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軒看著非常地驚訝,自己的這位好兄弟雖說表面上看上去非常地和善,見誰都是笑臉迎人的,其實骨子裡最是冷漠不過,更不喜歡和別人有肢體上的接觸。
“你這段時間還是不要動用內力了,要是恢復地好的話,三個月就能夠痊愈,要是再隨意地使用內力,一年半載都好不了。”
弦月收回手腕,“你最近的藥方給我看看?”
風飛霜眨眼:“藥方都放在別院,不在這裡,要不弦月你和我一起去別院看看?”
這追求的第一步就從不著痕跡地改變稱呼開始。
弦月看下面的說書也告一段落,“行吧,送佛東到西,我就和你一起去看看。”
風飛霜站起身:“那咱們走吧。”
看兩人結伴出了茶樓,被撇下的柳明軒伸出了爾康手,不是,就這麽將我撇下了?也太沒有兄弟情義了吧?枉費他還專門陪他出來聽戲散心。
風飛霜早就不在柳莊住了,畢竟是別人家,長期地叨擾別人也不好。所以在自己內傷恢復了一些後,風飛霜就在江南置辦了一座別院,環境很是清幽。
弦月進了這別院就感覺像是別有洞天一樣,廊橋曲折,溪水山石,看著就是典型的江南園林造景。她怎麽就沒有想到在江南置辦別院呢?總是住在客棧多不好?
“你這座別院置辦下來要多少銀子?”看風飛霜拿來了藥方,弦月隨口問了一句。
“不多,兩千兩銀子。”鳳飛霜隨口說了句,弦月手指敲打著扶手,兩千兩,她還是有的。決定了,明天就也去置辦一處別院。
“開這個藥方的人醫術也不錯了,有些地方還要再改改,你這般吃上三個月,保證你藥到病除。”
弦月在藥方上添添減減,很快一張全新的藥方出現了,風飛霜隨手遞給別院裡的隨從,輕聲道:“按照這個藥方去抓藥,然後再打包如意樓幾樣招牌菜回來?”
弦月皺了皺眉:“如意樓的烤鴨不錯,不過還是比不上我們小風的手藝,這樣,你看著買點菜過來,晚上我們師徒幾個在你這裡叨擾一頓?”
聽到小風的名字,風飛霜的眉頭幾不可見地皺了皺,再聽說是師徒的時候,風飛霜立刻笑地春暖花開。
“那自然是求之不得的,要是吃不慣外面的菜,以後弦月可以在這裡開夥。”
弦月皺眉想了想:“就先打擾你一個星期吧,一個星期後估計我的別院也收拾地差不多了,到時候就不用再麻煩風族長了。”
風飛霜忽然笑了:“我們都認識這麽久了,弦月你還風族長風族長的稱呼我,很見外啊。”
弦月卡殼:“那風公子?風大公子?”
鳳飛霜無奈:“你直接稱呼我飛霜就好了,我的朋友們都是這麽稱呼我的。”
弦月從善如流:“好的,飛霜。”
弦月雖說想要找個真心對待她的,可是從來都沒有將風飛霜納入考慮范疇的。就衝風飛霜是風飛揚的大哥,她就不可能和鳳飛霜有什麽別的關系。
不過說來奇怪啊,風飛揚的父母不是只有風飛揚一個兒子嗎?這個風飛霜又是什麽身份?怎麽還是族長了?
“準確地來說,我是風飛揚的堂哥,我的父親是上一任的族長。”
風飛霜輕聲地給弦月解釋,這丫頭端著茶想了半天,無意中禿嚕出自己的問題來了。
“這樣,難怪了。”弦月點頭,難怪上輩子風飛揚會繼任族長,原來是風飛霜不在了,或許是中途出了什麽意外
聯想到之前薑蟬給風飛霜配置的斷骨膏,弦月心裡有了大致的猜測。十有**風飛霜就是在那次意外中過世的,如此族長的位置才能夠落到風飛揚的腦袋上。
很快,風飛霜的隨從就將藥材全都置辦回來,弦月打開看看,“藥性很好,以後早晚一碗,三個月後就痊愈了。”
在看到隨從手裡提著的大食盒的時候,弦月的眼睛就亮了。她是個會做吃的,也是個好吃的,看到好吃的就挪不開眼睛。
這如意居的飯菜弦月也嘗過,她吸了吸鼻子:“有烤鴨嗎?”
看著正好到了飯點,風飛霜失笑:“咱們先吃午飯吧,你的兩個小徒弟知道你來別院了嗎?”
弦月蹙眉,忽然袖子裡扔出了一個信號彈:“沒事兒,他們一會兒就來,我要先開動了。”
因為要吃飯,弦月也不戴著她那頂紗帽了,都是認識的人,也沒有那麽多的避諱。再說了,要是風飛霜見色起意的話,她有的是法子收拾他!
看到弦月的廬山真面目,風飛霜的眼裡閃過了一絲驚豔。以前弦月易容的時候,就知道她長地不差,但是再看到她的廬山真面目,風飛霜還是覺得自己的想象力太過於匱乏了。
不同於時下女子的清純淡雅,弦月的相貌是非常地張揚明豔的,就像是怒放的牡丹一樣,堪稱是人間富貴花。
弦月可不管風飛霜,她正吃地開心,面皮卷起片好的鴨肉,啊嗚就是一口,看著她吃飯,原本不餓的風飛霜都覺得胃口大開。
這偏廳裡就弦月和風飛霜兩個人,風飛霜還時不時地給弦月端茶遞水,伺候地弦月是舒舒服服的。在美食當前,弦月哪裡會想別的?
忽然,弦月的耳朵動了動,“我那兩個小徒弟過來了。”
果然,隨從領著一對少年少女進來了。少年手裡是大包小包,少女的手上則是抱著一包糖炒栗子,那叫一個眉開眼笑。
“師父,看我給你帶什麽了?糖炒栗子!”忍冬看見弦月就趕緊獻寶:“師兄,快將給師父的糖炒栗子拿出來啊,師父最好這一口了。”
小風手忙腳亂:“師妹你買地太多了,我不知道那一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