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沒有吃東西,連續打了五瓶點滴,多少餓一點,但並不是很餓。
不過,他現在需要辦一點事情,需要顧晨離開才行,有她在的話,只怕會反對。
時間還早,病房裡很安靜,少了顧晨的病房更是安靜到可聞針落,段昭安自己在稍抬手就按下了呼叫鈴,接通了值班室的護士,「你好,我是七零六的病人……」
腹部是動了手術,每說一句話總會有一些牽扯性的痛,段昭安說完後,修眉是輕地皺了一下。
「何必呢,需要讓趙隊過來,跟我直接說不就成了?非得要支開我嗎?」顧晨的聲音從病房門口似笑非笑地傳來,原本應該是下去買粥上來的她推開關掩的門,眉梢發冷,面冷如霜地走過來。
偏偏,她嘴角邊還帶著三分薄笑,無端地讓眼裡的凜冽提高更多,讓段昭安都有些想迴避她的視線。
她太瞭解他的,所以,他稍有一點想法,她也能猜得出來。
尤其是這種敏感時候,她更會深思一些,想要離開她……確實是天真了。
被抓了個現形的段昭安無奈地笑了下,從容道:「沒有辦法,我要出院,你不會同意。只能是先斬後奏,等回京裡後隨你怎麼折騰了。」
「先斬後奏?我要是強留你下來,你覺得先斬後奏在我面前會管用嗎?」顧晨接開普通的圓凳坐在病房邊,笑意未去,眉梢間的冷卻是更深了,「必須要非回京不可?」
她擔心他的身體,可他卻是執意要回京,早知如此,她就不應該告訴段昭安自己的懷疑!
顧晨這會兒是真有些後悔了!應該是趙又銘的才對,不應該輕易起疑心,起了,也不應該告訴段昭安。
「是需要回去才行,忘記我跟你說的嗎?我需要回京裝傷勢重,又有感染,性命不保。」她是皺著眉,他想抬頭撫平她緊皺的眉心,只是,現在的情況如此簡單的動作他也沒有辦法做到。
想到回京後,還需要繼續裝傷重,為了讓人相信還得住無菌隔離病房,……還需要保護她,不讓穆部長的人輕易找到她,回京後兩人怕就是立馬分開。
「乖,寶貝,這回聽我一回。等我好後,你想怎麼處理,都成。」如今之計,是一定要哄著她才行,讓她生氣是他的不對,偏偏是由不得他控制。
顧晨心裡也是明白他決定的事情,其實是與自己一樣,一旦決定是不會輕易改變。
「我剛才問了下值班的護士,給你動手術的醫生要九點才能過來,我再問問情況吧。」她確實是出了病房,不過沒有立馬下樓,而是先詢問護士,再返回來告訴段昭安罷了。
只不過是沒有到,他還真是支開自己讓護士幫助請趙又銘過來。
段昭安心裡已經暖流輕柔地流過,她雖然反對他離開,卻還是理解他的苦心安排,所以才會去護士台問醫生什麼時候過來。
她是想問問在回京的途中,需要注意一些什麼吧。