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離開的時候自己不那麼愧疚!有這樣道嫌的嗎?
就他這種一開口便得罪人,讓她如何放心放他一個人跑去澳大利亞留學五年!
連忙站起來的鄭母是無奈地歎口氣,「想向顧小姐道歉肯定是真心誠意的,只是他不會說話,還請顧晨不跟他一般見識。」
在這樣一位兒子稍有一點錯,便立馬站出來主動替兒子認錯的媽媽在,顧晨是不認為鄭衡有一天能真正自己獨立起來。
鄭衡卻不喜喜歡自己的話被打斷,見顧晨連咖啡錢都放到桌上,一時間,又讓他覺得受了污辱一般,「我不是想求心安,只是想知道你的態度。你這樣對我不理不睬,對我所說的完全不發表自己的意見,全靠我自己在猜測你的態度。」
「顧晨,你一定要這樣與我坐在一起嗎?我們真的連好好說一會兒話都不成嗎?當然,如果說你用這種態度對我,會讓你心裡舒服一點,不再那麼記恨不我,顧晨,我會尊重你的選擇,不會再求得你原諒。」
他想跟她和解,不想再因為以前的事情,讓彼些心裡有一個心結。可她現在拒他千里之外的態度,讓他不知道到底要怎麼做才好的。
她的態度是逼到他的理智快要失去,如果她總這樣,感覺像是把他逼到下面是萬丈深淵的懸崖的邊緣,她只需要再說幾句話,就如一雙無形的手,能直接把他推進永遠無法救贖的深淵之下。
顧晨是等他說完後,壓在錢上的纖細手指,直接把錢推到他們兩母子的面前,涼涼地看著鄭衡,一字一字的慢慢道:「恭喜你,總算是把我的態度看出來了,不理不睬就是我的態度。最重要的是,我需要提醒鄭先生一句,你對我顧晨來說,真不是件事。」
「還有,鄭先生千萬千萬別以為,你的所做所為能影響到我,也不要自以為,你嘴裡說的那些事還值得我來記恨在心。」
無視他從慌亂漸到僵硬的表情,一身傲骨的顧晨眸色涼薄緩慢地說下去,「今天當著鄭夫人的面,我非常鄭重地告訴你,你的人,你的事,還有你自以為事的回憶,從來都沒有給我造成什麼影響。」
拍了下額角,顧晨淺「哦」了一聲,在轉身離開前,把差點忘記的事情說出來,「差點忘記了,我已經有了男朋友,鄭先生千萬別再認為顧晨對你還有什麼不死心的,我實在是沒有沈惜悅那種人的眼光,能看得上鄭先生你這種人品。」
直到顧晨離開,臉色僵硬的鄭衡還保持著那種心如死灰的頹廢。
親耳聽到她說出她有男朋友,不可否認,那一刻,他真正知道什麼叫心如死灰的感覺。
而鄭母,幾欲是被顧晨的話氣到暈厥過去。
人品?她當著她的面在質疑鄭衡的人品,而自己就連想反駁一句,都被她那種高高在上,似乎多說一句話,都沾了一身髒的眼神給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