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彥東無奈的看著她,不過她眉宇間那種找茬的表情,又是他曾經熟悉的樣子。
盛夏到了學校後,在停車場再次遇到了楚寅昊,楚寅昊早就到了,在這專程等她,他一派閑適又慵懶的樣子,迎著早上的陽光,靠在車門上。
“等人?”
盛夏的車就停在他隔壁,下車後,她問。
楚寅昊,“嗯哼。”他笑了笑,“等你。”說著,他站直,“任初怎麽樣?”他是早上才聽說,也來不及趕去醫院。
盛夏:“沒什麽大礙,一個小手術,不過傷筋動骨一百天,他是沒法子出來吃喝玩樂了。”
楚寅昊拿上背包,跟盛夏一塊往教學樓走。
他問的很直接,“跟任總複合了?”
盛夏點頭,“前兩天就在一塊了。”
楚寅昊先是恭喜,又道:“提前在你這裡排個隊,要是你跟任彥東再分手,第一個通知我,我立刻追你,跟你求婚。”
盛夏:“一大早的,你又說醉話了。”
楚寅昊哈哈笑了兩聲,就把這個話題一帶而過,之後岔開說別的,“誒,對了,你知道一個財經記者,魯凡嗎?”
盛夏不答反問:“怎麽了?”
楚寅昊搖搖頭,“沒什麽,我不知道,之前也沒聽過這號人物,搜索了下,網上也沒這個人的資料。最近忙,我都沒關注財經方面的新聞。”
他又多說了幾句:“魯凡通過朋友找我爸做專訪,還約了晚上吃飯,不知道信息怎麽被我媽看到了,我媽就問我爸,魯凡是男是女,我爸說他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個女的,沒多問朋友,結果我媽就呵呵兩聲,反正早飯吃的挺不愉快。”媽媽的潛台詞,爸爸心裡有鬼。
可爸爸跟他說,很冤,是真的不清楚這個魯凡是男是女。
盛夏:“我也不清楚,不過我在雜志上看過這個人的文章,很犀利,感覺像個男人,不過直覺又是個女人。”
楚寅昊笑,“這麽神秘?”
他說,回頭再找人問問。
一個上午,盛夏都有課,在食堂吃午飯時,她才有空看手機,任彥東給她發了消息:【晚上我沒有應酬,想去哪吃飯?】
盛夏:【回家練琴。】
緊跟著,她又發了一條:【想吃冰淇凌。】
任彥東:【現在天太冷,等天暖和了,我給你做。】
盛夏隻回了一個表情:【←_← 】
任彥東盯著這個表情看了好一會兒,最後隻好答應她:【這個周末休息時給你做,但不能多吃。】
盛夏很快回過來:【→_→】
任彥東:“......”
他又打了一行字:【我晚上六點半就能到家。】
等了幾分鍾,盛夏也沒再回過來。
任彥東今天的工作不多,五點準時離開公司,他沒直接回家,先去了一趟老萬的字畫行。
店裡沒客人,店員正在裱畫,看到任彥東後,打了聲招呼,“老板在裡面招待客人。”
說著,店員去敲茶室的門,說任總來了。
老萬一聽是任彥東,這都好幾個月沒見了,他這邊的事情也聊的差不多,親自起身去招呼。
任彥東正好走了進來,“你激動什麽?”
老萬:“我能不激動嘛,你要是...”礙於有外人,他就沒明說,反正任彥東也清楚,他說:“我現在終於把心放回肚子裡了。”
聽說任彥東跟盛夏複合,他有種老父親的心情。
任彥東走進茶室才看到茶桌前的人,是個女人,他眼神微變,很快又不動聲色整理好。
這個女人就是昨晚在醫院,盛夏讓他看的那個女人。
女人在任彥東還沒看到她時,就整理好了驚訝的表情,她沒想到今天在這裡會遇到任彥東。
還好有頭髮遮著,她感覺耳廓發熱。
老萬走過來,給他們介紹:“這是魯凡,朋友的朋友,財經記者,前幾個月剛回國。”
魯凡早就站了起來,面帶淺笑,這種笑拿捏的剛剛好,“任總,您好,久仰。”
任彥東頷首,也沒有多熱絡,“幸會。”
他轉而看向老萬,“我過來找些宣紙。”
老萬問:“你要寫字?”
任彥東:“嗯,給夏夏寫幾幅字。”
老萬眨了眨眼,感覺哪個地方不一樣了,後知後覺,對盛夏的稱呼不一樣了。
他也沒多想,甚是欣慰,“要多少都行,什麽規格的都有。”說著,他吩咐店員給任彥東準備好。
老萬示意任彥東:“坐會兒,我給你泡茶。”
任彥東:“不了,回家給夏夏做飯。”
老萬:“......”
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不敢置信的看著任彥東。
魯凡端起茶杯,心不在焉的抿了口,余光看向任彥東。
老萬緩了緩,“你會做飯?”連廚房都不一定進過的人,開始學做飯了?
任彥東並不會做飯,也從沒下過廚,只是這麽一說,店員很快把宣紙準備好,他拿上便告辭離開。
路上堵車,到別墅時已經六點四十一,盛夏的車已經停在了院子裡,泳池邊的椅子上,她雙腿交疊,手托著腮,眼神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