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南,找我有事麼?」安以藍問。
好像有段時間沒見他了,他人瘦了些,眼神裡多了些自己看不懂的東西,那麼憂鬱著,那麼茫然著,一時,心裡感覺不好受,他的頹廢與自己有關麼?
「我是想問問你暑假的時候回你父母那裡麼?」秦正南笑了,他不能不笑,好像見了以藍他的嘴就會不由地張開,很溫柔地劃上個喜悅的輪廓。
「我……我不想回去。」若不是秦正南的提醒,安以藍還真是忘了考慮這個問題,回老家麼?那樣老爸還會再讓自己出來麼?
「我知道你在這裡也沒什麼親戚,那不如就住到我們家吧,我媽媽會很歡迎你去的。」秦正南說。
「這……」安以藍猶豫著。
「我的女朋友幹嗎要住在你的家裡?你不覺得你這閒事管的有點過麼?」這時,一個人很是不忿的說。
「雨澤!」安以藍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的,一定是聽了自己與秦正南的對話了。
拉過了安以藍,劉雨澤就朝教室裡走去。
安以藍沒有反抗,只是回了次頭,看見秦正南依然站在那棵樹下,那麼筆挺地站著,與那小樹的挺拔很有一比。
只是他的眼神裡的茫然,讓安以藍感覺他是那麼的不開心!
放假當天,劉雨澤拉著安以藍的手就出了聖大。
「雨澤,你要帶我去哪裡?」
劉雨澤只是笑笑,然後就把她拽上了出租車超神氣運系統最新章節。
車子瞬時就急馳而去。
「老大,那不是安以藍與劉雨澤麼?放假了,他們還在一起,這是要去哪兒啊?」王小寶眼尖一下就看見了他們了。
看了秦正南一眼,趙四鵬白了王小寶一眼,「就你話多,你是居委會大媽麼?」他使了個眼色給王小寶,意思是你怎麼那壺不開你提那壺啊!
伸了伸舌頭,王小寶閉嘴了。
秦正南看到了安以藍與劉雨澤一起上了車的,但他又能怎麼樣?安以藍很清楚地告訴了自己她是想與劉雨澤在一起的,要不在操場上她就會答應自己,住到自己家裡了。
想著嘆氣,但又沒有那麼做,好像男人們生來就是要剛毅堅強的,那些關於傷感的詞彙都是用來形容女人的。
可都是有心的啊,誰又能掩飾的住自己內心裡的憂傷呢?
出租車在藍庭小區停了下來。
下了車,看看這周圍的環境,很是幽雅,想必這是一處高檔是居民生活小區。
「來這裡幹嗎啊?」她不解。
「噓,不要說話。」劉雨澤的樣子很神秘玄虛。
知道他要是不想說,那自己就是問也白搭,索性什麼也不說了,就跟在了他的身後,朝6號樓走去。
進了電梯,劉雨澤按了8樓的鍵。
不大會兒,兩個人就站在了806的門口了,這是他的家?
劉雨澤掏出了鑰匙,然後把門打開了。
安以藍還有點楞,被劉雨澤一把就拽了進去。
這房子很大,有一百多平米吧,客廳很大,光線也很足,由於位置高,那雲兒就像是在窗前飄過,一陣風吹來,頓時心神爽快。
安以藍四下里打量著這房子,屋子裡好像沒有人,這不是他的家?
感覺他也不應該是住在這樣的家裡的,那個劉越那麼霸道,他的家也一定是被裝得皇宮一樣的。
「以藍,你喜歡這裡麼?」見她看的那麼入神,有點得意。
「嗯,這裡很不錯,眼界很是寬闊。」
「那就好了,以後你就住在這裡吧,這就是你的家了。」
「什麼?」安以藍驚了,轉身,看見了劉雨澤又習慣性地露出了他那惡魔般詭異的笑。
「什麼什麼啊?你不是喜歡這裡麼?」
「可這是你的家啊。」
「這不是我的家,這不過是我老爸給我買的一座公寓,只是我一直也沒來住,因為我是惡魔黨老大啊,惡魔很忙啊!」他繼續笑,更搞怪地笑。
撲哧地,安以藍就笑了,她不能不在心裡感覺這惡魔也有細心的一面無夢仙途。
走過來,劉雨澤扶住了安以藍的肩膀,說,「以後有什麼事情都要和我說,不要再自己放心裡,有我在,我會幫你解決一切問題的,知道麼?」很顯然他是在怪安以藍為什麼不告訴自己她沒地住。
「我……」安以藍很想說,不是我不想說,我怕我說了,你不愛聽,要是我說了,你的老爸是個壞蛋,他把我的家毀了,你喜歡聽麼?
「傻丫頭,我很在意你,你不知道麼?我希望以後你有什麼事情都對我說,那樣我才知道你也是在意我的。」劉雨澤很輕柔地就把安以藍攬進了自己的懷裡。
安以藍沒有掙扎,她就那麼任憑他抱著自己,心裡她在問著老天,他這是愛上自己了麼?是很深的那種愛麼?是自己走了他就可以受傷的那種愛麼?
房子提前劉雨澤都找人來打掃過了,很乾淨,而且他說自己還找了鐘點工,她會按時來清理房間的。
安以藍心裡湧動著說不清楚的情感激流,她很想恨眼前的這個男孩子,可她真的感覺恨有點難,也許就只是厭惡吧,自己因為恨他的父親而厭惡他的存在!一定是的。
下午的時候,劉雨澤走了,說是要回家見媽媽了,很久不見都想念她老人家的嘮叨了。
走的時候很頑皮地給了安以藍一個飛吻。
安以藍的臉刷地就紅了半邊了,這傢伙!
默默地站在窗子前面,她眼見著走到了樓下的劉雨澤,自己站的這樣高,而他此時顯得是那樣的小,小螞蟻一樣,可他還是揚起了頭,很是用力地朝自己喊著什麼,街上有人看他了,可他還是在喊著,很動情,很專注地在喊著。
他已經開始喜歡自己了,應該是的。
傍晚的時候,安以藍為自己做了點飯,是韻味含羞,這是安以藍自己給這道菜起的名字,其實說白了,就是原料就是豆腐皮與醬肉絲,還有香菜與蔥花之類的。
一些小的酒店裡經常會有人點這道菜來吃,只是名字與安以藍的很不相同。
還煮了點米飯。
就要坐在餐桌前吃的時候,門鈴響了。
她一楞,好像沒誰知道自己住在這裡啊?會是誰?
不會是劉雨澤的家人吧,那樣自己要說什麼呢?
心裡有點惶恐,但門鈴一直在響,自己又不能一直不開。
門打開的時候,先是一束鮮花舉到了她的面前,是有著馥郁花香的玫瑰,紅得嬌豔欲滴的樣子。
「是誰?」她極力想看清楚那個人的臉,但是那個人就用那花把臉都遮住了,怎麼看就是看不到。
「你是誰?再不說我就要把你趕出去了。」安以藍有點火了。
「哈哈!你這個壞丫頭,怎麼就那麼的狠心呢?」是劉雨澤。
「你……你怎麼這時候又回來了?」
「是啊,我不但『肉』回來了,骨頭也回來了呢鬼地求生最新章節。」他笑著,把花遞到了安以藍的手裡,「美麗的公主,不喜歡這花麼?」
安以藍堪堪地接過花,這才看見門口還放著一個大箱子。
「這……這是干嗎的?」
「你怎麼就那麼笨?箱子裡能裝什麼,不都是衣服與用品了。」說話間,劉雨澤就把那個大箱子拖進了屋子裡。
「你搞個箱子幹嗎?我自己有箱子的。」安以藍說著,很是疑惑。
「切!我發現你不僅僅是笨的問題,還真的很多情,我說了,這箱子是給你的麼?」
「那……」
「這是我自己用的,裡面裝的都是我自己的衣服,懂了?」他一屁股就坐到了沙發上。「累死我了,這箱子還真******沉。」
「可是,可是雨澤,你把你的箱子拿到這裡幹嗎?」
「我要住到這裡,那我的衣服自然也就要在這裡了,要不怎麼辦?你要我一夏天都只穿一件衣服,把它穿餿了為止?」劉雨澤很是莫名地看著安以藍。
「住……住在這裡?那……那我住在哪裡?」安以藍真是被他搞暈了,他還真是惡魔黨的啊,一時一個花樣,簡直就是推陳出新了。
「你?你也住在這裡啊?這還有什麼疑問的麼?」劉雨澤做驚訝狀,好像這時候安以藍的話讓他感覺到不可思議。
「我們……我們住在一起?」終於安以藍搞明白了他的來歷。
「回答正確,加分。」劉雨澤說著就抽搭了幾下鼻子,「哎呀,好香啊,這是誰家仙子偷偷跑來把飯給我做好了麼?」他到了餐桌邊,看見了那菜,喜上眉梢,「你是怎麼知道我就喜歡吃這個的?」
安以藍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他就已經是在那裡大吃特吃了。邊吃還邊咋吧著嘴,「嗯,恩,不錯,真的很不錯!」
安以藍被他弄得哭笑不得,這都是什麼事啊!
眼看著那些菜就要被他都裝進自己的肚子裡了,安以藍著急了,自己也是餓了半天了,還沒吃一點呢,他倒好,三下五除二,都要給吃了,這可是有點天理不容啊!
情急之下,她把盤子端了過來,然後也不在乎淑女形象了,大口大口地就吃上了。
「哎呀,你這丫頭,不會吧?對我這樣一個有名的人士這樣的不關心,不照顧?連點飯你都和我搶?這都還沒吃飽呢?」劉雨澤轉過了餐桌就過來搶。
安以藍怎麼會老實地讓他搶去呢?
兩個人就圍著那餐桌轉開了,誰也不讓著誰。
老半天,盤子裡的菜也差不多進了安以藍的肚子了,她把盤子朝桌子上一放,「好了,我大女子不和小男人計較,你拿去吃吧。」
劉雨澤一掃那盤子,頓時啞然,已經都光光了,還吃什麼?
「小女子得志啊!了不得了啊深海大領主!」劉雨澤臉上的皮膚都皺巴了。
安以藍偷笑。
「怎麼還沒吃飽麼?」她問。
「你說呢?我這連牙逢都沒塞滿呢。」劉雨澤學著安以藍生氣的樣子,撅著個嘴。
哈哈,安以藍看他那滑稽的樣子就笑了。
然後進了廚房。
劉雨澤就那麼坐在那裡,靜靜地看著廚房裡安以藍的背影,真的是沒想到,這丫頭竟會做飯?還做的這樣好吃?
不大會兒,安以藍就從廚房裡端出了一盤子的炒飯,用蝦仁做主料的炒飯,也即海鮮炒飯是也。
「嗯,好香啊!」劉雨澤做出一副貪婪的樣子。
「你豬啊,吃那麼多了,還饞成這樣?」安以藍笑罵。
「嗯,就做豬了,這一個假期我就想讓你養著我了。」邊說他邊搶過了炒飯,很快地吃起來。
「你白麼?」
「白?這與白黑有什麼關係?」劉雨澤停了下來,很詫異。
「被養著的不都是小白臉弟弟麼?」安以藍忍不住已經樂不可支了。
「什麼啊?還小白臉?還弟弟?暈,你那裡長得象姐姐?」劉雨澤撅嘴,還真是有點豬的形象。
吃完了飯,劉雨澤正在看電視。
安以藍坐到了他對面,「雨澤……」
劉雨澤應了一聲,「嗯。」但並沒看她,視線還在電視那裡掛著呢。
「雨澤……」
「嗯。」他依然在選著想看的節目,沒看安以藍。
「雨澤……」安以藍火了,走到電視前,一下就把它關了,老虎不發威,你當是病貓麼?
劉雨澤很是疑問地看著她,「怎麼了?吃多了撐著了?想練練?」他笑。
「劉雨澤,你趕緊地,那來的回哪兒去!這裡你不能住。」安以藍想想這要是讓聖大的同學知道了自己與他住在一起,那可是好說不好聽啊,社會流行同居一詞,那是說男女之間有愛,然後為愛住到一個屋簷下,並結同心的。
而自己對他,是愛麼?
就算是他愛,那自己也是不能放縱他對自己的貪婪啊!
「我為什麼就不能住?這裡又不是住不下,再說了,我被父母趕出來了,家裡回不去了,你要我怎麼辦?流落街頭麼?」
「真的?他們為什麼不讓你回家啊?」安以藍大驚,這要是他說的是真的,那該著自己流落街頭,也不該是他啊。
「我闖禍了,把家了的錢搞丟了,他們很愛錢的,所以就把我趕出來了。」信口他就胡編上了,裝出一副很是可憐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