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闖禍了,把家了的錢搞丟了,他們很愛錢的,所以就把我趕出來了。」信口他就胡編上了,裝出一副很是可憐的樣子。
怪不得那劉越能毀了老爸的事業,做的那麼絕情,原來他就是這樣一個黑心狼啊,竟連自己唯一的兒子都不要了,僅僅為了那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金錢?
沉思了一下,安以藍站起身來,說,這是你的房子,就是要有人流落街頭,那也不該是你,而是我,我現在就走,你住這裡吧。
不會吧?就那麼不能容我?
劉雨澤真是頹廢透了,其實他下午回了家,父母一看他就喜不自禁了,張羅著保姆給他做好吃的,可他說是自己在這個假期裡制定了一個學習計畫,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好好地複習,就不能住在家裡了,要去公寓那邊住。
「為什麼要去那裡啊?那裡又沒人伺候著你,誰給你做飯啊?好不容易一個假期,兒子,你就留在家裡吧,媽媽很想與你在一起呢。」他的老媽嫻敏老大不高興,這孩子平日裡住校,自己都見不到,現在假期了,也不要住在家裡,這怎麼可以?她把求救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丈夫劉越,知道兒子聽他的,想要他勸勸兒子。
不想劉越卻說,恩,不錯,兒子有志向,我看這樣行,既能鍛鍊下生活能力,也能多寫社會經驗,將來更有資格接爸爸的班劍歌易水最新章節!
「老公!」嫻敏不樂意了。
「老婆,孩子是對的,我們就要支持,你就是想他,你也可以過去住幾天嗎。」劉越笑著對自己的妻子說。
「不,那可不行,我需要的是安靜,媽媽一去,就好像帶去了500隻鴨子,我還怎麼安靜啊!」劉雨澤舉雙手反對了。
500隻鴨子?我上那裡去弄500隻鴨子?嫻敏很是不解。
父子兩個人哈哈大笑,所謂有個笑話曰,一個女人就是500隻鴨子啊!
嫻敏哭笑不得,被這兩個人氣的。
最後商定,要劉雨澤每個週末都回家來,還和學校裡一樣,按時回來,那樣嫻敏也就能見到他了,免得真去了公寓那裡影響了他的學習。
走的時候,劉越說是要用車送他。
劉雨澤說,那可不行,我的獨立生活就從今天開始,您是董事長,您的車子我可不敢坐,我啊,還是打車吧。「
劉越被兒子幽默了一把,開心地笑著把劉雨澤送到了外面。
就這樣,打了車,劉雨澤就來了公寓這邊了。
其實就連劉雨澤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住到這邊來?
以前他從沒有那樣的念頭要和一個女孩子住在一個屋簷下,但是當今天下午他離開這房子,下到了樓下的時候,他的心忽然就忐忑不安起來,好像離開了安以藍一會兒她就有可能像是天使一樣振動了翅膀飛走了。
那自己要怎辦?
這樣想著,感覺很是不踏實,在回去的路上,想了半天,得出一個結論,自己也要住過來,那樣天天守著天使,她不就沒機會飛走了?
又琢磨了下理由,然後回家就對父母說了個小謊,他心裡認為這是善意的謊言,所以那笑就很是真實,自己不想製造什麼麻煩給家人,就是想以真心挽住一個女人的真心罷了。他想。
可是現在安以藍說是她要走,古語說是男女授受不親,那是有點死板了,但是這孤男寡女的住在一個房子了,這整天磨在一起,那要是,要是……安以藍不能想像那結果。
這只是一個感情遊戲,事先自己就擬訂好的遊戲,只要自己不深陷其中,那是很容易撤退的,至於留在這遊戲裡的他人是不是會全身而退,那就不是她想的問題了,換句話說,其實安以藍想要看的就是劉雨澤那痛苦不堪的樣子。
父母都是愛自己的孩子的,若是他們的兒子的痛苦顯現在了他們的面前,那他們不也是會懊惱麼?
這就是報應,人做了壞事總是會有報應的,時間的問題罷了。
「還是我走吧,既然你這樣不稀得見我。「萬分的沮喪,劉雨澤提了自己的箱子就做出要走的姿態。
「你要去哪裡?」安以藍問。
「還能哪裡?住在大街上,與風同眠吧撲街系統最新章節。」
安以藍沒再說什麼,其實她是不信他能真的住在大街上的,在她的心裡她也是覺得他的父母是不會讓他回不了家的。
看安以藍沒有要阻攔自己的意思,劉雨澤有點惱了,怎麼就這樣的無情呢?
哼!他氣忽忽地就走了出去,把門狠狠地關上了。
急急地跑到了窗邊,安以藍透過那巨大的玻璃窗朝下看去。
此時公寓的門前是明亮的燈,就在那燈底下,一個人影坐在那裡,直楞的,就在夜色裡靜止著。
是劉雨澤,那燈下並沒有什麼椅子可坐,而他坐的是自己的那個大箱子。
難道他真的是被父母趕出來的?
想想他的個性很是倔強,說來惹了父母生氣,那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但是,自己卻也把他趕了出去了,儘管自己嘴上沒說,但心裡很清楚,只要自己說是要走,他是肯定會離開的。
這可怎麼辦?
看看外面的夜,怎麼今天的天幕上連顆星星都沒有,風也是涼涼的吹來,難道說是要下雨?
不會吧?
可事實就是那麼正點,就在安以藍想到了雨的時候,這天空就真的淅淅瀝瀝地下起雨來。
看看劉雨澤好像是被夜裡經過的神仙來了記葵花點穴手一樣,依然就那麼坐在那裡。
心開始煩亂起來了,真的有點矛盾,就裝做不知道,讓他在那雨裡淋透?可若是淋病了,他對自己有了戒心了,那自己怎麼施行自己的計畫呢?
對,不能讓他惱自己,是要他喜歡,他愛,想想那有一個善良的女孩子會把朋友關在門外,任他淋雨而置之不理?
這時,屋子裡的電話響了。
安以藍接了。
一個很可憐的聲音就叫囔著了,「以藍,好冷啊,我全身都濕透了啊,你先讓我上去避避雨好不好?等雨不下了,我再走,行麼?」
安以藍又氣又想笑,真是的,怎麼就有這樣的賴皮惡魔?
「你說的,等雨不下了,你就走的。」
「嗯,恩,我說的,我一定做到,先讓我上去吧,好不好?」
「嗯,上來吧。」
「耶!」掛電話的時候,劉雨澤一聲歡呼。
安以藍把門虛掩著,然後進了廚房。
劉雨澤上來了,把箱子甩到一邊,坐在了沙發上就開始哼哼起來了,「哎呀,我被雨淋病了,發燒啊,難受啊!」
安以藍從廚房裡走出來,被他那矯情的樣子逗得忍不住笑。
「你還好意思笑,都說是最毒女孩心,一點也不假,看我都淋病了,你倒還笑上了我能編輯地球最新章節。」
「喏,喝了它,就沒事了。」說著,安以藍就把一小碗的薑湯遞到了劉雨澤的面前。
給我的?
不給你的,難道給風的?快喝了吧,否則准的被你賴著了。安以藍坐在了一邊,對劉雨澤的感覺是有點莫可奈何。
真好啊,這淋了雨了,還有薑湯喝啊?
劉雨澤喝了一小口,傻忽忽地就是一笑,「呵呵,真甜。」
被他那幼稚的表情逗地再也忍不住了,安以藍開心地笑了起來。
只是幾口,他就把那薑湯喝了。
「哎呀,真好喝啊,又辣又甜,真是好品味啊!」他摸著自己的肚子,很是愜意地說。
「這下好了吧,不燒了吧?」安以藍問。
「嗯,好了,不燒了,這都是你這碗湯的功勞,以藍,你對我真好!」
「既然好了,我看這雨也停了,你說的,你是個講信用的人,那麼現在你可以走了。」安以藍很是一本正經地說。
「啊?還要我走啊?你不會吧?」劉雨澤把眼睛都瞪成銅鈴鐺了。
「怎麼不會?你不是都說了,你是個說到做到的人麼?惡魔黨那麼多的粉絲,你要是不言出必行,那誰會服你?」
「那是兩回事,惡魔黨的人再惡,可也沒有大晚上的把我朝外趕的先例吧,你這也太婦人心了!」劉雨澤有點急了,這來回折騰,他真的累了,何況手裡還要拖著那麼一個沉重的大箱子,早知道什麼也不帶來好了。
「你的意思我還不如你們的那些惡魔黨的人?那好啊,要麼現在我走,要麼你走,反正我們兩個得走一個,若不這房子就沒法住了。」安以藍不高興了,拿自己和惡魔比,這不是氣人麼?
「不是,你也太……」劉雨澤想說,你也太狠了,但沒說出來,想想還是自己變了,變得溫情脈脈了,要不換了以前,就是琳兒惹了自己,那也是會被自己毫不客氣地趕上大街的,可是自己真的無法對安以藍做到心狠,她是那麼的美好,自己怎麼忍心傷她呢?
沒辦法還是自己走吧。
他站起來,徑直就朝門外走去。
「怎麼,箱子不要了麼?」安以藍問。
「不要了,不用在下面呆到晚上,就讓那蚊子把我吃了,讓風把我帶走了,我還要那箱子幹嗎?」劉雨澤恨恨。
安以藍撲哧就笑了,笑得直不起腰來了。
「你……你笑什麼?」劉雨澤被她笑得有點發毛。
「我要睡了,你自己看著辦吧,我懶得管你這了不起的惡魔黨一族!」說完了,安以藍就進了自己的房間,邊走邊打著哈欠。
「以藍,你是說你願意與我住在一起了?」劉雨澤喜出望外網遊之舞法師最新章節。
「不願意,不願意,我不願意!可是這房子不是我的,我有什麼權利雀佔鳩巢啊!哎呀,困死了,我要睡了,不稀得與你說了。」
房間門就在她的話後關上了。
不用走了!不用走了,可以與她住在一起了,好哦!
劉雨澤一蹦老高,想想自己還是很幸運的,遇到了安以藍,她是個善良的女孩子,自己是知道她不會忍心讓自己睡大街的。
進了另外一個房間,劉雨澤把自己一下子就扔到了床上。
想想這一天真的挺喜劇化的,怎麼自己那以聰明為名的老爸,竟沒識破自己的計謀。
現在計畫只是奠基了下,真正的曲折還沒上場呢。
夜裡劉雨澤做了一個夢,夢裡有個美女在自己前面走,偶爾回眸朝自己一笑,那樣子好美。
這一夜劉雨澤都在糾葛著這個夢,他很想知道走在自己前面的那個女孩子是誰,但是怎麼想也想不起來,自己在那裡見過呢?其實很熟悉,就在嘴邊,但是他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早上他醒來,去衛生間的時候,聞到了一種隱約的香氣,怎麼以藍這樣快就起來了麼?
他朝廚房那裡瞅一眼,果然那裡有一個娉婷的身影,正在那裡忙活著呢。
桌子上此刻擺放著一杯牛奶,一碗粥。
「起來了麼?那趕緊吃吧,吃完了,我想去人才市場看看,能不能找份工作,賺點錢。」安以藍說著就要回房間換衣服。
「你這就要走麼?等我和你一起吧。」劉雨澤說著就幾口把粥喝了,又把安以藍剛剛端出雞蛋餅吃掉了。
安以藍這時也換衣服走出來了。
「怎麼?你不吃飯了麼?」劉雨澤問。
「嗯,不餓,不想吃了。」安以藍的眉心緊蹙,很是鬱鬱的樣子。
看著她很憂鬱的樣子,他心疼了。
去拿過來一杯水,地給她,「喝點水吧,美容養顏,還能一醉解千愁!」
她噗嗤就笑了,白了他一眼,佯怒,「去你的,當水是酒啊?還一醉解千愁!我不愁悶,我什麼感覺都沒有!就算是有,又能怎樣?我無力改變任何東西,也沒辦法讓我的家人重新回到過去……我……真是有罪,我該受到懲罰!」
她說著這些,眼淚就往外湧。
劉雨澤瞬時就緊張起來,別……你別哭啊!
她揚起小臉來,「你告訴我,除了哭,我還能做什麼?有時候我真想自己能穿越,穿越到過去,去看看,到底那一切是怎麼發生的!可是我……」
她的話剛說到這裡,忽然劉雨澤眼前就是一晃,他不由地一個愣怔,等再回過神來,頓時大驚失色,眼前的女孩呢?以藍,他喊了一聲,但詭異的是,剛剛還在他面前的安以藍這會兒人影全無,消失得毫無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