是在給我一記又一記的耳光啊!再者說了,他們兩位老人家,是因為我布希才去日本的,我不做一點表示,又怎麼對得起人家的辛苦呢?日後,還有誰肯為我辦事賣命呢?」
對於即將上任的美國新一屆總統,數不清的人想要對他賣好賣乖,所以布希小小的發泄一下怒氣,就顯得簡單了許多。
美國時間當天晚上,美國外交部部長將日本駐美國大使給招了去,劈頭蓋臉一陣臭罵,據大使先生打電話回來對總理大臣哭訴說:「歷二十年以來,從無遭如此羞辱,如內閣再無行動,美日關係將重新進入冰點……」
不過其實也用不著他來哭訴了,美國參議院院長大人早已在此之前,撥電話給森喜朗,一樣是毫不留情的斥責,也不管森喜朗聽不聽得懂,一連串的印第安那州土語如水銀瀉地一樣涌了出來,森喜朗自然也明白,這不會是在問候他,而是直接在問候他家人。
事實上,掛了電話後,緊急召開內閣臨時會議的內閣總理大臣應該慶幸,現在拉姆斯菲爾德還不是美國國防部長,否則這位一向尖酸又強硬的鷹派人物,一定會給他以及日本最大的難堪。
從當天中午開始,札幌就陸續調來了許多特警;海面上,日本自衛隊的艦隊不停的巡邏著,也運輸一些自衛隊士兵進入各大交通要道,開始地毯式的搜捕,還有全方位的守護。
一時間,札幌乃至整個北海道,都是風聲鶴唳,人心惶惶。
日本的電視台和新聞媒體,無論膽子多麼大的,也不敢將此事報導出來,只能輕描淡寫的說,美國駐軍、自衛隊和警察廳進行實戰演習,並針對恐怖行動,來一次最大擬真的演練。
我和京香、富永明,住在了距離五菱會病院最近的酒店,於是也看到,裝甲車和坦克都開到了五菱會病院的四周,從中冒出來的全是美國士兵。
至於說其他的警察、軍人,以及各式的電子探測裝備,都應有盡有。
很不誇張的說,現在的五菱會病院,已經成為了比天皇的皇宮寓所都還要戒備森嚴的地方。
我們的待遇也不錯,酒店的其他客人被很客氣的請了出去,我住在頂樓的豪華套房,富永明和京香住在樓下,其餘住進來的,儼然是各大警察機構的長官,甚至連臨時指揮中心、調配中心和協調部,也設到了酒店裡面,這裡像司令部勝過了像酒店。
原本無論是日本警方還是美國軍方,都要為我們專門安排警衛,但被我堅決的拒絕了,他們也沒法,只得在請示了上級之後,對我們進行秘密的保護。
雖然分住不同的樓層,但我和京香的關係,還是有了一點點的曝光。
原因無他,我施展獨門絕技的時候,將經驗更豐富的富永明請出去,卻留下了她。
更讓大家相信的理由還有一個,為什麼納克醫生會放棄在美國萬人景仰的地位和榮耀,來到這個比不上美國的日本呢?況且還只是當一個小小私人診所的醫生?這不單單因為他是日本人的緣故吧?美人兒嬌妻可是一向能左右男人心思的哦!
連富永明都是這麼想的,不然實在無法解釋先生怎麼會屈尊於鈴木私人診所?
如果我是柳俊雄的身分的話,我會向他們解釋一下,京香現在的身分,並不是納克先生的女朋友,而是柳俊雄的女朋友,因為前幾天在吃飯時,我們已經被玉木真紀遇到過,如果才僅僅過了幾天,京香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的女朋友,那就未免太過兒戲了。
但是,因為現在我是納克先生,納克的性格是從來不向別人解釋什麼,如果眼巴巴的跑去向人解釋,那才是不符合納克的行事風格。
當然他們也沒有想錯,在夜色降臨的時候,我不動聲色的透過外面的陽台,把京香接了上來,和京香相擁著坐在露台前,觀看著遠處的大海。
「俊雄,你在想什麼?」
京香很是享受和我在一起的時刻,不過,美人兒見我只是看著大海出神,芳心不覺有些好奇。
「這場襲擊,來得太過蹊蹺。」
我隨口答道,「能擁有「七彩之毒」的人,派出的殺手絕對不會這麼的差勁,連一擊致命都做不到。再者,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今天炸開醫院圍墻的,就是經過遙控的「天堂」如果歹徒將它放進醫院大樓,整座大樓的人可能都無法倖免。」
「「天堂」」
「是的,「天堂」世界排名第一的強力炸藥,數「耶和華」傭兵團用得最多,其餘的人,零零碎碎也有一些。今天那樣的爆炸效果,只用嬰兒拳頭大小的分量,就可以製造出來。」
「哇……這麼厲害?」
京香嚇得往我懷裡鑽了鑽,「俊雄,怎麼會有加此恐怖的炸藥?如此一來,人們的生命安全不就沒有保障了嗎?」
我吻了吻美人兒的粉臉:「沒有那麼誇張,「天堂」每年的出產量很少,外面的人根本拿不到,而那些拿到的人,用在戰爭和黑道仇殺都不夠用,哪裡會拿來做什麼恐怖事件?」
京香的心安定了一些,但還是帶著憂色:「俊雄,你以後還是要小心一些……」
「放心吧,我自己知道的。」
我笑了笑,要是在以前,遇到天堂我還會忌憚一些,不過隨著我功力的再進一層,無論是真氣還是感覺靈敏度上,都有了極大的提升,危難時刻,保命是肯定的了。
京香其實並不知道「天堂」真正爆炸起來,會是多麼的驚人,她只是出自內心的關切才這般叮囑。
「嗯……俊雄……」
京香聯想起剛才我說的情況,大眼睛看著我道:「遇到這麼大的事情,警察要是處理不了,你會不會再次出動?」
她說的自然是我另一個身分了。
京香才剛提起,放在旁邊桌子上的手機,就響起了美妙的鈴聲。
我看了看來電人的姓名,微微一笑,指了指電話:「說曹操,曹操到。「公理聖戰團」的另外幾個成員。」
美人兒嫵媚的笑了,靠在我懷裡,看著我接起了電話。
她對這些出生於豪門貴族的少女,還是有著很大的好奇心,秀美的耳朵輕輕的豎起,想要聽我們說些什麼。
「幾位小姑娘,請問有什麼指教?」
我和聲的開口道。
電話依舊是會議模式,幾個小老婆的笑聲同時傳入了我的耳朵。
「報告團長大人,「公理聖戰團」小兵們正在等候你的差遣……」
這是綠的聲音。
「俊雄……你知道今天北海道的大事情吧?好傢伙,連醫院都差點炸飛,更別說還有美國未來的國務卿的夫人,中彈後,現在還生死未卜。」
軟膩膩的聲音來自於小春。
「是啊,他們太可惡了,這不是給日本抹黑嗎?」
聲音稍微沙啞的繪裡,義憤填膺的道,「作為一個有良心的好孩子,我覺得我們該向團長大人您自動請纓。」
「嘻嘻……」
嬌美俏皮的千影,在一片正義討伐之中,加了一句道,「還有就是……我們想你了……」
隨著這句話,四個小老婆的風情萬種,瞬間在我腦海中流過,心中更是溫暖。
我輕咳了幾聲:「納克已經對我說了,那不僅僅是槍傷,子彈上面還抹有一種來自於非洲的劇毒,名字叫做「七彩之毒」琳達夫人的身體七個部位,都因為中毒而顯示著不同的色彩,非常的難處理。但有納克在,傷勢應該沒有問題。」
京香聽著就不禁抿嘴笑了,仰起粉臉,對我做了一個可愛無比的鬼臉,結果當然是給我不動聲色的刮了一下小瓊鼻。
幾個少女的感覺卻是不一樣,驚嘆之餘,又為自己得到這麼一個爆炸性新聞而高興,待會兒和家人可就有得說了呢。
還是千影穩重一點,先問我道:「俊雄……那這算不算隱私呢?」
我笑著說:「沒什麼,既然納克能說出來,那就證明他不怕被人知道,真正需要保密的東西,他可不會對別人說。」
「哦……」
小女生們旋即就興奮了起來。
洋娃娃美少女更是遺憾的說道:「討厭啦……要是人家現在在北海道,不就可以跟俊雄一起去看看納克先生怎麼妙手回春的了嗎?」
「笨哦!」
繪裡呵斥她說,「我們去主持正義,不就同時可以看到納克先生了嗎?」
「嗯……我也想見見這個俊雄的好朋友。」
千影認真的點了點頭說,「我要聽他再給我講一遍山下夫婦的故事。」
「各位姐妹,你們說的都是好的,可問題是,我們要怎麼才能去北海道呢?」綠在一旁哀嘆道,「我的老媽,今天上午就給我打了招呼,這幾天不許出門,否則就打斷我的腿。」
「哈哈!靜阿姨好暴力哦!」
小春幸災樂禍的道,「我爸媽只說不要我出九州,但也沒有這麼威脅嘛……」
「就是說嘍!」
綠轉而將矛頭指向了自己的媽媽,「枉我前幾天還找俊雄幫她問事情,這幾天他們就忙著去買期貨和石油了,都不知道感恩戴德一下,哼!」
少女們在一起,話題永遠不會是固定的,這不,剛剛還在說「公理聖戰團」和納克先生,現在就轉到家族買賣上去了……這是少女們的心思,本來就青春活潑,是跳躍性思維所致。
「北海道你們是不用來了。」
我沉吟著,第一句話就完全斷絕了少女們的躍躍欲試,不是我不寵愛她們,實在是北海道現在太多的變數,再加上「天堂」的出現,讓我平添了幾分警戒,這麼危險的事情,還是不讓她們參與的好,適合「公理聖戰團」的,是打擊惡霸,行俠仗義,而不是這種殘酷的廝殺。
如果按照少女們自己的想法,是一定要來北海道的,有了俊雄後,她們可不認為有誰能威脅到她們,反而是她們一心想要將壞蛋揪出來,顯示自己的本事。
只不過,她們可以對我撒嬌耍賴,但對付她們的爸媽家長,就無法這麼做了,如此危險的事情,哪能讓這群小公主去?——別說是來北海道了,連出門都不許。
所以,小老婆們打電話來,也只是為了和我說說話,順便了解一下最新的情況。
既然我嚴詞拒絕了她們行動的請求,美少女們就不再說這事,事實上她們最關心的還是什麼時候來東京,嘰嘰喳喳的說要怎麼布置家裡,然後要和我去哪裡玩,要我給她們做什麼好吃的……
等掛了電話,已經過了半個多小時,京香在我懷裡已經蜷成一團,昏昏的睡去。
將她放在了床上,我坐在她的旁邊,開始沉思起來。
為什麼美國要員的一次拜訪,都能在日本惹起軒然大波,有人不惜以這般強硬的態度來阻撓?究竟是誰要這麼做?他們能得到什麼好處?
此次的琳達夫人中槍,又會不會和上次的俄羅斯黑幫復仇有關?
一個個的問題,如走馬看花般從腦海中過去,卻總是沒有答案,心中一股煩躁之氣頓出。
驀的,我心中警兆忽起,旋即我身形一閃,消失在了房間之中。
酒店一共有二十五層,這兩間豪華套房的上面,就是屋頂了。
由於札幌並不是擁擠的東京。所以樓頂上沒有做什麼文章,而東京的高樓大廈樓頂,常常可以看到或有種菜的,或有建立運動場的,或有種花怡情的,更有充當直升機臨時停機坪的……千奇百怪,倒也顯示了日本人新奇的立意。
不過,凡是樓頂,通風口、水泵、電力設備等等,都是不可缺少的東西,所以也造成了樓頂就算沒有再利用,但高高低低錯落的設施,也讓人們在視覺上不能一眼看清整個屋頂。
在黑暗中穿行了一陣,我已經變換了形貌,無聲的落到了一處凸起的水箱上,從這裡往下望,有一個小的平台,約莫九坪大小,正好對著對面的五菱會病院。
原本應該空無一人的平台,此時坐了一個蒙面的黑衣人,如果不仔細的觀看,還看不出在黑暗之中的人影。
黑衣人雙膝盤坐,身邊放著一個包裹,他正在擦拭著一把光亮的太刀,就算是在月色朦朧的夜晚,也能感受到刀光的猙獰。
「叱!」
未見黑衣人動作,一道白色刀光迎面劈來,聲勢和氣勢都異常的猛烈。
我冷哼一聲,身子動也不動,手指一點,點到了刀鋒的側面。
「啪!」
太刀隨著他的人一起,倒向了另一面。
就在黑衣人想要翻轉回來再攻擊時,我已經尾隨而至,腳尖在他身上踩了幾下,黑衣人沉哼一聲,倒在了地上。
落在了他的旁邊,我不覺眉頭一皺,此人就算被我的真氣鎖住了氣脈,依舊沒有放開太刀,右手像是和太刀融為一體般。
通常這樣視武器如生命的人,往往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對於他們,還有另外一種稱呼——死士。
「你是什麼人?來這裡幹什麼?」
我淡淡的開口道,「別不說話,我並沒有封住你的啞穴。」
回答我的是沉默,黑衣人眼睛凝神不動,身軀卻猛地顫抖起來。
「想衝破穴道?」
我笑了,「有意思,千萬不要自己弄傷了自己吶。」
「呃!」
彷彿是在印證我的話,黑衣人張口就噴出一陣血霧,震破了他的蒙巾,露出一張年輕又平凡的臉龐的同時,又痛苦得全身都蜷了起來。
我手上一彈,一縷指風彈中了他小腹,黑衣人立刻覺得渾身像是被火燒一樣,就算他這種苦修的人,也忍不住痛苦,將嘴脣咬破之際,還痛苦的呻吟出聲。
「折磨人……不算好漢!」
總算聽到了他的說話,黑衣人聲音沙啞,甚至有些顫抖,可話語之中的鏗鏘之色仍舊還在。
我暗自一搖頭,再彈出兩道指風,將給予他的禁制全部撤除掉。
遇上如此堅毅的人物,我寧願在交手之中殺了他,也不想再折磨他,否則就是對習武者的侮辱。
身上的痛楚消失得如此之快,讓黑衣人有點料想不及,等到他回過神來,卻又驚喜的發現,自己恢復了活動的能力。
一躍而起之後,黑衣人重新將太刀對準了我。
至於有效還是沒有效,他自己都不知道。
「放下刀吧,就算我讓你兩隻手,你也打不贏我。」
「你到底是什麼人?」
「認識一下,別人叫我「醫生」你呢?」
「……」
仍舊是沉默,黑衣人的眼神卻有了變化,除了炙熱的戰意之外,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握緊太刀的雙手,竟然因為緊張和擔心,略微發抖著。
在黑暗的世界裡,殺手永遠是一個競爭激烈而充滿傳說的行當,也是最令人生畏的職業,而全世界的殺手以及傭兵組織們,公認的四個絕頂殺手中,就有一個叫「醫生」的男人,他也是全北美第一的殺手,只要是他接下的單子,從來沒有失敗過。
最近在日本,特別是東京的黑道,連番掀起腥風血雨,據說就是這位「醫生」來到了日本所致,也為本來就風雨飄搖的日本黑道,增添了一些恐怖的氣氛。
黑衣人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在這裡遇到了這位殺手界的傳奇人物,至此,他心中的淡定立刻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瘋狂的戰意。
「楠臣智,還請多指教。」
黑衣人行了一個古禮,這是古代要比武之前必要的禮節,表示對對方的尊重。
話完,他雙手一抬,一記刁鑽的刀勢,瞬間劈了過來。
「砰!」
我這次乾脆揮出了拳頭,重重的打在了太刀的刀刃上,強勁的氣勁爆發出來,將百煉的精鋼擊了個粉碎。
真氣順著刀柄,一直侵入了他的手臂,只聽一陣爆裂的聲音,他的衣袖全部裂成灰燼,手臂「啪嗒」一聲,當場被折斷。
楠臣智跌跌撞撞的倒退好幾公尺,才勉強的站穩,他的雙手詭異的下垂著,似乎風吹都能讓其搖擺起來一般,這就是骨頭關節斷裂的特徵。
好厲害的內力!
楠臣智心中泛起一股無力感,他手中的太刀有多鋒利,沒有人比他清楚,更何況加上了楠臣智苦修已久的真氣,眼前就算是一塊鋼鐵,也能切成兩塊,哪知道被人家輕描淡寫的一拳,刀刃就寸寸而斷,「如此的功力,可以堪比爺爺了吧?」
「我可沒有時間陪你在這裡比武,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不說是誰派你來的,你就下去向閻王爺說吧。」
我冷冷的道,語氣漸漸的不耐煩起來,倒不是我心情浮躁,而是美人兒嬌妻還在房間裡休息,要是誰此時想要去找我麻煩,而偏偏我又不在,造成京香被劫持受苦,可就有些不好了。
「在我回答問題之前,我想請教前輩一個問題。」
失敗之後的楠臣智,神色很難看,但臉色自若,「如果先生不回答,就請殺了我吧。」
「請說。」
「今天的事情……是您做的嗎?」
「不是。」
聽著我這個回答,楠臣智明顯的松了一口氣,他從來不相信到達「醫生」這種境界的高手,會有撒謊的時候——根本就沒有那個必要。
既然不是對手,那麼話就好回答多了,楠臣智道:「我是楠流的子弟,剛剛好在附近的大山修行,聽說了這事,晚上來看看,如果有什麼人再敢損害我們日本的利益,我饒不得他。」
說到這兒,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先前您站在我身後,我還以為……」
我微微一點頭,「我這個樣子都算鬼祟了,那你一個人大半夜的在這裡擦拭太刀,豈不是更讓人誤會?」
楠臣智尷尬的說:「這是我的習慣,每次拚殺之前,都要仔細的擦拭它,這樣才能更覺得它和我是一體的。」
遇上這樣的武痴,我顯然和他沒有太多的話題可聊。
我相信楠臣智說的是真的,因為剛才看到他的第一眼,他眼中沒有任何的暴戾,而想要做出底下五菱會病院這般大動靜的人,絕對是心狠手辣又殺人無數之輩——別說是普通的殺手,就是最頂尖的殺手,也絕對不會接刺殺國家高官的任務,尤其還是美國的超級大佬們,這簡直是在找死!
「那你就慢慢守衛吧,對了,你的傷勢只是皮外傷,修養幾天就好,不要和別人說見過我。」
我沒有和他多講,稍微囑咐了一下,人影已經消失在空氣中。
「前輩……」
楠臣智高呼一聲,卻再也找不到我的蹤影。
「唉,就這麼走了呢?我還想求他教我幾招呢!可惜了,這麼好的機會!」
此人的武痴毛病,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