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很安靜,只有煙霧繚繞。
“起因是盛夏,後來也跟盛夏無關,只是單純愧疚想要彌補。”
任彥東:“你還做了對不起她的事?”
厲炎卓又抽了一口,很快吐出煙霧,“盛夏之前被搶去的兩個代言,還有雜志封面,都跟我脫不了乾系。”
不止這些,閔瑜工作室還有其他藝人,不過是另外的經紀人帶的,那些藝人的合約也被搶去不少。
前些年機緣巧合,他認識了余澤,然後進軍了影視圈,不過他從不過問具體運營,都交給手下人去操作。
去年,余澤找他幫忙,說幫忙照應著點商梓晴,之後他就吩咐了品娛影視的運營總監,商梓晴的事,都給處理好了。
余澤大概也不知道商梓晴欺負的人就是閔瑜,他就更不知道商梓晴搶了的是盛夏的代言。
任彥東:“後來知道了,你就要彌補盛夏,找她拍電影?”
厲炎卓點頭,怕盛夏不願意拍,他就先說是客串小提琴家,然後一次次改劇本,給她量身定做一部她喜歡的角色的電影,找了她喜歡的影帝搭戲,就連導演,他也是找了跟任彥東認識的周明謙。
至於閔瑜,她工作室那麽多資源都被商梓晴暗中搶走或是攪黃,他一直都愧疚,後來也有暗中給她牽線合作。
他之前對閔瑜的印象並不是很深刻,亦或,愧疚歸愧疚,不過因為沒有太多交集,這種愧疚就顯得沒那麽深刻。
直到電影開拍那天,他看到閔瑜一人在安靜的抽煙,原來那樣一個堅強的女人也有憂鬱、脆弱的一面。抽煙時,就是一道風景。
那晚,他跟母親請盛夏吃飯,他想喊上她一塊,又怕讓她誤會,思忖再三,覺得不妥後,便又作罷。
後來他跟任彥東有了合作,任彥東讓他照應著點她,他沒推辭,也提出,是無條件照應。
一支煙抽煙,厲炎卓摁滅煙頭,“最近我是真的顧不上這些,還是要麻煩你了。”他又承諾:“不過以後只要品娛這邊有資源,一定是閔瑜工作室的藝人優先。”
任彥東:“我這回幫了你,你是不是可以考慮下,就別再追星?”
厲炎卓笑:“那可能沒法做到,等我四十歲時,我說不定還會代表粉絲會給盛夏廣告屏慶生。”
任彥東:“......”
厲炎卓把煙頭扔進垃圾桶,抬步離開。
當晚,任彥東和盛夏離開醫院時已經凌晨兩點多。
依舊是盛夏開車,任彥東坐在副駕駛處理郵件。
幾封要緊的郵件處理好,還沒到家,盛夏見他收起手機,就隨手打開了車載音樂,旋律熟悉。
任彥東側眸,“換首安靜的聽聽。”
盛夏:“我現在想聽這首。”
這首歌成了任彥東的醋點,每次聽,他想到的都是舞台上,盛夏和楚寅昊對視的那一幕。
這首歌一共單曲循環了三遍,盛夏才切歌,接著播放的是一首悲傷情歌。
任彥東:“關了吧,我用手機放歌給你聽。”
盛夏:“什麽歌?”
任彥東:“聽了就知道了。”
他從手機裡找到視頻,點開播放。
盛夏聽到了旋律,便把車載音樂關掉。
這首歌是顧恆主演的那部金融大鱷電影的主題曲,也是她最喜歡的歌曲之一,之前經常單曲循環聽。
等那個低沉磁性的聲音傳來,她一愣。
她不可思議的看了眼任彥東,“你唱的?”
任彥東:“嗯。”
等紅燈時,盛夏停穩車,微微偏頭,瞄了眼那個視頻,視頻裡,任彥東站在舞台上,一邊看著手機一邊唱。
“這是什麽視頻?”她好奇。
任彥東:“去年的遠東年會。”
他這句話,把時間一下倒回到了一年前。那段時間之於她,是特別的。
確定演電影,她知道他的手機屏保是她的照片,考研結束那晚,他官宣了他們的戀情......
翌日清晨。
盛夏下樓時,任彥東已經結束了游泳和跑步,連澡也衝過了,她到了客廳,他正好從臥室出來。
盛夏:“今天這麽早?”
任彥東:“去醫院一趟,下午還有事。”他把領帶遞給盛夏,“幫個忙。”
盛夏笑了笑,“就不怕我勒你?”
任彥東沒吱聲,抬手把她圈在懷裡,始終保持手臂不碰到她,他開始慢條斯理的戴手表。
盛夏之前不會打領帶,在一起後,任彥東手把手教了她。
她動作不是很熟練,花了不少時間。
靠的太近,人又在他懷裡,任彥東呼吸都感覺不暢,坐懷不亂,在她面前是行不通的。
他低頭,想親她,但也沒敢真的碰觸到她的唇。
盛夏對著他的上唇咬了一口,任彥東忍著疼,在她唇間輕輕親了下。
“這是誰的?”盛夏用力戳戳他的心臟位置。
任彥東:“你的。”
盛夏在剛才戳的地方,用力印了一吻,一枚櫻桃紅的唇印,清晰可見,“晚上我回來檢查,要是蹭掉了,看我怎麽找你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